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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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面,好像就是宮九自己一個人一間房了,管事的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做出這個決定,只是愣了愣之后便恭敬的將眾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他們幾人的房間都是挨在一起的,葉行歌和依朵的房間在最中間,葉行歌牽著依朵和被她放下來的宋言的手進(jìn)了房間里面。 她也算是見識過許多富貴人家的擺設(shè)的,但是這個房間里面所用的家具材料,甚至是拜訪的一個小小的花瓶,都是十分精美且價值連城的。 只是這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但是這張床卻很大,完全可以睡得下她們?nèi)齻€人。 葉行歌看向宋言:“你記得這里嗎?” 宋言沉默了許久,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島,”葉行歌也沒有繼續(xù)去問宋言,而是道:“有些古怪?!?/br> 依朵皺了皺眉:“確實(shí)是如此。” 她攤開手,手中的小紅繞了幾圈落在桌子上,整只蟲子都顯得十分煩躁的模樣。 “它覺得十分不舒服?!币蓝浯鬼溃骸斑@里面,有一種讓我覺得很熟悉的氣息。” 葉行歌給她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別怕?!?/br> 她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機(jī)關(guān)遞給依朵:“這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乃是唐天儀送給我的。” 自從葉行歌與唐門交好的消息傳出去之后,葉行歌每次用唐門的這些暗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了出來。 反正蜀中唐門一向是以機(jī)關(guān)暗器出名的,葉行歌能拿到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也不是什么難事。 “若是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按下這個按鈕就行?!比~行歌仔細(xì)的教導(dǎo)了依朵暴雨梨花針的用法,這才笑道:“唐門的這個暴雨梨花針,若是對上蝙蝠公子的話,他也不一定可以逃的出來?!?/br> 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葉行歌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武學(xué)體系與大唐十分不一樣,只是她也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與他們不一樣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對著任何人提起過這一點(diǎn)。 “那你呢?”依朵仔細(xì)的把玩著手中的暴雨梨花針,聲音意味不明的問道。 “我?”葉行歌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道:“這對我來說,自然也是如此?!?/br> “你和言言在這里好好的呆著?!比~行歌起身道:“我去外間看看?!?/br> 依朵“嗯”了一聲之后又道了一句:“路上小心?!?/br> 葉行歌并沒有喊隔壁的花滿樓他們,她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在這里轉(zhuǎn)了一圈,葉行歌也不是一個不認(rèn)識路的人,她一邊繞著走,一邊在心中將走過的路線記了下來。 然后葉行歌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以她的耳力,聽見了有男女的調(diào)笑聲,葉行歌想到了宋言告訴自己的瞎子jiejie,她隨便挑了一個里面只有一個人的房間,敲了敲門。 隨即,門被打開了。 房間里,比外面還要黑暗許多。 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傳來:“公子?!?/br> 葉行歌不動聲色的摸到了床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女子似乎是怔了怔,但是還是依偎在了葉行歌的身邊:“奴家清月?!?/br> “清月?”