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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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是愛開玩笑,你夜夜與王爺同房,他自然知曉。”席姑姑站在一旁,捂嘴偷偷笑。 待薛容月反應(yīng)過來,臉嗖地一下紅了,趕緊穿上鞋跑了出去…… 太子府建在與逸郡王府相反的方向,坐馬車也得半炷香的時間,薛容月自小就受不了這馬車的顛簸,此時的她面色難堪,不停地?fù)嶂?,強忍著嘔吐感。太子五年前及冠之禮后便娶了現(xiàn)在的太子妃,據(jù)說太子妃不喜宮中規(guī)矩繁瑣,便求了皇上建了宅子,搬出來住。 馬車緩緩前行,終于到了太子府前。赫連逸先跳下來,薛容月扶著凳子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她深吸一口氣,嘔吐感全消散。 她微微抬頭,眼前的一幕讓她心中一驚。太子府的大門比王府小了一圈,雖說是刷了一層新色,但也難掩它的簡陋之氣。門前的石獅子像是從別人家搬來的,仔細(xì)一看,上面還有些許坑洼之處。大門之上掛了塊空匾,像是一棟無人居住的府邸。 “王……王爺,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地方?”薛容月扭頭,驚愕地看著赫連逸。太子啊,堂堂太子怎么會住在這種宅子里?還沒進(jìn)門就是這般破爛模樣,里面估計還不如縣衙。想我前世嫁給赫連逸時,他已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并未聽過他的這位兄長,難道是不受當(dāng)今皇上|寵|愛,所以…… 赫連逸低頭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這地方我從十六歲起經(jīng)常涉足,怎么會記錯?也難怪你驚訝,皇兄一向節(jié)儉,甚至可以說吝嗇,但是對她從來都是舍得金銀??匆娺@兩尊石獅了嗎?這還是當(dāng)年我和三弟從一位抄家的官員府邸門口偷來的,險些被巡夜的人發(fā)現(xiàn)?!?/br> 她?太子妃嗎?薛容月抿抿嘴,這對恩愛夫妻,著實有些令人羨慕??!不過,沒想到赫連逸還做過這種事,冰冷的外表下還是有些可愛之處的嘛! “郡王,您來了,快里面請。” 迎面走來一位男仆,引導(dǎo)著二人進(jìn)了后廳。薛容月一看,赫連炘已經(jīng)來了,他身旁還坐了兩位長相稚嫩的少年,想必是六皇子赫連予與長公主之子宋望之。這三人前世也似這般整日黏在一起,害我誤會了好一陣。據(jù)說赫連予的生母卑微,死于難產(chǎn),他便由赫連炘的母妃麗妃撫養(yǎng)長大,這宋望之也是自小長在宮中,小小年紀(jì)脾氣卻很火爆,長公主也是無可奈何。本想送到宮里讓自己的兄長好好管教一番,卻沒想適得其反,悔得腸子都青了。 赫連炘見二人走來,連忙起身,揮著手喊道:“二皇兄!咦,小嫂嫂也來了。小嫂嫂今日氣色好了很多哦?!?/br> 薛容月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廢話,我這是上了妝,氣色能不好嗎? “二皇兄/二表哥?!焙者B予和宋望之彬彬有禮,赫連逸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赫連予仔細(xì)打量著薛容月,道:“這位jiejie從來沒見過,生得可真好看?!?/br> “喲,二表哥的身邊竟然有女人了?這是哪家的小姐能得你垂簾?”宋望之嘲諷道。這丫頭,似乎和我一般大,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哪見過。 薛容月微微欠身,微笑著說:“小女容兒見過各位爺,宋公子說笑了,小女可不是哪家的小姐,小女出生卑微,能伺候王爺已是三生有幸?!?/br> 宋望之一愣,挑了挑眉,問:“你怎知我是誰?難不成我們之前見過?” 