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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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涯嘴角抽了一下,說道:“大氣!上檔次!我請假也得去!” 施長懸看他的模樣,眉目又不自覺舒緩了許多,淡淡道:“嗯,那你專門負責(zé)祝禱南北韓那一塊?!?/br> 謝靈涯:“???” 這玩意兒還劃片進行的么?謝靈涯對齋醮科儀了解得遠不如科班出身的那么全面,這時懵了,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換一片兒行么?應(yīng)該還沒定下來吧?” 施長懸沒答,謝靈涯仔細一看,在施長懸眉眼間竟是找到了一絲笑意,這才有些難以置信地發(fā)現(xiàn)施長懸在和他說笑。 方才施長懸神情語氣還是平常那樣冷冷淡淡的,平時信譽又太好,他還真信了,反應(yīng)過來后差點崩潰,“不好了施道長被鬼上身了……” 施長懸卻摸了摸他的頭道:“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謝靈涯:“…………” 第71章 報復(fù) 雖然施長懸說的是自己,但謝靈涯聽罷心中竟也有幾分贊同,沒想到施長懸都被他給影響了。謝靈涯一低頭,順勢躲過了施長懸的手,然后道:“那我再教你一個吧,男頭女腰,一碰糟糕?!?/br> 施長懸只是順著心情而為,此時并不在意地收回手,“好?!?/br> 省道協(xié)要辦的世界和平法會還在下旬,但上旬卻是有個長假,謝靈涯問他回不回省城。 施長懸卻道,他和父母已經(jīng)說過了,因為拜了王羽集做先生,放假人多,他在抱陽觀內(nèi)幫忙,他父母深以為然,已經(jīng)同意了。 “行吧?!敝x靈涯又問過了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沒有需要請假的,節(jié)假日正是他們最忙的時候,和常人是顛倒的,都有心理準備,要休假平常可以調(diào)休。 倒是小量,并不是正經(jīng)道童,謝靈涯催促他回家看父母,幫他把車票都買好了。 小量有點失落,在抱陽觀學(xué)習(xí)以來,學(xué)習(xí)進度不說停滯不前,但在他努力之下,進展確實不大,都說是那竅沒開。尤其是觀內(nèi)有謝靈涯和施長懸這樣天賦的人對比,更顯得他不是干這行的料了。 小量也知道,自己當初硬要留在這里,那是謝老師人好,還讓他和家里修復(fù)了關(guān)系?,F(xiàn)在大家都不趕他走,是等他自己明白過來。 而他呢,當初連陰兵開飛機都會信,這么久下來,聽謝靈涯講過課,聽各位道長說過經(jīng),還跟著出去見識過兩回……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不開竅。 小量心想,這次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回頭就來抱陽觀辭行好了,按謝老師說的,重返校園,再去念個成人自考。 抱著這樣的主意,小量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謝靈涯不知道小量的心思,他這邊也和謝父說了,放假道觀里忙,他就頭一天回去住一宿。買了些禮物,給meimei的玩具。 謝父現(xiàn)在沉迷養(yǎng)女兒,每天朋友圈里發(fā)的都是女兒的動態(tài),但也不是就忘了兒子,好不容易見著兒子,立刻囑咐他現(xiàn)在道觀發(fā)展得不錯,要盡早找到一個接班人,專心去讀書,過兩年讀完研,工作、婚姻都該提上日程了。 謝靈涯含糊過去了,謝父也拿他沒辦法,謝靈涯從小就調(diào)皮,青春期的時候更是狗膽包天,很少聽話,到現(xiàn)在看著成熟一些了,但還是比較我行我素。 …… 謝靈涯回來才一個晚上也不閑著,一邊和謝父聊天,一邊畫符備貨,晚上往床上一趴,被子也沒蓋就睡了。 半夜覺得身上冷冷的,謝靈涯還以為是降溫涼到了,半夢半醒間摸索著去扯被子,但沒什么力氣。他想要醒過來,卻迷迷糊糊的。 這時,一陣嬰兒哭聲響起,聲調(diào)高,極為刺耳。 謝靈涯聽到聲音,一下從迷糊中驚醒了,感覺手指有些刺痛,睜眼一眼,卻是手邊有個巴掌大的小人,捧著一個紙捏的鋤頭,正在一下一下鋤他指尖。 