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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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們帶著保持侍衛(wèi)往北行去,余下的幾人被王修晉借給了都察院,一來是幫著之前去授業(yè)的先生教導跟著學習的人,二來是也鞏固自身的知識。之前去都察院報道的百余人,經先生幾次考核之后,刪減去一大半,只留下不足五十人跟著學習。基本上第一批的學員差不多就定下了,不過先生可沒有給他們準話,仍是時不時弄些個問題,讓大家答。被清出去的人,連皮毛都沒有學到,話卻不少。只是他們的話,傷不到先生絲毫,又不敢得罪王大人,怪憋屈的。 王大人精中選精的挑人,引來不少人的不滿,卻無一人向皇上告狀。沒見王大人把他兒子的查賬人請去大半,他們也怕把王大人惹毛了,先拿他們練練手。沒有這些人折騰,朝堂上一片和氣,天子看著一幫安份的文官,心里的火氣是壓了又壓,現(xiàn)在不能怎么著他們,便等著查賬開始,朕要看看朕的官員有幾人干凈。 都察院大張起鼓培養(yǎng)查賬的人,各地也都接到了消息,毀賬本是絕對不可行的事,但把賬本做得干凈些卻不是難事。都察院的賬本也整理出來,王大人什么也沒說,沒有折子,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只是一張清單送到皇上的御案上。天子看著表格,上面不持平的數(shù)額,還有諸多實物與賬目不符的標注。想到初登基的那些年,國庫庫銀年年虧空,以私庫往里填補,官員吵著要增加賦稅,天子心中的恨意滔天。一只茶杯被天子生生的捏碎,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嚇得屋子里的人全都跪在地,想傳太醫(yī),又怕天子盛怒之下,惹出禍事。倒是一位跟著天子時間久的親隨,仗著膽子,去叫了太醫(yī)。 太醫(yī)來看,十分小心的為皇上清理傷口,不敢多言一句。心里想著,便是外族來犯,也不見天子這般的氣憤,到底是哪個將天子惹惱。 天子怎么可能不氣憤,只要回想起初登基的那段日子,若不是他壓著增加賦稅的提議,搞不好大梁早就被推翻了。那些年可是處處受災,外患不斷,而大梁的官員,在掏空國庫之后仍不滿足,還想從百姓身上壓榨出更多,他們是想逼著民反。手握成拳,天子此時只想把一幫子官員全都抓起來千刀萬剮了。從登基之初直到現(xiàn)在,往事歷歷在目,天子對文官的好感是一降再降,若不是朝堂不能無官,他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活過子時。壓下怒火,天子的臉色仍不好看,“愛卿,為何貪官不絕?!?/br> 一直跪在地上的王大人給皇上做了分析,一人從無到有,經歷怎么樣心理過程。貪官中全無好官?也不盡然,有些貪官貪為無奈之舉,在貪腐成風的朝堂,你若不貪便成為異類,必將會被孤立,甚至還有可能會被人以各種手段鏟除異己。這些人中,有人會保持清明,有人會貪著貪著就真貪了。王大人給天子講了許久,分析的也十分透徹,究其根源,此風不是皇上登基時出現(xiàn),而是那時已經成風,想要改變并非殺幾人,流放幾人便能成的。殺一儆百不可少,卻也不能以此當成治理之法,養(yǎng)大的胃口,哪能只是受了些刺激就會變小。 記錄的兩位史官在皇上盛怒之后,便被趕出了御書房,緊閉的門讓他們對里面的情況完全摸不清,互相看了一眼,出宮后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傳出?這一天,王大人再一次被留在御書房,而史官則在院子里陪著,沒有天子的口諭,便是沒有他們什么事,他們也不敢出宮,而他們則猜測,必是有大事發(fā)生,第二天的早朝便印證了兩人的猜想,都察院左右二史,自愿捐出家財過半給朝廷。 在王大人送表之前,兩人便已經向王大人告罪,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還把這些年收的大額賬記得十分的清楚,一并交到王大人的手上,他們做此舉時,心里十分的忐忑,且做好了被扔進大牢,秋后問斬的準備。