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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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時(shí)辰后,池魚醒了,頗為自得地在大石抉上伸了個(gè)懶腰。 池魚的衣袖中有一柄木梳,除了布帕,這是她從家里帶出來的唯一一件東西。 她本想取出木梳,梳理一下凌亂的發(fā)絲,但她怕自己臟兮兮的頭發(fā)會弄臟木梳,就放棄了這個(gè)念想。 池魚用臟手隨意理了一下頭發(fā),想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太難看。 因?yàn)闆]有鏡子,池魚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理,效果怎么樣,所以就沒有再理會那么多。 她慢慢爬下大石塊,左右顧盼了一陣,再次確認(rèn)了方向,向前繼續(xù)走著。 一路上,池魚再也沒有遇到什么險(xiǎn)阻。 大半天后,天色已晚,星辰撕開了黑色的面紗,露出了閃亮的面容。 池魚也終于來到了仙緣宗的山門前。 看著眼前如畫一般的仙境,再看一眼臟亂的自己,池魚有些自慚形穢了。 一個(gè)十八歲的姑娘正是最愛干凈,最愛漂亮的時(shí)候,可她卻絲毫不為自己的臟亂擔(dān)心,只擔(dān)心會不會因?yàn)樽约旱牡絹?,拉低了仙緣宗的形象?/br> 這就好像一幅原本很好看的畫卷,突然加入了一根雜草,一朵野花。 她怕會拉低整幅畫的格局。 殊不知,有時(shí)再美的畫卷也需要加一根雜草,一朵野花來點(diǎn)綴,方能畫龍點(diǎn)睛,更加好看。 “拜入仙緣宗后,一定要好好洗洗,不能玷污這畫一般的地方。”池魚小聲嘀咕著。 站在山門前,池魚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喊一聲:“池魚慕名而來,只求能夠拜入仙宗,懇求仙師恩準(zhǔn)?!?/br> 現(xiàn)在正值夜晚,池魚尋思著仙師們可能已經(jīng)休息了,否則為什么山門前連個(gè)守衛(wèi)都沒有。 她怕自己這么一喝喊,吵醒、惹怒仙師,把原本還有的一絲機(jī)會也葬送掉。 可是如果不喝喊,她就要在山門外露宿一夜,雖值晚春,但夜間還是有些涼的。 “還是不要打擾仙師休息了,明早再拜宗吧!”思索了一陣,池魚拿定了主意。 她靠著山門的門柱坐了下來,再次卷起褲腿,解下布帕一看,傷口早已凝結(jié)。 池魚舒了一口氣,放下褲腿,閉上眼睛,準(zhǔn)備休息。 雖然池魚還未踏足修煉,但周圍稍有動靜,她還是能夠查覺到的。 忽然,池魚察覺到有輕微的腳步聲正在向山門這邊靠近。 池魚慌忙睜開眼睛,只見一個(gè)五官如雕刻而成的俊美少年,抱著一捆柴禾,停在她身邊,戲謔的看著她。 只不過少年眼中的那一抺戲謔,池魚沒有察覺到。 “你是誰,為什么盯著我看?”池魚慌忙站起來,帶著些許怒氣,嬌嗔道。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大晚上的,怎么會有一只小花貓來到我們仙緣宗呢?”少年笑問道。 “你才是小……”池魚有些心虛的紅著臉喝喊道。 少年俊美異常,當(dāng)然不可能是小花貓,只是池魚有些氣不過對方叫她“小花貓”,才會那樣反駁少年。 這也是池魚心虛的原因。 但池魚的話剛說到一半,她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瞪大著眼睛,帶著些許驚訝問道:“你是仙緣宗的人?” “你說對了,我就是仙緣宗的內(nèi)門弟子,我叫故淵?!鄙倌昴樕蠋еθ?,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