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接下來兩三個小時里,蔣輕衣就很少碰到酒這種東西,在坐的都是非常懂得看眼色的人,在看到黎筠哲開始替蔣輕衣喝酒后,他們也沒有再找上蔣輕衣,而是主動找黎筠哲喝。 當(dāng)然,蔣輕衣也并沒有充當(dāng)一個花瓶的角色,而是捧著果汁,以果汁代酒來跟眾人喝著。 多年的應(yīng)酬下來,黎筠哲的酒量算是不錯的那一類,但整場應(yīng)酬下來,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由于蔣輕衣身份的原因,孟瑞亦便差自己的秘書去聯(lián)系蔣輕衣的司機(jī),率先送走了蔣輕衣和黎筠哲。 回到家后,李銘幫助蔣輕衣將黎筠哲移到床上就離開了,蔣輕衣喘著氣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呆坐了一會兒后,蔣輕衣起身去浴室里,拿出一條被浸透的毛巾,然后擦拭著黎筠哲的臉頰。 或許是水的涼意刺激到黎筠哲,黎筠哲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就看到蔣輕衣那張被放大的臉,那嬌俏的眼神中帶有著迷.惑人的媚.意。 都說酒后縱.欲,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黎筠哲的腦海中便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親親眼前的這個人。 心動不如行動,更何況黎筠哲向來就是個行動派,心里的想法剛剛成型,黎筠哲的手指已經(jīng)深.入到蔣輕衣的發(fā)絲之中,將她壓下來。 嘴唇剛剛觸碰到一起,事情便開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蔣輕衣手上的毛巾被拋向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來。 解扣子的速度也要比平時快上一些,看著眼前心愛的那個人,黎筠哲眼里的情.欲愈發(fā)的濃厚。 兩人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清心寡.欲的生活,蔣輕衣對這個也并不排斥,反而是帶有著一種期待。 黎筠哲的手毫無章法的胡亂摸著,嘴上的動作也不輕柔,舌尖狠狠的掃過蔣輕衣的牙齒,還沒有等黎筠哲撬開,蔣輕衣的牙齒便緩緩的張開來。 蔣輕衣的手伸到黎筠哲的頭發(fā)中,一輕一重的揪著他的頭發(fā),揪著頭發(fā)的動作稍微重一點點兒,都會引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事情的發(fā)展方向慢慢的轉(zhuǎn)變,蔣輕衣也完全忘記明天早上的航班,腦海中只有‘想要’二字而已。 ☆、7.24 時間過去半個月, 劇組的拍攝還在繼續(xù),電視劇的時間較長,整體所花費的時間也比平時多。 由于是女主角且第一番位的原因, 蔣輕衣的戲份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所以她幾乎每天都是耗在劇組中。 陳瑞琪導(dǎo)演也是出了名的精益求精,正巧碰上蔣輕衣這個看不得一點瑕疵的人, 每一個鏡頭都要達(dá)到兩個的要求,才可以走下一個流程。 自從上一次的請假之后, 蔣輕衣就再也沒有請過假, 能推掉的行程都盡可能的推掉, 全心全意的去拍戲。 黎筠哲過來時,蔣輕衣并沒有收到消息,收工回到酒店后, 推開酒店房門的那一刻,她直接愣在原地。 蔣輕衣抬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個畫面,她還記得黎筠哲昨晚才說他沒有空的! 聽到推門的聲音, 黎筠哲的眼睛從電腦上移到門口,在看到蔣輕衣的那一刻,就把腿上的電腦放到茶幾上。 在看到這一連續(xù)的動作后, 蔣輕衣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眼前的這一個人,并不是幻想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存在的。 她快步的向黎筠哲走去, 一下子撲進(jìn)他的懷里,“你不是說你沒空么!” “是啊,是沒空。”黎筠哲心滿意足的將她摟在懷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都是滿滿的寵溺,“因為我要去看我女朋友,所以沒空。” 聞言,蔣輕衣噗呲一笑,忍不住輕捶著黎筠哲的肩膀,嬌嗔道:“就你會說話!” 黎筠哲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會說話怎么哄你?” 說著說著,室內(nèi)的溫度慢慢升高,黎筠哲那不安分的手也在輕輕的觸碰著蔣輕衣的腰。 過于輕柔的觸碰使蔣輕衣渾身一顫,伸出手摟住黎筠哲的肩膀,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引來一陣酥麻。 正當(dāng)兩人要進(jìn)一步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起,蔣輕衣猛的一把推開黎筠哲,“小潔?!?/br> “不管!”黎筠哲啞著聲音說著,又撲了上去。 