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難分辨小山中哪個機器人是“活”著的，哪個不是，但x教授說他感覺到了奧創(chuàng)的存在，盡管虛弱，但是活著。于是指揮頻道決定這些身體應當全部被銷毀，撕成碎片還不夠，最好是完全核平。

    鑒于賈維斯還在適應自己新的身體，托尼只好自己開始計算是否能調用那么大型的炸/彈。

    不過在他之前變種人找到了方法，太陽黑子在戰(zhàn)斗中焚毀了數(shù)具機甲，證明幾千度的高溫完全可以把機甲徹底消亡?；鹑嗽谝慌园淹嬷兂鰜淼幕鹧?，兩人合力開始從一個角落清理殘骸。

    奧利弗射空了他的燃燒箭。

    “太慢了。”抱臂看了一會兒，托尼在空中說，“難道我們要站在這看他們一直燒到晚上嗎？”

    “剛出了這檔子事軍部警惕得不行，你身上的彈藥已經(jīng)空了，如果你現(xiàn)在調用其他大當量的炸/彈，我怕軍部叫你去喝茶?！卑皖D提醒道。

    “要不我們先走，回去安頓賈維斯？”托尼提議。

    他朝自己身邊沒動的復仇者戰(zhàn)友看了一圈，然后撇了撇嘴，不懷好意地雙手籠在嘴邊叫道：“沒吃飯嗎，小伙子們，誰先把這些丑斃了的家伙們燒完，我就為誰設計一套戰(zhàn)衣?！?/br>
    “已經(jīng)有戰(zhàn)衣的呢？”芙蕾雅提起了點興趣。

    “車？表？房子？”托尼也來了勁，“要什么都行?！?/br>
    “只要你的酒莊。”金龍調笑，“這可是大型表演，用來換你的酒莊?！?/br>
    托尼卸掉面具，露出笑得不太正經(jīng)的臉。

    “五分鐘，我名下三座最好的酒莊是你的了?！?/br>
    “你說的?！避嚼傺盘裘?。

    布魯斯又好氣又好笑地沖她搖頭。

    但金龍只是給了他們一個“等著瞧”的眼神。

    她騰空而起。

    “龍女能干嘛？”托尼有些好奇地說。

    “她是條龍啊，你說她能干嘛?！惫柎笮ζ饋怼?/br>
    “等等，她不是稱號龍女嗎？和龍有什么關系？”托尼被搞糊涂了，他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只有正義聯(lián)盟的成員和幾個巫師面露詭異的神色。

    但他很快就沒時間分散注意力了。

    在空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條龐大的巨龍撥開云霧。

    ？？？？？

    托尼的表情幾乎同他父親當年看著隊長從射線儀中跑出來時摘眼鏡的表情重疊。

    斯特蘭奇說出了那四個字母的單詞，他雙手向上，撐住了搖搖欲墜的鏡像幕墻。

    “你說的，斯塔克?！?/br>
    質地有些改變的聲音響徹他們的腦海。

    金龍向他眨了眨眼，弓起層層鱗片交疊的脖頸，張開了嘴。

    廢墟中忽然竄起一具較為完整的機器人軀殼，它沒有浪費分秒，只是一味奔逃。

    “你讓她玩嗨起來了?！惫柨陀^地說，“這可不妙?！?/br>
    從巨龍口中噴吐出長長的火柱，就像從天蓋奔騰下來的烈焰洪流。

    一瞬間，刺鼻的氣味和guntang的熱浪撲面而來，整座尸骸山都化為泡影。

    第52章

    “哥真同情那個將來要和她接吻的家伙, ”死侍插著腰說, “真的。”

    戴安娜頓時笑出聲, 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自己的同伴。

    在戰(zhàn)場的另一邊冬兵眼疾手快地雙手拉住呆若木雞的山姆和巴頓，才避免了發(fā)生戰(zhàn)后誤傷的人間慘劇。和他站在一起的史蒂夫腳步也有些踉蹌，但他還能掙扎著保持自己“隊長什么都知道”的偉光正臉。

    這波人離小山很近, 方才又硬生生愣了幾秒, 以至于焰流沖刷地面時濺起的火星幾乎能飛到臉上。

    烈焰把每個人的臉龐映得血紅, 火苗在他們的眼中跳動。

    金龍停止噴火，她看著自己的杰作，長尾在身后像貓兒般滿意地來回晃動。

    “我感覺自己在拍科幻電影?！睙o意識地抱住冬兵手臂的鷹眼喃喃自語。

    “這他媽算不算個歐亨利式結尾？”山姆抓著另一條胳膊，扶穩(wěn)自己的墨鏡。

    巴恩斯中士忍了又忍，還是露出了自己標志性的不高興臉。

    現(xiàn)場比他更不高興的只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什么東西打成重傷的萬磁王。

    “你們本來就在拍科幻電影啊。復仇者聯(lián)盟，正義聯(lián)盟, x戰(zhàn)警, 對了, 哥忘了正義聯(lián)盟還沒上映。”正在甩刀上碎屑的死侍打破沉默，笑嘻嘻地說, “只可惜現(xiàn)在整個劇情已經(jīng)完全被辣雞作者掰彎了。等等，我剛剛用了‘掰彎’這個詞嗎？求加戲?！?/br>
    “閉嘴吧你。”不知何時點上雪茄的羅根懶得聽他的碎碎念，而是回頭齜牙鎮(zhèn)壓一群開始驚呼“酷斃了”的小崽子們。

    波比原本已經(jīng)用冰塊凝結出了一個小小的龍模型, 但被站在他邊上的約翰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慘遭借火的太陽黑子默默地站得遠了點, 打定主意不去看兩個又像小孩子一樣你來我往起來的同學和前同學。

