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看著年歲不大,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觀其面相此人并不是一個胸?zé)o城府毫無筆墨的人。 艾子屠蘇說:“這次來的匆忙身上所帶的財物并不是很多,這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如果不夠醫(yī)藥費,我會盡快的補上的?!?/br> 李伊賀接過他遞給自己的錢袋,里面有六十枚左右的銅錢還有一些碎銀子,雖然錢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得出艾子屠蘇已經(jīng)傾其所有了。 李伊賀施法將玉帶召喚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將手中的玉帶遞給艾子屠蘇道:“相比這條玉帶對你非常的重要,收好切不可外露免得招惹禍?zhǔn)??!?/br> “謝謝,謝謝!”艾子屠蘇連連致謝。 李伊賀說:“錢我也收下了,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以后你如果辦事送信,切不可這般毛躁了,就當(dāng)花錢買了一個教訓(xùn)?!?/br> “昨日被我撞的那人現(xiàn)在如何?”艾子屠蘇問道。 李伊賀說:“現(xiàn)在已無大礙,只需休息些時日便可以了。” “我一直在擔(dān)心他的傷勢?!?/br>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毙挪畹氖杖胛⒈≈荒軌蛎銖姷暮诙?,李伊賀準(zhǔn)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小曼牽的馬匹已經(jīng)被李伊賀包扎處理,她說:“如果換了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br> “這時我的馬?!痹俅慰吹阶约旱鸟R,艾子屠蘇顯得有些驚訝,畢竟他昨日走的匆忙,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找回馬匹。 李伊賀說:“這匹馬有腿傷,近期你就不要再騎了?!?/br> “多謝,多謝?!卑油捞K連連致謝。 陸小曼說:“也就是李公子,如果換了旁人恐怕絕不會輕饒了你?!?/br> 艾子屠蘇牽著自己的馬離開了。 “他給了多少錢?”陸小曼問道。 李伊賀將手中的錢袋交給陸小曼,她數(shù)了數(shù)說:“就給這么點,你就放過他了?!?/br> 李伊賀說:“他一個小小的信差,能有多少錢。你真想讓他傾家蕩產(chǎn)么。畢竟昨日的事情也有我們不對的地方。如果不是小睿什跑到街上,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事故?!?/br> 陸小曼說:“睿什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當(dāng)然沒有自制能力。如果孩子都懂事聽話,那還要家長干什么?李公子,你這人就是太心善了,總是為別人著想。這個艾子屠蘇身上的玉帶價值連城,可想而知他的身份絕不簡單,沒準(zhǔn)是皇親貴胄。 這樣的人都精于算計善于偽裝,你如果不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他們下一次還會犯同樣的錯誤。你心善只會害了更多的人?!?/br> 李伊賀說:“我始終相信這個世上好人比壞人多,陸小曼你入世不深不必把所有都想象的如此的不堪。就比如你的父親陸靜修,他為人正直清廉,像這樣的好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多了。