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跪到我媽面前懺悔去啊?!?/br> “小北?!鳖櫛逼窖氏聺M嘴苦澀求饒,“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做事隨心,是我情難自已……” “滾!”顧念北聽出顧北平時至今日還不認為自己所作所為是錯,立即下了逐客令。 黎婉萍連忙看向李秀清,目露哀求,“大師,我知道你是大師,你很有本事,求你給北平看看吧,他得了怪病連醫(yī)生都檢查不出他消瘦的原因,我想、我想一定是那種怪病,只有大師能治,所以我?guī)е逼絹碚夷悖医裉焓莵碚夷愕?,可我知道你和顧念北交好,我怕……?/br> “怕念北不讓我替你們治病所以你們一來就先求念北的原諒是嗎?”李秀清替黎婉萍說了后半部分的話。 黎婉萍急忙道:“我也是真心懺悔,這些年來我過的并不順心。” “你臉若銀盤,濃發(fā)烏黑,身材豐腴,本是富裕之相,鼻梁挺直,唇紅齒白必得貴夫,從你如今的境遇看,你確實生活物質(zhì)豐富,丈夫也是行業(yè)翹楚,但你顴骨高凸,是無子相,所以你至今無子,你魚尾細紋橫生,隱生點點黑斑,說明你的丈夫浪漫多情?!?/br> 李秀清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常常接到女人挑釁的電話?” 此時的黎婉萍淚流滿面已經(jīng)把李秀清當做了神明,“是的,是的,大師你說的都對,她們讓我退位讓賢,諷刺我人老珠黃,我、我……” “你嘗到了當年念北母親嘗到的痛苦,念北母親早早脫身自成一番事業(yè),痛苦只是一時的,而你的痛苦卻是一世?!?/br> 黎婉萍哽咽,捂著嘴使勁點頭。 “活該?!鳖櫮畋焙吡艘宦?。 顧北平有些尷尬,干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br> “呵呵。”顧念北手往外一指,“你們可以滾了?!?/br> “小北,你別這樣,你是我兒子這是怎么都改變不了的吧。你的名字叫念北,這說明你媽心里還是有我的。” “不要臉的老東西?!鳖櫮畋迸R,“我媽心里早就沒你了,我留著這個名字是提醒自己有朝一日挫敗你的驕傲!” 顧北平驀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劇烈咳嗽起來,黎婉萍連忙扶住他,抬頭對顧念北道:“小北,念在你們終究是父子一場的份上,求你救救他?!?/br> 一個瘦的皮包骨的人站在你的面前,即便這是個陌生人也不免產(chǎn)生同情,更何況這個人還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 顧念北緊攥成拳的雙手忽然松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李秀清。 李秀清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br> 話落李秀清從印堂中抽出蓮紋劍對著顧北平的心臟就刺了下去。 顧念北、黎婉萍都看不見蓮紋劍,他們只看到李秀清掐了個訣,隨后顧北平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中痛苦的哀嚎。 “給我把刀,把他放在地上?!?/br> 顧念北一聽連忙找助理要了一把美工刀遞給李秀清,然后把顧北平按在了地板上。 李秀清扯開顧北平的衣服,在他心臟的位置割了個十字,一只烏黑的蟲子就鉆破血rou掙扎了出來。 “啊——”黎婉萍捂住嘴就急忙跑了出去。 顧念北也有點想吐的感覺但他忍住了。 “秀清,這是什么?” “情蠱?!崩钚闱逵渺`線做了個囚籠裝起蠱蟲道。 “誰給這老頭下的?太滲人了。”顧念北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撇著嘴道。 “所謂情蠱,有雌雄兩只,雌尊雄卑,吃下雄蠱的人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吃下雌蠱的人,吃下雌蠱的人只要她想可以恣意的踐踏吃下雄蠱的人,而吃下雄蠱的人不但不覺得尊嚴被踐踏還會死心塌地的聽話,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br> 聽完顧念北忽然哈哈大笑,多年心結(jié)在剎那間就解開了,指著躺在地上的顧北平道:“這老頭終于遭報應了,他是遇上蛇蝎美女了吧?!?