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沒有錯!”許悠道,“跟著走就是了!” 等到她們停下的時候,吳雨晴忍不住道:“老大,這是服裝城??!這里的衣服跟咱們的品味可不怎么搭!太普通了,那些最新潮的衣服都在時裝街呀!咱們還是走吧!” 許悠把車子停在路邊的車棚里,鎖好,指了指一邊的店,“進去看看!” 吳雨晴看向其他兩個小伙伴,三人均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家店規(guī)模挺大,四個人一進去,就有導(dǎo)購迎了上來,“四位同學(xué),本店剛剛到了新款,我來給你們推薦一下吧!” 許悠點頭,“我們想買一些學(xué)生穿的衣服,簡單的就好?!?/br> 趙嬌嬌忍不住拉了拉許悠的手臂,“老大,我不想穿這樣的衣服……” 許悠用帶著威嚴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去試試!” …… 半個小時后,趙嬌嬌沮喪地穿著一件長到膝蓋的連衣裙從服裝店里走了出來。 在她的身后,吳雨晴穿著一套淺粉色的夏季運動套裝,韓林詩夢則是一件白色短袖,配了一件比趙嬌嬌的還長的半身裙。 “我的超短裙,我的露背裝……”韓林詩夢都快哭了。 許悠自己也買了新衣服,她買的是一件寬大的淡紫色的短袖和黑色長闊腿褲。她本身就很瘦,這件衣服倒是襯得她更顯單薄了。 “走吧!”許悠說道。 剛起出兩步,吳雨晴忽然叫了一聲:“李金澤!你也來買衣服??!” 許悠回頭看到同班的李金澤,他正跟著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子一起逛街,聽到吳雨晴說話,有些茫然的向她所在的方向望來。 好一會兒,他才認出說話的人是吳雨晴,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奇怪。既有畏懼,又有幾分不解。 “晴……晴姐……”李金澤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我……我今天沒帶錢……” 吳雨晴穿上這身自己不喜歡的衣服,心情不怎么好,她上前兩步,迎上李金澤,白了他一眼,“你逛街怎么會不帶錢?” 李金澤膽小,立刻掏出錢包來,“晴姐是我不好,我……錢都在這里了……” 他身邊的男孩伸手阻止,“金澤你做什么?干嘛給她錢?” 吳雨晴懶得理他,一把搶過錢包,笑瞇瞇地回頭拿給許悠,“老大,錢!” 許悠:“……” 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惡棍怎么辦? 她剛想說些什么,李金澤身邊的男生沖了過來,一臉怒容地瞪著許悠,“你們是誰啊?干嘛要欺負人?你們是女流氓嗎?” 李金澤驚恐地拉開那個男生,“李炫,你別管!她們……” 許悠:“……” 一旁的趙嬌嬌一瞪眼,兩步?jīng)_到許悠前面,沖著李炫道:“你是誰?敢管我們姐妹同盟的事情,找死啊!信不信我弄死你!” 弄……死…… 許悠滿頭黑線,把擋在面前的趙嬌嬌撥到一邊,走到吳雨晴身邊,拿過她手中的錢包。 吳雨晴得意地笑了,“老大給他點兒教訓(xùn),讓他知道咱們姐妹同盟的厲害!打哭他!” 許悠慢慢走到李金澤面前,李金澤頓時變了臉色,一步步地向后退,“許老大……我……我已經(jīng)給你……給你錢了……” 忽然,李炫兩步?jīng)_了過來,猛地伸手,抓向許悠的肩頭。 許悠腦中完全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迅速沉肩,猛地一個轉(zhuǎn)身,伸手去抓李炫的手,腳上跟著踢向他的膝后,瞬間把他反剪了雙手按倒在地。 “老大干得漂亮!”三個小伙伴立刻喝彩。 李炫完全呆住了,他是從武術(shù)學(xué)校出來的,今年剛剛轉(zhuǎn)入一中讀書。在男生中間,他也算是身強體壯的,沒想到會被一個看上去瘦小柔弱的女孩子一招制住。 事實上,許悠也呆住了。 這不是她自己的能力,她長年癱瘓,自然不可能學(xué)過格斗技。這種技能,是原本的許悠所有的。完全不用任何思考,遇到有人襲擊,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 她松開李炫,走到李金澤面前,把錢包塞回他的手里,“拿著!” 李金澤嚇呆了,“許老大,我……我是心甘情愿孝敬老大的,不……不要……” 許悠沒理會他,轉(zhuǎn)身走了。