沒想到你有這般偏激想法的時候,你應(yīng)該多想一想自己的父親。” 對與自己的父親陸靜修的評價,陸小曼一點沒有辯駁。印象中自己的父親十幾年如一日為海州城百姓恪盡職守謀求福祉,每有百姓申冤無論大小案件,他都會親自審理從不會區(qū)別對待。就因為父親的剛直不阿,惹怒了朝中的權(quán)貴,父親圍觀二十余載一直只是個小小的知府,從沒有升遷調(diào)任的機會。 一個不會阿諛奉承逢迎拍馬的官員,注定不會得到青睞重用。因為你是異類,所有眾人會聯(lián)手打壓你,然后不能喘氣不能夠翻身。 朝廷撥發(fā)的賑災(zāi)糧款被下級層層剝削,到了最后只剩下喂給家畜發(fā)霉稻糠。就算這種稻糠這些當(dāng)權(quán)者也不舍得發(fā)放,各州府極其的驅(qū)逐闖入自己的境內(nèi)的災(zāi)民,他們謊稱這些災(zāi)民中混有他國jian細。 海州知府陸靜修從未驅(qū)逐過任何的難民,他不光開倉放糧,還為這些難民可以居住的地方。奈何涌入這里的難民實在是太過了,數(shù)量已經(jīng)超出了海州城的救濟范圍。因為糧食的問題得不到妥善的解決,陸靜修不斷向江寧府上書,不知道為什么得不到任何的回復(fù),他的書信似乎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干旱了許久,七月下旬終于連下數(shù)日的暴雨。暴雨過后海州城爆發(fā)瘟疫,這場瘟疫來勢兇猛,最先爆發(fā)瘟疫的地方就是貧民窟。 知府陸靜修立刻下令封鎖貧民窟,將感染瘟疫的百姓們隔離治療。海州城的大夫們不愿意前往感染最為嚴重的貧民窟為他們的百姓們治療。 海州城原著百姓們對陸知府收留這些災(zāi)民極其不滿,他們覺得是陸知府一味的縱容才造成今日瘟疫大面積爆發(fā)。 只是短短數(shù)日就有數(shù)百人,因為這場瘟疫喪生。許多人還不及擦干眼角就將自己的親人仍如挖好的死人坑內(nèi)澆上焚燒避免感染擴散。 李伊賀參與了救援,海州城們的大夫們束手無策,根本如何應(yīng)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雖然李伊賀暫時為找到治愈瘟疫的辦法,但是他有遏制瘟疫辦法,他向陸知府提出隔離消毒等一系列的措施。 李伊賀深入貧民窟救治那些被感染的百姓們,這些被感染的人起初都是渾身發(fā)熱高燒不退,眼睛紅腫,皮膚上有清晰的紅痕。從發(fā)病到死亡只有短短的十五日左右,死前的癥狀極其的痛苦。 李伊賀查閱醫(yī)書并未找到對癥的瘟疫,他感覺這場瘟疫可能是一場新的病。撫養(yǎng)泥泥空的阿嬤也感染了瘟疫。 本來就年歲大經(jīng)不起折騰,幾日下來已經(jīng)不成人形。 泥泥空紅著眼睛跪在稻草床鋪上,他用手拉著阿嬤的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緩阿嬤身上的痛楚。 李伊賀給沒有患病的難民們分食可以強身的藥丸,雖然他不確信這種藥丸是否能夠抵御預(yù)防瘟疫,但是自少能夠給眾人心靈安慰不至于那么悲觀絕望。 因為被徹底的封鎖與世隔絕,貧民窟的環(huán)境極其的惡劣,到處倒是難民的排泄物,還有已經(jīng)死去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尸體。 泥泥三怪盜中最小的葉泥泥不斷的咳嗽著,起初是輕咳后來變成劇烈的咳嗽,每次咳嗽身體都劇烈抖動,他面色紅漲,身子熱的就像個小火碳似的。 葉泥泥在給難民們送水的時候暈倒在路上的,露泥泥扔掉手中的陶碗。他附身抱起了葉泥泥問道:“老三,老三,你怎么了?” 葉泥泥聲音沙啞的說:“我感覺好熱啊!” 這癥狀露泥泥可以判斷老三葉泥泥已經(jīng)感染瘟疫了,他不顧自己會被感染的危險,他抱著老三朝李伊賀所處的帳篷方向跑去。 此時的李伊賀正在被患有疫情難民們施針,試圖解除他們身上的痛苦癥狀。