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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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這些粗活無需你做,伺候本王才是你的職責。”赫連逸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薛容月一愣,后退幾步,有些羞澀,問:“王爺是去做什么了,這才回來,用過午膳了嗎?” ☆、第009章 “你先隨我來?!焙者B逸拉起她的手,徑直走進屋子,然后關上門,搬著椅子和薛容月相對而坐。 薛容月雙手放在腿上,小鹿亂撞。大白天的,關門做什么?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赫連逸清咳兩聲,把手中的紙塞給她,道:“打開看看?!?/br> 薛容月一愣,抬頭瞄了他一眼,疑惑地打開那張紙,看清上面的內容時,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不是自己嗎?天吶,莫不是赫連逸知曉了我的身份,來盤問我了?天吶,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承認? “那個,王……” “容兒你看,這畫中的人長得和你極為相似,”還沒等薛容月開口,赫連逸搶先說道,“所以,本王想求你一件事?!?/br> “???”薛容月瞬間愣住,什么情況?不是盤問我嗎?怎么又求我了?這赫連逸唱的哪一出? 赫連逸見她神情怪異不言語,晃了晃她,繼續(xù)說:“是這樣的,你看上面寫的是‘薛家小姐失蹤了,若是誰能找到她便能得到傳說中的忘月笙’,你知道的,如果能把真品送給太子妃,我也……” “你怎么能確定這就是真品?”薛容月仔細看著那張紙,皺了皺眉。想當初為了這幅畫像,我足足站了一炷香的時間,畫師還不允許我動,累的我腰酸背痛,我可當寶貝似的供著。如今倒好,大娘竟拿出來懸賞找我,真是心疼??!話說回來,這大娘竟然擁有傳說中的忘月笙,我竟從……哎,罷了,雖說她對我好,但總不是親生的。有些事情不告訴我,也是情理之中。 “因為薛夫人就是南詔國的貴族啊,而且關于這忘月笙的傳說大多來自南詔,”赫連逸一臉認真,說,“真是沒想到,這忘月笙竟在丞相府?!?/br> “貴族……你說大……薛夫人是南詔國貴族?”薛容月驚訝地站起來,道,“她不是蜀中人士嗎?”大娘怎么成了南詔人了?我明明聽她常常說著蜀地方言,奇怪…… 赫連逸眨了眨眼,解釋道:“哦,你是外鄉(xiāng)人,自然不知道。南詔早在幾十年前被滅了,那時薛夫人才幾歲,就隨著家人遷到蜀地居住?!?/br> 薛容月聽著,眼珠一轉,道:“我說,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這種事情除了丞相府的人,應該不會有外人知曉吧?”厲害了赫連逸,本小姐都不清楚的事情,你說得都不卡殼,難道你在我家安插了眼線? “因為丞相府有本王的眼線?!焙者B逸淡然地說道。 薛容月瞠目結舌,沒想到真如我想,而且你還說得如此輕巧。不對啊,按理說你現(xiàn)在根本連做皇帝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預測到父親的謀反之心,安插眼線做什么? “呃……你和丞相……有仇嗎?為何在他府中安插眼線?”薛容月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你無需知道,”赫連逸語氣冰冷,繼續(xù)說,“容兒,本王要求你一件事?!?/br> “何事?”薛容月向后一傾,挑著眉問。這赫連逸突然求我,竟然求我,肯定沒好事。 赫連逸拿過那張紙,豎起來,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你,假——扮——薛府小姐?!?