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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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康扭頭,撞見這一幕,眉頭緊蹙,問:“容兒,你和逸王……很熟嗎?” “啊……不熟?。 毖θ菰掳咽峙潦掌饋?,換成自己的,微微一笑解釋道,“雖然容兒在王府待過七日,但是一直昏迷,剛才容兒不小心把酒灑在了襦裙之上,王爺離得近,順手丟了一塊手帕給我。” “這樣啊……”薛康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歌舞姬們。 薛容月見狀,松了一口氣。沒有哥哥在中間隔著,還是少與赫連逸搭話為好。說起來,哥哥說去方便也過去許久了,怎么還未回來?不會是喝多了迷路了吧…… 想到這里,她無奈地按了按額頭。 這時,一位穿著墨藍色衣衫的公子舉著酒杯走過來,他臉頰微紅,有些站不穩(wěn),沖著薛容月喊道:“想必這就是薛丞相家的小姐吧!” 薛容月緩緩起身,微微點頭道:“正是小女,敢問公子是……”她抬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公子,這人……沒有絲毫印象。 “他是陳太傅的二公子。”赫連逸搖晃著酒杯說。 陳二公子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沖薛容月說:“薛小姐鮮少出門,自然不識得在下。京城百姓都傳小姐其貌不揚,今日一見,才知那都是胡說八道。薛小姐不僅眉清目秀,還才華橫溢,不知今日陳某能否有幸和小姐比拼比拼!” 比拼?好啊! 薛容月一聽這話,欣喜萬分,剛想應下,赫連逸突然站起來,擋在她前面,冷冷地說:“陳二公子,今日是父皇的壽辰,你還是回去多喝幾杯吧!” 薛容月眨眨眼,剛想質問他為何替自己回絕,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自己說大字不識幾個,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真是的,差點就露餡了,對,我現(xiàn)在可是不識字的鄉(xiāng)下丫頭,假扮薛小姐,怎么可能出口成章呢? 陳公子一咬牙,冷哼道:“喲,這不是逸王殿下嘛!正好,大家一起比比,誰才是京城才識最高之人?!?/br> “呵,陳二公子,前些日子在文學館輸給了我,就想從舍妹身上討回來?”薛芃突然出現(xiàn),扇著扇子,嘲諷道。 薛容月扭頭,見哥哥走來,輕吐一口氣。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醉酒,大概是遇見了哪家小姐,見人家生得漂亮就多說了幾句吧。哥哥也真是的,都過了及冠之年還不娶妻,是當真沒有心儀之人嗎?還是說…… 想到這里她瞅了一眼赫連逸,片刻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剛才哥哥已經(jīng)澄清了,我在想什么啊…… 陳二公子握了握拳頭,別過頭去,說:“薛芃,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可不會欺負一姑娘家,倒是你,到處拈花惹草,害的我meimei……我meimei……” “你meimei怎么了?”薛容月探出頭,眨著眼問,“是喜歡我哥哥嗎?” 話落,薛芃和赫連逸同時瞥向她,一臉無奈。 “呵,我meimei怎么會喜歡這個花花公子?”陳二公子冷笑一聲,瞪了瞪薛芃,說,“至于那婚約……早晚作罷!” 說完,他拂袖離去。 “婚……約?”薛容月挑了挑眉,瞇著眼問,“哥哥,婚約是什么?你和陳家小姐有婚約?” “哎……”薛芃嘆了口氣,說,“這都是兒時父輩們定下的,我就見過她一面,根本對她沒感覺,所以拖著一直不成親??赡翘焖珠L,就是剛才那人突然跑去文學館說要和我一較高下,他贏了就把婚約取消,我便答應了。誰知他……” “輸給了你?!焙者B逸打斷他,說,“陳家小姐也不喜歡你。聽說她有一青梅竹馬的戀人。她二人本打算明年初成親,可最近才知曉與你有婚約。陳太傅也是無奈,畢竟這婚約,要雙方同意才能解除?!?/br> “既然如此,那哥哥趕緊解除啊,莫耽誤了人家小姐的幸福?!毖θ菰戮o張地勸道。 薛芃按了按額頭,道:“不是我不同意,我當然想解除,可是爹爹……咦,爹爹呢?” 三人扭頭,看著空蕩蕩地坐墊,薛康不見了蹤影。 “剛剛還在呢,這會兒又跑哪去了?”