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公子,請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我真的不認識你?!绷治ㄑ┺D(zhuǎn)身逃走。 李伊賀在身后追趕,他大聲的呼喊道:“唯雪,唯雪……你為什么不肯認我?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李伊賀感覺眼前一黑,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諦聽的住所。諦聽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那個表情就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唯雪,唯雪……”李伊賀在房中大聲的呼喊著。 穆忠星攔阻他道:“伊賀,伊賀,你清醒一點,唯雪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你看到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伊賀說:“不,她還在,我親眼看到她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第349章 心魂投射 穆忠星說:“伊賀,唯雪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那是種無比真實的感覺,讓李伊賀堅信自己的看到的人就是林唯雪。他轉(zhuǎn)身問諦聽道:“剛剛我看到可是唯雪?” 諦聽表情有些僵凝,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孫天陽踮腳在他耳邊悄聲問道:“什么情況,你這個話癆怎么突然變成啞巴了?!?/br> 諦聽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你才是什么情況,你自己搞不清楚狀況,怎么就把這兩個人送到我這里來。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么!” 孫天陽瞪了他一眼道:“諦聽,你什么意思?” “諦聽,我剛剛看到的可是林唯雪?”李伊賀再次問道。 諦聽只是搖頭并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伊賀的情緒異常的激動,他迫切想知道月老廟發(fā)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穆忠星對他說:“伊賀,你就別再為難諦聽了?!?/br> 孫天陽說:“諦聽,你要聽到什么,就對他們倆說吧!別總是藏著掖著的,這樣都不像你了?!?/br> 諦聽在孫天陽的耳邊悄聲的耳語一番,聽完諦聽的講訴孫天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她問道:“你說都是真的嗎?” 諦聽說:“這還有假,你可曾見我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過?!?/br> 孫天陽說:“我從未想過事情會如此的復雜。” 諦聽說:“那是帝姬你涉世不深思想單純所以才沒有那么的顧慮?!?/br>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孫天陽問道。 諦聽說:“你問我我問誰去?!?/br> “你們兩個在這里嘀嘀咕咕什么?”穆忠星問道。 諦聽面前的兩人說:“身為菩薩身邊的神獸,我能夠聽到三界六道眾生的聲音。剛剛我在你們二人身上尋找心中思念的人,如果按照往常就算消弭與天地也會殘留蛛絲馬跡,可是你們二人的心聲的雜亂無章,根本找不到任何殘存的痕跡。 這種情況這種兩種可能,那就是你們所思念的人徹底的消失在三界六道內(nèi)。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們可能還活著在這個世上。如果活著緣分未斷,我自然是無從探查她們的靈魂的軌跡的。 就在剛剛我以心魂牽引的方式,欲想讓李伊賀找到所愛之人的下落。沒想到李伊賀居然有笑閻羅的陸昂的神通,他居然跨界將自己的心魂投射到人間普通的凡人軀體內(nèi),這種投射只是暫時控制rou身并不能像附體那般長久的控制主權(quán),所以能夠維持自我意識的時間有限。 所以李伊賀看到那個女人,在人間是真實存在的,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林唯雪。雖然之前并不認識林唯雪,所以無法通過氣息判斷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林唯雪。 我之所以不想說,就是怕你胡思亂想。你們兩個人雖然情況不同,但是境遇卻極其的相似。按理說人死以后魂魄分離,就算煙消云散也會留下存在過的證據(jù)痕跡。 可是剛剛我探查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林唯雪與黃曦瑤兩個人的靈魂軌跡并沒有完全的消失,或者換一個說法就是根本就沒有停止過?!?/br> “你意思是曦瑤和唯雪,她們還活著嗎?”穆忠星問道。 諦聽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們兩人的靈魂軌跡變?yōu)橄В切穆曃覅s無從尋覓了。如果聽不到聲音我是無法判斷她們的生死的,關(guān)于靈魂轉(zhuǎn)生的事情,你們還不如去轉(zhuǎn)輪王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br> “諦聽,剛剛你不是還說……” 沒等孫天陽把話說完,諦聽趕忙把她給捂住了,他小聲在她耳邊說:“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孫天陽被捂的喘不過氣來,她咬了一口諦聽。 諦聽吃痛趕忙松開,他說:“帝姬,你是小狗嗎?居然咬我?!?/br> “汪汪汪……才發(fā)現(xiàn)嗎?我可是一只沒有人性的大狗?!睂O天陽擺出了張牙舞爪得到模樣,原本換了別人恐怕還能夠有些威懾力,而她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不倫不類的。 諦聽吹了吹自己的受傷的手指,他說:“懶得理你。” 孫天陽上前推了諦聽一把,諦聽向后趔趄一下險些摔倒。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睂O天陽對李伊賀和穆忠星說:“諦聽他說……” 諦聽趕忙上前再次捂住孫天陽的嘴巴,他說:“小祖宗,小祖宗,你就不能安靜消停一會么!你是不是還嫌事不夠大,準備火上澆油??! “諦聽,你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們?”李伊賀問道。 