門鈴聲還在作響著,過了一會兒,兩人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黎筠哲迅速的幫蔣輕衣整理好衣服。 在看到客廳內(nèi)紅著一張臉的蔣輕衣,旁邊是黑臉關(guān)公黎筠哲,小潔覺得自己好像壞了大事,她發(fā)出‘呵呵’的尷尬笑聲來,“我沒要打擾到你們吧?” 氣氛微微凝結(jié),見狀,蔣輕衣輕咳了幾聲,臉色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哦哦!”小潔趕緊將手中用a4紙裝訂成的本子的劇本放到桌子上,“這是《深淵底下的救贖》的劇本,安琪姐剛剛傳過來的,說讓你先提前看看?!?/br> 蔣輕衣起身拿過劇本看了一眼,余光掃向欲.求不滿的黎筠哲,捂著嘴偷笑了一下。 黎筠哲聽到聲音后,扭過頭看了眼蔣輕衣,蔣輕衣立即收起自己上揚(yáng)的嘴角,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看著這兩人。 黎筠哲又轉(zhuǎn)頭看了眼小潔,小潔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說:“我先走了!”說完后頭也不回的走掉。 小潔前腳剛剛離開,黎筠哲下一秒就將蔣輕衣扯到自己身邊,嘴唇還沒有觸碰到她的嘴角,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那個人,還是小潔,她返回來看到這女.下男.上的畫面,欲哭無淚的看向蔣輕衣,“我只是過來跟你說,安琪幫你把那部劇的女主角給推掉了,就溫晴那部,有人帶她你只要客串就好,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嘭’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黎筠哲,蔣輕衣往他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扯著他的襯衫袖子輕輕的搖晃著,“這說明一個道理,不能心急?!?/br> 黎筠哲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盯著門口,“換個助理怎么樣?” ‘噗嗤’一聲,蔣輕衣笑的眼角都往上揚(yáng),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來,伸手在他的胸口處戳著,“欲.求不滿的人啊!” 被打斷兩次后,兩人也沒有了那個興趣,只是窩在沙發(fā)上溫存著,說著屬于兩個人的悄悄話。 忙碌了一整天的蔣輕衣,慢慢的在黎筠哲的懷中睡著,她雙手環(huán)住黎筠哲的腰,就像抱著一個可以令她安心入睡的抱枕一樣。 看著蔣輕衣的睡顏,黎筠哲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來,他輕手輕腳的低下頭,輕輕的在蔣輕衣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印記。 或許就是這樣,總有那么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你的人生之中,然后生根,發(fā)芽,而于黎筠哲而言,蔣輕衣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次日凌晨五點,蔣輕衣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只見她整個人都縮在黎筠哲的懷里,手腳同時摟住黎筠哲。 她吐了吐舌頭,輕手輕腳的起床,再輕手輕腳的拿過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出門。 推開門后,正好撞見提著化妝箱的dy,蔣輕衣一把捂著dy的嘴,輕輕的帶上門,“我們?nèi)バ嵞沁吇瘖y?!?/br> 見狀,dy瞬時間就明白了,提著化妝箱就往樓下走。 因為今天有早戲的原因,小潔也早已經(jīng)起床,推開門準(zhǔn)備去找蔣輕衣的時候,就看到她和dy站在門口。“你們怎么在這?” 蔣輕衣拿著手上的東西往浴室走,邊走邊說:“阿哲在睡覺,我下來洗漱就好。” 聽到這個名字,小潔的身子不由的輕顫了一下,黎筠哲那個黑臉,真的給她留下了非常非常嚴(yán)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她可能有一段時間都不想碰到黎筠哲。 dy頗為同情的摟住小潔的肩膀,開始細(xì)數(shù)著她的兩宗罪,“半個月前,有人慫恿輕衣?lián)Q男朋友,半個月后,有人無意間打斷了某個不可描述的畫面,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死的很慘?” “會!”小潔重重的點著頭,下一秒就摟住dy的腰,“一起下地獄吧,陪我,我自己一個人孤單?!?/br> “你似不似傻!”dy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小潔的腦門,“讓輕衣救你啊,黎總最聽她的話了,到時候枕頭風(fēng)一吹,你不就沒事了!” 后來,蔣輕衣推開浴室門后就得到了一個熊抱,她拿著毛巾的手一頓,“你干什么?” 