第2節(jié)
會所內(nèi)風(fēng)起云涌,蔣輕衣則愣在車前,入眼之處便是一片紅,鮮紅的紅玫瑰映入她的眼中,原本的倦意慢慢的消失不見蹤影。她抱著玫瑰花坐在副駕駛一朵一朵的數(shù)著,足足有99朵紅玫瑰,這么一大捧玫瑰花打的蔣輕衣措手不及。 黎筠哲拉開車門后就看到她水光閃閃的雙眸,他低頭輕咳了一聲便坐進駕駛座中,“很喜歡?” 蔣輕衣重重的點著頭,雀躍的模樣像個孩子,手撫上玫瑰花輕輕的撫摸著,“你買的?” “不是?!崩梵拚芎敛华q豫的否定著但耳朵卻紅通通的,啟動車子后說:“助理訂的。” “哦。”蔣輕衣眼底閃過失望之意,滿滿的興致被冰涼的話語給澆滅,低頭沉思了許久便回身將玫瑰花放在后座上,坐好后閉上眼睛休息,不再給黎筠哲說話的機會。 黎筠哲時不時扭頭看她的睡顏,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車速慢慢的加快著。 公寓內(nèi)。 蔣輕衣的腳自發(fā)的勾上黎筠哲的腰,雙手環(huán)繞在他的脖子上,依偎在他的懷里。 黎筠哲抬起她的下巴使兩人對視著,在蔣輕衣的注視下,他緩緩的低頭吻下。 偌大的公寓里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是兩個人接吻時所發(fā)出的靡靡之音,這聲音足以令人臉紅。 室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黎筠哲抬起她的另一只腳掛在自己的腰上,就著親吻的姿勢走進了臥室。 蔣輕衣躺在床上,手里卷著黎筠哲的領(lǐng)帶,扯著領(lǐng)帶將他緩緩的拉扯下來,兩人呼吸出來的氣體輕撓著彼此的臉頰,漣起細微的癢意。 “今晚開心嗎?”薄唇貼著她的嘴角,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蔣輕衣松開領(lǐng)帶,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抬著頭在他的耳邊低聲問,“你說呢?!?/br> 黎筠哲輕笑出聲來,眼底的笑意幾乎讓蔣輕衣沉淪。 如果說有一個人可以用笑容來迷惑你,或許這就是你所尋找的人,但蔣輕衣畏懼了,她輕輕推開黎筠哲,說:“我去洗澡。” 黎筠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挺拔的身軀貼在她的身后,沒有留下一絲縫隙,他的唇貼在蔣輕衣的耳朵上,“你在躲什么?!?/br> 蔣輕衣被他說話時呼吸出的氣體弄得渾身一顫,耳朵也漸漸染上了紅暈,她掙脫開黎筠哲的懷抱,眼神閃躲著?!拔抑皇侨ハ丛瓒??!?/br> “是么?”黎筠哲的音線微微上挑著,帶有著一股迷惑人的音色,他跟在蔣輕衣的身后,直視著她的背影,說:“那就一起洗?!?/br> 蔣輕衣身體一僵,腳下的步伐也漏了一拍,但她還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聳著肩膀,“隨意。” 這短短的兩個字,讓接下來的時間變得不同起來。 浴室內(nèi)傳出悶哼聲與流水聲,流水聲并沒有蓋住蔣輕衣所發(fā)出的聲音,反而是襯得她的聲音更加的迷離。 她的手抓在黎筠哲的背后,修長而又細膩的手拍打著他的背部,時不時用指甲抓著,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自己的感受。 黎筠哲的背部都是劃痕,有的甚至沁出幾滴血來,這樣的情況惹得黎筠哲愈發(fā)的兇猛,狠狠地撞.擊著身下的人,嘴里還在挑.逗著她,“今天在會所看到你我就有感覺了?!?/br> 那一紅色長裙搭配上她白皙的膚色,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像個妖精一樣,勾人心魄。 蔣輕衣沒有出聲,她的腦海已經(jīng)處在空白的狀態(tài),只有情.欲在翻滾著,叫囂著。 最后從浴室出來時,蔣輕衣已經(jīng)昏睡過去,黎筠哲抱著她,輕輕的將她放置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打理著她那些貼在臉上的碎發(fā),讓她能夠睡得安穩(wěn)一些。 