/br> 李秀清也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br> 顧念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為了表示贊同猛點頭。 “念北,你心里還怨嗎?” 顧念北止住笑,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顧北平搖搖頭,“不怨了。其實我媽早已經(jīng)走了出來,我大哥也是,只有我對他當年在媒體面前說的話耿耿于懷,他說,當年和我媽的結(jié)合是時代造成的錯誤,他以為再也回不了城才會選擇娶我媽,這么多年我看著他一步步成為華國最好的電影導演,榮譽加身風光無限我就特別不忿,所以我立志要超越他,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也要在媒體面前說,我是他錯誤生下的孩子,但是我現(xiàn)在在他最得意的領(lǐng)域打敗了他。” 李秀清拍拍顧念北的肩膀。 顧念北笑道:“但是我現(xiàn)在看著他得了報應忽然就想開了,他也許生來多情吧,他是對不起我媽,但他沒有對不起我,既然我媽早已經(jīng)看開了,我就沒必要一直耿耿于懷了。謝謝你,秀清。” “不客氣。” 顧念北吐出一口濁氣高高興興的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顧北平的事對于顧念北來說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但是對于李秀清來說卻只是個開端。 有人使用了情蠱,就一定有人培育蠱蟲,她要把養(yǎng)蠱蟲的人找出來,于是灌了一絲靈氣給顧北平,低聲詢問,“誰給你下的蠱?” 顧北平眼露茫然。 想了想李秀清換了個問法,“你最愛誰?” “露露。”顧北平忽然又不確定起來,“白竹露吧?可是婉萍為我付出很多,我還是愛婉萍的?!?/br> 就在這時黎婉萍吐完跑了回來,當她聽到顧北平的話感動的不行,眼淚骨碌碌掉了下來,她跪到顧北平身邊抱著他的頭哭道:“我跟你半輩子了,能聽到你這句話我還能繼續(xù)跟你過下去,你可千萬不要再向前幾個月那樣了,那幾個月你對我那么冷漠無情我真的絕望了,好幾次我都想和你離婚,可是看你越來越瘦我就覺出不對勁了,一定是白竹露對你做了什么,要不然憑她怎么可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這個白竹露是誰?” 顧念北就道:“我知道這個女演員,大名鼎鼎的顧女郎,第一部 電影就獲得了國際主流影后大獎,現(xiàn)在風頭正盛。” “她算什么玩意,還不是北平捧出來的?!崩柰衿紤嵢徊逶?。 顧念北笑看黎婉萍,“看到你這么享受自虐的過程我就放心了,老頭,謝你放過了我媽?!?/br> 顧北平羞愧的閉上眼睛裝起了縮頭烏龜,黎婉萍滿面是淚,垂下頭低聲道:“我這輩子就好強,北平是我搶來的,我就搶他一輩子,他給我多少痛苦吃我都吃,就算我一身是罪,這輩子也要贖清了再走?!?/br> 顧北平聽了很感動,緊緊攥住了黎婉萍的手,“我以后就守著你過?!?/br> 顧念北笑道:“大半輩子風流多情,傻子才信你的話?!?/br> “我信?!崩柰衿急ё☆櫛逼降念^,感動的淚流滿面。 李秀清和顧念北相視一笑,得了,這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 “顧導,方便告訴我白竹露現(xiàn)在在哪兒嗎?不出意外給你下蠱的人就是她了?!?/br> 沒等顧北平說話黎婉萍就憤怒的道:“她現(xiàn)在就在燕京電影城拍林敢莫的戲,林敢莫是北平帶出來的,叫我一聲師母,我有他的電話,我這就叫他把白竹露約出來,我要親自揭穿這個小爛貨。” 第67章 郎才盡 雄蠱死, 雌蠱不死,雌蠱死,雄蠱必死。雄蠱離體, 雌蠱會通過讓宿主疼痛提醒宿主。 此刻正在片場拍戲的白竹露就忽然疼的忍不了, 那滋味就像是得了急性闌尾炎, 于是她就被送進了醫(yī)院。 