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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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之后,姜秋對少女時期那場暗戀早就釋懷了,只是再次看到故人,總覺得尷尬萬分。 “師妹!”衛(wèi)無涯驚喜地沖了過來。 姜秋從未見過他如此的喜形于色,倒是和印象里有了些差距。 他無視了她眼底的冷漠,將雙手扣在她削瘦的肩膀之上:“你這些年可讓師兄好找!” 姜秋疑惑地看著他。這場面話,說得還真是溜。他不好好的和蕭柔過日子,找她干什么。 “師妹?”他也疑惑地看著她。她的杏眸里面,只有疑惑和探究,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十多年過去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依舊嬌嫩如當(dāng)初,只是變得更加芬芳誘人了。許久沒嘗過女人滋味的他,感覺身下有抬頭的趨勢。 他是在姜秋徹底消失于江湖之后,在夜深人靜、寂寞無眠的夜晚,才想起姜秋的好。那時候他才驚覺,姜秋才是蒼南山上最嬌美的花朵兒。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師妹,有空回去見見師父吧。師父年紀(jì)大了,心里總是掛念著徒兒們。”衛(wèi)無涯想要在姜秋臉上看到一絲動容,但是他失望了。他曾經(jīng)的師妹,是個冷面心暖的姑娘,如今倒像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嗯?!苯镫S意地點頭。她也不太確定。她記憶中的師父,是個古板的甩手掌柜。他并沒有怎么參與徒弟們的撫養(yǎng),而是任由他們像野草一樣蔓長。但是他又很守舊,專制。她離開蒼南山是因為師父不允許她和外室弟子在一起,這丟了他的顏面。 “現(xiàn)在山上只有二師兄在照顧師父。”他像拉家常一樣地跟她說。 “四師姐和小師妹呢?”姜秋的眸子終于動了一下。 “師妹十二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小師妹在你走后不久,就失蹤了?!彼瘋氐?。 姜秋微訝,這些人原來這么久之前就退出了舞臺。可是,這些事也太湊巧了吧。 “四師姐得了什么???”她抬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的臉看,看得他有些心虛。 “不知道,發(fā)燒,后來就不行了?!彼坪醪辉敢舛嗾f。 “嗯?!苯锓鏖_了他的手,往酒樓里面走。 衛(wèi)無涯拽住了她的衣袂,著急地問道:“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嗎?” “不是了!”凌厲的掌風(fēng)劈來,把衛(wèi)無涯倒逼了好幾步。 姜秋只覺得身子一輕,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好大的膽子,亂扯我女人的袖子?!崩铉罂壑锏暮竽X勺,讓她埋在自己的胸口。他微微抬起下巴,傲視凌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衛(wèi)無涯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身形,茫然地看著眼前明顯比自己小一輪的少年。 “你又是誰?” “我是她男人?!崩铉蟪林佣⒅?。他身上釋放出來的霜寒之氣,足以讓人如墜冰窖。 “你?”毛長齊了嗎?衛(wèi)無涯感覺受到了挑釁,惱羞成怒地摸到了腰間的劍,正拔出來之時,卻被人按了回去。 他一側(cè)臉,看到一穿著黑衣,帶著黑色帷帽的女子。 這女人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帶著凌冽的氣息,一看就是武功在他之上的江湖高手。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威壓,他怏怏地收起了手。 女人這會摘下了帷帽,露出了一張年輕,蒼白的臉。 “小師妹!”姜秋從李珞的懷里探出身子,驚呼。 花凌把帽子別在腰間,微微一笑:“師姐,別來無恙?”兩人從未想過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相見。 衛(wèi)無涯詫異地盯著那張熟悉的臉,很難和記憶里面的那個愛哭鬼聯(lián)系起來。 “三師兄?!被璧睾暗馈C髅魇且姸Y,卻敷衍的很。 衛(wèi)無涯也不明白花凌為何對自己這么冷淡,不禁疑惑地打量她?;鑵s很快撇開頭,連一個目光都不曾留給他。 “原來是師姑啊,遠(yuǎn)道而來,里面請?!崩铉罂吹浇飳栊δ樝嘤矒Q了一副表情。 花凌主動地挽上了姜秋的手,兩人一齊進(jìn)了酒樓。 衛(wèi)無涯正欲跟上去,卻被李珞攔住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聊一聊,師叔?” 