謝靈涯仔細一看,那小人是火紙疊成的,手里的紙鋤頭是血紅色,帶著一股腥氣。紙人紙鋤頭,但釘在他指尖的疼可是鉆心的,渾身發(fā)冷,甚至有種抽離感。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謝靈涯還是冥冥中感覺到,這應(yīng)該是魂魄不穩(wěn)。 謝靈涯只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這小紙人鋤他的指頭,是要把他的魂魄給挖出來啊。他一摸身上的護身符,果不其然,已經(jīng)成紙灰了。 那小紙人好像還有點靈性,臉上簡單地畫了五官,“見”謝靈涯醒來,一下加快了速度,用紙鋤頭用力挖他的魂。 謝靈涯一巴掌揮過去,紙人動作靈活,往下一趴,整個哧溜一下滑到了床尾,然后貼著墻向上爬。 “我去?!敝x靈涯暗罵了一聲,翻身起床,跳起來就去抓那紙人。 他最近也沒干什么事,唯一結(jié)怨的就是馬小川了,這玩意兒八成是馬小川干的,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有兩手,能無聲無息地來勾他的魂。 可是小紙人極為靈活,一下貼到了墻最上頭,然后往外爬。 謝靈涯急了,看到書桌上放著一個蒼蠅拍,抓過來便拿朱砂在上頭畫符,“心印到處,王善顯形。祖師寶字,拱手聽令!” 蒼蠅拍上一行丹書,謝靈涯抓著手柄就往上拍,紙人已逃到窗邊,試圖從窗縫溜出去,被謝靈涯一記蒼蠅拍扣殺在窗上,登時騰騰冒煙,自燃起來,化為灰燼。 謝靈涯畫的是雷火符,這紙人又是火紙疊成的,自然燒著了。 也虧得是謝靈涯在符箓上的修為已經(jīng)比較高了,無論板磚還是蒼蠅拍,隨手就來。 他把那勾魂紙人拍死了,聽到meimei的哭聲還沒停止,出門一看,宋靜正抱著思思在哄,見他出來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平時很乖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哭個不停。” 不餓,也沒拉,身上體溫也正常,宋靜整個束手無策。 謝靈涯想到剛才還是思思放聲大哭,才把他驚醒,否則說不定魂就被勾走了,后來再回魂也得大病一場,頓時有些感慨。 “我來吧?!敝x靈涯上前,把思思接了過來,一摸她身上的護身符,還是完好的。 奇怪了,小孩雖然敏感,但是護身符要是完好無損,不至于被嚇到。謝靈涯本來以為,她身上的護身符要么宋靜忘給戴上,要么也被破了,現(xiàn)在一看,卻是好好的。 “不哭了……”這時,宋靜欣喜地道。 謝靈涯回過神來,一看思思果然沒哭了,鼻子還是紅紅的,眼睛里含著一點淚水,但的確沒過來,在懷里望著謝靈涯,甚至笑了兩聲。 謝靈涯一時明白過來,他這個meimei大概也頗有天賦,這么小就能提醒他了。 這時候謝父也從臥房出來,“不哭了?我還琢磨著是不是冷了?!?/br> “沒事,我看她就是想我了?!敝x靈涯說著在meimei嫩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聽到她又咯咯笑了起來。他心里琢磨著,既然meimei這么敏銳,還是要在家里多加幾道防護。 謝父慈愛地看著,說道:“你早點結(jié)婚,生個孩子,他們倆還能作伴?!?/br> 謝靈涯一聽他又提起這個,不樂意了,把孩子遞回去,“睡了睡了?!?/br> 謝靈涯回了房間之后,謝父嘆了口氣,總覺得不對,這孩子雖然愛跳,但是上學(xué)時逃課、打架、抓鬼都有過,就是沒聽說早戀過,是不是有什么問題?。?/br> _ 第二天一大早,謝靈涯就坐車回城。他坐在車上時,手里拿著張黃紙對折了裁剪。 旁邊有個初中生樣子的小孩,盯著他剪紙,還覺得特有意思,“哥哥,你在剪什么,你會剪小兔子嗎?” “不會,哥哥只會剪紙人?!敝x靈涯把黃紙剪成人形,兩張,中間寫上馬小川的生辰八字——拷問郝志遠得來的。這就叫以牙還牙,他不知道馬小川具體怎么做的,又是哪來他的生辰八字或者只是偷了他的常用物施法,反正他自己也琢磨一個法子報復(fù)報復(fù)。 寫好后兩張人形貼在一起,再用朱砂在上面勾畫眉眼。兩個彎彎的眼睛,米粒大的眼珠子,鼻子,嘴巴…… 正畫著,小孩問:“哥哥,我們能一起玩嗎?” 謝靈涯看他一眼,沒想到孩子這么大年紀了還想玩紙人,平時盡玩電子游戲去了吧,剪紙都沒見過。 “不行。我要自己玩?!敝x靈涯說罷,還起身換到后座去了。 小孩:“……” 謝靈涯背著人給給小紙人點開五官,“開眼光眼光明,開鼻光鼻聞百香,開耳光耳聽凡言,開足光足行萬里……節(jié)節(jié)相連,竅竅開通!” 