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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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從何時起開始流血的?”薛容月繼續(xù)問。 采荷撇撇嘴,說:“三個月前,有日我想去沐浴,發(fā)現(xiàn)了裙子上面沾了血……” 薛容月再次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說:“采荷呀,本小姐平日里讓你多讀些書,你偏不聽。我告訴你,這不是生病了,是女人每個月的月事,你呀,是長大了!算起來,你比我小三個月,也是該來了。” “不是病了?”采荷大喜,激動著抱著薛容月的胳膊,說,“真的嗎真的嗎?嚇?biāo)牢伊?,我就說,我家小姐是鐵打的,我也是鐵打的,怎么會生病呢!” 薛容月滿臉黑線,推著采荷,嘟囔道:“我才不是鐵打的……” 良久,采荷沉靜下來,滿臉笑容的給薛容月捶著肩。薛容月打著哈欠,問:“對了,你說是六皇子提議讓父親找樂姬來助興的?” “嗯嗯!”采荷點著頭,說,“就是小姐裝病的前日,我像往常一樣去埋血布,然后發(fā)現(xiàn)老爺和六皇子站在后門處,似乎在說什么‘那便決定了,就請那些人來為夫人的壽辰助興’之類的話,所以采荷猜想,定是六皇子提議的。” “呵,采荷,別看你平日里傻了吧唧的,原來是大智若愚啊!”薛容月滿意地說。赫連予提議找樂姬來助興,我可不認(rèn)為是巧合那么簡單,畢竟在前世,他也是參與了謀反。加上南羽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赫連予雖然沒再相府見過我,但必定見過我的畫像,怕是…… “誰!誰在外面!” 采荷忽然大叫,薛容月猛然站起,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她二話不說,推門一看,黑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卻留下了一根竹筒。她撿起竹簽,嗅了嗅,這味道是…… “迷魂煙!”她咬了咬牙,看這樣子,怕是還未來得及點便被發(fā)現(xiàn)了。 采荷撓了撓頭發(fā),詫異道:“小姐,您怎么知道這是迷魂煙?” “哦,赫連逸他……”薛容月剛想說出口,卻意識到不對,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不,是偷偷跑出去時,聽說書的講的,嘿嘿!” 她攥著竹筒,瞇了瞇眼,是何人敢在相府放迷煙,似乎是針對我來的,難不成是……赫連逸派人把我?guī)ё撸坎?,?yīng)該不會,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沖動。那會是……等等,南羽! 想到這里,她的心咯噔一下。該死,越來越理不清了,這事情越來越復(fù)雜,我真的是重生了嗎? 采荷見她遲遲不言語,擔(dān)心道:“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薛容月回過神來,眨了眨眼,問:“采荷,走廊的今天是什么地方?” 采荷朝走廊盡頭瞥了一眼,道:“小姐,這走廊的盡頭是假山啊,不過這假山的后面有一間屋子,您忘記了嗎?老爺可是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您從前還因為靠近了它挨打了呢!” “假山的后面……還有間屋子?”薛容月反問道。我怎么沒有這個印象,我一直以為那座假山后面便是府外的街巷,是因為過去個子矮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采荷點點頭,說:“是??!不過,那屋子也沒有個門,我從前以為那后面便是街巷,后來聽府中的姑姑說還有間屋子,不仔細(xì)看真發(fā)現(xiàn)不了呢!” “是嗎……”薛容月瞇著眼,一直盯著前方,片刻,她清了清嗓子,說,“采荷呀,我有些餓了,你去廚房看看藥膳做好了沒?” “好的,小姐,我這便去!”采荷應(yīng)著,歡跳著離開。小姐回來啦,終于有人說話了,若是小姐這次再離開,說什么我也要跟著她。 薛容月望著采荷遠(yuǎn)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她收起竹筒,繃緊神經(jīng),朝走廊盡頭走去…… 南羽在薛三的引導(dǎo)下,熟悉了園子里的環(huán)境。