哪想王大人給指了條明路,讓二人在朝堂之上捐家財。王大人行此法是經過深思的,他恨貪財之人,恨不得全都關起來,有一個殺一個,但他也知殺不盡。 兩位都察史的事,王大人自然向天子請示過,當時天子的意思是扔進大牢,被王大人攔下,此二人能下決心主動交待,便說明兩人還是有些良知,且以這些日子的接觸,兩人并無他心,與其關了換人,不如讓兩人將功補過,捐了家財,若二人再生貪念,到時不用天子發(fā)話,他便直接將人送到大牢。 天子當時便樂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覺得和他談條件的王大人有意思。王大人的想法很簡單,與其換成不知根不知底的人,還不如用順手的兩人,至少這兩人在查賬的過程里沒有使過半點辮子。 朝堂之上,天子應下兩人之愿,大贊兩人品性,讓兩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對天子的恩德心生愧疚,對王大人甚是感激,若沒有王大人從中周旋,他們一家老小的命,怕是都難保。其他人看著兩人的行為,心里起了各種猜測。 第171章 在什么年代都有隨大溜的人, 他們或許還沒有弄明白,為何左、右都察史要捐大半的家財給國庫, 但不妨礙他們跟風,一個個出列捐家產, 天子坐在龍椅上, 手指在腳上輕點, 一下接著一下, 看著一個個跳出來捐家財?shù)拇蟪迹焐险f著夸贊的話,心里卻有著說不出的復雜。 并非所有的大臣都捐了家財,在朝堂上沒有反應過來, 退了朝回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把事情的前后一想, 捐出家財?shù)娜羧f幸, 沒捐的卻是萬分后悔。還沒等這些人想到如何應對的法子,王大人又干了一件讓他們恨不得沖上去咬人的事,王大人把自家除了女兒女婿外的所有人財產情況做了公開,且上報給朝廷, 此法是王修晉給王大人出的, 而王修晉也是第一次清算自己有多少錢,隨后還感慨一番, 留下可供周轉的數(shù)額,王修晉通過父親,把錢捐了, 并且提出了要求,他捐的這筆錢,花出去的第一筆都要有賬可查。 當錢多到成為數(shù)字,就希望為社會做點什么。王修晉的舉動,深深的刺激了不少人的神經,當面背后說他傻,說他沽名釣譽,甚至還有罵他的人,可對王修晉來說,錢是他自己的,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往大街上扔,也與他人無關。 皇上接到王修晉的錢財之后,長嘆一聲,王卿家教子有方。朝中的官員捐家產,那是為了保命,王修晉捐錢圖啥,沽名釣譽?皇上絕對不相信王修晉能為名聲行此事,若想有好名聲,在最初建油坊時,便不會無私的送上方子,他完全可以跳過皇室,自行建坊,雖會有些阻礙,但以王修晉之才,不會阻所困。那名聲,絕對比捐家財來得響亮。 想要以此獲得皇上的青睞?皇上大笑,以王修晉之德行,哪需用錢買青睞,若不信他,怎么會封他為生財官。再瞧瞧王修晉捐家財?shù)臈l件,若不是磊落的行事,怎敢提出此等大言不慚的條件。在皇上看來,王修晉精通商道,比其父親圓滑幾分,里子仍有幾分隨其父。 對官員捐出的家財,皇上只給予了口頭上的表揚,而對王修晉,皇上直接封其為皇商,官至二品,御賜令牌一枚,免死金牌一枚,黃腰帶一條。另封其母為一品誥命,賞…… 傳旨的親隨聲音洪亮,跪在王家院子里的人一個個臉上全都帶著喜,王修晉則有些傻,他不過是捐了些對他來說花不完的錢,然后皇上也不知是哪跟神經搭錯了,封了個皇商給他。雖說行商之初,他是以皇商為目標,可是在被封為生財官之后,他就覺得皇商的頭銜也沒那么重要,現(xiàn)在倒好,又是個皇商之名,還官至二品,王修晉非常想敲開天子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王修晉對古代的官封,并不是很清明,他一直覺得皇商只是個頭銜,跟幾品官扯不上關系,可被扣了二品官的大帽,看著與文武官都不一樣的官服,接過封賞的東西,王修晉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王夫人扯著小兒子磕頭謝恩,又讓管家給傳旨的親隨送上荷包,親隨再三道謝后帶著侍衛(wèi)走了。