葉行歌語氣十分溫柔:“倒是個好名字?!?/br> 能取出這個名字的,想必也不是什么鄉(xiāng)野村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 “房間里,為何不點(diǎn)上燈?”這個房間里太過黑暗了些,整個房間居然是沒有一個向外打開的窗戶的。 “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里?”清月覺得葉行歌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十分不一樣,她從葉行歌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鄙夷來。 葉行歌閉上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公子不知道,這島上有個規(guī)矩?!鼻逶碌溃骸拔覀冞@里,是不允許點(diǎn)燈的?!?/br> “哦?”葉行歌復(fù)而又睜開眼睛:“哦?為何?” “公子,”清月的手摸索著落在葉行歌的衣襟上:“公子又何必問的這般清楚呢?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才是?!?/br> 語罷,她想解開葉行歌的衣服,卻被葉行歌按住了她的手。 清月以是因?yàn)樽约旱膭幼鳠狒[了葉行歌,當(dāng)下聲音就有些惶恐了起來:“可是清月服侍的不好?” 葉行歌從她的聲音里聽到了nongnong的驚懼的意味,她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沒有什么,你做的很好?!?/br> 從清月的聲音上來聽,她也不過雙十年華的模樣,但是…… 葉行歌想到宋言同自己說的話,她頓了頓,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夜明珠。 葉行歌自問自己已經(jīng)見過了許多喪心病狂之人,但是她從未見過,真的有人可以喪病到如此地步。 眼前的清月,模樣十分秀美,但是唯獨(dú),她的眼睛是緊緊閉合起來的。 不是因?yàn)榛加醒奂捕]合起來,而是被人生生的用線縫合了起來,只留下了一道十分恐怖的傷疤橫在臉上。 而她雖然聲音十分嬌媚,甚至是還帶著一絲笑容,但是臉上卻是帶著沉沉的死氣。 葉行歌閉了閉眼睛,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里有一絲的異樣傳出來:“聽你的口音,似乎是江南人士?” 清月見葉行歌真的是沒有生氣的意思,便重新依偎在葉行歌的身邊:“我是姑蘇人士?!?/br> “哦?”葉行歌趁著這個夜明珠照耀的光線,打量著這個屋子里面。 比起安排給葉行歌他們的屋子,這個屋子的擺設(shè)差的很多,但是唯獨(dú)這個床十分的奢華。 “我也去過姑蘇?!比~行歌將夜明珠收起來,溫聲道:“那里確實(shí)是一個風(fēng)景十分優(yōu)美的地方?!?/br> 清月沉默了一會,半響,重新笑著,似乎是喃喃自語道:“是啊?!?/br> 葉行歌任由清月依偎著,除了和清月講述一些她在姑蘇時候的見聞,便是不著痕跡的朝清月打聽這個蝙蝠島上面發(fā)生的事。 清月是一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乖巧的依偎著葉行歌,葉行歌問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公子,”清月頓了頓:“時間到了,您該離開了?!?/br> 葉行歌一頓:“嗯?為什么?” “再過一會,管事的就該過來了。”清月似乎是仰著頭看向葉行歌,“我方才,聽那外面的巖石上低落的水滴聲,也該到了時間了。” 葉行歌只覺得自己心中堵的厲害,就好像是有什么梗在心中一樣。 這得有多么的孤獨(dú)和絕望,才能去數(shù)外面巖石上低落下來的水滴聲。 “好”葉行歌想要起身,卻被清月輕輕的拉了一下。 葉行歌沒有再掙扎,而是順著清月拉她的力度重新坐在了床上:“公子,清月知道您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葉行歌一愣,她其實(shí)意識到了清月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乖乖的回答葉行歌的所有問題。 “嗯”半響,葉行歌只能這樣含糊的回答她。 “公子,”清月似乎是搖了搖頭:“定然是一個十分俊美的人??上?,清月不能見一見公子的模樣。”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葉行歌沉默了片刻,拉著清月的手,順著自己的眉眼摸了下去:“如何?” 清月的聲音有一絲的哽咽:“和清月想象的一樣?!?/br> “公子”清月傾身過去,在葉行歌的臉頰上留下了輕輕的一吻:“小心?!?/br> 葉行歌笑了笑:“好?!?/br> “如果可以的話,”清月在葉行歌離開之前,突然很小聲的開口:“希望公子可以如償所愿。” 