她四處張望,問:“這位大哥,我聽說你家小姐之前病了便住進(jìn)了蒲連寺對嗎?” 薛三一愣,瞥了她一眼,警惕道:“南羽姑娘,你在說什么,我不是很明白?!?/br> 南羽微微一笑,拜著手說:“沒什么沒什么,不愧是丞相府,園子真是別致呢!”呵,一個下人的口風(fēng)如今緊,看來薛康那老家伙教導(dǎo)的不錯,不過,還是瞞不住我的眼睛。 薛容月在假山周圍徘徊,愣是沒發(fā)現(xiàn)假山后有屋子。她捏著下巴,左思右想,原先以為是自己個子矮,如今……雖然也不高,但總比采荷高一些,可是她看得見,可我卻看不見,沒道理??! 她想到這里,搖了搖頭,捏著下巴轉(zhuǎn)身,突然耳朵微動,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聞聲走去,待那聲音愈來愈近時,她卻停住腳步。怎么辦,要繼續(xù)向前嗎?萬一是剛才那個想放迷煙的人,我可不會功夫?。】扇羰沁@樣走掉,也是不甘心,該如何做啊…… 突然,一只兔子串出來,撲倒了她。此刻,屋頂上的男人注視著這一切,他瞇了瞇眼,只是只兔子嗎?那那個黑影去了哪兒? 薛容月仰面朝天,無奈地把兔子從身上挪開,直起身子,拍打著衣服,嘆了口氣,嘟囔著:“原來是只兔子,兔子啊……等等,府里何時養(yǎng)了兔子?” 她晃了晃身子,站起來,剛想離開,對面的屋子里卻傳來爭吵聲。她一怔,仔細(xì)聽著,咦?爹爹的聲音,那另一個是……不像是哥哥的聲音。說起來這聲音,倒是在何處聽過。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屋子,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聽著。 “丞相,后日必須要解決掉赫連逸!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br> “六皇子,萬萬不可,此時還動不得逸郡王啊!你定要忍住!” 六皇子?赫連予!薛容月皺了皺眉,爹爹和赫連予在吵什么,赫連予剛才好像是說要解決掉赫連逸……呵,果真和前世沒什么差別。她嘆了口氣,繼續(xù)偷聽。 “丞相,你不想助我一臂之力,是想先對付太子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br> “六皇子,至少太子好對付,而逸郡王根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撼動的。再說了,你當(dāng)真確定那日偷聽我們講話的是逸郡王嗎?他若是真的知曉了你并非皇上的兒子,怎么會不直言?” “不是他還能有誰?而且,他府中的藏書閣怕是禁錮著能給我致命一擊的武器。” “致命一擊?你是說……李妃娘娘?” 薛容月聽了這些話,整個人怔住,她扶著柱子,兩腿發(fā)軟。爹爹剛剛說要對付太子……還有什么六皇子并非皇上的兒子?這都是什么,不會是我在做夢吧?想到這里,她使勁掐了一下自己,卻叫出了聲。 “誰!誰在外面!” 薛康大吼著,嚇得薛容月快速躲了起來,他開門的那刻,一道黑影從另一側(cè)閃過,他一咬牙,立刻追了上去。薛容月聽著腳步聲愈行愈遠(yuǎn),頓時松了口氣。好險,被發(fā)現(xiàn)就慘了,以爹爹前世的行事作風(fēng),怕是連親生女兒也不會放過。不過,沒想到還有別人偷聽,莫不是赫連逸的眼線? 想到這里,她搖了搖頭,扶著墻壁緩緩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的赫連予朝著與薛康追趕的相反方向看去,快走兩步,踩到了一條手帕,他彎腰撿起,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看來,真是不能放過你了。” 日將暮,逸郡王府的書房內(nèi),榮清推門而入,鞠躬道:“王爺。” 赫連逸頭也不抬,淡淡地問:“情況如何?” 榮清雙手抱拳,道:“回王爺,孺人倒是沒有想逃跑的動作,不過……怕是有人要加害她?!?/br> “哦?”赫連逸抬頭,問,“此話如何說?” “屬下發(fā)現(xiàn)有人想往她的房間放迷煙,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此外,還有一件事令屬下在意?!睒s清說著,微微皺眉。 “何事?”赫連逸瞇著眼問。 “屬下偷聽到薛丞相與六皇子的談話,雖說險些被發(fā)現(xiàn),不過屬下跑得快?!睒s清頓了頓,說,“丞相有意除掉太子和……王爺您,而且,孺人也聽到了?!?