親隨在回宮的路上時不時的回憶起最初和王家接觸時的樣子,那時王家狼狽的收拾東西離開,現(xiàn)在卻是滿門的榮耀,當初誰會想到王家還會翻身,想到那時給行了些方便,如今便是王大人見了他也是客氣三分。 行商之人夢寐以求的皇商之名,被王修晉稀里糊涂的弄到手,除去封賞之外,那一道免死金牌,更是讓官員都咬緊了牙嫉恨不已。從大梁建立之初,一直到如今,君主變更了數(shù)位,可發(fā)出去的免死金牌卻只有五枚,還是算上王修晉手上這塊。比起之前的四塊以血汗換來的金牌,王修晉何德何能受起金牌,他就不怕接下后折了壽命。 王修晉可不知官員心里的彎彎道道,他也不覺得免死金牌有多不能拿,皇上給他金牌自然有其用意,這枚金牌搞不好是想給父親,只不過沒有好的借口,便以他為由頭送出。至于母親被封誥命,也非因他而受封,以父親之官位,為妻子爭個誥命也沒什么,只不過父親并沒有,于是因他捐家財之家,皇上想起來了,想著王大人的官位,給王夫人的誥命品級自然也就不能低?;謴土饲迕鞯耐跣迺x很快就理順了皇上的用意,便不由得嘆了口氣,當皇上可真累。把名死金牌打板供上,王修晉考慮要不要每天再上三柱香。 王大人對兒子的官封并沒有說什么,只言日后行事要萬分小心。王修晉點頭稱是,他清楚授封皇商后,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若他行差一點,便有可能會被人參本至御案之上。 李菻善得知封官之事后,跑到王家,看著王修晉臉上沒有喜悅反而一臉嚴肅,便放心了。李菻善又擔憂起王修晉的安危,握了握王修晉的手,“我把身邊的,調兩人過來,你出入時帶在左右?!崩钊H善倒沒覺得王修晉的官位比他高,有壓力。行商之官,說白了就是個名頭,也就對文官有些用,不受其為難。至于武官,認的是兵符,王修晉的官,即不能調兵,又不能遣將,能行些方便,還得有上官之命,所以李菻善沒有任何的低于王修晉的感覺。 王修晉接下李菻善的好意,他也覺得身邊當帶著幾個機靈的人。李菻善訓兵十分的忙,看過王修晉,并留下人后,便匆匆的離開了。李菻善剛走,一波接一波送禮道喜的人接連到訪,除去官員,還有行商的世家也都紛紛送上厚禮。王修晉命管家全都登記清楚,官家的,把登好名冊之后,他準備給皇上送去,讓他看看官員是多么的富有,至于行商的世家,王修晉則是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擴一擴人脈,獨木難成林,他清楚現(xiàn)在的成績靠的是什么,想要走得更遠,除去抱緊皇上的大腿之外,還需要與行商世家打好交道。 王修晉的小算盤撥拉的飛快,給王修晉挖坑的官員們,絕對想不到王修晉前手收了禮后送把名冊送進宮。準備好大抒特抒其扣個大勢斂財之帽的言官,怕是會被坑得很慘。這些與不參加朝會的王修晉沒啥關系,而在參與朝會的王大人,看著那些跳出來的言官行徑,就跟看戲似的,眉頭連皺都皺一下。 忙著和行商世家的接觸的王修晉,是不會管那些言官們的死活,他又不是上帝,自然不可能在別人打了一巴掌后,再把另一邊送上,沒打擊報復一番便已是仁慈。當然,王修晉不打擊報復,不代表無人替他出頭,從李家到宋家,再到王大人,絕對不會讓王修晉憑白受冤。 自從有了皇商的頭銜,王修晉忙得跟陀螺似的,與行商世家的一群老狐貍交流,需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不然稍有不留神就有要能掉進狐貍們挖好的坑,而和春家交流就容易了很多。春家二爺對王修晉皇商的頭銜說不羨慕是假,心里也有些遺憾,若是四皇子的母親仍在,那么春家是不是早已成為皇商。若是之前一直暗里給四皇子一些幫扶,如今是不是也會不同?后悔之藥無處可求,春二爺只能壓下心里羨慕之情,和王修晉的交流便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皇商之名有利有弊,全看如何行事。之前一直受阻的織布之技,如今便有人主動的送上,壓下欣喜,王修晉不得不認真的想,此事背后有沒有什么算計,行事之謹慎,便不由得感慨世道的水太深。壓上涌上心頭的疲憊,王修晉斗志滿滿,他就不信,活了兩輩子,斗不過一幫老狐貍。 不提皇上拍著名冊發(fā)落言官之事,便是那些送上厚禮的官員,對王修晉前腳收禮,轉身便把他們給黑的事恨得不行,在心里大罵此人卑劣,卻不想想他們若不先算計人,又怎會被人反算計?;噬喜]有發(fā)落這些人,并不是回護,他心里清楚他們給王家使辮子,卻只能發(fā)落言官,便將此事落下。