清月不是個傻子,她在這里不知日月的呆了這么長時間,從未見過葉行歌這樣的人,她問自己的問題,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話語里透露出來的意思讓清月有些心驚。 但是,葉行歌太溫柔了,他通知談到自己的家鄉(xiāng),談到家鄉(xiāng)的小橋流水,談到了外面的陽光,談到了清月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見到其他同自己一樣遭遇的人被送進(jìn)來。 但是葉行歌卻聽到了,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清月咧了咧唇角,笑著笑著,鼻子卻酸了起來。 她握住葉行歌方才給她的小小的藥瓶,就像是握著什么絕世的珍寶一樣。 葉行歌悄無聲息的又沿著原路返回了過去,等到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宋言早就已經(jīng)睡在了床上,但是依朵卻仍舊是坐在桌子旁邊,似乎是在等著葉行歌的樣子。 “怎么還不睡?”葉行歌推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依朵愁眉緊鎖的模樣。 “沒什么”依朵笑了笑:“方才言言有了夢魘,我哄了她許久,她才安心的睡了過去?!?/br> 依朵嘆了一口氣:“看到她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br> “恩?”葉行歌順手把了把依朵的脈,她的手十分涼,葉行歌輸入了一些內(nèi)力過去,這才讓依朵的手重新暖和了起來。 “阿爹當(dāng)時遇見我娘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五毒的教主了’?!币蓝涞纳裆值钠届o,“只不過當(dāng)時五毒出了內(nèi)亂,他被人追殺,恰好被我娘救了下來?!?/br>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我。”依朵朝葉行歌笑了笑:“只是阿爹當(dāng)時逃離五毒的時候,身體里被中了蠱,這個蠱終究是奪去了他的生命?!?/br> “他走的時候我還很小,有許多事情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阿娘當(dāng)時哭的十分傷心,阿爹走的時候,同阿娘說,他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好好的帶領(lǐng)整個五毒。” “后來,阿娘就帶著我去了五毒?!?/br> “阿娘是一個大夫,也是一個十分有天賦的大夫。阿爹同她在一起的時候,怕她會受到牽連,所以將五毒的蠱術(shù)教給了她,也許是阿娘在這上面十分有天賦,所以她回到五毒之后,繼承了阿爹的位置,然后繼續(xù)研究失傳已久的蠱毒之術(shù)。” “阿娘說,當(dāng)年阿爹沒有完成的事,她會幫著阿爹去完成,只是這樣的日子沒有過幾年,五毒就被人給盯上了?!?/br> “后來”依朵朝葉行歌笑了笑:“就是行歌你見到的那樣了?!?/br> 葉行歌一頓:“那你阿娘呢?” “阿娘去世了?!币蓝浯瓜马樱骸鞍⒌吡酥螅⒛餂]日沒夜的研究蠱毒之術(shù),身體慢慢的變差了下去,然后就再也撐不下去了?!?/br> 依朵說的十分輕描淡寫,但是在葉行歌聽來,這當(dāng)中的情況卻是十分的兇險。 “阿娘努力的研究蠱蟲,也有我的緣故。”依朵的語氣十分自責(zé):“當(dāng)年被種在阿爹身體里的蠱蟲,不僅僅是帶走了阿爹,而且讓我生下來身體就變得十分許多?!?/br> “阿娘當(dāng)年和阿爹拼死護(hù)住了我,阿爹說,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蠱蟲,不然的話,他定然是不會去禍害阿娘的。” “言言的體質(zhì),”依朵突然開口道:“在這個世上,并不是唯一一個?!?/br> 葉行歌一怔,愣愣的看向依朵:“你的意思是?” “你給我把脈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币蓝涑~行歌笑了笑:“阿娘說,從我的脈象上來看,我根本就活不過成年。” 但是她卻活了下來。 “阿娘沒有告訴我的,我都明白的?!币蓝浯竭吂雌鹨粋€笑容來:“當(dāng)年阿娘研究蠱蟲的時候,便是用的我的血?!?/br> “我不恨她?!币蓝鋼u了搖頭:“我知道,阿娘這樣,是為了阿爹和我?!?/br> 若不是這樣的話,當(dāng)年半路出家的阿娘怎么可能掌管的了整個五毒,又怎么能見五毒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葉行歌沉默了許久,才問道:“疼嗎?” 依朵卻笑了:“也許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