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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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來,養(yǎng)了那么些年,也有了感情,他確實(shí)不壞,她便對其放了戒心,還將皎皎指婚給他。 他現(xiàn)在人在江西,同皇上時常還有些書信來往,平日里逍遙自在,皎皎去了這么幾年,他也是孑然一身,不曾再娶。 皇太后終于嘆了口氣,上一輩的恩怨是不該牽扯到這些孩子身上。 只是可憐那安嬪,孩子最終都沒能生下來,這便也是她自己身子不妥了。 宋景瑜見皇太后沒了反應(yīng),忍不住出言喚她一聲,皇太后這才收了思緒,緩緩道:“待會你便傳了我的話,叫華榮派人書信一封送到江西寧王手上,讓他速速回京吧?!?/br> “是,皇祖母,孫兒明白了?!彼尉拌っ硷w色舞,說完這話就告退了。 皇太后搖了搖頭,景瑜平日胡鬧,遇上他父皇的事倒是難得認(rèn)真了些。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快忘了,如瀾愛同些道士往來。 午后日頭正好,宮人等宋景瑜走了又進(jìn)來伺候著,皇太后喝了幾口茶覺著乏,便歇下了。 蘇皎月這會子在屋子里看書,瑞香端了盆子出去。珊瑚看著屋子里無人,悄悄在她耳旁說:“娘娘,奴婢聽說……皇上重病了,今日是太子代理朝政?!?/br> 蘇皎月起先未聽清,又等她說了一遍,才問:“何時病了的?” “聽說是昨個晚上……”珊瑚也不大確定,她是聽外頭宮人說的。 蘇皎月靜下來,皇上前幾日狩獵看著也不像是身子不好,怎么會突然重病?她便問:“是染了風(fēng)寒嗎?”可也不對,最近天氣炎熱起來,不至于會受寒。 珊瑚又看了眼屋外,轉(zhuǎn)過身壓低聲音說:“娘娘且裝作不知道,宮里瞞得緊,都說是染了風(fēng)寒,但大家心知肚明的,這天氣怎么會……奴婢也是今日從御膳房宮人那處聽說的,估摸著極有可能……是中了毒。” 蘇皎月一怔,皇上的身子皇宮上下誰不重視,每一餐膳食也是要檢查好幾遍,又只經(jīng)他貼身公公的手,就算是中毒,在膳食里下毒,也不大有可能吃進(jìn)皇上嘴里。 “御膳房的人可是被審了?” 珊瑚忙點(diǎn)頭:“皇后娘娘昨夜里就叫人審了,說是抓著了。可今日又聽說是宮人不仔細(xì),抓錯了人……皇后娘娘處罰下人的手段厲害,御膳房的人有幾個受不住,帶下去就沒了氣。” 珊瑚古靈精怪,認(rèn)識的宮人多,倒是打聽了不少的消息。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的人隔著格子門通傳:“娘娘,王公公過來了?!?/br> 蘇皎月便理了理衣襟出了屋子,王善帶著些宮人過來,行了禮才說:“擾著太子妃了,老奴奉皇太后娘娘的令,檢查各個宮內(nèi)膳房用具食料,為的是娘娘們的安全,不曉得太子妃介意可否?” “公公哪里的話?!碧K皎月側(cè)了身子站一旁,“公公察看便是,倒是辛苦公公了。” 王公公又才拱了手,帶著宮人去了內(nèi)膳房,蘇皎月自然也跟在后邊。 東宮內(nèi)膳房負(fù)責(zé)太子膳食,平日也是謹(jǐn)慎細(xì)致,王善檢查地格外認(rèn)真仔細(xì),顧慮著太子妃在這,囑咐了宮人動作輕些,又照例叫宮人樣樣取了些帶走,這才跟太子妃告了退。 蘇皎月正巧有些餓了,吩咐廚子做些點(diǎn)心,珊瑚便扶著她回去了。 宋景年下了朝先去了皇上那處,貴妃也在,皇上今日醒了過來,便是一陣接著一陣干嘔,太醫(yī)忙著熬夜端藥,一次便要熬好幾碗,但帝王真正完完整整喝下去的卻剛剛一碗。 宋景年看著也有些揪心,以前在醫(yī)院里,得了絕癥的病人也是這般,留有一口氣在,家屬也想盡辦法要治好他。 化療過程也痛苦,許多病人脫發(fā),惡心干嘔,就得吃些藥來抑制,往往有時候身體治好了,精神上卻萎靡不振,染上抑郁癥的不計(jì)其數(shù)。 病痛最折磨人,身心皆是。 龍榻上的帝王,不過一日,卻像是蒼老了十多歲,鬢邊生出白發(fā),半點(diǎn)精神氣兒都沒了。 