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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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高國的使臣聽說皇上拒絕了求娶公主的事時,心情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在聽到后皇上著麗高送嫡子進京留居,待王故去再回麗高接任王位時的表情,別提多扭曲了,可又不能拒絕,他們需要依屬大梁,忙著人回麗高,把這事稟明,至于王上送哪個過來,就看王上如何想了,送來這位可是有大梁皇上的支持,以后必將登上大位。 奉安的空氣,似乎永遠帶著咸咸的味道,王修晉和李菻善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后便出發(fā)去雜貨鋪。掌柜早早的就已經(jīng)在鋪子門口等著,見到兩人后,麻利的引著兩人往海邊的方向走,卻沒有出城,兩人跟掌柜的身邊七拐八拐進了一處院子,王修晉以為到了,哪想掌柜的并沒有停留,穿過長院,從后門走了出去,又是條小巷,安靜無人。 李菻善幾步走到了王修晉的前面,穿過院子的時候,王修晉就有些疑惑,這會兒李菻善走到前面,他自然不會多言語,每走一步越發(fā)的小心翼翼起來,腦中自動補上n多的可能發(fā)生什么事情的各種版本,不過,似乎他們小人之心了。過了安靜的小巷,掌柜推開最內(nèi)里的院門,“這里便是在下的別院,打開側(cè)門,便是海邊的一處高涯,乃海釣絕佳之地,且不宜被人發(fā)現(xiàn)。”掌柜的一邊說一邊引人到了側(cè)門,門打開后,就如掌柜的所言,是一堆高高的亂巖石,人在巖石堆里釣魚,外面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不過里面的人想要打量外面,也不太容易。 “謝謝掌柜供此等絕佳之處讓我們釣魚,待釣上大魚,必贈予掌柜。”王修晉連連拱手道謝,掌柜的搖了搖手,又講明哪里有漁具,還問了兩人可有什么忌口的食物,午時著人過來送飯。兩人又再三表示感謝后,掌柜匆匆離去,他還要守著雜貨鋪。待掌柜的身影消失,王修晉和李菻善才互視一眼。 “沒想到,這么簡單就到了海邊。”之前想這又想那的,哪想居然就這么輕松的到了海邊,之前他們浪費腦細胞到底是為了什么? “先過去看看,然后我找個機會四處走走。”李菻善挑選好漁具,看向王修晉。王修晉點了點頭,依現(xiàn)在看機會就這么一次,下次能不能來還是個未知,必須把握好。兩人從側(cè)門出了院子,到掌柜指的地方,架好魚竿,李菻善便閃身回來。從李菻善出了亂石堆 ,王修晉的心就提了起來,他的位置視野不佳,想追著李菻善的身影,不太容易。 在海邊想尋找遮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王修晉的心提得高高的,一分一秒都覺得難熬,更別提分心去釣魚。越等越不見人,心就會越懸越高。便是魚釣被咬了幾次,也沒有在意。隨著太陽一點點的攀升,王修晉起了去尋人的念頭,這個念頭一閃出,人便快速的冷靜了下來。王修晉自認(rèn)不是急躁的性格,會變得這么的沉不住氣,著實不像他應(yīng)該有的樣子。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王修晉不停的告訴自己,李菻善是經(jīng)過戰(zhàn)場的人,絕對不會出事,真若是出事,以李菻善的身份,到了官衙也不會有人敢拿他如何。 如此想完,王修晉雖仍是擔(dān)心,可不會讓心情流露到外。穩(wěn)坐著拿起魚竿,準(zhǔn)備釣上幾條魚,怎么著也得有些戰(zhàn)績??僧?dāng)王修晉提起魚竿,看著上面被啃得干凈的魚餌,嘴角扯了扯,感覺心好累。 李菻善在海邊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或是奇怪的事,本打算繼續(xù)轉(zhuǎn)轉(zhuǎn),但看了看頭頂?shù)奶?,便立刻往回趕?;氐絹y石堆,便見王修晉正往魚竿上掛魚餌,李菻善快速走過去幫忙,掃了一眼空空的木桶,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王修晉見李菻善回來,懸著的心放下,也沒有多問,這里就算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是個說話的地。 魚竿放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沒一會兒便出現(xiàn)昨兒見過的伙計,伙計把很是麻利的把食盒送上,“兩位請慢用,等會兒小的過來收?!闭f完后閃身不見了身影。王修晉看向李菻善,他記得回去的人說,鋪子里的伙計也會拳腳。