三個小伙伴見她走了,雖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還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老大,錢不要了嗎?”吳雨晴追上去問。 許悠扭頭盯著她,認真地說道:“以后不許搶同學(xué)的錢,知道嗎?這可是違法的,小心人家報警把你抓去吃牢飯!” 吳雨晴有些委屈,“可是……可是那樣老大就沒有錢花了??!要不我把我的零花錢給老大……” 許悠搖頭,“不要!你家老大有本事賺錢!” 作者有話要說: 李金澤(哭):為什么我到哪兒都能遇到太妹幫?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為了方便寶貝兒們追文,以后會用存稿箱定時下午七點準時發(fā),每天更新一章。作者存稿用完了可能會晚一點兒,有事不更會提前說噠。 ☆、游戲 許悠在路口與三個小伙伴分開,騎車向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經(jīng)過一家喪葬用品店時,許悠一眼看到了許言正往里面走。她停下車,跟著進了店。 “那個……學(xué)姐?”許言怔了怔,“你怎么會……” 他知道這里只有家中有喪事的人才會來,自然不會問她是不是來買東西。 許悠笑了笑,“我路過店門口,看到你進來了,想問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正好我閑著沒事兒,大家都是同學(xué),有需要的盡管開口?!?/br> 許言勉強笑了一下,“不用了,學(xué)姐,謝謝你。我……是來裝裱遺照的,明天葬禮要用到。其他的也沒什么要做了,不用幫忙啦?!?/br> 這家店規(guī)模很小,只有老板一個人,沒有雇員。許悠看到老板正在打印機前cao作,一張她生前的照片正在打印著,慢慢從打印機里出來。 她不喜歡拍照,幾乎沒有什么照片,這張照片,她記得是去年過生日的時候許言用手機給她拍的。當(dāng)時怎么會想到,這竟會是她的遺照。 她收回目光,問許言:“你一個人能行嗎?葬禮需要準備不少東西呢,不用跟我客氣的。我跟你的jiejie名字相同,也算是有緣,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的?!?/br> 許言搖頭,“真的不用了,學(xué)姐,我知道你是好意……其實我jiejie生前有個同事,他一直在幫忙,葬禮的事情差不多都是他找人來做的,我也沒做多少事情。” 許悠有些意外,“同事?” 她以前因為身體殘疾,與學(xué)校的同事其實并沒有太多的交集,沒想到還會有同事在她死后幫她料理后事。 許言點頭,“是個很好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他找人去火化的尸體,也是他安排的葬禮,我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我jiejie的事情……” 他說著,嘆了口氣,“我jiejie太可憐了,她生前沒過過好日子,連死的時候都那么痛苦。就連她死后,也沒有辦法立刻安葬,這都兩個多月了,警察那邊調(diào)查結(jié)束,才火化了。不管怎么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許悠被他說的也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好可憐,忍不住要同情一下自己了。 她沉默半晌,抬頭看向許言略顯憂傷的眸子,“許言,你jiejie生前最疼的人一定就是你吧?她一定希望,就算她離開了,你也能早日振作起來。人總是會死的,死亡未必就是結(jié)束。你要相信,她死后在另一個世界,或許會過上更幸??鞓返纳睿 ?/br> 許言怔了一會兒,慢慢地點頭,“我知道,放心吧,等到葬禮過后,我處理完后事,就會回去上學(xué),繼續(xù)自己的生活。如果我過得很好,很幸福,jiejie一定會欣慰的!” 許悠了解他,他既然這么說了,一定是已經(jīng)走出來了,這正是她想看到的。如果許言一直放不下,一直傷心下去,她反而有些不知該怎么做了。 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走到門邊時,回頭問了一句:“對了,我明天不上課,能去參加你jiejie的葬禮嗎?” 許言看著她,總覺得對這個學(xué)姐,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點頭,“明天上午十點,市殯儀館?!?