王太醫(yī)從屋外端了湯藥來,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許多事務(wù)都是太醫(yī)們親自上手,也折騰的夠累。見著太子候在榻前,忙行了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br> 宋景年點(diǎn)點(diǎn)頭,從他手里接過了湯藥,親自去喂帝王,貴妃這時上前來說:“交給本宮來喂吧,太子才剛下朝,定也是累了?!?/br> “無妨,我此刻無事,照顧父皇也是應(yīng)該的?!彼尉澳甑?。 貴妃這才一笑,不再說什么了。 宋景年坐在榻邊,他懂得如何照顧病人,喂皇上藥時便也知道怎樣最易讓他喝下,掌握了要領(lǐng),這一碗藥喂地極不費(fèi)力。 太醫(yī)都說:“果真是父子齊心,殿下喂藥皇上才肯喝的。” 湯藥見了底,宋景年才把碗遞給他:“勞煩各位太醫(yī)了,待父皇身子好了,定是重重有賞?!?/br> 太醫(yī)們忙跪地謝恩:“多謝太子殿下,臣等照顧皇上乃榮幸之至,不敢求得賞賜……” 宋景年擺了擺手,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明日早起可看。 第34章 回了東宮, 就進(jìn)內(nèi)室換上常服,蘇皎月坐在外頭月牙桌旁吃著糕點(diǎn), 一邊看書。余光瞥見他從身邊走過,她還在認(rèn)認(rèn)真真琢磨字里行間,拿糕點(diǎn)的手卻微微一頓。 等他換好衣袍出來,她才放下東西站起福了福身。 宋景年腳步正往外踱, 聽到她聲音忽然停住,轉(zhuǎn)過身她頭還低垂著,可以看到長長睫毛微翹, 似乎在輕輕顫動,同營帳那晚他低頭時一樣。 他不急不緩?fù)肋呑? 身子一低坐在了香幾上, 桌上食盒里糕點(diǎn)香氣撲鼻。宋景年微皺了眉頭, 她以前倒不見得這般喜愛甜食。 現(xiàn)在不僅喜歡,還會做了。 蘇皎月站直了身,見他坐著, 垂了眸便也跟著坐下, 聽到他問:“這點(diǎn)心是你親手做的?” 她搖搖頭,這是方才王公公檢查膳房時,她順道要的, 新做出的玫瑰糕,用的是剛摘下的新鮮玫瑰和晨露。 若叫她做,得有個廚子在旁邊指導(dǎo)著,以她的天分, 學(xué)還是很快就能學(xué)會的。 像昨日端給皇祖母的蜜酥,她便是經(jīng)了嬤嬤的提點(diǎn),在膳房里自己做的??椿侍笫尺^后面上的神情,味道似乎也差強(qiáng)人意。 宋景年看了眼她倒扣在桌上的書,是本詩集,定是從那邊書架上拿的。許是皇宮里過于悠閑,她真是覺著無趣,才又愛看書又愛下廚。他目光掃向食盒,想起一事,便問:“昨日那點(diǎn)心,也不是你做的吧?” 蘇皎月聞言抬眸,目光澄澈:“那蜜酥是臣妾做的?!痹捯徽f完,轉(zhuǎn)念想起宋景年知道她不是這時代人的事實(shí),他定是覺著只有古時女子手藝才如此,她便道:“……雖說做著復(fù)雜,可只要細(xì)心,也不大難做了?!?/br> 宋景年勾起笑:“可昨日我吃著,覺得不像是你的手藝?!?/br> 他是想說她撒謊邀功? 蘇皎月閉了閉眼,剛要反駁,倏地想起他昨日根本沒吃,她是做給太后的,他自然未拿!擺明著挖陷阱叫她承認(rèn),但屋子里還有宮人們,況且本就是她親手所做,她遮遮掩掩才有鬼。 她淡淡道:“那不如待會妾身再給殿下做幾個,讓殿下嘗嘗……” “行了?!彼尉澳昶鹕硪粐@,“做好叫人送到書房來。” 蘇皎月應(yīng)是,恭送他出了屋子。 下午果然就送來點(diǎn)心,還是她親自過來,只不過怕擾著他,放下食盒就走了。 宋景年打開盒蓋,里面裝著就是昨日那蜜酥,聞著也是昨日的香氣,除了蛋糕,他未吃過她做的其他點(diǎn)心。 昨日瞧著心里自然驚訝,看其模樣形狀就知味道不差,他預(yù)備了說辭準(zhǔn)備夸她,她倒好,遞給皇太后以后就不動了,兩人還嘮起家常,都忽視了他堂堂大活人端正坐著。 宋景年取出一塊細(xì)嚼慢咽。 “甜食吃多了膩人……這次的蜜酥特地用了花蜜來做……” 味道委實(shí)不錯。 但宋景年仍是覺得,是他守著她做了那么多不夠完美的蛋糕,一塊塊吃下,一手手指導(dǎo),她手藝才進(jìn)步的如此之快。 論理,他功不可沒 ********** 加急信件送的速度最快,宋如瀾正坐在北市樓聽?wèi)?,臺上唱的是《吳越春秋》。