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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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你這孩子……說起來,你被王爺撿回家后,怎么不派人送信回來?” 呃……薛容月愣住了,難道自己要告訴她,其實是自己不想回來嗎? 她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大娘你是不知道,我進了王府,就昏迷不醒,昨兒才睜眼的。恰巧王爺看見了你貼的告示,這才回府問我,我才能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原來如此,”薛夫人說著 拍了拍她的小手,說,“我的小心肝,真是苦了你了。不過,娘問你,你覺得那逸王……如何呀?” “?。俊毖θ菰律笛?,咽了咽口水,說,“大娘你在說什么?雖說我在王府住了七日,但總就見過兩面,哪里有什么覺得如何呀!” 這……難道大娘有意將我……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薛夫人見她這樣說,松了一口氣,道:“那為娘變便安心了。我怕你會和那戲文里的姑娘一樣,會愛上救命恩人。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那人是逸王,與你父親不對調(diào)的逸王,絕對不行?!?/br> 咦? 薛容月眨眨眼,大娘此話的意思是……父親與赫連逸一直不和?奇怪……那赫連逸當初為何同意娶我?難不成是早就看出父親的謀逆之心,所以將計就計? 想到這里,她翻了個白眼。那家伙,真是工于心計,以后在王府還是謹慎些為好,說不定他已經(jīng)懷疑我的身份了,不過我死不承認他又能拿我如何? 薛夫人見狀,立刻關(guān)心道:“怎么了容兒,眼睛不舒服嗎?為娘這就派人請大夫……” 薛容月輕輕搖頭,打斷她,說:“大娘,我沒事,不用請大夫。許是剛剛眼里進了沙子,現(xiàn)在無礙了。對了,孩兒剛剛回來,想休息……” “好的好的,”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瞇瞇地說,“乖女兒,你好好休息,為娘吩咐人做些你愛吃的點心。” 薛容月點點頭,目送薛夫人離開,才松了一口氣。她關(guān)上房門,打著哈欠,活動著身體。雖說這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但是一路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哪步做錯,再被當做假的。說起來,赫連逸那家伙應該拿到忘月笙了吧,唉,忍兩天,等他來接我。 想到這里,她躺在了床上,滾來滾去。忽然,她猛地坐起來,自言自語道:“對了,采荷哪去了?說起來,有些想她了……” 薛夫人吩咐了下人去準備點心,自己折回了前廳,見薛康手捧一本書,眉頭緊蹙。她一愣,走到他旁邊坐下,探頭瞅了一眼,噗嗤一笑,道:“老爺,你這書都拿反了!” 薛康瞥了她一眼,問:“容兒歇息了?” “對啊,那孩子,感覺都瘦了,”薛夫人點點頭,繼續(xù)問,“老爺,看你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容兒都回來了,你還在擔心什么?” 薛康合上書,嘆了一口氣,道:“我總覺得,逸王有詐,容兒回來的太輕易了?!?/br> “你看你,她可是你親生女兒,你還能看不出真假?”薛夫人埋怨道。 “親生女兒……”薛康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這樣,你找個由頭,去看看容兒背后有無那胎記,我實在不放心?!?/br> “行行行,你看你,忘月笙都給了逸王了,還懷疑女兒真假?!毖Ψ蛉宿植贿^他,只得怏怏離去。 “誒,給是給了,若容兒是假的,我自然能要回來,而且他不能奈我何?!毖低Ψ蛉说谋秤埃旖俏⑽⒁恍Α?/br> 逸郡王府,赫連逸拿著從太子府換回的假忘月笙在花園里徘徊,時不時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兩者看起來沒什么不同,那薛康不會是拿了假的糊弄本王吧? “王爺,宮里來人了?!币黄腿舜掖易邅恚瞎?。 “請他到前廳?!焙者B逸吩咐著,收起手中的假忘月笙,朝前廳走去。 “張監(jiān)事,母妃竟派你親自過來,可是有要事?”赫連逸坐下,端起旁邊的杯子問道。 張監(jiān)事捋著胡子,相對而坐,點頭道:“王爺,賢妃娘娘派我來告訴你,下個月初六便是陛下的壽辰,你可要好好準備,討得陛下的歡心才是?!?/br> 赫連逸微微一笑,道:“父皇的壽辰本王自然不會忘,母妃為何還要專門派你通知本王?更何況,父皇一向喜愛我?!?/br> “果真萬事都逃不過王爺?shù)难劬?,”張監(jiān)事微笑著,解釋道,“王爺或許聽說了,北夏公主失蹤的事情?!?/br> 赫連逸點點頭,問:“這……和父皇的壽辰有何關(guān)系?” “這自然和陛下的壽辰?jīng)]有關(guān)系。但是王爺你不知,北夏皇帝有意與南魏聯(lián)姻,而陛下也應允,擇一位皇子隨那公主回北夏生活。眼下,符合條件的皇子,只有你和三殿下?!?/br> “這……”赫連逸放下杯子,冷笑一聲,道,“我懂母妃的意思了?!?/br> 張監(jiān)事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說:“王爺明白就好,那咱家先回宮了?!?