薛容月邊四處張望邊說,“你的意思是爹爹不同意?” 薛芃點了點頭,說:“爹可是丞相,怎么能容忍兒子被人退婚?非說要陳家人在文學館贏了我才同意?!?/br> “那你就不能放放水嗎,我的好哥哥?”薛容月擠出一個笑臉,握著拳說。 “我放水了呀,誰知那陳二公子才疏學淺,我也無奈?!毖ζM雙手撐在腦后,吹了一口氣,說,“他一介武夫,也是難為他了。等他大哥回京,說不定我就輸了。那個男人……” 他說著,瞇了瞇眼…… 酒過三巡,天色漸暗,皇上揮揮手,命令歌舞姬們退下。他正襟危坐,掃視了一圈,說:“想必眾愛卿都知曉北夏公主失蹤一事了吧!據(jù)探子來報,那北夏公主到了京城,這是公主的畫像,望眾愛卿見到公主,立即送回宮中?!?/br> “皇上……”淑妃還想說什么,皇后使了個眼色,她便退下了。 赫連炘聽了這話,撫著胸口,松了一口氣。母妃這是做什么,哪有把親兒子往外推的?幸好那北夏公主失蹤了,若不然以我的容貌,定會選我無疑。不行,得在找到那公主之前想些推脫方法??! 想到這里,他緩緩扭頭,目光落在了赫連昑身上…… 赫連炘收起畫像,躡手躡腳地走到赫連昑面前,呲牙一笑,指著他身旁的輪椅車說:“四弟,你只是一條腿行動不便,無需每日坐著這小車吧!長此以往,怕是那條腿也……就不好了。” “三皇兄有事直說,你我兄弟何必拐彎抹角,”赫連昑抬頭,微微一笑,道,“不過,若是讓臣弟代你做北夏駙馬……怕是臣弟無能為力了?!?/br>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嘿嘿,其實為兄就是想借你的輪椅車一用,”赫連炘摸著后腦,說,“你也聽到了,我母妃竟要我做北夏駙馬,我可不樂意,所以想……” “想借我的輪椅車?”赫連昑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瞥了一眼輪椅車,問,“那三皇兄是想做跛子還是癱子?” ☆、第019章 赫連炘一怔,雙手抱臂,瞇著眼說:“四弟,此話何意?” 赫連昑揮揮手,身后的侍衛(wèi)走上前,他盯著赫連炘的雙|腿,道:“想做跛子呢,我就命榮寧打斷皇兄一條腿,若是想做癱子,我就命她打斷皇兄的雙|腿。不知皇兄考慮好了嗎?” 話落,榮寧面無表情,晃了晃拳頭。 “這……”赫連炘一愣,身后直冒冷汗,尷尬地笑著說,“這就不勞四弟身邊的人動手了!說起來,榮寧啊,你一個姑娘家不要總是一副男人的打扮,偶爾也要穿回女裝嘛!” 榮寧放下拳頭,冷冷地說:“我家殿下說,男裝方便一些,況且我也習慣了。三殿下,你可想好是做跛子還是癱子了嗎?” 赫連炘后退兩步,嬉笑著說:“那什么,剛剛本皇子什么也沒說,四弟,你多喝幾杯,多喝幾杯……” 他說完,迅速消失在二人眼前。 榮寧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問:“殿下,為何不將這輪椅車借給他?您是想著走路時一瘸一拐會影響您的盛世美顏嗎?” 赫連昑白了她一眼,說:“榮寧,你最近話有些多,看來我要考慮把你嫁出去了。” “殿下,我錯了……”榮寧嚇得撲通跪下,低頭道。 赫連昑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從十二歲便跟著我,六年了,你也清楚我的脾性。不想借便是不想借,只是不想,沒有其他原因。” “是,殿下說什么都是……”榮寧附和道,內心嘆了口氣。當年皇后娘娘把我從牢里放出來時,說是教我武藝保護四殿下,其實就是□□我。十年不得離開四殿下,否則,我的族人又得入獄。奈何這四殿下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主子,做事從不需要理由,全憑心情,動不動就要把我嫁出去,哎…… 赫連炘走到赫連逸身旁,坐下松了口氣,時不時瞄一眼斜對面的榮寧。 赫連逸見狀,問:“你這是怎么了?就算淑妃娘娘向父皇提出要你做北夏駙馬,你也不至于嚇成這副樣子吧?” 赫連炘撫著胸口,道:“二皇兄,和剛才的事情比起來,做北夏駙馬這事兒根本不值得一提。” 薛容月端起酒杯,剛想飲一口,耳朵一動,聽見了赫連炘的聲音。她扭頭一看,見赫連炘坐在赫連逸身旁,一驚,連忙放下杯子,傾斜了身子,扭頭對著薛芃。 天吶,赫連炘怎么跑這邊來了?萬一讓他看見我,他那口無遮攔的性子,定是要引起風波的。 “那你倒是說說,眼下有何事比讓你做北夏駙馬還令人驚恐?”赫連逸淡淡地問。 赫連炘猛灌下一杯酒,擦擦嘴角,深吸一口氣說:“四弟身邊那個丫頭,真是兇神惡煞,膽大妄為,竟然要……要打斷我的腿?我看就是欺負我不會武功!” “打斷你的腿?”