官員松口氣的同時,心里的小鼓卻不停的在敲,皇上就這么掀過此事了?不太像皇上的作風,莫不是有什么大招在后面等著? 皇上恨不得拆了貪官的骨,怎么可能會輕輕放下,此時不處理,原因在家,哪個官家有一兩樣好東西并不出奇,給王家送上厚禮也挑不出毛病,并不能以此定罪。便是強行定罪,從這些人家中搜出什么,仍會背上殘暴之名。皇上等著他們在清查賬目時,一個個全都露出尾巴。清賬是由下至上,這段時間足夠皇上安插新人,挑選可用之人,避免無人可用。 第172章 皇商不只是個好聽的名頭, 也許在很多的心里,皇商意味著更多的利益, 但在王修晉的眼里,便是更大的責任。在沒榮升為皇商之前, 王修晉還能劃出自己的產業(yè), 如今被扣了一頂大帽子, 便不能把產業(yè)都獨算成自己的, 不論是糧鋪,還是成衣鋪,都要劃出四成利給皇家。若是放在一些人的身上,或許會把這樣的私產轉給信任的人名下, 王修晉卻沒有那么做。就像之前他捐家財時的想法,當錢多到成為數(shù)字后, 便也就不在意了。比起賺錢的結果, 他更喜歡賺錢的過程。 把名字的產業(yè)做了整理,在清賬的幾位見證之下,王修晉把產業(yè)做了明確的分股,除去小飯館外, 所有的產業(yè)均為三股, 四成利給皇室,五成利自留, 一成利做為獎勵發(fā)放給各產業(yè)做工的伙計。王修晉的行為一度讓清賬的幾位憂慮,給如此豐厚的獎勵,會不會留不住人, 畢竟產業(yè)里的伙計可不是簽了賣身契的。王修晉卻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若想走,自有跳著腳想要來做工的。從王家鋪子離開的,若是能自行開鋪,他不但不會氣憤,還會大力的支持,若需要錢財上的幫助,他也會伸把手。 對王修晉的話,外人或許會當成笑話聽聽,但是和王修晉相處久了的人,卻是清楚,此話并非戲言,他說得出就會做得到。清賬的非常羨慕自由身的伙計們,他們便是想自己弄個營生,就算是王修晉同意,官府怕是也不會允,不過,他們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錯,雖說是拿著奴籍,可遠比被發(fā)配的親人要好太多,他們會把一部分錢給親人帶去,但不會給太多。就像是東家說的,他們是東家向皇上要來的,并不欠那些親人的,拿錢遠距離的贍養(yǎng)父母,幫襯一二可為,但沒有必要背負更多,累及眼前妻兒。 有些時候,王修晉對說過的話,并不會記得太深,像是勸解人的話,便是說過就忘。別人記在心里,甚至還會在感激時,把他說過的話重復,王修晉還直搖手,不承認自己有說過,只不過他的行為更是讓對方覺得,王修晉大善。 整理完個人財產,且把日后利益分成做好后,王修晉把之前便要做的分鋪之事提上了議程。成衣鋪的第一家分鋪,便在梧縣開業(yè),王修晉原本打算回去一趟的,卻因織布技術之事,讓京城的成衣鋪掌柜代為跑一趟。 掌柜的一來一回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回來的時候給王家?guī)Я藗€好消息,王家長媳婦又有了身子。王夫人很是開心,忙著讓小兒子給長子去信,長篇囑咐的話后,王夫人道過年時無需長子長媳往京城跑,便是月份穩(wěn)了,有身子的人也經不起奔波。王修晉覺得大哥非常的神勇,依著這個生子速度,等大哥老的時候,還不得組成一個足球隊。 信件送出去后,王修晉見著李菻善登門,這兩天李菻善往家里跑得勤快,卻不是來尋他,而是找父親。看著李菻善那張無表情的臉,王修晉好奇,他不怕父親了嗎?每次李菻善離開前,兩人都會在院子里說說話,多數(shù)都是王修晉在講,李菻善在聽,一反之前李菻善話嘮時兩人相處的模式。王修晉倒不覺得有何不妥,兩人已經訂親,以后注定在一起生活,便沒有誰主動誰被動一說。雖然李菻善話語少了些,但能從他的眼神里感受到對方的情感。兩人不說話時,還會勾勾手指,跟純情的小男生偷偷早戀沒啥區(qū)別。 空閑的日子總是少得可憐,在織布技術落實之后,王修晉又開始忙碌的日子,他對織布的原理不了解,卻是會時不時給織布女工提出一些意見,比如說在織布的過程里加一些暗紋。現(xiàn)在大梁的織布技術都是整塊布織好后梁色,別說是加暗紋,便是穿插其他顏色的色都做不到,不過王修晉別的不多,就是錢多,他舍得出錢,試著織出不能的布,從暗紋開始做,他相信會織出更多帶圖案的布。 