黎筠哲俯身吻著她的額頭,神色中帶有著滿滿的寵溺,他輕聲說:“晚安,我的影后。” . 正午的太陽透過厚實的窗簾照進臥室,照在依舊處在睡夢中的人兒的身上,金色的陽光純白色的被子,還有包裹在被子里的人。 叫醒蔣輕衣的不是正午的陽光,而是那叮咚作響的手機鈴聲,那聲音就像某個人的催促聲一般闖進她的心里。 白皙的手臂從被窩里伸出來揮舞著,四處尋找著作響的手機,當(dāng)手終于摸到床頭柜的手機后點下綠色的接聽鍵,聲音里帶著迷糊的倦意。 “哪位?” “是我?!?/br> 冰冷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遞到蔣輕衣的耳邊,她瞬間就驚醒了,臉上帶著驚恐拿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午后13點。 她今天有一個臨時通告,是14點開始錄制的。 “我睡過頭了,你讓司機來接我?!?/br> 電話的另一頭的人嘆了一口氣,“輕衣,你今天是不能遲到的?!?/br> “我知道,先掛了。” 掛斷通話后蔣輕衣呆坐在床上,身旁的位置冰冷冷的,說明睡在那兒的人早就離開了。 她晃晃悠悠的下床,縱.欲的后果就是她現(xiàn)在雙腿無力,下床的那一瞬間還需要扶著個東西才能站穩(wěn)。 直到發(fā)麻的雙腿有了知覺她才走進了浴室,浴室明顯是被收拾過的,里邊所有的一切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蔣輕衣扯下自己的衣領(lǐng),脖子下方吻痕密布,“看來不能穿裙子了?!?/br> 換上衣服后,蔣輕衣拿起桌子上的化妝包,將暴露在空氣中的吻痕給遮去,這一遮可用去了不少遮瑕膏和cc霜。 走出臥室入眼的便是餐廳桌子上的早餐,蔣輕衣走過去拿起一片土司,慢悠悠的撕著填肚子。 司機還沒有到她的手機鈴聲又作響著,這一次的來電顯示并不是她的經(jīng)紀人安琪,而是害她花費不少化妝品的當(dāng)事人。 “醒了?” “嗯,準備上通告去。” “今晚一起吃飯?” 蔣輕衣聽到通話的另一端傳來敲門聲,然后就是秘書的聲音,好像是有會議即將開始。 “再看看吧,不知道有沒有空?!?/br> “也行,記得提前聯(lián)系我就可以。” 這種情況是有前科的,黎筠哲已經(jīng)不知道被她放鴿子多少次,有些是她無意的,但更多的還是故意的。 她跟黎筠哲的關(guān)系,說好聽點就是男女朋友,說不好聽點不過是各取所需罷。 司機應(yīng)該是受到了安琪的委托,一路上把車子當(dāng)作賽車來開,還好沿路沒有過多的車子,否則蔣輕衣都要懷疑會不會出車禍。 14點整車子在電視臺門口停下,蔣輕衣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大哥,你去開賽車應(yīng)該會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br> 司機是安琪臨時找的電視臺工作人員,見過不少明星的他愣是被蔣輕衣的側(cè)顏給電到,臉上掛著‘被女神’夸獎的笑容。 助理小潔從電視臺門口小跑過來,拉開車門催促著,“大小姐,快點。” 蔣輕衣也不再浪費時間,跟著她小跑進去,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節(jié)目組導(dǎo)演組所在的辦公區(qū)。 “抱歉,我來晚了?!?/br> “沒事沒事?!笨倢?dǎo)演大手一揮豪邁的說著。 “那我先帶輕衣去化妝了?!?/br> “好的,我們等會兒就開拍,盡量快一點。” 從辦公區(qū)出來后小潔松了口氣,低聲說:“你今天要是來晚了,耍大牌的罪名就給你扣上,方承宇已經(jīng)在自己的化妝間待了好一會兒?!?/br> “方承宇?”這時正好經(jīng)過方承宇的化妝間,蔣輕衣瞅了眼門上掛著的名字,“那這期節(jié)目要爆炸。” “只能說節(jié)目組神通廣大,昨晚你們倆剛剛拿下影帝影后,今天就讓你們倆同臺?!