/br> 此話一出,薛容月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她揉揉耳朵,詫異道:“王……王爺,你剛剛說……說什么?” “本王說,要你假扮薛小姐?!焙者B逸重復道,面無表情。 薛容月微微一笑,說:“王爺,容兒約了席姑姑學廚藝,時辰快到了,我得趕快過去了!” 說完,撒腿欲跑,卻被赫連逸拽住袖子,拉回了椅子上。 薛容月耷拉著耳朵,噘著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委屈道:“王爺,薛小姐是位才女,我就一鄉(xiāng)下丫頭,大字不識幾個,這不是分分鐘露餡兒嘛!” “哦?可本王覺得你……甚為合適?!焙者B逸單手按住她的肩膀,湊到她的耳邊,嘴角微微上揚,道:“至于你是不是不識字,我想只有你自己清楚。逃難至此,足不出戶,卻張口就說‘薛小姐是才女’,我知道,又是席絹告訴你的??磥硐伜苁乔彘e,整日和你膩在一起,本王有必要找她談談了?!?/br> 什么?找她談談?薛容月一聽這話,雙手顫|抖起來,這不就露餡了嗎?席姑姑整日忙于府中之事,鮮少和我見面,更沒有告訴過我那些事情,若是他二人一對話……萬一赫連逸因此動怒,再嚴刑拷打我…… 想到這里,她腦海里閃現(xiàn)前世身陷火海那一幕,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薛容月呲牙一笑,慢慢拿開赫連逸的手,說:“王……王爺,席姑姑忙得很,你就別找她去了。王爺,你這突然說要我假扮薛小姐,我有點……要不,你容我考慮考慮?” 說完,余光瞄了他幾眼。只見赫連逸哼了一聲,道:“本王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要知道,本王從不養(yǎng)閑人?!?/br> “是是是,容兒明白?!毖θ菰旅忘c著頭,撇撇嘴,小聲道:“我整日里給你研墨,給你打雜,也不是閑人啊,真是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看你長得英俊,我早就……” “你早就什么?”赫連逸沉著臉,冷冷地說:“本王是王爺,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在你面前自然要高高在上,別以為本王默許了你不自稱奴婢就真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br> “容兒知錯了?!毖θ菰骂D了頓,低頭不情愿地說。哎,眼下只能受著他的氣,等我找到皇后,撮合了你二人……哎,可是皇后在哪啊,完全沒有線索。雖說這太子妃是皇后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還是謹慎些好,萬一搞錯了又是麻煩。 赫連逸挑了挑眉,雙手抱臂,道:“沒有看出來你哪里知錯了。” 薛容月一聽這話,內心翻了個白眼,賠笑道:“王爺,你還是別看了,我怕污了你的眼。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br> 說完,起身拍了拍衣裙,大步朝門口走去。赫連逸沒有阻攔,望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搖頭嘆氣道:“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簡直……就像同一個人。容兒,你究竟是何人?總讓我覺得像她……” 赫連逸合上畫像,正欲出門,卻被突然到來的赫連炘攔住。他一怔,剛想開口,只見赫連炘身后探出兩個頭,異口同聲道:“二皇兄/二表哥!” 赫連逸把畫像放在身后,輕吐一口氣,問:“你們三人今日怎么有空來我府上,聽說今日麗樂坊新來了個樂姬,你們竟然沒去湊熱鬧,真是罕見?!?/br> 宋子望走到前面來,攤開手,聳聳肩說:“二表哥,這種場合怎么會少得了我們三人?” “哦?”赫連逸扭頭,問:“莫不是那樂姬容貌差些?” 宋子望搖搖頭,說:“不是,我們根本沒見到那樂姬的真容。就聽了個名字,叫什么羽……” “南羽,她叫南羽。”赫連予走上前,一本正經地說:“二皇兄你是沒去,今日那麗樂坊的場面浩大,比你封王的宴會還要壯觀。