但是事實是分擔(dān)沒有減輕他們的痛苦,反而讓他們更加的痛苦了。 露泥泥抱著葉泥泥跑了進來,他帶著哭腔說:“李公子,求求你救救老三吧!他也得了瘟疫?!?/br> 整整四天不眠不休的李伊賀,面色有些焦脆,雖然有仙法護體,但是畢竟是rou體凡胎,他已經(jīng)有些堅持不住了,他眩暈的厲害,只能用手不斷的按壓太陽xue試圖讓自己的清醒一些。 他附身脫解葉泥泥身上衣物,才十年的葉泥泥相比同齡的孩子,更加的瘦小,可以清楚看到他每一根小肋骨。 他用浸滿制止藥水的巾帕為葉泥泥物理降溫,通過降溫的方式可以緩解葉泥泥身上的通過癥狀。 全身擦過以后,葉泥泥痛苦的表情緩解了不少。李伊賀說:“每隔半個時辰擦一回,陶盆中的藥水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br> “老三,他不會有事吧?”露泥泥不安的問道。 “我一定盡力的救治葉泥泥?!崩钜临R也不能夠保證,貧民窟是他一個醫(yī)者,他要面前數(shù)千名感染疫情的患者,他還要處理數(shù)萬名還未安置的難民,這些難民與感染瘟疫人混居,遲早都會再次爆發(fā)感染。 因為覺得悶,李伊賀走出帳篷在外面透氣。他聽到有人在前面施粥發(fā)藥,這個聲音熟悉,猛然驚覺是自己的meimei李小婉。 他快步走到跟前,看到自己的meimei正在為包圍自己的難民施粥,李小婉的臉上帶著笑容道:“不要急每一個人都有份?!?/br> “小婉,你怎么會來這里?”李伊賀問道。 李小婉說:“兄長可以來,我為什么不能來?!?/br> 李伊賀說:“難道你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你隨時可能感染瘟疫?!?/br> 李小婉看著他說:“兄長都不怕,我怕什么。我也想為這些可憐的難民出一份力。難道你想讓我在城中焦急不安的等消息嗎?” 第423章 藥石罔效 “你趕快離開這里,這里不是能來的地方?!崩钜临R欲想搶奪李小婉手中的勺子。 李小婉說:“兄長,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br> “小婉,你了解情況,這里非常的危險。你留在這里會性命之憂的。”還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meimei李小婉,李伊賀不想看到meimei遇到什么的危險。 李小婉說:“兄長,你就讓我留下來幫你吧!你一個人會撐不住的?!?/br> “是啊,李公子,你一個人會撐不住的。”陸小曼將手提桶內(nèi)的粥倒入大鍋中,她用勺子攪拌一下道:“大家不要急不要搶,每一個人都有份?!?/br> “陸小姐,你怎么來了?”李伊賀吃驚陸小曼也在這里。 陸小曼給難民們盛粥,她說:“為什么你們能在這里,我就不能在這里。我爹正在想辦法救治這些難民,我身為他的女兒責(zé)無旁貸自然要為他分勞解憂?!?/br> “我也來了?!被癁槿诵蔚某胶K羽。 “你來了,誰管小睿什?”李伊賀問道。 蘇羽轉(zhuǎn)身給李伊賀看自己背上的九宮山海鎮(zhèn)木箱,他說:“小家伙現(xiàn)在由英招照顧,他可是專業(yè)的奶媽子,除了不能夠產(chǎn)奶,他做飯洗衣帶孩子可是全能的?!?/br> 李伊賀與九宮山海鎮(zhèn)的園藝師英招不太熟悉,見的面屈指可數(shù),基本山?jīng)]有說過話。九宮山海鎮(zhèn)內(nèi)的花草樹木都由他照顧,他是一只神獸,沒有人知道他的本體到底是什么模樣。現(xiàn)在小虎子和人格融合的岳北辰就由他照顧。 蘇羽說:“我把九宮山海鎮(zhèn)給你帶來,難道你不該感謝我一下嗎?” “感謝你什么?”李伊賀沒有閑情跟蘇羽說笑。 蘇羽說:“九宮山海鎮(zhèn)內(nèi)會是居住著三只能夠醫(yī)治百病的神奇藥獸嗎?只要他們聞一聞嗅一嗅,不就能找到醫(yī)治這場瘟疫的藥了嗎?” 