薛容月不慌不忙,道:“公主府里有個脾氣火爆的少爺,送進(jìn)宮死性不改還變本加厲,氣得公主嘗嘗病痛纏身,這些話,可是傳的滿城風(fēng)雨。我聽府里的姑姑說,三皇子與宋公子交好,再聽你剛才的語氣,自然猜出了你的身份?!?/br> 呼——幸好走之前,向席姑姑打聽了一些京城的流言,否則又得陷入尷尬境地。 “切,那不還有另一個嗎?你怎么不說他是宋望之啊?”宋望之指了指赫連予,沒好氣地說。這丫頭的話若是真的,本公子的名聲的確有些堪憂,看來還是要收斂些,以免被人嫉妒招致禍害,畢竟我英俊瀟灑…… 薛容月看了看赫連炘,見他微微一笑,便說:“這位公子剛剛喚我家王爺為‘二皇兄’,想必也是一位皇子,只是恕小女無知,不知皇子你是……” “姑娘的觀察力驚人,”赫連予拍了拍手掌,道,“我是六皇子,單名予。不過真是難得,二皇兄的身邊從未出現(xiàn)過女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位?!?/br> “小女見過六殿下。”薛容月微微欠身??磥砗者B逸與王雪薇成親之前一直守身如玉,真是不簡單。此時的赫連予心思安逸,真的很難想象他會參與父親的謀反,聽說父親被處斬之后,赫連逸下令囚禁了他,也算是孤苦一生了。 赫連炘湊近赫連逸,盯著她桌前的盒子,問:“二皇兄,你給大皇嫂準(zhǔn)備了什么賀禮?” “和你無關(guān)?!焙者B逸冷冷地回道。 “你就說嘛,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焙者B炘嬉皮笑臉求著赫連逸。 薛容月見赫連逸有些不悅,便清了清嗓子,笑道:“三殿下是怕我家王爺?shù)馁R禮比你的好?怕太子妃不喜歡?怕太子責(zé)怪你?” 赫連炘撇撇嘴,說:“哪有,怎么會?本皇子準(zhǔn)備的賀禮自然是極好的,我是怕二皇兄的賀禮大皇嫂會不喜歡,所以先替他把把關(guān)嘛!” “那就不勞三殿下費心了,”薛容月擠出一個微笑,抱緊盒子說,“我家王爺準(zhǔn)備的賀禮一定能討太子妃歡心。”這個赫連炘,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我可得看好這份賀禮,好不容易討來的,可不能讓他趁機換了去。 說起這賀禮,的確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為了它,薛容月險些暴露身份。 十幾天前,赫連逸正為賀禮的事情發(fā)愁,薛容月給他指了條明路,二人便去了城東的古玩店。 京城東面的古玩店,薛容月女扮男裝被赫連逸強行拽進(jìn)去,為了不讓店老板認(rèn)出自己,她特意粘了假胡子,還把皮膚涂黑了些。屋內(nèi)有些昏暗,商品擺的到處都是,狹窄的通道給人一種壓抑感。 薛容月微微一笑,嗯,還和從前一般模樣,聽說孫老頭在我入宮后突然暴斃,害我還傷心了一陣子,此刻的他大約抱著酒罐子睡在桌子底下。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柜臺前,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一人。薛容月內(nèi)心嘆了嘆氣,敲打著柜臺,喊道:“老板,還做不做生意啦!” 話音還未消散,柜臺抖了抖,從里面爬出一個人,待他起身,定眼一看,那人白發(fā)蒼蒼,胡子拉碴,個頭比薛容月高些,像極了街上的叫花子。 赫連逸打量著眼前的老頭,挑了挑眉,問:“你是這里的老板?” 老頭呲牙一笑,抹了抹臉蛋,道:“那是自然,鄙人姓孫,大家都叫我孫老頭。兩位公子……想要些什么?” 他說完,仔細(xì)打量著薛容月,摸了摸胡子。這個小公子的眉眼……有些像薛家丫頭呀,說起來,薛家丫頭許久沒有來了,這莫不是她的兄弟? 薛容月見孫老頭一直盯著自己,連忙咳了幾聲,壓低聲音說:“那個,孫老頭,你這里最近來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件嗎?” 