除了紡織工坊外,王修晉還在忙買農場,他要搞雇人搞養(yǎng)殖,大批量的養(yǎng)羊。邊關的養(yǎng)殖場供京城一處的紡織工坊都有些吃緊,現(xiàn)在再加上梧縣的,已經出現(xiàn)過斷貨的現(xiàn)象,王修晉不得不把養(yǎng)羊的事提上日程。有皇商的名頭,遇到阻力小了,但是每一次行事總會引一些想要插一手的商人,王修晉前腳買完莊子,他莊子附近幾塊地就被人圈了去,王修晉聽完身邊的人來報,嘴角扯了扯,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回城的路上遇到春二爺,春二爺打趣王修晉怎想起來買莊子,莫不是想把蟹稻搬到京城來種?王修晉頗有些無語,“買莊子是用來放羊的,倒是會種些糧食,卻不是蟹稻,也會種一些草,供羊食用。” 春二爺沒想王修晉會回答,他問話多是說樂,聽完王修晉的話后,先是一愣,隨即想到王修晉的紡織工坊,便了然。“是當買處莊子?!?/br> “其實也不想買,主要是除去邊關,沒有人大批的養(yǎng)羊。”王修晉也不想凡事都由他來開辦,雖說賺的錢是多了,可同時帶來的壓力便大了?!梆B(yǎng)羊有很多的好處,除去每年可剪兩次的羊毛外,羊奶可養(yǎng)人,而羊rou的可食用性也非常高……”王修晉滔滔不絕的講著養(yǎng)羊的好處。 春二爺越聽越覺得古怪,他怎么覺得王修晉在忽悠他養(yǎng)羊。 王修晉倒沒想讓春二爺養(yǎng)羊,春家的生意不小,每天也忙得很,哪里顧得上養(yǎng)羊的事。王修晉也是一樣,之前也說過,他也不想養(yǎng),好像與民爭利一般,可他一直在尋養(yǎng)羊的大戶,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如今零散著也收著羊毛,卻是無法保證數(shù)量。買下莊子,回頭養(yǎng)羊的事就得交給從邊關過來的專業(yè)養(yǎng)羊人,不完需要招一些打理莊子,而他也要分出一些精力。 進了城后便與春二爺分開,王修晉準備派人去一趟邊關,不但是為了要人,還要買些羊回來。在羊到京城之前,還得把羊舍蓋起來,以免入冬后把羊凍死,地龍子也得鋪下,還要多曬些草。王修晉覺得這些羊,比人的待遇都高。 王修晉忙,李菻善卻閑了下來,之前訓練人的工作已經完成,人全都送到了都察院,而他則開始準備去邊關的事宜。 四皇子最近很忙,一邊發(fā)展他的房地產事業(yè),一邊忙著跟在父皇身邊聽政,還要照看兒子,順便還時不時的還要對跟著畫卷相看未來媳婦。王修晉被封為皇商時,四皇子正在外地,待回京后得知,便立刻讓王修晉請客,王修晉不是小氣的主,自然大方的包了飯館,專請四皇子吃了一頓涮火鍋,而那天的天氣十分的炎熱,吃得四皇子大汗淋漓,卻又對涮鍋子十分著迷,之后愣是把涮鍋子搬進了皇宮。 湯底料是從飯館搬進宮的,一邊是紅紅的辣湯,一邊奶白色的滋補湯,坐在御書房偏殿里,四周放著冰盆,桌上放著銅鍋,四周擺放著一盤盤切得十分均勻的羊rou片,綠油油水靈靈的青菜,還有飯館自制的蝦滑,魚豆腐等等,擺滿了整個桌子。天子看著有意思,只是對羊rou微微皺了下眉。四皇子立刻表示,羊rou這么吃一點兒都吃不出膻味,且非常的美味。天子將信將疑的試了試,然后便和兒子一樣迷上了涮鍋子。和兒子喜辣不同,天子覺得滋補的湯鍋更美味。 涮鍋子受到了皇上的喜愛,王修晉飯館里的一些小材料消耗也加快,弄得王修晉無法,只能把如何制底料和調料的法子給了四皇子,四皇子哪里能白要王修晉的方子,大手一揮付錢,天子聽聞后,也賞了些東西,卻沒有賞銀子。 四皇子在定下去邊關后,便一直惦記能不能把涮子的底料帶上一些,也讓邊關的皇叔嘗個鮮。于是御膳房的廚子們又忙了起來。四皇子去邊關是為鹽的事,如今鹽市已穩(wěn),他需和四叔商量日后曬鹽的數(shù)量,還有帶一封父皇給皇叔的親筆信。自打另一位皇叔醞釀造反后,四皇子對每一位皇叔都十分的謹慎,而對替父皇管著鹽的皇叔卻是十分的信任,理由也相當簡單,這位皇叔的性子太過耿直。 王修晉聽李菻善說要保護四皇子去邊關,眉頭皺得能夾死要蒼蠅,上次李菻善回來可是受了箭傷,這次去難保不會于出差錯,可他卻不能說不讓去的話,只能反復的強調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菻善拉著王修晉的手,把話題從去邊關轉到了四皇子身上,順便提起四皇子欲帶湯料去邊關的事。 