小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著,“小jiejie,救我,我不想被黎總發(fā)配邊疆!” 蔣輕衣這算是明白了,故意擰著眉頭,說:“阿哲想給我換個助理,我也覺得換掉也可以,你說是吧?” “……”小潔一臉驚恐的捂住胸口,“小jiejie,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沒有了這份工作,我們?nèi)叶紩任鞅憋L(fēng)的,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上有老我可以理解,下有小?” “哦,我家那只英短和二哈,我要是沒有工作了,它們就要跟我露宿街頭了!” “……” 鬧完過后,兩人就開始給蔣輕衣化妝和吹頭發(fā),今天一天的戲份非常的重要,是男女主角分開的橋段。 與蔣輕衣本身性格所不同的是,女主角的性格會顯得懦弱一些,遇到事情就想著放棄退縮,這是蔣輕衣非常不喜歡的性格。 但每個人的童年經(jīng)歷都不同,所養(yǎng)成的性格自然也不同,家里要不是發(fā)生那檔子事,她也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強(qiáng)勢。 蔣凌恒來電話時,蔣輕衣正好結(jié)束一場戲,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再開始下一場。 看著屏幕上所顯示的名字,蔣輕衣始終都沒有摁下接聽鍵,但蔣凌恒卻不停地?fù)艽蜻^來。 后來,蔣輕衣還是心軟了一下,“蔣先生,找我有事?” “你在干什么呢?”蔣凌恒的聲音還是很溫和,絲毫沒有被剛剛的拒接所影響。 “我還能干什么,拍戲?!笔Y輕衣頓了頓,“你找我什么事?” “哦,是這樣的,你jiejie明天的飛機(jī)去b市,在b市她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幫就幫,然后正好令儀過去,你多跟她接觸接觸,別永遠(yuǎn)都沉著一張臉,多學(xué)學(xué)你jiejie的脾氣,你mama……” 蔣輕衣就默默的聽著,一直沒有打斷蔣凌恒的話,等手機(jī)中不再傳來蔣凌恒的聲音后,她問:“蔣先生,你說完沒有?可以到我說了嗎?” 還沒有等蔣凌恒回話,蔣輕衣便開口道:“我jiejie?對不起,我沒有jiejie,再來,蔣令儀來b市關(guān)我什么事?您以為我是您嗎?您喜當(dāng)?shù)也粫?,她來b市餓死也好,迷路也罷,都不關(guān)我的事。” “我現(xiàn)在的性格是怎么養(yǎng)成的,您最清楚,如果我媽說我的性格有問題,也該是你去她墓前下跪祈求原諒!” “啊,我忘了,你不敢去我媽墓前,蔣凌恒,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有沒有夢到我母親來找你?你那顆被狗吃掉的良心,這輩子恐怕都找不回來了?!?/br> “蔣凌恒,我今天就是瘋了才接你的電話。” 說完后,蔣輕衣直接將通話掛斷。 ‘啪’的一聲,休息室內(nèi)的工作人員眼睜睜的看著蔣輕衣拿起手機(jī)往墻上砸去,那眼睛通紅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嚇人。 ☆、第 24 章 7.24 其實, 外人也許并不知道,蔣輕衣骨子里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是溫暖。 很多人覺得,身為明星, 心里最渴望的東西也許是實現(xiàn)夢想, 也許是滿足那虛榮感。 可蔣輕衣并不是這樣的, 在柳茵去世之前,她最起碼還是一個擁有著完整家庭的孩子, 雖然父母沒有感情,但也會給予她最好的寵愛, 還有她現(xiàn)在所奢望的溫暖。 柳茵去世后, 她變得像個小刺猬一般, 特別是對待她的父親蔣凌恒, 她都豎起一身的刺。 她不懂, 為什么最該受到懲罰的人, 至今還生活的好好的, 而自己的母親, 最后的時光都是躺在病床上, 去承受病痛所帶來的折磨! 蔣輕衣捂住自己頗為疲憊的臉,看著鏡子中反射出來的人影,她閉上眼睛將在眼睛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硬生生的逼回去。 “輕衣,下一場拍攝要開始了。”小潔頂住這壓抑的氣氛,上前提醒著蔣輕衣。 “我知道了?!笔Y輕衣松開手,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 笑容里的苦澀看的很是讓人心疼。 拍攝還在繼續(xù),今天最重要的一場戲就是哭戲,蔣輕衣便先去片場醞釀情緒。 黎筠哲過來時,蔣輕衣并不在休息室,他看著桌子上的手機(jī),“發(fā)生什么了?” dy看了眼在場的工作室小伙伴,嘆了一口氣,說:“剛剛蔣先生打電話過來,不知道說了什么,輕衣的情緒不是很好?!?/br> 聞言,黎筠哲皺著眉頭取過桌子上的手機(jī),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被摔的粉碎,可見得蔣輕衣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陳瑞琪沒有想到黎筠哲會來片場,那時候大家都在整理片場,為拍攝下一場戲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