/br> “張監(jiān)事慢走,代本王向母后請安。”赫連逸起身,目送張監(jiān)事。 他瞇了瞇眼,聯(lián)姻嗎…… 薛府,薛容月迷糊中聽見急|促地敲門聲,她微微睜眼,扶著床榻坐起來,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唉,一不小心睡著了,忘了蓋被褥還有些涼。 她使勁搖搖腦袋,打開門,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她挑了挑眉,只見眼前站著一位比自己略矮些的少女,厚厚的粉下隱約可見的零星雀斑,一襲淡綠色的襦裙,約莫十二三歲。 “你是?”薛容月眨著眼,這丫頭,似乎在哪兒見過。 那少女微微欠身,笑嘻嘻地說:“小姐你是睡傻了嗎?我是采荷??!” “?。俊毖θ菰麓篌@,指著她詫異道,“你你你……你是采荷?” 采荷見薛容月這副樣子,嘆了口氣,拿出手帕在自己臉上亂擦一通,顯出原本的模樣。 薛容月定眼一看,輕吐一口氣,道:“哎呀,采荷,你為何把面粉擦在臉上,還擦那么厚,嚇死我了?!?/br> “唉——”采荷長嘆一口氣,攤開手無奈地說,“大少爺整天嘲笑奴婢臉上的雀斑,我擦了脂粉也蓋不住,就想到了面粉。別說,還挺好使?!?/br> 薛容月滿臉黑線,按了按額頭,道:“那你真是聰明?!?nbsp;呵,這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蠢。 正當她想拉采荷進屋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扭頭一看,頓時驚住,雙手捂?。欤汀?/br> 只見薛芃背著手大步走來,面帶笑容,道:“怎么,才多久沒見哥哥,是不是發(fā)現(xiàn)哥哥越來越英俊,羨慕不已?。抗?,我meimei生得傾國傾城,定是在我之上!” 薛容月撅著嘴,險些哭出來,她錘了他一拳,說:“哥哥,你還是那么自戀。這樣怎么給我娶個嫂嫂回來?” 真的是哥哥,哥哥,容兒好想你。入宮后,若不是你經(jīng)常來看我,我怕是熬不住了。自小也是你最疼愛我,只可惜…… 薛芃大笑幾聲,拍了拍薛容月的肩膀,道:“放心,你哥哥如此英俊,有又才華橫溢,仰慕我的小姐們數(shù)不勝數(shù),不必擔心!” “哥哥……”薛容月耷拉著眼,一副無奈的樣子。你放心吧,這一世,容兒定會讓你安穩(wěn)一生,不再受父親連累??墒恰绾巫觯课铱偛荒茏屗臀乙黄鸹赝醺??若是直接告訴他我的身份……一定會當成失心瘋,真是棘手。 “我聽說,是赫連逸送你回來的?”薛芃淡淡地說著。 薛容月一愣,挑了挑眉,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剛剛稱呼王爺什么?”我剛剛沒有聽錯吧!哥哥竟然……直呼赫連逸的名字,直呼名字!就算父親與赫連逸不和,但是哥哥也……等等,聽他的語氣平靜,而且稱呼地如此自然,莫不是…… 薛芃眨眨眼,捏著下巴想了一下,道:“赫連逸啊,怎么,有何不對嗎?” 薛容月微微一笑,咽了咽口水,問:“那個……哥哥啊,你和王爺……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嗯……這個嘛……不是能用言語表達的關(guān)系?!毖ζM托著下巴,一臉認真地說。 ☆、第013章 “那父親……知曉嗎?”薛容月傻眼,不可言語表達的關(guān)系?難道赫連逸有斷袖之癖,還是和我哥哥?天吶,他不是深愛著王雪薇嘛!這什么跟什么?太亂了太亂了…… 想到這里,薛容月有些抓狂。 “噓——”薛芃抬手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小聲地說,“父親當然不知,若是他知了,怕是要打斷我的腿?!?/br> “?。抗媸恰毖θ菰绿糁?,大哥這樣說,便是默認了?若是如此,我還幫他找什么王雪薇,直接收拾衣物找處深山隱居算了。 薛芃嘆了口氣,道:“父親一向和赫連逸面和心不和,若是知道我和他是結(jié)拜兄弟,定不會饒了我。” “結(jié)拜兄弟?”薛容月抬頭,抓住薛芃的胳膊,問,“哥哥你說什么?你和王爺是結(jié)拜兄弟?你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啊?” 薛芃一臉詫異地打量著薛容月,眨眨眼問:“什么那種關(guān)系?哪種關(guān)系???” 薛容月一臉尷尬,真是的,我怎么就往那方面想了呢,我就說嘛,赫連逸怎么會有斷袖之癖,若是有,我前段時間的氣不是白受了嘛! 薛芃見她不說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容兒,你怎么了?不會是那幫歹人天天打你,把你打傻了吧!天吶,我的meimei,這可如何是好,這怎么能找得到如意郎君吶!” 薛容月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說:“哥哥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父親和王爺不和,你是怎么和王爺成了結(jié)拜兄弟的。”若是如此,說不定前世大哥并沒有被連累處死,畢竟,我沒有親自在刑場。 薛芃捏著下巴,冥想片刻,道:“此事說來話長,我都記不得與赫連逸是如何相識的了。對了,容兒,你在王府住的可好,那家伙有沒有欺負你?” 薛容月按了按額頭,擠出一個微笑,說:“王爺怎么會欺負我呢?”我在王府待了不過七日,昨天他才知曉我的身份?!