毙嶎D了頓,原本滿面笑容突然掛上了點不安,“輕衣啊。” “嗯?” “宋青也在,你悠著點?!?/br> 蔣輕衣往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下,視線掃向正前方化妝間緊閉的門,上邊用紙牌掛著兩個大字,‘宋青’。 “她不惹我就成?!?/br> 小潔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沒戲,這倆人一見面就像炸彈一樣,你不炸我我炸你,有時候直接王炸,搞得雙方工作人員都很頭疼。 而這個積怨還得從兩年前說起,原本是好好的關(guān)系,要不是因為宋青作妖,兩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正所謂有些東西是躲也躲不掉,小潔可以阻止蔣輕衣找宋青的麻煩,卻不能阻止宋青來挑釁蔣輕衣。 人敲門總不能不讓她進來,蔣輕衣示意身邊的小潔去開門,“別虛?!?/br> “我來看看我們的荷風(fēng)獎影后。” 人道鳳姐未見其人只聞其聲,宋青的出場也是這樣的,聽到這句話,蔣輕衣原本放松的臉頰都皺在一起。 化妝師趕忙輕聲說:“別皺?!?/br> 宋青進門后環(huán)視了休息室一圈,嘴里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來?!肮皇怯昂?,休息室跟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br> 聽著她從進門開始就嘰嘰喳喳的聲音,原本就睡眠不足的蔣輕衣直接推開椅子站起身來。 小潔見狀眼疾手快的關(guān)上休息室的門,有些話還是不能讓外人聽到的。 果然,蔣輕衣站起身第一句話就是,“這么久沒有見,你還是那么喜歡吃酸的,這次幾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這應(yīng)該算學(xué)步車吧? 別忽悠我,這就是學(xué)步車! 我練習(xí)了十天的學(xué)步車,感覺還是有成效的! 學(xué)步車都開了,大卡車還遠嗎? 小仙女答曰:挺遠的…… ☆、7.06 “蔣輕衣!你亂說什么呢!”宋青面容慌張的掃視著在場所有人,生怕在他們臉上看到探究的眼神。 蔣輕衣冷哼了一聲,對她這個毫無威懾的反駁沒有一點兒在乎,“宋青,我說什么你很清楚的,別再惹我了,這么多年能夠放你一馬已經(jīng)算我寬容了?!?/br> 話是這么說的,但蔣輕衣的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就像一把利劍一刀一刀的割著宋青,讓她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但始終都混不上來,這對蔣輕衣而言才是最好的報答方式。 蔣輕衣踱步走到宋青面前,俯身在她耳邊說:“當(dāng)初你把我往別人床上送時你就應(yīng)該想到今天這個下場?!?/br> “你……” “好了?!笔Y輕衣往后退了一步,對她下了逐客令,“我們這座小廟招待不起你這尊大佛。” 她的話語雖輕但宋青還是從里面聽出了威脅的意思,不過她今天來刺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她也被刺的不輕,但總比她自己一人頭破血流來的好。 宋青離開之后,蔣輕衣呆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兩年前那件事情來。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當(dāng)初黎筠哲沒有趕到,依照她當(dāng)年的性子或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眠于地底,而不是坐在這個地方,拿著當(dāng)年想也想不到的獎項,得到了屬于她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