/br> 赫連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道:“看來老狐貍終于按捺不住了。那口氣,他定是要向皇兄討回來。不過,眼下他還不敢動本王。你吩咐下去,派人盯緊太子府,一旦發(fā)現(xiàn)異樣立馬來報!” “屬下遵命!”榮清應(yīng)著退了出去。他關(guān)上門,咬了咬牙,雙手握拳,眼里充滿殺氣,薛康…… 赫連逸靠在椅子上,仰面思索著。容兒呀,看來真是本王誤會了你。不過,那件事的確讓人在意,你當(dāng)真是薛康的……女兒嗎? 薛府,薛容月倚靠在床邊,久久無法入睡。爹爹說的都是真的嗎?赫連予竟然不是皇上的兒子,那這么說皇上根本不知曉,而赫連逸卻知曉,難道前世赫連予是為了這個才謀反?管他呢,反正赫連逸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讓人在意地是太子,爹爹要加害太子必不是對上次拒親之事耿耿于懷那么簡單。我記得前世赫連逸登基前是太子,而現(xiàn)在的太子是赫連荇。此刻據(jù)赫連逸登基還有兩年時間,那么這兩年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不定此事與爹爹有關(guān)。爹爹一心想讓我嫁入皇室,又謀反,為了皇位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女兒……呵,說到底不過是庶出,爹爹,你好狠的心。 ☆、第041章 想到這里,她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就這么離開。既然重生了,我不僅僅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也不能讓爹爹再害了他人。至少這一世,我總覺得王雪薇有種親切感,不能讓她再次……再次…… “小姐,您睡了嗎?”采荷的聲音打斷薛容月的思緒。 薛容月?lián)u搖頭,喊道:“沒呢,這個時辰了,有什么事嗎?” “也沒有,就是問一下,那您歇著吧!”采荷說完,匆匆跑開了。 薛容月打了個哈欠,吹滅了蠟燭,伸著懶腰閉上了雙眼…… 兩日后,薛夫人壽辰,賓客陸續(xù)到達(dá),園子里奏樂聲回蕩,好不熱鬧。 薛容月?lián)Q上了件喜慶些的衫裙,在屋前徘徊。眼看還不到祝壽的時辰,哥哥也不知去了何處,總待在房間里也是悶得慌,采荷竟然也不見了蹤影,做些什么好呢? 正當(dāng)她苦思冥想之際,赫連予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道:“容姑娘,好久不見。” 薛容月聞言,怯怯地轉(zhuǎn)身,看見赫連予的那張臉,頓時驚住,這……這家伙怎么會在這兒?不行不行,我不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他。薛容月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看著面生,我們曾……見過嗎?” 赫連予微微一笑,道:“看來,此刻本宮應(yīng)該喚你——薛小姐,好久不見?!?/br> “本宮?你是……皇子?”薛容月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恕容兒眼拙,不知您是哪位皇子?” 赫連予保持著微笑,道:“本宮為皇上第六子。”他說著,打量著薛容月。呵,這女人真是能裝,此刻還臉不紅心不跳,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薛容月,本宮命人綁架你那日,你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本宮的臉,沒想到你被二哥所救,還一副失憶的樣子,呵,別以為這樣本宮就會放過你。 薛容月微微欠身,道:“臣女薛容月見過六皇子。殿下,即便您是皇子,也不能私闖大臣的后院吧?這后院可都是女眷,傳出去名聲可不大好?!边@家伙開口喚我容姑娘,定是想試探我,呵,還好本小姐聰明機(jī)智,死不承認(rèn)是最好的方式。 “薛小姐說的是,是本宮失禮了,”赫連予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問,“請問,這手帕可是薛小姐掉落的?” 薛容月遲疑片刻,瞧了瞧他手中的帕子,頓時驚住,那不是……赫連逸送我的帕子嗎?不,確切的來說是我從赫連逸那里拿來的。怎么會在他手上,奇怪,我是何時弄丟的。 