小紙人蹭一下立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謝靈涯把這小紙人放進兜里,等下車之后,找了個僻靜之地,把紙人放在地上,用黃紙搓個紙鏈出來,咒道:“鐵索鐵鏈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魂郎。吊捉馬小川三魂七魄十二元神一齊歸,歸在壇前來受刑!” 他不回抱陽觀,而是就地設(shè)壇,到時候馬小川的魂魄要真被勾了,也是來這兒喝西北風(fēng),讓馬小川吃點苦頭。 小紙人受命,拿著鎖鏈身形隨風(fēng)飄蕩,遠看就像一片紙屑一般,飄往馬小川所在的方向了。 謝靈涯眺望了一下,心想飛那么高應(yīng)該不會被清潔工抓到吧…… …… 馬小川窩在沙發(fā)里,手中拿著書看,這是一本恐怖小說。雖然里頭都是胡編亂造的,但是小說家想象力豐富,經(jīng)常有些害人的法子能夠給他一下啟發(fā),加以改造。 昨天捏了個紙人去勾謝靈涯的魂,半途中香倒了,看來術(shù)法是失敗了,所以馬小川琢磨想個更缺德的法術(shù)。 正面硬碰硬是碰不贏的,只能玩兒陰的,出口氣也好。 一想到那天謝靈涯掛了自己電話,還扣押了自己徒弟,馬小川心中更來氣,對其他幾名弟子道:“你們倒是也想想,怎么整那家伙!” 一名弟子低頭道:“師父,那家伙掛你電話,不如我們役使女鬼,給他打電話,然后順著電話線爬出去……殺不了他,也能嚇得他尿褲子!” 另一名弟子也來了靈感,說道:“找個縊鬼,他打電話打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電話線其實是上吊繩?!?/br> 馬小川冷冷道:“那我還得管著他去座機旁接電話啊,難道他是打雜的嗎?再說了,他住在觀里,女鬼怎么當著王靈官爬進廟里?” 眾人:“呃……” 可能還沒爬進去,就被那位護法大神捏死了吧。 馬小川越說越恨鐵不成鋼,“我教過你們多少回,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還縊鬼,你們沒聽說過他給高總辦事的時候,就想要拿縊鬼的舌頭勒那鬼嗎?” 眾人:“……” 真不知道,沒想到謝靈涯比他們還變態(tài)?。?/br> 縊鬼就是吊死鬼,是鬼魂里排名前幾的兇了,他們還想拿來嚇謝靈涯,哪知道那家伙還干過這種事。 馬小川長嘆一聲,放下手里的恐怖小說,“算了,你們出去,我要睡午覺了?!?/br> 弟子們忙不迭地離開了。 馬小川就半躺在沙發(fā)里,小憩起來。 越睡身上越冷,猛然一陣抽離之感,馬小川再次睜開眼時,只看到自己的身體好好在沙發(fā)上躺著,再一看,一個黃色的小紙人正鎖著他的腳趾頭,把他往外拉。 “媽的!”馬小川罵了一聲,立刻念起定身咒,定的卻是自己的身,頓時如有千斤之重,那小紙人拖也拖不動,在地上干刨雙腿。 馬小川大聲喊著弟子的名字,只是他現(xiàn)在是魂魄,弟子們沒開壇也聽不到。雖然現(xiàn)在紙人拖不走他,但是魂魄離體太久,多傷身。 馬小川瞪著地上的紙人,還能不明白這是謝靈涯的報復(fù)么,而且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黃紙人拖啊拖,拖不動,就轉(zhuǎn)過身來抬頭看馬小川。 它一抬頭,差點沒把馬小川氣死。只見那臉上眼睛像是長橢圓形,兩顆眼珠子都靠左,嘴角翹得老高,明明是網(wǎng)上那個“滑稽”的表情,這么對著馬小川,就跟在嘲諷他一樣! 直到馬小川的弟子們進來,發(fā)現(xiàn)師父魂丟了,趕緊起壇召回來,馬小川魂魄復(fù)體后,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徒弟們還以為是后遺癥,只有馬小川知道是給氣著了,讓人扶著自己滿地找那個滑稽紙人,可這紙人施法失敗之后,原地自燃了,在火光中那張滑稽臉還留下了最后的嘲諷。 _ 假期中抱陽觀不是有法會,就是上香者眾多,還有游覽、喝茶的人,把整個道觀擠得水泄不通。謝靈涯也忙得連軸轉(zhuǎn),招待、畫符,中間感應(yīng)到紙人攝魂失敗,也只是一笑。 到了最后一天,小量回來了,他告訴謝靈涯,自己已經(jīng)和父母商量過了,他家鄉(xiāng)比較偏,所以準備在杻陽打工,畢竟在這里待了那么久還算熟悉。攢些錢呢,就報名成人自考。 “你想好,不做道士了?”謝靈涯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