孫老頭一怔,笑道:“兩位公子算是來對了地方,我這還真有一件……” “把那個拿給我看看,”赫連逸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身后懸掛著的物件,道,“那是失傳的神樂——忘月笙吧!” 孫老頭一愣,轉(zhuǎn)頭一看,是一支玉笛。他拜拜手,道:“那個呀,的確和傳說中的‘忘月笙’長得一般無二,但這是個贗品,我擺出來鎮(zhèn)店用的,公子還是看看別的吧!” “贗品又如何,你且拿來,我看看?!焙者B逸盯著他,語氣鋒利。 孫老頭聳聳肩,取了它雙手奉上,薛容月探頭一看,雙手抱臂說:“你們是見過‘忘月笙’嗎?怎么篤定它倆相似?我看這和普通的玉笛沒什么區(qū)別?!?/br> “這位公子,這你就不懂了,”孫老頭縷縷胡須,指著它,笑呵呵地說,“乍眼看去,它的確和普通的玉笛沒有區(qū)別,但是它這里有個機關(guān),一按,就恢復(fù)了原貌?!?/br> 話落,孫老頭使勁按了按鈕,只見那玉笛分裂開來,組成了一個……笙!赫連逸和薛容月面面相覷,咽了咽口水。 “誒?不是說這‘忘月笙’是支玉笛嗎?怎么……”薛容月一臉詫異地問。她狠狠瞪了赫連逸一眼,見他看向別處不言語。呵,這家伙是唬我的???我還真信了。 孫老頭一愣,捧腹大笑,道:“公子啊,是誰告訴你它是玉笛的?哎,那只不過是它的偽裝。忘月笙,忘月笙,顧名思義,當(dāng)然是笙,怎可是玉笛!” “果真神奇,這贗品做得相當(dāng)逼真,”赫連逸捧著手中的假忘月笙,低頭道,“老頭,這個我就帶走了。容兒,給錢!” 薛容月遲疑了一下,拿出錢袋,還沒等掏銀子,孫老頭伸手奪過假忘月笙,緊緊抱著,說:“我說了,這是鎮(zhèn)店用的,不——賣!” 赫連逸冷冷地看著他,道:“容兒,搶過來?!?/br> “?。俊毖θ菰绿袅颂裘?,擼起袖子,繞到柜臺后,故作低沉地說:“老頭,快給我,少不了你銀子,若是得罪了我家爺,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br> 孫老頭搖搖頭,哼了一聲,道:“不——賣!” 薛容月無奈,目光投向赫連逸,他只是使了個眼色。薛容月輕吐一口氣,再次擼了擼袖子,上去握住它,使勁往外拉。那孫老頭也不甘示弱,嘴里還罵罵咧咧。 二人爭執(zhí)了許久,幾乎不相上下。薛容月急了,顧不得形象,用原音喊道:“孫老頭,你給我松開,松開!” 孫老頭突然靈光一閃,一松手,薛容月抱著假忘月笙跌倒在地。孫老頭低頭看著她,眉頭緊蹙,試探道:“這位小公子,咱們是否在哪見過?” 赫連逸一聽此話,耳朵一動,皺了皺眉毛。 ☆、第007章 薛容月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變了變音說:“怎么會?我與你,從未見過?!碧靺?,我真是大意,萬事不可驕躁,容易說錯話??! “我的意思是說,公子可認(rèn)識薛……” “薛什么?不認(rèn)識,銀子給你,公子咱們快走!” 薛容月直接打斷孫老頭的話,把錢袋直接扔給他,拉起赫連逸的手一路狂奔,假胡子也被風(fēng)吹掉了。待二人回到王府時,她頭發(fā)凌亂,膚色黑一塊白一塊,惹得赫連逸險些笑出聲。 薛容月捂著腹部大口喘息著,怒目而視…… 太子府和弦聲久久不停息,卻不見主人到來。薛容月?lián)u搖頭,回過神來。若是當(dāng)時孫老頭說出口,以赫連逸的脾性,必會起疑心,也怪我自己給自己挖坑,不過腦子出了個險招。 “說起來,我倒是蠻好奇,那天孫老頭到底想說什么。你呢,容兒?”赫連逸突然露出一副笑臉,溫柔地問。 薛容月見狀,身體冷不丁抖了一下,這笑容,感覺背后一陣陰風(fēng)襲來。她勉強地笑著,應(yīng)和道:“是……是啊,那日怕他再搶回去,哈哈,也沒有仔細(xì)聽,哈哈……” 赫連炘拿起酒杯,瞥了一眼二人,悶悶不樂地說:“你倆在說什么?笑的都太假了?!?/br> 此話一出,二人同時看向他,目光鋒利,嚇得他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酒灑在了衣服上。 “太子駕到!”一聲高喊,眾人立刻起身,齊刷刷看向大步走來的太子。只見太子右手邊牽著一位打扮華麗的美人兒,想必便是太子妃娘娘。 薛容月的目光全落在太子妃身上,卻只看得清她身上的衣物,嗯,果真是恩愛夫妻。