只是那南羽姑娘一直面遮薄紗,根本不露臉。” “赫連予,名字你倒是記得聽清楚嘛!”宋子望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二表哥那個沒有情趣的人,你還拿他封王的宴會和麗樂坊比?那不是貶低了麗樂坊嘛!” 赫連逸一聽這話,頓時滿臉黑線,道:“望之,本王雖然沒有情趣,但宴會規(guī)模也不至于比一個小小的民樂坊差吧?說到差,誰又能與太子爺相比?” 三人一聽這話,紛紛點頭,異口同聲道:“說的也是,大皇兄一向是最鐵公雞的人?!?/br> “你們仨今天來得不是時候,本王要出門辦些事情,可是真沒空陪你們。”赫連逸攥了攥畫像,打發(fā)著他們。 赫連炘探頭一看,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抱臂,調侃道:“二皇兄這是要去哪?丞相府嗎?我這一路走來,就聽見他們議論‘逸郡王揭了丞相府的尋人告示’?!?/br> “你聽到的太多了?!焙者B逸沉著臉,說:“你還是專注于花天酒地比較可愛。” 赫連予瞥到了他身后的紙,問:“二皇兄,那便是丞相府小姐的畫像嗎?聽說她相貌不揚,是不是真的?給我看看行嗎?” “對,這女子生的丑陋,六弟還是別看了,怕嚇著你?!焙者B逸堅定地說。 赫連炘不以為然,冷哼。,道:“得了吧,肯定是薛小姐容顏姣好,二皇兄你春心萌動了,你這樣,有想過你的那位小侍妾嗎?” “別胡說。”赫連逸瞪了他一眼,道:“還有,本王為何要在乎一個侍妾的感受?本王的心里只有……” ☆、第010章 “二皇兄!”赫連炘趕緊打斷他,清咳兩聲,道:“二皇兄又在胡言亂語了,說起來,怎么不見那丫頭?莫不是晚上太辛苦,此刻還在睡著?哎,你讓做弟弟的我如何說你呢?克制,克制,克制!” “嗯?你在說什么?”宋望之一臉茫然,看著赫連炘,問:“克制什么?” 赫連炘給了他一拳,說:“別問,等你娶了媳婦兒就懂了?!?/br> “我不娶媳婦兒!”宋望之摸著腦袋,噘著嘴說:“你看看大表哥那副模樣,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他?!?/br> “啊哈哈哈哈!”赫連炘聽罷,捧腹大笑,點頭道:“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哈哈……” “行了,一點皇子的樣子都沒有。”赫連逸嫌棄著,說:“你們自己鬧騰吧,我走了?!痹捖?,他繞過他們三人,離開了屋子…… 王府后院,薛容月坐在石桌前,手持毛筆,行筆瀟灑飄逸,不似平常女子的風格。 “薛——容——月?!彼粗埳系娜齻€字,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前世因你而死,今生又要重蹈覆轍了嗎?不甘心啊……” 薛容月嘆了口氣,提筆在紙上胡亂涂鴉,心不在焉。答應與否,我都不會好過,但是眼下肯定是不能得罪赫連逸的。說起來,我也有些想念大娘了,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也好……想到這里,她忽然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 赫連逸離開王府后,赫連炘三人在王府里閑逛,宋望之打了哈欠,揉著眼說:“炘哥,我去方便一下。” 赫連炘點點頭,剛想開口,宋望之卻不見了蹤影。他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孩子,真是個急性子,還是阿予你比較穩(wěn)重?!?/br> “望之的性子隨了姑母,你可別忘了,咱們的姑母當年可是令皇爺爺頭疼不已呢!哈哈!”赫連予大笑了幾聲,繼續(xù)說,“聽說二皇兄的府中有棟藏書閣,我想去看看?!?/br> 赫連炘耷拉著眼,剛剛才夸完你穩(wěn)重,那一笑可真是像我,哎……他吐了一口氣,說:“那你是別想了,那地方二皇兄可當寶貝供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堆金如山呢!記得前些年有一日,我只是在那藏書閣附近轉了一圈,險些被二皇兄打死?!?