王修晉挑了挑眉,他確實挺意外的,“四皇子在宮里什么好的沒吃過,居然喜上涮鍋子,之前還以為他是圖個新鮮?!?/br> “涮鍋子的味確實不錯,聽說滋補的湯底還受到御醫(yī)的肯定?!崩钊H善也挺喜歡涮鍋子,只不過不像四皇子那么著迷。 王修晉想的不是涮鍋子多美味,而是會不會有人開涮鍋子的店,而他日后養(yǎng)出來的羊,是不是可以無需再另開鋪子,消化羊rou。 第173章 入冬之前, 李菻善帶著十幾人隨著四皇子去了邊關,據說御膳房還真整出了可攜帶的火鍋底料, 連蘸料也都整成可帶的,力求讓四皇子滿意。四皇子滿不滿意, 王修晉是不清楚, 打李菻善離開后, 他的心就總是懸著, 總擔心李菻善會不會再遇到什么事,每天依舊忙碌,卻也無法把擔憂壓下。 王智淵像是感覺到小叔的心情不太好,仍是每天巴著小叔, 卻也知進退,時不時還會弄個小笑話逗小叔開心。王修晉又不傻, 自然能發(fā)現(xiàn)侄子故意逗他, 便整了整思緒,不讓擔憂在家人面前露出半分。 王夫人早就發(fā)現(xiàn)小兒子的情緒起伏,她也把人叫過來勸說一番,只是效果一般。別看王夫人成天在家里, 像是無事可做, 其實人也不得閑,這家聚個會, 那家辦個什么宴的,身為誥命夫人雖然可以拒了一些人邀請,但仍有一些是推不掉。王夫人如今的腿腳利索不少, 卻也不通長時間行走,她也不在意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去哪都帶著輪椅,只求自己舒服,至于別人的眼神,她一點兒都不在乎。 王老爺就更忙了,第一批培養(yǎng)出來查賬的三十名人員被派了下去,身后還帶著精中選精的三十護衛(wèi),以保查賬人員的安全。要說查賬的人,還真沒走多遠,他們第一站便是離京城最近的縣城。用王大人的話講,這里是用來練手的。選擇此處,是王大人和兩位都察史商量之后定下來的,也上報給了天子,得了天子一個“準”字后,人員才出發(fā)。 三十人,干起活來一點兒都不慢,許是因為第一次,也許是為了立功,也許還有別的什么原因,總之,第一站不論是速度,還是質量都相當?shù)暮?。從周歷帝登基,一直到現(xiàn)在,十余年的賬清查的干凈,往上幾任貪了多少,現(xiàn)任占了多少,一筆一筆的整理的干凈,有和這位是同一條線的,當面不顯,背后卻是氣得不輕,早早就托人轉了話,沉賬可以不管,但他上任之后的,一定要弄得干凈,結果呢!不但沒弄干凈,還處處都漏洞,以為查賬只是走走過場就了事嗎? 這方有人氣得不行,那方便有人得意,離京城最近的縣城,不能說是多好的位置,卻也是幾方勢力必爭地之一。丟失了此地的左相,氣得直摔書,大罵被關起來的縣令縣丞二人蠢,卻也無法挽回已丟的局勢。右相則扯著胡子樂,卻也命人轉告下面,一定要把賬整得干凈些,絕對不能丟了局面。 便是這些細微的行動,哪里瞞得住天家。天子在得知查出數(shù)千兩對不上的賬目后,只扔了一個字,查。得了天子令,都察院里的人全都忙了起來,力求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最好還得把錢找出來。他們可是聽說了,若是能追回錢,一半上交國庫,另一半由辦案的人員和清查賬目的人員共同分得,這可是過了明路的錢,怎能不全力以赴。雖說現(xiàn)在都是小魚小蝦,也分不了太多,但是誰不知小魚小蝦的背后藏著大魚,若能釣出來,除了能分得錢外,對官位的提升也是有好處的,誰也不想一輩子原地踏步。 朝廷的清查如火如荼的開展,雜貨鋪這邊查賬卻是層層阻力,進展的非常不順利,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查賬過的鋪子不足十間,這讓分派出來查賬的精英們略有些沮喪,不過他們卻沒有向東家做任何的報怨,查賬本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也清楚,雜貨鋪只是他們走出去的第一處,之后還會有更多的鋪子邀請他們去清查陳舊賬,若是第一步沒有做好,以后誰人還敢用他們。 王修晉倒不知出去查賬的精英們想什么,大半年過去,快到年底,他的鋪子還需要查賬,人卻還沒有回來。