經(jīng)小狐貍提醒,李伊賀才恍然想起居住在山海鎮(zhèn)內(nèi)那三只藥獸。他趕忙施術(shù)召喚,九宮山海鎮(zhèn)的木箱打開,一道光從里面飛出,落到地面化為了兩大一小三只藥獸。這藥獸長得像羊又不像羊矮粗短胖。 公藥獸莫言看到李伊賀歡快的叫喚一聲表示問好,而母藥獸嗅嗅瞥了他一眼,有瞪了他一下,嘴里發(fā)出類似“切”輕蔑的聲響。明顯就是不滿意李伊賀連招呼都不打,強行見他們召喚到這骯臟的地方。 小藥獸長大了不少,它抬頭好奇的看著李伊賀,學(xué)著自己的父親像模像樣的叫喚著。 “嗅嗅,莫言,我召喚你們過來,是請你們幫忙,你們有辦法救這些感染瘟疫的難民嗎?”李伊賀語氣溫和的問道。 嗅嗅扭頭看著公藥獸莫言,莫言扭頭叫喚了幾聲,似乎與自己的妻子商議著什么。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難民。 李伊賀將它們帶到一個垂死的男人身旁,這個男人衣不遮體渾身已經(jīng)潰爛,一個赤著腳的小娃娃用竹條驅(qū)散著蒼蠅。 兩只藥獸低頭嗅著他的體味,片刻后兩只藥獸搖頭表示這個男人已經(jīng)藥石罔效。男人睜開眼嘴里嘟囔著什么。 李伊賀附身聽到他想河水,他將水囊湊到的嘴邊,還未他喝,這個男人就咽氣了。 公藥獸莫言叫喚著跟李伊賀溝通,聽完以后他面色凝重,因為莫言說九宮山海鎮(zhèn)內(nèi)沒有可以醫(yī)治這種瘟疫的草藥,能夠醫(yī)治這種瘟疫的草藥生在天界。 如果換做以前前往天界取草藥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現(xiàn)在天界被魔妖兩界攻打局勢混亂復(fù)雜,也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公藥獸與母藥獸低聲交流了一下,公藥獸代為發(fā)言,它朝李伊賀叫喚著,它可以和母藥獸嗅嗅配合在九宮山海鎮(zhèn)內(nèi)配出一種藥,這種藥能夠延緩難民的病癥和壽命。這樣李伊賀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天界取藥了。 李伊賀喚出一面玄光鏡試圖與天界的師傅大師兄聯(lián)絡(luò),但是不曉得是什么緣故,似乎受到什么干擾玄光鏡內(nèi)景象模糊,根本聯(lián)系不到他們。 李伊賀使用鎮(zhèn)魂鈴喚來了長空,他讓長空留守在此地保護眾人的安全。他自身一人前往天界取藥。 如果換做以前,天界的每一重天都會有天兵天將把守,而現(xiàn)在空無一人,彩霞煙云灰暗無比,三重天內(nèi)更是飄滿了神魔的殘肢斷臂。 九重天曾經(jīng)瑞氣繚繞仙氣升騰天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破不堪,連云都便燃成了血一樣的顏色。十重天外似乎仍在激戰(zhàn)著。 相比上一次奎木狼,這一次天宮被毀壞的更為嚴重,仙島宮殿崩塌早已看不出原來的位置。白玉石階上躺滿了身穿銀甲的天族士兵,還有身穿鱗甲的魔族士兵,妖族的人大多都是丑陋的半獸人形態(tài)。 李伊賀快步的行走著,他要的是太上老君的藥圃,這里許多珍貴的仙草。一個人攔阻了李伊賀的去路,他用手中的兵器指向他。 這人便是二郎神坐下的金雕姬滿,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長劍。 “難道你不知道擅闖天界是死罪嗎?”姬滿冷聲說道。 李伊賀說:“我當(dāng)然知道擅闖天界是死罪,但是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去太上老君的藥圃。” “你是什么人?”姬滿問道。 李伊賀說:“我是緒緋嫣的徒弟,我與穆忠星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