黎婉萍原本還想約白竹露出來撕的,但一聽說她住院了就開心的不得了,直接帶著李秀清顧念北殺到了她的病房。 “白竹露,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崩柰衿际⒀b打扮之后才出現(xiàn)在了白竹露面前。 但無論她怎么打扮, 臉上敷再多的粉底也掩蓋不了臉上蒼老的痕跡。 白竹露比不上黎婉萍年輕時候的顏值,但是年輕就是資本,那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嬌艷的小嘴,稍微一用心機就能引來蒼老男人的垂涎。 白竹露能扒上見慣美人的顧北平,她所仰仗的就不單單是臉和身體了, 還有她的學識,她是燕大歷史系高材生,正巧顧北平五十歲以后是個歷史迷,以談古論今之名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和顧北平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病了肚子很疼不想和你說話, 請你離開。” 黎婉萍呵呵冷笑,“你破壞我的家庭,搶我的男人, 你竟然還有臉說你不摻和?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br> “出去。”白竹露擺出一副勝利者的矜持姿態(tài),眼中流露高高在上的蔑視。 黎婉萍抱臂在胸氣笑了,“你別找醫(yī)生治病了我知道你為什么肚子疼,因為你給北平下的蠱蟲已經(jīng)被大師取出來了?!?/br> 白竹露臉色一變冷笑道:“你古裝電視劇看多了吧,我不知道什么蠱蟲,更沒有蠱蟲。” 旁邊顧念北暗戳戳掏出了手機開始錄制視頻。 “你干嘛呢?”李秀清低聲問。 “拍給我媽看小三斗小四?!?/br> 李秀清失笑,“你確定是小三斗小四?” 顧念北一想笑道:“對呀,還不一定是小四呢,可能是小十一小十五?” 終于,兩個女人斗嘴到最后拋卻了修養(yǎng)素質(zhì)破口對罵起來,什么臟話都有,簡直不堪入耳。 李秀清凌空畫了兩道封口符才感覺清凈了,而后她就走向了白竹露。 白竹露眼含恐懼,捂著巨痛的肚子就想下床跑,李秀清抬手用靈線囚籠把她和雄蠱困在了一起。 誰知當白竹露看到那條黑色的蟲子卻直接嚇暈了。 李秀清輕輕挑眉,手覆在白竹露的頭頂就開始搜魂。 一道仙鶴銜芝的紫檀木屏風擋住了白竹露的視線,她跪在外面的蒲團上把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 片刻后一只黑筋遍布手背的手從屏風后伸出來取走了卡。 “大師,我經(jīng)人介紹知道您這里有一種情蠱,只要給心愛的人吃下雄蟲就能讓他對我言聽計從,您有這種蠱蟲吧?” “有?!逼溜L后傳出一道沙啞的男聲。 白竹露大喜,“大師,卡里有五十萬我想買一對情蠱?!?/br> 屏風后的人沒有出聲直接送出了一個白瓷瓶。 白竹露拿在手里后一看是黑白兩顆藥丸就急忙問,“大師,要怎么用?” “白的你吃,黑的他吃?!?/br> “我明白了,謝謝大師。” 畫面到此就結(jié)束了,李秀清放開白竹露就蹙起了眉頭。 顧念北沒有打擾李秀清施術(shù),然后他就看到李秀清從白竹露體內(nèi)用同樣的方法取出了一條白色的蠱蟲。 這次他沒忍住急忙跑了出去吐。 李秀清用紅蓮火燒了蠱蟲之后就直接走了,留下病房里的兩個女人繼續(xù)掐。 黎婉萍重新能說話之后看到胸口被劃開十字的白竹露就是一陣大笑,“賤貨,讓你狂,還是有人能治你的。我也不跟你吵了,咱們走著瞧,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事情已經(jīng)敗露白竹露知道自己完了就咬著牙道:“你敢毀我我就敢毀了顧北平,我手里有我和他的床照,不信你就試試!” 黎婉萍一下氣的不輕,抓住白竹露的頭發(fā)就用長長的指甲抓破了她嬌嫩年輕的臉,“我讓你勾引我丈夫,我抓花你的臉看你往后還怎么浪,賤貨!” 白竹露也不是吃素的,黎婉萍在上面抓扯她的頭發(fā)她就在下面扯黎婉萍的褲子,兩個女人勢均力敵頓時打成了一團,直到醫(yī)生護士過來把兩人分開一看,兩人的臉都血爛血爛的,頭發(fā)掉的一把一把的弄的床上地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