    芙蕾雅在金光中化形，她扇動翅膀輕巧地落回地面，朝托尼攤開手。

    至少有五秒鐘沒人說話。

    “所以......所以一直有頭龍和我們待在一起,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卑肷危心峤K于磕磕絆絆地說道，“一頭龍。真的龍。”

    娜塔莎的唇角蜷曲。

    現(xiàn)場在偷笑的不止她一個。

    “好吧，還有其他什么人要展示自己的特殊才能嗎？”托尼破罐子破摔，故作輕松愉快地環(huán)顧四周“蜘蛛仔？蝙蝠仔？哈！羅根，我早就想說了，你那個發(fā)型不意味著你真能變成一頭狼，是吧？”

    頭頂貓耳的金剛狼沖他豎中指。兩根。

    同樣頭頂貓耳的蝙蝠俠根本沒理會他。

    鐳射眼在人群里笑，羅根保持舉著中指的姿勢轉過身，同樣沖小隊長比劃了一下。

    芙蕾雅本想收起翅膀，但她實在太欣賞托尼明明驚呆了還要強行露出歪唇一笑的神情了，于是她反其道而行之，更舒展地張開龍翼，把每片硬化的金燦燦的鱗甲都呈現(xiàn)在他跟前。

    “這么大一對翅膀，難道你是瞎的嗎，斯塔克?！?/br>
    “天使也有翅膀，難道他真的能變天使嗎。”鋼鐵俠反唇相譏。

    躺著也中槍的沃倫拽緊了手邊夠得到的東西，不幸的是那是夜行者的尾巴?？铺亟o了他重重的一下，差點把毫無防備的沃倫打個倒仰。

    “所以這是真的翅膀，縮小版，不是因為外星人基因突變而長出來的飛行工具?！蓖心釡惤擞^察，還在不停地向四面八方發(fā)射正中膝蓋的箭。

    剛剛還隱沒在眾人中的超人雙手抱臂漂浮在空中，盡管他表現(xiàn)得十分克制，但在場的好幾個人還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探尋這位氪星之子是否有對隱形的翅膀。

    芙蕾雅左右食指撐住越靠越近的托尼，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酒莊，斯塔克，少一個都不行。”

    “沒問題?！变撹F俠豪爽地說。

    “我知道前年你收購了柏翠，記得那一個要算在內。”龍女放出了大招。

    “沒問題......等等，我不——你怎么知道？”托尼震驚地問，他完全沒打算把重金收購用來享樂和賺錢的柏翠算在賭注之內。

    “你想得太大聲了?！避嚼傺耪ＵＱ?。

    她志得意滿地繞過托尼往布魯斯走去，留下一愣之后意識到什么的鋼鐵俠狐疑地在幾個人身上掃視。

    榮恩仍然保持著自己非常正義的表情，巫師們都聚在被燒出來的大坑附近干活，托尼的視線從他們身上瞥過，停留在x教授身上。

    查爾斯·澤維爾在朝他微笑。

    和善地。

    “這肯定有鬼！”鋼鐵俠跳腳，“這是作弊！作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托尼?！苯淌诎胧窍矏郯胧秦焸涞卣f，“其實我也很震驚去年自己本想買的酒莊竟然在你手里。我為競拍可花費不小，但對方就是不肯給出確切的回復，直到某天告訴我說已經(jīng)賣了。老實說這種違反競爭原則的行徑讓我有點受傷，雖然很想接手，不過既然你愿意割愛給龍女，那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之了?！?/br>
    沒想到有人能把報復說的那么清新脫俗，托尼一時被震住了。

    他今天受驚次數(shù)太多，以至于在上飛機時還有點魂不守舍。

    在城市復原后，超英以聯(lián)盟的形式各自上了飛機，斯特蘭奇漸漸撤去防止損害擴散的幕墻，此時在外面焦急等候的索科維亞民眾和趕到的記者才一股腦地往城市中沖來。

    “發(fā)言人留下，其他人趕緊撤退?！辈剪斔拐f道。

    所有方面似乎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美國隊長站在地面上動都沒動，x教授也穩(wěn)坐泰山。

    正義聯(lián)盟這邊戴安娜拍了拍還在往飛機上走的克拉克的肩膀。

    “什么？”不在狀況的超人問。

    他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同伴，然后恍然意識到聯(lián)盟的發(fā)言人是誰。

    芙蕾雅在心里客氣地同情了會兒連卷毛都耷拉下來還要強打精神的克拉克，有個攝影師的長桿都快打到他頭上了。

    氪星大佬，能者多勞。

    “托尼可能會一蹶不振好幾個禮拜。”在鋼骨發(fā)動飛機的巨大引擎聲中，站在機艙末尾的布魯斯開口。

    回過神來的芙蕾雅沖他微笑，帶著點罕見的小得意。

    “你不太愛打賭，也不愛喝酒?！彬饌b移開了目光。

    “我是不喜歡喝酒?！苯瘕埪柤?，“但如果某人非要用酒來消磨人生，我至少希望他能淹死在全世界最好的酒里。”

    隔著面具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有一瞬間世上最好的偵探從他身上褪去了。

    只剩布魯斯。

    “我十分確信如果消息走漏，你今年整年的甜點都吃不上了。”他在打趣。

    “如果這事發(fā)生，我就給全世界的大報社每個寄一份蝙蝠俠吃甜甜圈照?！避嚼傺哦矅樀溃拔視嬖V他們哥譚的黑暗騎士是個內心住著少女喜歡粉紅色馬卡龍的中年人?！?/br>
    似乎有誰笑了，也許是哈爾，也許是巴里，但她不在乎。

    布魯斯磨了磨牙。

    “你贏了?！彼f，“你總是贏。但——”

    金龍滿意地點頭。

    “但我只是想告訴你阿爾弗雷德一直在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