向米掌柜問過之后,才知這些精英在外面受了委屈,王修晉立馬不干了,他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可不是讓人欺負的。米掌柜看著王修晉的小表情,那叫一個樂,不過卻沒有同意王修晉把人叫回來的請求,雜貨鋪是皇上開的,皇上說要徹底的清查,他便得硬著頭皮,頂著王具備晉強勢的不滿,也得讓人繼續(xù)查。 “查,可以繼續(xù)查,但若是再有為難的,就得讓隨同去的保衛(wèi)把人扣下,我也不管那個掌柜有什么背景,總之我的人不能有事,培養(yǎng)出來一個精英容易嗎?”王修晉的態(tài)度也很強硬。米掌柜哪里還能再反對,立刻保證絕對以王修晉說的為準,保證查賬人員的安全。 不久,在雜貨鋪清賬的人員發(fā)現(xiàn),來自掌柜的壓力突然間消失了,然后又接到了東家的信。信里也沒問進展如何,只說若遇到受欺壓之事,直接讓隨同的保衛(wèi)將那欺人的東家扣下,不用管什么勢利不勢利的人,若有衙門橫上一杠,也不用怕,直管派人遞個消息,衙門敢關他們,他就敢讓都察院跳過其他的地方,直接過去清賬。 王修晉的信里內容很囂張,卻也是有囂張的底氣,別管是雜貨鋪還是官府,都是皇上的,皇上既然想要把雜貨鋪和官府的賬都清了,那么,也不會介意他借公打私。 不管王修晉是如何盤算的,在外面清賬的精英卻是感動不已,他們清楚雜貨鋪是皇上的,也得了消息,現(xiàn)在開始清查官府,但正常情況下,不論是王大人,還是東家,都會為了避嫌而避免讓兩邊清賬的人員撞到一起。而東家卻非常直白的告訴他們,為了他們,可以做到讓兩邊撞上,他們有個好東家。因為有東家的信,精英們挺直了腰板,干起活來更是麻利許多,他們也清楚,眼看著就要到年底,過完年后,東家名下的鋪子也需要開始新一輪清賬。 官府進行的清賬,也就是開頭順利,想想看三十組團刷怪,便是怪血再多,也架不住人海戰(zhàn)術的攻擊。但之后,三十分的隊伍分成三隊,里面參差著不同勢利的人,想要快都快不起來。王渙之也不急,任由這些查賬的人折騰,在限定的時間內沒有完成,那么就非常不好意思,一隊全都進牢里喝茶。這些便是快不起來,也得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把賬目弄出來,要不然就得自己進去,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為當?shù)氐墓賳T拖拖時間而已,可惜,他們便是拖,也沒幫上對方。 左右都察史很忙,帶著副官,分組好幾個小組,專門審理被清查出賬目有問題的官員,全都是為了能夠撈上大魚。能夠主動來的,王大人代表都察院歡迎,還會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能不能保住顏面不知,至少全家的命能保住,但若是等他們查出來的,那就非常不好意思了,輕的,關上幾年,重的滅滿門。這話,都快成了都察院的口頭讒了,上至王渙之,下至官員,只要出去辦個事,遇到個當官的,這套話絕對會順上一遍,可惜至今沒有一人主動交代問題。 因為派出去的精英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雜貨鋪的查賬之行,王修晉便拿著令牌進宮找皇上要人,他還需要再招些人,至少還需要十人才能保證正常查賬運作。皇上沒有半絲為難,直接準了王修晉去大牢里找人。王修晉嘴角扯了扯,怎么就不能讓他去些好地方,次次都是大牢。 在大牢里轉了一圈,帶回了六人,不是王修晉不想多帶,而是符合條件的太少。從刑部大牢離開前,遇到刑部的尚書,見到王修晉后,收起臉上的笑容,略有些氣憤的開口,言王大人回京之后,刑部的人都閑得可以種花了。王修晉不知刑部尚書的話是玩笑,還是認真,心里有些打鼓,面上卻是佯裝淡定,回道,刑部的人閑,那也是尚書體恤,若是讓其忙碌有很多事可做,大梁下設衙門不計其數(shù),小案大案要案更是多得數(shù)不查,要是從頭開始復查,不定查出多少冤案錯案,何愁不忙。 王修晉說得無心,可是刑部尚書聽得卻是心驚rou跳,面上卻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待王修晉離開后,刑部尚書的第一個反應是,王渙之在清賬之時,會不會插手查案,這么一想,刑部尚書可就坐不住了,王渙之回來之后,都察院上下氣勢十足,若再順手搶了刑部的事,到時他的這張臉往哪放。