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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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嗯?!?/br> ☆、第 40 章 第二日一早,唐舒就知道了兩件事情。一是白秋練的臉色很不好, 被一個婦人, 該是她母親拉著離開了客棧。 或許晚上還曾訓斥過。 第二件則就是跟那賈士煜有關了。 那賈士煜昨天唐舒將其踹開后就沒管了, 因為他只是個弱書生, 唐姑娘還特意控制了力道,就怕一個不小心直接給一腳踹死了。后來他們各自回房,這貨在那里中蹲了很久就回房了。 原以為沒事了,結果大早上的,就搞了個懸梁自盡。 死當然是沒死,店小二去敲門送洗臉水的時候,他這才剛吊上去, 腳踢凳子的聲音一響, 店小二就破門而入了。 然后被救起來一直就說什么丟了讀書人的臉, 一時糊涂做了錯事。 別人再問,他就不說了。 恰巧唐舒和展昭二人路過,就見這人目光幽幽的望了過來。他是準備上京趕考的,昨日那些學子也是一起的。哪怕平日里經?;ゲ粚Ω? 這時候卻也關心的圍在四周。這一見他這眼神, 也跟著看了過來。 緊接著就是眼前一亮。 然后…… “姑娘,姑娘?!眲倯彝炅旱馁Z士煜虛弱的喚著,“昨夜是我不對,一時鬼迷心竅,今早之事,跟姑娘絕對無關?!?/br> 唐舒:我有說過覺得這事是我的鍋么, 戲怎么這么多。 展昭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怪不得唐姑娘早就醒了,卻又不想去將人打發(fā)了,只當不知道??船F在就清楚了,這賈士煜簡直是個不要臉的。 這一段話說的,看似沒什么,卻分明在說自己今早自盡,與昨夜之事有關。而昨夜,他跟眼前這位漂亮的姑娘發(fā)生了點兒什么。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能發(fā)生什么? 眾人的目光頓時左瞧瞧這個,右看看那個,最后又落到了疑似被戴了綠帽的展昭身上。 展護衛(wèi)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上前就準備解釋個清楚。卻不料那賈士煜更快,竟直接道了歉,直言都是自己的錯。 “你……” 展昭話才到一半,就被唐舒截了過去,“確實是你的錯。” 跟這種人理論,展小貓這樣正兒八經的性格肯定是要吃虧的。唐舒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不必生氣。 又說:“雖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若是觸犯了國法,卻又不可盡這么算了,對吧!” 賈士煜一時沒反應過來,跟著點了點頭。 唐舒接著道:“其實你這歉也不該給我道,畢竟昨夜被你要強拉回屋的姑娘不是我。若是要道歉,也合該是去給那姑娘和她的家人下跪道歉。還是你覺得事情被我和展護衛(wèi)撞見了,你道個歉,我們就能當沒發(fā)生?” 說著又一掃眾人,一臉疑惑的問:“難道你們讀書人的腦子,都是這么長的么?” 這事兒自然沒人肯認。 就連之前跟賈士煜一起的朋友,也趕緊往旁邊撤了兩步,以示清白。 “原來大家都還是正常的?!碧剖娴溃骸拔揖驼f,好好的讀書人,怎么會變得如此的……” 她話說一半,卻自有人接了過去。 尤其是跟那賈士煜在一起的書生們,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好你個賈士煜,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暗地里是這么個貨色。” “就是,還自盡,你怎么沒直接吊死,以全了讀書人的聲譽。” “大早上才開始自盡,說得好聽是想了一夜,說不好聽還不知道在裝什么裝呢?!?/br> 幾人氣得不輕。 雖說他們有時也會幻想夜半三更有個美人或者美妖入屋,然后兩情相悅,再……但也絕對干不出硬拉人家的事情,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賈士煜的臉色已經白得不輕,跌坐在那里全身都在發(fā)軟。怎么說出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唐舒竟然敢說出來。 這女子都不要名聲的么,雖說昨晚那姑娘確實不是她,但這事怎么好解釋。 有人信么? 偏生唐舒如今一本正經,信誓旦旦,坦然得讓人很難懷疑她說的不是真的。更何況,她身邊站的人竟然是展護衛(wèi),那可是展昭啊。 旁人就算不信唐舒,也不可能不信展昭說的話。 更尤其,唐舒貌美,便是再給這賈士煜身上貼金,人家妹子也不可能看上他啊。如此一來,真相如何還用說么…… “這家伙之前還誤導我們,想讓我們覺得他們昨晚有什么……簡直是太壞了?!?/br> 有人突然反應過來。 到這兒,賈士煜徹底的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 本來唐舒并不準備追究昨晚的事,畢竟她及時出面阻止,那白秋練還好好的。