/br> “好,明天見!” 許悠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幫助許言辦葬禮的人是誰。是中林大學(xué)的周校長嗎?還是其他的同事? 難道是……袁明睿? 想到那天在實驗室看到袁明睿,許悠就覺得,袁明睿這個人還真是夠義氣。她都已經(jīng)去世兩個月了,他還來會回到火災(zāi)現(xiàn)場,這說明他沒有忘記她。 作為一個助手,能做到這些,真是不容易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新工作找到了沒有,以他的才能……應(yīng)該找到了吧? 她回到家,時間還早,于婧依舊沒有在家。許悠沒有聽她說起找到新工作了,應(yīng)該是還沒有找到。在蘭市這樣的大城市,人才濟濟,想找一份工作確實不容易。 許悠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幫上什么忙,她覺得從網(wǎng)上投簡歷或許有用。 她打電話給于婧:“媽,我想給你投一些簡歷在網(wǎng)上,你有沒有什么以前得到的獲獎證書之類的?” 于婧想了想,“有一些,在我抽屜里。網(wǎng)上投簡歷有用嗎?我沒有試過……” 許悠道:“試試看吧,我找一些靠譜的學(xué)校投個試試,說不定會有面試的機會?!?/br> “嗯,那好吧,我還要面試,先不說了?!?/br> 許悠掛了電話,從家里翻出了于婧以前得過的一些證書資料,在網(wǎng)上幫她做了一份簡歷,發(fā)給一些招聘教師的單位。她上輩子雖然是教授的級別,但那完全是通過一些科研成就獲得的,對于教師這個職位,她了解的不多,能幫到mama的也只有這些了。 發(fā)完簡歷,許悠打開昨天注冊的微博,微博昵稱名叫“知人如”,取自她名字的由來,宋詞《長相思》里的一句“知人如許悠?!彼[去自己名字的兩個字,用了前三個字。 她點進國際象棋的游戲界面,昨天已經(jīng)報名了,第一賽段的比賽還早,比賽界面還沒有開啟。不過這個游戲還有游戲模式,可以和在線玩家下棋,游戲模式是一直可以用的。 許悠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過國際象棋了,以前也只是在實驗室里和袁明睿下棋,除此之外,也就和一個網(wǎng)上的棋手下過,對于自己的下棋技術(shù),她其實并沒多少自信。 正好她這時閑著,就點開游戲,點擊開始,想找個人下一盤棋,也好試試自己的水平。 …… 趙宏圖又接到了張禹賀的電話,他本來不怎么想接,但是礙于面子,還是接了。畢竟對方是大公司的老板,他也不好輕易得罪。 “趙先生,好久不見啦!”張禹賀說道,“我想請您幫個忙,行嗎?” 趙宏圖皺眉,“我只是一個小棋手,能幫上張總什么忙嗎?” 張禹賀聽得出他語氣并不友善,但還是樂呵呵地道:“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贊助了網(wǎng)絡(luò)國際象棋大賽,我想著為了讓大賽看起來比賽正式一些,冠上一個著名棋手的名字作為顧問應(yīng)該會好一些。趙先生是國內(nèi)頂尖高手,不知道能不能以借用一下您的名義呢?不用您出面做什么,只要轉(zhuǎn)發(fā)一條微博就好。” 事實上,袁明睿并沒有拜托他這么做,但是他求袁明睿查賬的事情很麻煩,也很棘手。袁明睿沒有要求任何報酬就立刻連夜幫他查了賬,今天一大早,就把詳細的對賬結(jié)果給他了。 果然,是公司內(nèi)部有人動了手腳,只是對方手段高明,連專業(yè)人士都難以發(fā)覺。好在他有袁明睿這樣厲害的朋友,才能及時查出賬目的問題。 袁明睿幫了他這么大的一個忙,作為朋友,他如果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太不夠意思了。可是袁明睿完全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趙宏圖很不喜歡張禹賀,上回張禹賀拜托他“指導(dǎo)”他的朋友下棋,他看在酬金還算可以的份上,就答應(yīng)了。 他來到那位袁先生的家里下了一局棋,雖然袁先生的實力很強,但畢竟趙宏圖是國際比賽選手,最終還是贏了。 袁先生輸了棋反而笑了,“趙先生果然棋藝了得!我有一個朋友,她也會下棋,不過不在這里,你能通過網(wǎng)絡(luò)跟她下一盤棋嗎?她平時就只跟我下棋,每次都贏,一定覺得很沒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