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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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怎么來得這么快,剛才他還在說爺爺封建迷信讓人看笑話了,怎么這位大哥還要自個兒畫符了。 老頭也驚奇地打量謝靈涯:“你還知道畫符?” 恰好這個時候有幾個道士回來了,謝靈涯抬手喊了一聲,打了個招呼,然后說道:“看,那都我同行,我祭酒道士?!?/br> 老頭哪知道祭酒道士什么意思,還以為和火居道士一樣,一下來興趣了,“那行啊?!?/br> 謝靈涯把隨身帶著的符紙朱砂拿出來,不是他謹(jǐn)慎,下樓吃個飯都帶家伙。只是吃多了在外面沒帶工具的虧,老咬手指真怪疼的。 謝靈涯符寫好,說道:“這個是安槽符,牛、豬、雞都可以用。用布包了埋在槽下,然后點香點蠟,念一遍安槽咒:丁字虎,八字龍,青龍白虎來護槽,寧叫青龍高一丈,不叫白虎抬頭望……” 謝靈涯把咒復(fù)述一遍叫他記住,又說了些注意事項,然后還是忍不住diss了一下:“大爺,你又是馬靈官,又是佛菩薩和太上老君,他們要打起來怎么辦?一家人還有個口角,何況是兩派的人。” 老頭可能也沒多了解紅陽教義,反而撓了撓頭,“有點道理,我還以為多供點更好,不是都說什么團隊協(xié)作。” 謝靈涯:“當(dāng)然不是了,你去廟里請神,人家都不讓請?zhí)嘧鸬?,供奉不過來,神仙也會生氣,要住群租房?!?/br> 老頭連連點頭:“是這個理。那我不貼那個符了,我貼你的符?!?/br> 他孫子在一旁一拍腦門,這管什么用?。?/br> 這人看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沒想到居然是個神棍! 謝靈涯哪管他想什么,吃完一結(jié)賬,就告別老頭了,臨走前還囑咐他紅陽道遲早要完,還是不要過多來往。 老頭看他也是道士,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同行互相攻擊,只是因為改用符,后來一段時間沒好意思再去找紅陽道士,沒想到后來紅陽道還真被嚴(yán)打了,有些朋友還被帶去問話,這是后話不提。 …… 謝靈涯回酒店,又休息一會兒,道士們陸陸續(xù)續(xù)也回來了。 方虛山累得滿頭是汗,開了空調(diào)一坐,搖頭道:“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沒有廟,說不定在天虞是找的民居?!?/br> “我出去吃飯還遇到有人說,那些紅陽道不時去人家里,他們自己要是住的民居,讓人上門更方便吧。”謝靈涯琢磨了一下,“可能是藏得比較好而已,可以再蹲蹲,肯定會露出馬腳。” 方虛山嗯了一聲,不說話了,躺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你晚上還是睡在我這里吧,反正是大床,沒必要再開一個房間了?!?/br> 謝靈涯晚上一直在畫符,后來就在方虛山房間睡的,施長懸昨晚也是在同一個房間的沙發(fā)上將就了一下。 “那施長懸也得開房啊,不過我睡哪里無所謂?!敝x靈涯說道。 “那就睡這兒,我同你聊聊天?!狈教撋秸f道。 怕是又要勸出家啊。謝靈涯苦著臉:“方住持,我已經(jīng)是抱陽觀的人了。” 何必拘泥這一點形式,他也是真不想持戒啊。 方虛山笑了笑才道:“那也可以來玉皇宮啊,人才就是要流動嘛,你雷符畫得真好?!?/br> 謝靈涯聽了心里有點微妙,這不是他第一次和方虛山說到這樣的話題了,方虛山也是知道他情況的。他說那句話的意思,旨在調(diào)侃自己平時也會在抱陽觀接活兒,和道士一起行動。 但是方虛山回的這句話,沒有到牛頭不對馬嘴的份上,卻也有那么點不對勁,大家都知道他是抱陽觀老板啊。 而且,方虛山怎么非要和他一起睡,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施長懸一起來的。