赫連逸冥想片刻,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向四弟借他的輪椅車了?” 赫連炘一怔,眨著眼問:“你如何知曉的?” 赫連逸敲了敲他的額頭,道:“榮寧一個侍衛(wèi)沒膽子對皇子說這種話,所以我猜八成是四弟的意思。至于為何會說這句話,看了四弟的腿便知曉了。我說你啊,四弟什么脾性你還不清楚嗎?自小到大,靠心情處事。他本身就因為那條腿對兄弟們心存芥蒂,你還敢當他面借車,他沒直接動手算是不錯了?!?/br> 赫連炘聽了這話,點頭道:“二皇兄說的是。雖說那條腿是他娘胎里帶的,但是咱們也是把他|寵|壞了。罷了,我還是另想法子吧!” “呵,我也是一驚,淑妃娘娘竟想要你做北夏駙馬?!焙者B逸搖頭驚嘆道。 赫連炘嘆了口氣,又飲了一杯酒,說:“我現(xiàn)在懷疑自己不是母妃親生的,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嘛!” “想什么想?不是你,則是我。”赫連逸說著,瞥向薛容月。 赫連炘剛想開口,卻見赫連逸扭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副嬌|小的背影映入眼簾,恍惚之間,竟有些熟悉。他揉揉眼,再一看,發(fā)現(xiàn)了薛芃那張冷漠臉盯著自己。 “??!薛芃,你怎么在這兒?”他指著薛芃,喊道。 薛芃挑挑眉,冷哼一聲,說:“三皇子你喝醉了吧,今日是皇上壽辰,我當然要在這兒?!?/br> “呃……”赫連炘一臉尷尬,笑了笑,問,“你身旁的女子……不會是你的夫人吧?” 說完,他仔細打量著那背影,薛芃這家伙,何時娶了妻? 薛芃強壓著怒火,微微一笑,說:“什么夫人?三皇子睜大雙眼看清楚,這是舍妹,舍妹!” 他說著,雙手抓住薛容月的肩膀,把她轉了過去。薛容月瞬間目瞪口呆,眨了眨眼。這蠢哥哥,喝多了嗎?完了完了…… “哦,就是你那個失蹤的meimei哦……我還以為你娶妻為何不辦酒席,原來是場誤會?!焙者B炘瞇了瞇眼,低頭倒著酒淡淡地說。 薛容月見狀,松了一口氣。打掉薛芃的雙手,轉正身子。幸好赫連炘注意力在別處,千防萬防就是忘了防薛芃,三杯倒果真不是兒戲…… 宴會結束時已是深夜,薛容月望著赫連逸漸行漸遠的馬車,打了個哈欠。赫連逸,若不是前世我也對不住你,單憑你活活燒死我這一點,定是要將你千刀萬剮的。 “不得動情”這四個字,已經(jīng)深深印在我的心中。這一世,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定是要清清帳了。 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跳上了馬車,消失在黑夜中…… 三日后,天高氣爽,正是秋菊盛開的季節(jié)。午膳過后,赫連逸陪著賢妃在御花園中漫步。 “逸兒啊,雖說淑妃主動提出讓自己的兒子做北夏駙馬,但是皇上尚未應允,你還是有可能被選中的,”賢妃折了一只菊花,問,“你可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是,兒臣知道?!焙者B逸恭敬地答道。 賢妃點點頭,問:“逸兒,聽說你撿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讓她做了侍妾?” 赫連逸一驚,眉頭緊蹙,問:“母妃是聽何人說的?” 賢妃看著他,道:“那么此事為真?逸兒,你血氣方剛,府中有幾位侍妾很正常,可是萬不能沉迷此事,壞了身子。如今你已過及冠之年,該是娶正妃的時候了?!?/br> 赫連逸咽了咽口水,一臉尷尬。這種謠言,是從誰口中傳出的?看來回府要好好整治一下下人們了。 賢妃見他不言語,繼續(xù)說:“薇兒已經(jīng)是太子妃了,你必須忘了她。母妃已為你擇了一佳人,想必你會喜歡?!?/br> 他說著,吩咐人拿出畫像,遞給赫連逸。 赫連逸打開一看,眼前一亮,怔了怔,問:“母妃,這畫中的女子……不過三四歲,怎可……” “你別慌,這是十年前的畫像。”賢妃拍了拍他的手,解釋道:“你不覺得這畫中的女子似曾相識?” 赫連逸聞言,仔細看了看,點頭道:“眉眼之間和薇兒有些相似,但是……又好像她……” “的確,這便是薇兒那位失蹤的胞妹,”賢妃點頭,說,“說起來,也有十四了,只是一直未找到?!?/br> 赫連逸合上畫像,不解道:“既然如此,兒臣如何與她成親?” “這你無需擔心,王家人說,已經(jīng)有了她的消息。而且,還要靠你仔細尋找一番?!?/br> “十年了,樣子怕是變了,這讓兒臣如何尋找?”赫連逸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