二人漸漸走來,她立刻埋下了頭。 待二人落座,眾人齊行禮,道:“參見太子,太子妃娘娘!” “免禮了,今日是本宮愛妃生辰,有件喜事要告訴大家,”太子說著,溫柔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兒,道,“太子妃有喜了,已兩個多月了!” 眾人一聽,互相看了看,立刻道喜:“恭喜太子,太子妃娘娘!” 赫連逸聽著,握了握拳,眼神有些憂傷。薛容月瞥了他一眼,甚感奇怪,但轉(zhuǎn)念一想,怕是羨慕這對佳人吧!看來要早些找到王雪薇,我也能早些脫身過愜意生活。 眾人落座,舉杯暢飲,薛容月隨著赫連逸,舉起一杯,看向太子妃,剛想飲下,卻心中一閃。她假裝飲盡,把酒偷偷倒進(jìn)衣袖,揉揉眼,抬頭看向太子妃。咦?是我看花眼了嗎?這位太子妃的輪廓和王雪薇有些相似呢!嗯,一定是我急于求成,所以眼花了。 太子妃微笑著,沖赫連逸點點頭,發(fā)現(xiàn)了他身旁的女子,她一愣,扯了扯太子的衣袖,小聲道:“那位小娘子,甚是眼生,是二弟的……妃子?” 太子朝著太子妃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薛容月雙手托腮看著舞姬表演,時不時瞄幾眼赫連逸,而赫連逸始終一臉冷漠。 “二弟竟然有了女人……真是不可思議,”太子驚嘆,突然微微一笑,道,“薇,我只有你一位妃,不曾納妾,你自嫁給我也沒能享受姐妹情誼,兄弟中也只有我娶了妻,我看那女子面善,不如叫她過來,陪你解解悶?” 太子妃微笑著點點頭,道:“荇,你所想的便是我心中所想,我正有此意,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竟覺得與她有些緣分?!?/br> 太子撫了撫她的秀發(fā),道:“二弟!” 赫連逸耳朵一動,朝太子望去,起身鞠躬道:“皇兄喚我何事?” “你的身邊,難得有女子存在,想必是你心愛之人,”太子說著,看了一眼太子妃,繼續(xù)說,“你皇嫂進(jìn)來悶的很,我府里也沒有能與她聊得來的女子,我看這姑娘面善,可否請她來陪陪你皇嫂?” 薛容月一聽這話,心中一慌。讓我陪太子妃說說話?天吶,萬一哪句不對心意,豈不是小命不保?赫連逸啊,不要把我往坑里推啊,拒絕拒絕拒絕! 赫連逸低頭掃了她一眼,微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說起來,她也是獨自在府中終日悶得無聊,能陪太子妃說說話,也是她三生有幸了,你說是嗎,容兒?” 薛容月臉色一黑,握了握拳,強壓著心中怒火,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道:“王爺說的是!” 是什么是?赫連逸,難不成你也重生了?真是冤家。 太子妃滿意地點點頭,朝薛容月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薛容月深吸一口氣,起身緩緩走向太子妃…… 薛容月微微欠身,在太子妃左側(cè)落座,心砰砰跳。 太子妃微微一笑,問:“你叫什么名字?” 薛容月低著頭,細(xì)聲細(xì)語道:“回娘娘,我家王爺都喚我容兒?!?/br> “容兒?”太子妃默念著,瞄了一眼赫連逸,繼續(xù)問:“看來二弟很寵愛你,本宮可是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女人?!?/br> “娘娘說笑了 ,容兒只是身份低微的侍妾,能伺候王爺已是三生有幸,哪里敢奢求王爺寵愛?!毖θ菰乱豢跉庹f完,有些喘不過氣。這位太子妃的聲音好生熟悉,像極了一位故人。 太子妃嘆了口氣,道:“他始終無法釋懷??!罷了,你不要一直低著頭同本宮講話 抬起來,不要怕?!?/br> 薛容月遲疑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目光對上太子妃的那一刻,瞳孔瞬間放大,繃緊了神經(jīng)。 王……雪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