這只是一點點細節(jié)而已,謝靈涯卻愣了一會兒,疑心是自己想太多,只悄悄打量方虛山。 看不出來什么,本來他和方虛山認(rèn)識也沒有太久,觀察不出什么來。 “對了,那雷符還夠嗎?”謝靈涯問道。 方虛山看了看口袋外側(cè),說道:“還有?!?/br> 這個回答很含糊,明明一張都沒用,早上才給的,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本身問得就沒必要,答得更沒必要。 “那就好。”謝靈涯默默點頭,去點了三柱香,插在橘子上,貌似祭拜祖師。 再看方虛山,他雖然沒說話,但是聞著香火味道,臉上隱隱透出點陶然,很是享受。 這個家伙,怕真的不是方虛山吧? 這享受的模樣,倒像極了以此為生的…… 所以到底是誰,那就呼之欲出了。我沒去找你,你自己還敢上門了。 謝靈涯臉色也不變,繼續(xù)說道,“唉,方住持你說這個紅陽道是不是一群烏合之眾,我抓無生老母的時候,她為了求饒,還和我說,自己這個老二做得也沒意思,其實早就和天虞這邊離心了。只是沒找到機會,想要自立門庭?!?/br> 方虛山:“……是嗎?” “對啊,還跟我罵了一下混元老祖?!敝x靈涯不經(jīng)意地說,“說它特沒用,廢物,信眾都希望只尊她為圣。你說,這是不是狗咬狗?” 原本施長懸就說過,紅陽道內(nèi)部也不是一派團結(jié),歷史上就有過分支,只是外表勉強維系而已。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是如此,這些邪神是人造的,當(dāng)然也是如此。 方虛山表情看起來倒是鎮(zhèn)定,甚至笑了一下,“是啊?!?/br> “所以,最后被我砸了個粉碎?!敝x靈涯笑嘻嘻地說,“方住持,你累不累,我?guī)湍惆茨σ幌掳??!?/br> “不必了,你也累了,我躺一躺就好?!狈教撋綔匮缘溃膊恢遣皇侵x靈涯的腦補,總覺得他有點隱含扭曲。 “嗯?!敝x靈涯也若無其事,起身道:“我燒點熱水喝?!?/br> 他走到一旁去把礦泉水倒進水壺里,趁著機會背對方虛山,給施長懸發(fā)了個短信,很快施長懸就有了回應(yīng)。他收好手機,把水倒了,然后一轉(zhuǎn)身,就見方虛山站在自己身后。 方虛山反而退了兩步:“嚇我一跳?!?/br> “您嚇我一跳呢?!敝x靈涯說著,對方虛山比了個中指。 方虛山愣了一下:“這?” 謝靈涯無辜地道:“靈官訣啊,我練習(xí)呢?!?/br> 方虛山疑惑地道:“你這靈官訣食指怎么沒搭過來?!?/br> “這是我們抱陽觀簡化后的?!敝x靈涯說著又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方虛山:“呵呵……” 他干巴巴地笑著,越笑越干,“那沖著我干什么,怪像那個意思的。” “哪個意思?”謝靈涯一笑道,“我為什么沖著你,你心里面沒點數(shù)嗎?” “方虛山”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他森森然看著謝靈涯,神態(tài)一變后,rou身還是那個rou身,卻一點也不像方虛山本尊了,“小道士,你倒是好膽量。” “這句話原樣送給你?!敝x靈涯沒反駁自己不是道士,只回道,“還想和我一起睡,怎么,怕我畫幾百張雷符,全都往你身上打???” 連雷符是什么時候畫的都不知道,看來是今天方虛山出門時出的事,方虛山去的是本地的三官廟,那么地點可能在那兒。留他睡覺,多半也是知道了雷符是他畫的。 之前謝靈涯問到雷符,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口袋,所以應(yīng)該不是幻術(shù),而是附身。 這就有意思了,試想一下他附身后發(fā)現(xiàn)身上居然攜帶了雷符,對他來說不亞于保護傘啊,這得怕成什么樣,難怪趕緊探問雷符是誰畫的。 這時大門猛然被推開,以施長懸為首的六七個道士沖了進來。 