再加上苦主白秋練都沒說什么,她就更不好多管閑事,去硬將人家如何。 但誰曾想,一大清早這人就自己出來做死。 唐舒突然明白過來,像這種人,你不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他以后指不定還會折騰出什么花兒來。 搞不好還會有別的姑娘被他這自戀給害了。 既然已經鬧開了,她也不怕鬧得更大些。 “送官吧!”唐舒一甩袖子,“我這個人不愛搞江湖上那一套,法制社會,依法辦案就成。” 她一發(fā)話,也不用她動,自然有人干了。 店小二早早就準備好了,跟幾個圍觀看熱鬧的人,將人送去官府。還有那幾個書生也一起跟著,好似這樣能表明他們大義滅親,是非分明似的。 賈士煜這會兒再想要不認,已經晚了。 雖說沒有苦主在,但這種事情,女子不愿意上堂也是應當的,不然傳出去人家還怎么嫁人。 再加上賈士煜本就不是個什么有本事的,三兩句問下來,自己就招了。 事情情況十分清楚,縣令判得也簡單。 因為未遂,所以也判得不重,只是關個兩年。不過他是個書生,進過大牢,有這么一個污點,于科舉上實在太大。日后若非突然被穿有了大才華,或是遇到貴人,怕是再難出頭。 不過也沒人同情他,均喊著判得好。 唐舒和展昭得了結果,便繼續(xù)準備去找嚴人英。途中,展昭依舊想不通,“他早上為什么……若不是,昨夜的事情應當就這么過去了才是。” “腦殘的想法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碧剖嬲f,“不過我大概知道,他應該是想讓你我不好過?!?/br> 展昭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雖然他跟唐姑娘是清白的,但一起來住的客棧,有人覺得他們是那種關系也不奇怪。昨夜賈士煜被壞了好事,今早來這么一出,應該是想鎘應他們。 “雖然昨夜之事,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的人,被他那么一說,還當是我跟他有什么,你被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自來人都要臉,他恐怕是覺得,你聽多了這種話,會覺得丟臉,從而跟我生了間隙,或者干脆分道揚鏢?!?/br> 唐舒說:“不得不說,端得是很狠毒的一條計策?!?/br> 只可惜,使錯人了。 展昭亦是氣得不輕,不過他很快道:“我是不會如此的?!?/br> 唐舒一時沒明白過來,“嗯?” 就聽展昭一本正經道:“莫說是親眼所見是怎么回事,便是不在當場,我亦不會輕易懷疑唐姑娘?!?/br> “我信你。” 唐舒:“……” 她若有所思的瞧著展昭,低低的‘嗯’了一聲,心中卻想著,你這也好像跟我解釋不著吧。 這種表忠心的話,難道不該等日后成了親,對新娘子說? 不過話說回來,展護衛(wèi)雖然純情了點兒,但這情話說得也不錯嘛。幻想一下,如果他們真是那種關系,聽著還是挺感動的。 這么一想,未來的展夫人,其實還是挺幸運的嘛。 說話歸說話,他們的腳上卻是一直沒停。這會兒已經到了地方,抬頭一看,快意堂三個字便映入眼簾。 “這是這城內最大的賭場?!闭拐呀忉尩?。 他們來賭場,自然不是為了賭錢的。 江湖之中若論江湖大勢,看得最清楚的當屬各門各派的掌門及一甘大人物。但要論起來小道消息,卻是這些小門小派,或者三教九流的人知道的更多。 這也是為什么,唐舒明明不愛喝茶,卻總愛往茶樓里跑的原因,因為那里人多,故事多。 展昭之所以來這里,是來找人的。 找這快意堂的主管,朱砂幫的掌門弟子,殺玉玉郎,粉面孟嘗冷秋魂。 “里面有會吵鬧,唐姑娘可要在外面等著?!边M去之前,展昭問道,“對面恰好有間首飾鋪,可以進去逛一逛?!?/br> “不必了?!?/br> 唐舒道:“這點兒場面,還沒什么?!?/br> 她畢竟是活了近百年的妖,什么地方沒去過。尤其做為新世紀好妖,她還協(xié)助警方破獲過數起大案,見識過的場面自然不少。 見她如此,展昭也不強求,便帶著她進了屋。 從外面看,這店的門臉兒也不大,但里面卻是內有乾坤,一連連著好幾間屋子,每間屋子還不小。 唐舒一眼掃去,心道這古代的賭桌的確不如現代的花樣兒多。算一算,竟只有牌九,單雙再加骰子三種而以。 再看里面,更是只剩下一張大桌了。 不過這里面的環(huán)境卻是顯然比外面好了很多,還有數個美女在里面陪著。里面的人玩兒的也大,桌上都是成錠的金子和一張張的銀票。全然不見外面的什么銅板碎銀,一個個大氣得很。 展昭和唐舒一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兩位要……”話到一半,卻是看清了他們,頓住了話頭。 無他,實在是唐舒和展昭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來壕賭的。 他們也確實不是來賭的,展昭道:“我找人,叫你們主管出來。” 主管自然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誰想找就能找的。只是看展昭和唐舒不像一般人,這人才沒一口回絕,而是多問了一句,“不知兩位是……” “我姓展?!闭拐训?,“你與他一說,他便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