孫天陽狠狠的咬了諦聽一口,諦聽吃痛再次松開,他說:“我能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你們就不要再問了,我就不留客了,你們回去吧!我需要休息了?!?/br> 孫天陽狠狠的朝諦聽的腳背踩了一腳,孫天陽痛的在地上金雞獨立的蹦跶,他說:“帝姬,當著外人你可不可以稍微顧忌一下我的顏面,我的形象的全都被你毀了?!?/br> 孫天陽生氣的說:“你手那么臭,居然拿來捂我的嘴巴,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如果我告訴菩薩他一定會嚴懲你?!?/br> 眼前的孫天陽和諦聽完全就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斗氣小冤家,孫天陽任性胡鬧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而諦聽端端正正就像一個有學識有涵養(yǎng)的翩翩公子。這兩個性格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遇到一起那就是一場災(zāi)難。 李伊賀說:“諦聽,你還沒有告訴我們。” 諦聽說:“該說我都說了,你們還想讓我怎么樣?沒有經(jīng)過菩薩的同意我私自幫助你們,我已經(jīng)犯下大錯了。” 穆忠星說:“諦聽,你可知我的身份?” 諦聽看著他說:“你就不是天帝親外孫,紫薇大帝的兒子。充其量也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神二代,你覺得我會怕你嗎?等那天你當了天帝的主宰,再來我的面前吆五喝六吧!” 穆忠星被堵的一句話都沒有了,眼前的諦聽軟硬都不吃,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原本穆忠星以為仗著自己特殊的身份,沒準可以震住諦聽撬開他的狗嘴。 “送客?!?/br> 房門打開,泱泱一大群的蓮藕小人涌了進來,它們欲想強行驅(qū)離屋內(nèi)的李伊賀和穆忠星離開。被看它們個頭小身形單薄,但是合力起來不容小覷,蓮藕小人將李伊賀和穆忠星推出了房間,房門關(guān)閉,兩人被一大群蓮藕小人托舉朝寺廟的正門口走去。 孫天陽追了出來,她驅(qū)趕著托舉著李伊賀和穆忠星的蓮藕小人道:“去去……去去?!?/br> 蓮藕小人不敢招惹冥河帝姬,它們將李伊賀和穆忠星仍在地上四散離去。 李伊賀和穆忠星坐在地上。 李伊賀說:“小星,咱們還是走吧!” 穆忠星說:“那個諦聽估計不會在說什么了?” “你們這就走了嗎?”孫天陽問道。 李伊賀說:“既然諦聽他不肯說實話,那我們何必苦苦的糾纏在這里。” 穆忠星說:“也許真如諦聽所言,他們早已不在了,所以才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如果你們兩人的愛人還活著,你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孫天陽問道。 “帝姬,你為什么這么問,是不是諦聽他告訴你什么了?”李伊賀反問道。 孫天陽說:“我是說如果,并不是諦聽告訴了我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而已?!?/br> “我當然是希望她能夠活著,只要她能夠活著。我愿意放棄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我愿意舍棄一切,只愿能夠守護在她的身邊?!崩钜临R回答道。 “那你呢?”孫天陽問道。 穆忠星說:“我與伊賀的想法一樣,只是她能夠好好的活著,我愿意放棄自己神之子的身份。就算讓我生生世世當凡人我也愿意,只要能夠跟她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br> 孫天陽笑道:“你們倆個怪不得會成為朋友,原來都是癡情種。我認識的笑閻羅陸昂,可沒有像你這般癡情,他這個人只在意自己的工作,從來都不會關(guān)心理會這種男女之情。我雖然不認識林唯雪和黃曦瑤這兩位姑娘,但是我相信她們一定很優(yōu)秀,才會被你們?nèi)绱说纳類壑!?/br> “帝姬,可有摯愛的人?”李伊賀問道。 孫天陽說:“沒有,所以我羨慕你們這些心中有摯愛的人。我常年累月的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幽冥世界里,認識人有限。母親她從不讓我出門,她卻縱容孫摩焰可以到各界去玩。母親真的是太偏心,一母所生為什么孫摩焰就可以待遇那么好,為我為什么要被囚禁在這里?!?/br> “孫摩焰可是你的弟弟?”李伊賀問道。 孫天陽說:“他是我的哥哥,我們倆是龍鳳胎同一天出生的。他一點當哥哥的樣子都沒有,每次見面我們都會吵架,吵得不可開交?!?/br> “九幽世子是你的兄長?”穆忠星問道。 “對?。∧阏J識他?” 穆忠星說:“你們真的是兄妹嗎?為什么長得一點都不像?!?/br> 孫天陽不樂意了,她說:“我為什么要跟他長得一樣,我看見他就討厭。每次都我面前炫耀去了哪里,去了哪里。讓他帶我去,他一百個一千個理由推拒?!?/br> “那你的父親可是斗戰(zhàn)勝佛孫悟空?”穆忠星問道。 孫天陽笑道:“是啊,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母親下了禁令,這里任何人都不準談?wù)摳赣H,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看到他了,我現(xiàn)在都忘了他長什么模樣了?!?/br> 聽到孫悟空響亮的名號,李伊賀吃驚不已,他說:“就是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嗎?” “還有幾個孫悟空?!?/br> “沒想到帝姬的父親居然是如此的厲害的大人物!”孫悟空一直都是李伊賀敬仰的大英雄,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見到他,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他的女兒。 孫天陽說:“當年父親因為花果山猴子壽命的問題大鬧地府,父親和母親就是那個時候一見鐘情的,兩個人相識不到三天就成親了。 他們倆的婚事震驚三界,可是婚后不久兩人就暴露出諸多的問題。這些母親都可以克服,最不能讓她容忍的就是,父親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來無數(shù)的情債。兩個人多次的爭吵,可是父親仍舊不肯悔改,母親傷心欲絕在花果山早產(chǎn)生下了我們兄妹,可能是因為早產(chǎn),我的體質(zhì)一直不太好,小時候一直在生病,基本都是在床榻上度過的。 那是還小,記憶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我始終記得睡夢中有一雙溫柔的眼睛凝視這我,還有一雙毛乎乎粗壯手掌緊握著我。 我還記得自己趴在爹爹寬厚背上在云海中穿梭飛翔,在后來父親和母親就和離了。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