她搖搖頭,道:“回殿下,這不是臣女的手帕?!?/br> 赫連予瞧著手帕,嘆了口氣,道:“這樣啊,看來我只能問問別人嘍?!?/br> 問別人?那你隨便問,反正這帕子真不是我的,我怕什么?不過…… “敢問殿下,您在何處何時撿的這帕子?”薛容月小心翼翼地問。 赫連予握緊手帕,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帕子啊……是本宮兩日前的黃昏,在府中假山周圍撿到的。那時,好像還瞥見一個匆匆離去的身影,現(xiàn)在想想,倒和薛小姐的背影有些相似?!?/br> 此話一出,薛容月瞠目結(jié)舌。這……他不會是知道那日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然后要殺我滅口吧?不不不,我怎么說也是丞相的女兒,他總要給我爹爹幾分顏面,沒有殺了同盟女兒的道理。 赫連予見她的反應(yīng),便領(lǐng)會了一切。果然,那日偷聽的是你,八成是想知道當(dāng)初本宮為何綁架你,呵,既然如此,定不能饒了你,待那個人來,一切就好辦了。 想到這里,他收起手帕,轉(zhuǎn)身道:“打擾了,薛——小——姐!” 話落,他邁步離開。薛容月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該死,若是讓他知道我便是容兒,想必會告訴爹爹,那時我根本插翅難飛,等等,現(xiàn)在不是飛的時候,先把爹爹的計劃粉碎了再走也不遲! “容兒,在想什么呢?”薛芃突然出現(xiàn),摸著她的腦袋問。 薛容月耷拉著眼,擋掉薛芃的手,沒好氣地說:“哥哥做什么去了,此刻才來,莫不是和心愛的女子幽會去了?” “喂喂,說什么呢?”薛芃呲牙一笑,道,“我可是去給娘準(zhǔn)備壽禮了,連同你的那份兒?!?/br> 薛容月聞言,呲牙一笑,道:“每年大娘的壽禮都是由哥哥替我準(zhǔn)備,我就知道,今年也不會例外,謝嘍!”她說著,伸出手來接。 薛芃拍了拍她的手,遞過來一個盒子,說:“走吧,去給娘祝壽?!?/br> 他說著轉(zhuǎn)身朝花園走去,薛容月抱著盒子緊隨其后,哎,哥哥總是這樣,臨近祝壽才把壽禮拿來,萬一趕不及豈不是事后要被爹爹責(zé)怪,他也是心大。 眾人祝壽完畢,薛容月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回了房間,薛芃想陪陪她也被打發(fā)走了。她坐在凳子上,單手托腮,過了今晚便又得回王府了。我一定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選擇留下阻斷父親的計劃,此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是該找個人商討對策…… 想到這里,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群人的臉龐,個個否定,唯獨落在了他身上。事到如今,管他什么前仇舊恨,若是赫連荇登基做了皇上,爹爹也會斷了讓我嫁入皇家的心思,我也不必漂泊在外,依舊錦衣玉食,未嘗不好。 “咕嚕?!彼亩亲油蝗唤衅饋?,惹得她滿臉黑線,采荷怎么還沒把點心給我送來,再等下去估計我得成紙片。罷了,我自己去廚房尋她。 她說著,起身推門離開房間,穿過長廊,路過一處屋子時,里面?zhèn)鱽砹思ち业貭幊陈?。她怔了怔,難道又是爹爹與赫連予起了爭執(zhí)?她深吸一口氣,湊近偷聽著。 “赫連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宋望之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 “南羽,本宮還沒有質(zhì)問你,你是不是私下派人要擄走薛容月?想從她那里套出本宮的把柄?” “呵,你的把柄還用套嗎?我家公主都告訴我了,你真是個卑鄙小人?!?/br> 薛容月聞言愣住,咽了咽口水,這是……赫連予與南羽?此二人相識?怎么赫連予又要對付宋望之?她咬了咬牙,繼續(xù)聽著。 “什么?北夏公主那個女人竟然……總之,你可別忘了,咱們是盟友,別自亂陣腳,讓敵人鉆了空子?!?/br> “自亂陣腳?是你先對自己人下手的吧?我說過了,你做什么我會幫你,但宋望之你不準(zhǔn)動!不準(zhǔn)!” “怎么?你是愛上那個傻小子了嗎?本宮勸你趁早放棄,他可是長公主之子,你一個樂姬,還是外鄉(xiāng)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