刑部尚書是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坐不住,便快速寫了個折子,然后拿著牌子進宮面圣。 王修晉絕對想不到,因為他的一段話,刑部和都察院開啟了一段長達數(shù)年的合作。這會兒王修晉正想著如何安排帶回來的六人,這六人均十七八歲的樣子,還未成婚,所以家眷什么的,也就免了。將人帶到新樓,王修晉尋到里面說話有些份量的人安排六人的住處,然后又讓成衣鋪的裁縫過來給六人做幾套衣服,等衣服做好后,就跟著已經成手的清賬人員身邊學習。 做好安排后,王修晉便準備走,卻被二樓的先生攔住,一臉的欲言又止。“可是出了什么事?”王修晉隨著先生上了二樓,里面孩子正十分用心的背書。 “最近有不少人想把孩子送來讀書,因沒得東家的允許,我便讓門衛(wèi)直接回了?!?/br> “我當是什么事,回了就回了,不用多想,學堂最初也是為了你們幾家人的孩子準備的,智淵是意外,李府的幾個孩子算是人情,至于旁人,就不必管了,除非是圣旨咱不能拒絕外,其他人沒什么不能拒絕的?!?/br> 第174章 拒絕諸多達官貴人家孩子的學堂, 新樓排第二,估計也就只有御書房能排第一。新樓學堂的拒絕自然引得諸多的不滿, 新樓也給出了非常正式的告示貼在了門口,僅四個字……內部學堂。便是這個理由, 仍是讓一些人不能服氣, 既然是內部學堂, 為何李家一眾庶子能去。守門的人如同看傻子似的看著發(fā)問的人, 就差沒直說“你是不是傻”,李家和王家那是訂了親的,說是一家人過了些,但說是外人就遠了些, 怎么也能劃進內部之中。 天子聽聞此事覺得有趣,便招來王修晉問為什么不招外面的孩子。王修晉回答很簡單, “里面的孩子, 有奴籍,有庶子,唯一可以說是尋常身份的,便是內侄。這些孩子在學堂里倒不會有三六九等之分, 也沒有擺架子, 端生份的事,且先生也不會因為誰知份高貴而另眼相看。但是, 學堂一旦收了外來的孩子,尤其是一些自認身份尊貴的孩子,學堂里的氣氛就會變得不同。臣以為, 學堂當是單純的學習之所,而不是擺身份,排背景之處。真若是論起來,不見得誰比誰低下,何苦把最單純的環(huán)境搞得復雜起來,莫不如就關上門,不對外招。 再說,學堂里的先生,也是奴籍,估計會有不少人覺得讓這樣的先生教,是慢待了他們的孩子。臣以為一個人的學識,與其身份并無關系,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身份,而否定了他的學識深度。臣是這般認為,可外人并不一定這般想,難不成臣還要為了一些人的想法,再另尋先生?這與臣辦學堂的初衷不符?!蓖跣迺x拱手躬身,他沒想到不過是一點兒小事,居然鬧到了皇上面前,這是干嘛?想用語言逼迫他低頭?開什么玩樂。 天子點了點頭,“愛卿辦學堂的初衷是什么?” “臣是最初想為培養(yǎng)優(yōu)秀的清賬下一代,教給他們的除了道理之外,更多的便是與數(shù)字相觀,又加上,清賬之輩,多是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臣便想著讓孩子們也都跟著學,臣一直覺得死記硬背的讀書會讓人過于迂腐,若能勞逸結合,許能更開擴眼界。后來臣的內侄遇到受欺負的事,臣便把內侄送過去,說是在那邊讀書,其實內侄多是家父親自教導。至于李家的幾位庶子,也是米掌柜求上門,以王李兩家的關系,臣不好拒絕,便行了方便?!?/br> 提到王李兩有,天子看向王修晉,“你可有什么所求?”天子非常認真的考慮王李兩家的親事,覺得以王修晉的能力,到時若成男妻,到底是委屈了。只是以前默認了兩家的婚事,他便不能主動提出兩人的婚事是玩笑的話。 王修晉還真沒往王李兩家的親事上想,還在以為是學堂的事,忙跪下,“臣并無所求之事,若非要說一件,還請皇上許臣的學堂一直辦下去。” 這算什么請求……,王修晉是不是有意避開結親的事,是怕提起了,他多心?天子有些猜不出王修晉的心思。算了,王修晉不提,他便主動挑明白就是了,“學堂的事,朕允了。你對婚事可有什么請求?” 王修晉有些懵,怎么突然提起婚事,跪在地上,腦中飛快的閃過無數(shù)個想法,最后仍是那句,“臣并無所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