衛(wèi)無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師叔?”李珞面無表情地道。他想要知道師父的過去,師父為何會跟一個廢物在一起過,師父為何又會殺了那人。 “你們是師徒?”衛(wèi)無涯錯愕地道。 “這重要嗎?”李珞反問。 衛(wèi)無涯心中憋著一口氣。原以為見到了姜秋,憑借著自己這身好皮囊,和姜秋以前對自己的情誼,他能輕而易舉得拿下姜秋。沒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這一踢,還是三塊! “師叔想和我聊聊天嗎?”李珞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慢悠悠地道。他這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把他給比下去了好幾分。 衛(wèi)無涯硬著頭皮跟他進(jìn)了酒樓。 李虎看到姜秋來了,直接把她們安排到了最頂樓的雅間。 兩人對面對坐著,就好像她們還在蒼南山上一般。 花凌斟滿了一杯酒,雙手鄭重地捧了起來,對著姜秋道:“師姐,這一杯,我一直想敬你。我一直在找你,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br> 姜秋驚訝地看著她:“你哪里對不起我了?”她的眉目已經(jīng)長開了,讓人覺得很疏離的長相,但是眸子卻比星辰還要璀璨。 “我以前一直很針對你,很討厭你。其實,我很嫉妒你。” 姜秋更加詫異:“為何?我才是該嫉妒你,你明明不花什么力氣,就能學(xué)會那么多的武功?!?/br> 花凌搖了搖頭:“我嫉妒你有一顆堅韌的心。師姐,你那么糟糕的天賦居然能和三師兄打成平手,你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多,比任何人都要好,你才是那個值得幸福的人。” 姜秋看著那杯中的甜酒,腦海里似有什么光芒閃過。她盯著花凌的黑眸,問道:“你當(dāng)初是不是喜歡三師兄?” “每個人都喜歡三師兄?!被璋丫票搅私锏氖掷?。她的話鋒忽而一轉(zhuǎn),變得有些惱怒和不甘:“可他不配!” “為何?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姜秋攥緊了酒杯。 “你知道四師姐死了嗎?”花凌壓低聲音道。 “嗯?!?/br> “四師姐懷了三師兄的孩子,逼著師兄娶她。三師兄一直拖著。這事最終捅到師父那里去了。師父當(dāng)然不會允許徒弟未婚先孕,直接聯(lián)手三師兄把四師姐的孩子給打了出來。那晚我躲在屋頂,看到四師姐一直在求師父和師兄,血把她的下半身全都染濕了。第二天,就聽人說四師姐身染惡疾去世了?!被杓幢憬?jīng)歷過了大風(fēng)大浪,說起這一段的時候,聲音依舊有些發(fā)顫。 “我那時候終于明白,你的選擇是對的。我也知道我做錯了,我要找到你,和你親自道歉。” 姜秋端起酒杯,一口喝盡。 “師妹,其實我沒覺得你對不起我。但是酒我喝了,你也不要把這事掛在心上?!?/br> “好。”花凌抿嘴一笑,自己給自己滿上了酒,繼續(xù)道,“我下山之后才逐漸地理解你。進(jìn)入江湖之后,天賦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為了活命,我努力地練功。每次都要放棄的時候,我會想到你。師姐,我知道的,你從十二歲那年起就一直在后山練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要放棄了,大概也不會活下來?!彼龜]起自己的袖子,給她展示纖細(xì)胳膊上的一道道刀疤。 姜秋的手指輕輕地?fù)徇^,感覺到了陣陣的心疼。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現(xiàn)在很好,我很厲害,沒有人能打過我。三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酒囊飯袋,給我練手都不配。”她晃了晃自己的酒杯,看著酒在杯子里打轉(zhuǎn),卻一絲都沒有搖出來。 “你很厲害,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苯锱隽伺鏊木票l(fā)出一聲脆響。 “是吧?”她趴在桌面,說話間還帶著些許的俏皮。她在外早已成為了人見人怕的女魔頭,但在姜秋這里,就像一個孩子般單純可愛。 “嗯?!?/br> “師姐,你真的很溫柔。我不知道他們?yōu)楹味疾徽湎恪H绻沂悄腥?,我一定把你?dāng)寶貝?!?/br> “有……了……”姜秋紅著臉小聲道。 “嗯?”花凌迷茫地睜著眼睛看她。 “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樣的人?!?/br> 花凌眼神一亮:“是剛剛樓下那個小奶孩嗎?”如果是那個少年,倒是也配得上師姐。 什么小奶孩!姜秋紅著臉去掐她的胳膊。 花凌向身后躲去,笑著道:“師姐眼光真是毒辣。那我也要爭口氣,以后要找個比你相公還小的?!?/br> “你羞不羞?。 苯镎酒鹕砣纤W癢。 花凌也不躲,被撓個正著,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