/br> 他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赫連予聽后,無奈地笑了笑。不讓別人靠近……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赫連逸搞什么名堂。 “三皇兄,我也要去方便一下。” 赫連炘一愣,回過神來時只剩下自己,什么……情況? 宋望之從茅廁出來,伸了伸懶腰,四處張望,瞄到了一個墻墩矮小,磚瓦參差不齊的小院子。 他挑了挑眉,自言自語道:“奇怪,逸哥府中竟然還有如此不堪的地方,不像是他的作風啊……去看看!” 說著,徑直朝院子走去。這院門半開著,上面遺留著許多被刀砍過的痕跡,像是曾有過一場打斗。門前卻是干凈,不見一株雜草,看來是有人在此居住。他輕輕推門,吱啦聲在院子里回響。他邁步踏進來,只見院子中間的石桌前站在一位少女,那少女手持毛筆,身著絳紫色襦裙,頭發(fā)披散至腰間。風一吹,少女微微抬頭,眼神迷離。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剛想開口,那少女卻轉過身,拿筆指著他,喊道:“何人鬼鬼祟祟!” 二人僵持著,看清對方的面容時,驚愕地異口同聲道:“怎么是你!” 片刻,宋望之清咳兩聲,薛容月收回毛筆,道:“這不是鼎鼎有名的公主府的宋公子嘛,怎么會涉足我這簡陋小院?不怕貶低了你的身份?”她邊冷嘲熱諷邊收拾著桌上的宣紙,胡亂折起來放進袖子里。這家伙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莫不是赫連炘那家伙告訴他的?真是好險,若是讓他看見我寫的內容,指不定有什么麻煩。 宋望之雙手抱臂,低頭掃了一眼她,說:“你不是逸哥的侍妾嗎?怎么住在這種地方?看來不怎么受|寵|?。 闭媸?,那一秒,我險些……沒想到竟然是這女人,真是冤家路窄。說起來,逸哥都能帶她參加皇嫂的生辰宴,卻連處好的住處也不肯給她,奇怪…… “要你管?本小姐想住哪兒就住哪兒!”薛容月雙手抱臂,微微抬頭,咬牙道,“誰說我不受|寵|了?那是他赫連逸給我我不想住,他|寵|我所以就隨了我嘍!” 說完,她內心嘆了一口氣。我當然想住好一些的院子,可赫連逸那家伙……不行,再怎么樣也不能在宋望之面前丟顏面。上一世他就日日嘲諷我,這一世說什么也得把面子掙回來! “本小姐?你剛剛自稱‘本小姐’?”宋望之挑了挑眉,打量著她,說,“你一個地位低下的侍妾還敢在本公子面前自稱‘本小姐’,膽子不小?。 ?/br> 一個侍妾自稱自己是小姐,還說得那么自然,逸哥,這真的是你的侍妾嗎? 薛容月下意識捂著嘴|巴,皺了皺眉,我真是一激動就口不擇言,都怪上一世裝的太溫婉,這一醒來就暴露本性了。她眼珠一轉,微微欠身,低下頭細聲細語地說:“宋公子,容兒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br> 宋望之,眼下,我還是只能順著你,以后有的是機會扳回來。 宋望之打了個哈欠,坐在了石凳上,說:“你看你,本公子開個玩笑,瞧你嚇成那樣。話說,你剛剛在寫什么?” 他說著,石桌上只有未動的宣紙和染了墨的毛筆。 “啊……胡亂寫寫畫畫,哈……”薛容月呲牙笑著,說,“宋公子,容兒不識字,也就是偷了王爺?shù)墓P墨玩玩?!?/br> “哦?”宋望之遲疑了一下,換上一副笑臉,道,“我都看到了,你藏進了袖子里,拿出來?!?/br> 薛容月一驚,后退幾步,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說:“公子在說什么?什么藏進了袖子里?容兒不明白?!?/br> “給我?!彼瓮鹕?,伸著手靠近她。她退一步,他進一步,眼看就快到門口,赫連炘突然出現(xiàn)。 赫連炘打量著二人,詫異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薛容月一看是他,松了一口氣。雖說赫連炘確實讓人討厭,可和宋望之比起來就可愛多了??丛谀銇淼娜绱思皶r的份上,就把對你的厭惡度降低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