焙?,欺負了我也不能喧之于口啊。 薛芃挑了挑眉,一臉懷疑,打量著自己的meimei,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猛然抓起,問:“老實告訴我,那家伙是不是經(jīng)常讓你研墨?看,指甲縫里還有殘留的墨汁。meimei啊。你不必瞞著我,待我下次見到他,定會為你‘報仇’?!?/br> 薛容月使勁抽回手,按著手腕,笑著說:“哥哥你……真是觀察細致入微,何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也是好奇,王爺整日里寫寫畫畫,還不給別人看,你說怪不怪?” “整日寫寫畫畫不給別人看?”薛芃重復著,眼珠一轉(zhuǎn),抬頭道,“估計是給她寫信,沒辦法,畢竟身份有別,得偷偷摸摸的。” 薛容月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指王雪薇嗎?哥哥剛剛說什么身份有別,難道…… “哥哥,有件事想問你。”薛容月把采荷打發(fā)回了屋,自己拉著薛芃走到院子里的角落,小聲道。 薛芃眨眨眼,低頭看著她,說:“meimei請講,哥哥一定知無不言?!?/br> 薛容月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堅定地看著薛芃,問:“哥哥你和王爺交好,你一定知道王爺心儀之人是誰吧!” 薛芃一愣,微微一笑,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道:“我的好meimei,不會是對赫連逸一見鐘情了吧!哥哥看告訴你,你愛上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絕對不行?!?/br> 薛容月捂著額頭,撇撇嘴,沒好氣地說:“哥哥也這樣說,就因為父親與王爺不和嗎?更何況,我也沒說我喜歡王爺??!” “不得動情”這個字,當初進宮前父親千叮萬囑,可那時我情竇初開,又如何控制得了?即使是假意爭|寵|,時間久了,也變成真的了。哎…… 薛芃搖了搖頭,嘆氣道:“父親與他不和,這都是小事。只是那家伙心有所屬,怕是心里容不下你?!?/br> “所以,我才好奇是怎樣一位女子,能讓王爺為之傾倒?!毖θ菰抡V郏卣f。哥哥,你快說呀,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薛芃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抬頭望了望天空,說:“告訴你也無妨,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br> 薛容月使勁點點頭,露出期待地眼神。 “她,本是戶部尚書之女,與赫連逸、太子青梅竹馬。赫連逸一直暗暗喜歡她,十六歲那年,當他想請皇上賜婚時,卻被一道圣旨攔截在殿外,”薛芃講著,不由得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那便是皇上下旨,給她與太子賜婚。那年太子,及冠之年,婚禮即及冠禮。我記得那天,他第一次喝酒,酩酊大醉后我和三皇子把他抬回了宮,翌日我們仨在同一張床上醒來,衣衫不整,還鬧出個笑話,被皇上批了一頓?!?/br> 話落,薛芃哈哈大笑。 “這么說,那個女子便是當今的太子妃——王雪薇?”薛容月咬著唇,怯怯的問。 薛芃點點頭,提醒道:“千萬不要說出去?!?/br> “那……王雪……太子妃知曉王爺?shù)男囊鈫??”薛容月試探道。那么說,后來王雪薇是如何嫁給赫連逸的?難道赫連逸弒兄掠嫂?不會,若是如此,早就傳遍京城了……等等,我深居簡出,若是有這種事情我不知曉也很正常吧…… “我也不清楚,”薛芃搖搖頭,說,“也許知曉,也不不知曉。他二人的事情,我鮮少過問。” 細思極恐,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若是如此,還需要我?guī)退麊??既然前世是搶來的,這一世故技重施即可,忙活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需插手。罷了,還是收拾衣物,早早脫身吧! 薛芃見她目光呆滯,一言不發(fā),有些詫異。他抬手在她眼前一晃,問:“meimei你這是怎么?你該不會……真的對他一見鐘情了吧?” 薛容月?lián)u搖頭,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會?我就是太驚訝。那王爺自那之后,一直未娶親?” 薛芃點點頭,雙手抱臂,說:“是的,而且從不近女色,說起來,這家伙還真是執(zhí)著。不過,他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失|身了?!?/br> “啊?失|身?什么意思?”薛容月詫異,抬頭看著薛芃問。 “這么多年,他一直潔身自好,怕是還是處子之身,”薛芃搖搖頭,道,“可惜呀……我前些日子奉命出使北夏,走到半路,那北夏皇帝突然發(fā)函說他女兒失蹤了,讓我找到后再出使北夏?;噬想m然生氣,但還是應允了。我聽說,北夏皇帝有意在南魏給公主擇一位如意郎君,跟隨公主回北夏生活?!?/br> 薛容月認真地聽著,眨著眼問:“哦……兩國聯(lián)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事和王爺失|身有何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