謝靈涯趕緊大喊:“把門鎖上!” 道士們:“……” “方虛山”猙獰一笑,“你不鎖,我也要鎖的。你就這么有信心嗎?” 謝靈涯:“你如果看到你老母的下場,就不會這么問了?!?/br> “方虛山”:“……是無生老母?!?/br> 不是他老母。 道士們也是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憋笑,這分明是在戲弄這邪神啊。他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好像也都叫小謝幾番話打消了。 “方虛山”冷冷掃了一眼這些不尊敬自己的道士,盤膝坐在床上,從天靈蓋升騰起一抹虛影,漸漸變實,正是形似古佛的混元老祖。 他頭頂?shù)膔ou髻每一個小疙瘩里又升騰出來一抹影子,各不相同,有的手持刀兵,有的拿著凈瓶,還有的捏著蛇。 一共八個分身幻影,護持在他身周。 再一數(shù)道士這邊,差不多也是八九個人,但數(shù)量對等,實力卻不是各自對等。 道士們又緊張起來了,說道:“剛才我們看到短信,連忙查看,發(fā)現(xiàn)他不知動了什么手腳,把我們的雷符都臟了?!?/br> 這不出奇。 謝靈涯冷眼看著混元老祖,他從昏迷的方虛山兜里捏出幾張雷符,只見上面也臟污了,“唉,幸好本座發(fā)現(xiàn)了,借他之手一一毀去?!?/br> 謝靈涯把雷符都給了其他人,自己身上也沒了,他看混元老祖得意的樣子,面無表情地道:“你到底在高興些什么啊,沒人告訴你那是我昨天一個小時畫的嗎?” 混元老祖:“……” 謝靈涯:“你不會以為我攢了半年吧?” 混元老祖:“……” 按照常理來說,沒錯,甚至何止要攢半年…… 他都有點懷疑謝靈涯說這話是在虛張聲勢了。 施長懸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說道:“去吧?!?/br> 謝靈涯便拉開椅子,把裝朱砂的盒子打開,再鋪好黃表紙,順便嘴里調(diào)叼上一枚靈祖護身符,以免待會兒心神不穩(wěn),再被拉入幻境。 混元老祖眼睛都瞪大了一些,可不等他多想,這些道士已經(jīng)cao起法器擁上來了。其他人倒好說,唯獨施長懸,不受幻境影響,想干涉也無法。 酒店的房間不過方寸之地,謝靈涯占據(jù)一角畫符,剩下幾人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斗法。 明明相隔這么近,施長懸持劍擋在他身前,混元老祖的幻影竟是都近不得身! “砰砰。” 敲門聲響起,“您好,這邊是服務(wù)員?!?/br> 謝靈涯看他們一眼,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你好?!?/br> 服務(wù)員想往里看,但謝靈涯比她高,看不到也就罷了,反而對上謝靈涯帶著笑意的眼睛,一下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道:“我聽到里面動靜很大……” 這是里面混元老祖正大喝一聲:“我佛三燃燈!” “沒事,朋友喝醉酒了,非說自己是菩薩?!敝x靈涯鎮(zhèn)定地道,“剛才還摸頭說自己疙瘩不見了?!?/br> 服務(wù)員頓時笑起來,明明不是特別好笑的笑話,她倒是笑得格外甜,聽到里面還有人喊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說道:“你們還陪他玩兒呀,真有意思?!?/br> “……一群中二病。”謝靈涯貌似不好意思地道。 “那注意不要讓你朋友毀損家具了,要照價賠償?shù)摹!狈?wù)員說罷,戀戀不舍地道,“……不打擾了。” 她腦海里什么都不剩了,還想不起來是不是聽說本店有幾個道士入住,又是在哪個房間了。 “謝謝,再見?!敝x靈涯把門關(guān)上,迅速躥回去,恰好看到一個幻影伸手,手上的蛇探頭來咬施長懸,施長懸側(cè)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