店小二給他剛倒上茶,他隨意笑了笑。 小二倒是時常見他,他每回來都聽這個,總是似笑非笑專注著,眉眼溫柔,卻叫人不寒而栗。 來人迅速找到他,宋如瀾拆了信大致掃過一眼,當(dāng)即就起身,帶上人連夜往京城趕。 他走的急,到時也是第二日傍晚了,還來不及歇息,就急忙來到乾清宮。 皇太后剛給皇上喂下藥,宋如瀾從屋外進(jìn)來,身上還罩著披風(fēng),先行了禮:“兒臣參見母后?!?/br> 她把藥碗擱在太醫(yī)手里,緩緩地站起身,似乎未緩過神,眼眶有些紅,她慢慢扶他起來……無怪她年紀(jì)大了,過去稚氣的孩子都這般成熟了,她又怎么會不老。 宋如瀾說:“都怪兒臣粗心大意,皇兄身子不好,每月同皇兄來往書信時我竟沒發(fā)現(xiàn),要是早細(xì)心些,也便早帶著人趕回來了……” “這如何能怪的了你。”皇太后執(zhí)起手帕拭了拭眼眶,“前幾日才暈倒的,這之前還出去狩了獵,就算是哀家每日看他來請安,也沒瞧見半分不對?!?/br> 宋如瀾這時拱了拱手:“母后,兒臣已經(jīng)把人帶到,就在屋外候著。” “可是能解蠱毒的道長?”皇太后仍有些緊張,一問再問。 宋如瀾笑著點(diǎn)頭:“他在江西名氣很大,兒臣同他相識也費(fèi)了一番心力,母后盡管放心便是?!?/br> 皇太后這才點(diǎn)了頭,吩咐宮人將人請進(jìn)來,才看到是個鶴發(fā)童顏的道士,身姿頗為健壯,面色紅潤,保養(yǎng)調(diào)理地極好。 他按規(guī)矩行了禮,就忙上前替皇上診脈,觀氣色,又仔細(xì)瞧了瞧他唇邊的血絲……半晌,終于起身拱手道:“回太后娘娘,確實(shí)是蛇蠱無疑?!?/br> 皇太后手里帕子越握越緊,她直點(diǎn)頭,一顆心也跳的極快,只勉強(qiáng)維持往日妝容:“可有醫(yī)治的法子?” “法子自然有?!钡篱L捋了捋胡須,“不過是做起來有些麻煩。” “皇上眼下一直昏迷,不便我施針,再者皇上中毒已深,按常理是不易治好的……” 皇太后聽得出其中有戲,忙問:“道長的意思是……” “先把蠱引到另一人身上?!彼欀碱^道,“需是血脈相連之人,由貧道通過家傳秘術(shù)來引,蛇蠱到了另一人身體里,不會立即作亂,此時貧道再施針,即是便利地多……不過,稍有不慎,引蠱之人也會十分的危險。” 一番話說的繞來繞去,皇太后聽的認(rèn)真,倒聽明白了,當(dāng)即便道:“既然如此,不妨讓哀家來引?!?/br> 還沒等道長說話,宋如瀾就先攔住了:“母后救皇兄心切,兒臣明白,可母后乃我朝堂堂皇太后,事態(tài)危險,不可以身來試?!?/br> 再怎么說,她已是年過了花甲,由她來引,豈不兩命嗚呼。道長便說:“太后娘娘莫急,貧道話未說完,這引蠱之人,必是正值壯年,男子,身強(qiáng)體壯者為先?!?/br> 皇太后頓時xiele氣,自己不行,自然而然先想起太子,但太子也不能夠,他是儲君,不可以身試險。 那叫誰好,于誰都是她心頭的rou。 宋如瀾上前了一步:“道長,不妨讓本王來試?!?/br> “王爺不可!”他后頭宮人一時心急叫出聲來。 宋如瀾回頭掃他一眼,警告意味甚濃,逼其住了嘴,他才繼續(xù)說:“本王與皇兄手足之情不比尋常,皇兄有難,我卻置身事外,不說對不起皇兄素日待我的情意。既是在普通人家,兄長受苦,其弟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皇太后卻是有些猶豫的,道長描述引蠱之人的條件,如瀾的確樣樣吻合,但他年幼時她待他也不是那么好,此刻心下愧疚到極點(diǎn),不知說什么為好。 宋如瀾看透她心思,復(fù)又道:“母后,皇兄身子要緊,此事萬萬不可再耽擱了……” 皇太后抬眸看他,也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生的比如珉還要俊朗,比如珉還要沉穩(wěn),也是重情重義。 她心里已打定主意,皇上若真救過來,不妨破例留他在京中待些時日,江西相隔甚遠(yuǎn),他一人也過于寂寥了。 皇太后考慮周全了,這才道:“道長家傳的秘術(shù)哀家放心,由如瀾來引,煩請道長務(wù)必再小心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