李菻善點了點頭,王修晉皺眉,他沒從對方的標(biāo)簽上看出有什么問題。 兩人的午飯用的很快,伙計是算準(zhǔn)了時間過來,取走食盒后離開。李菻善在小二離開后,也隨著起身,直至確認(rèn)對方離開之后,才回到石堆中,“這里什么都有沒有,沒有巡防的人,更沒有奇怪之處,甚至連漁船都沒有多少,也許是我沒走到地方?!?/br> 王修晉的腦子也打結(jié)了,這什么都沒有,還搞得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情況。難不成奉安知府想搞人人皆兵?還是說在秘密制造毀滅性武器?不現(xiàn)實??!“要不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把知府拎出來問問。” 李菻善挑眉看向王修晉,“你覺得他會說實話?” “為什么不?難不成還真想反?腦子缺筋了吧!”王修晉覺得知府不是那么無腦的人,“他若是真想反,單單這一個城的人能頂個什么事。大軍壓來,將城一圍,斷了水源,城里的人再能耐也生不出淡水來。就想他們往外沖,你認(rèn)為所有人都會是一心想要反?” “容我再想想?!崩钊H善有些不確定,皇上下的令在驚擾到官府的情況下摸清奉安的情況。王修晉現(xiàn)在卻想簡單粗暴的直接問上門,他有些猶豫,依他看王修晉的辦法雖然粗暴了點,卻是最快的。不過,“圣命不可違?!?/br> 皇上腦殘。王修晉在心里做了評價,然后點了點頭,海邊什么都沒有,還禁海釣,此地還嚴(yán)防異族,他能想到的仍是和海上,或是海的那邊有關(guān)?!拔乙琅f懷疑和寇國有關(guān),能不能讓人查查幾年前有沒有奉安送進京的急件,卻被有心人扣下。甚至有可能這么多年,都是這樣,只要是奉安的消息,就會被人壓下?!?/br> 李菻善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當(dāng)初朝內(nèi)一些大臣通敵的事,只是他仍覺得不可能。“除文官外,武官也是可以向上一級通信,求兵?!彼遣幌嘈盼涔贂龀鐾〝车氖?。 王修晉默默的看著李菻善,他沒有李菻善那般盲目的自信,朝堂之上,黨派分爭,不單單是指文官,武官亦是如此。大概是大梁的武官,一直沒出啥事,才會讓人覺得武官多可信,事實上呢?“在沒有調(diào)查之前,我不做任何的結(jié)論?!?/br> 李菻善沉默了許久,“就算是文官,武官都有問題,那么雜貨鋪的掌柜可一直沒有提過以前發(fā)生什么大事。真發(fā)生了異族來犯的事,雜貨鋪的掌柜還會留在此?早就會和小爹講扯了此地的分鋪。” “發(fā)生的應(yīng)該不是大事,而是小打小鬧,就像是市集上遇到竊賊,行途中遇到搶劫的,干一票就走?!蓖跣迺x托著下巴,“而且損失不會太大,本朝有禁出海的令,不可能會因為誰家丟了些銀子而派隊伍遠赴海對岸一趟,也就讓百姓學(xué)些拳腳功夫,若遇到有人搶劫直接動手打回去,若能抓到人,便送至衙門,至于衙門是打頓板子,還是如何,就不知了。而那些自發(fā)組織的非官役,應(yīng)該是怕對方行搶的人多,當(dāng)?shù)氐娜顺蕴?,而組織起來的?!蓖跣迺x越說越覺得合理,猛的起身,以拳擊掌,“事情肯定是這樣,當(dāng)初在京城時怎么沒想到,我們大概都把事情想復(fù)雜了?!?/br> 第216章 王修晉的猜測聽著似乎哪里不對, 可又覺得很合情合理,官府不會因為百姓損失些銀錢派兵去海對岸, 若百姓經(jīng)常在海邊被搶,禁海釣也是正常的事, 奉安的人習(xí)些拳腳功夫也合情合理。李菻善越想越覺得王修晉的說法很靠譜, 他們都把事情往極端想, 而事實可能非常的單純。兩人互視一眼后, 便決定回去后給京城送封信。 心下沒了事,兩人便開始專心釣魚,沒有人去想為何這里的人便是對非奉安的人,也是防備幾分。 日漸西落, 兩人收了魚竿,拎著桶往回走, 進了小院, 便見到掌柜正垂手候著,看到兩人拎著一桶魚,立刻上前說恭維的話,王修晉笑著應(yīng)對, 然后非常大肚的把釣上來的魚給了掌柜的, 他釣魚又不是為了吃,自然不在意釣了多少。掌柜忙道謝, 心道這兩位還真是只為釣,不愧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 送出魚后,兩人便告辭歸家。一路上王修晉醞釀著如何寫信, 他知道的比李菻善多,海那邊的寇國不知現(xiàn)在有沒有開始對大陸抱有幻想,是小打小鬧的試探,還是準(zhǔn)備一點一點的蠶食,對寇國必須有所防范。另一邊掌柜拎著魚回到鋪子,把魚分給伙計們,領(lǐng)到魚的人心里奇怪,今兒掌柜的怎么如此大方? 王修晉的信,整整寫了一晚上,分成兩份,一封是給父親,一封是給皇上,內(nèi)容的深淺度不同,但中心內(nèi)容相同??車仨殤椭P潘妥咧?,王修晉抱著被子睡了一天,待睡醒之后,茫然了一陣,想到自己在哪里后,突時覺得挺沒意思的。上輩子,有了閑暇假期的人們,便喜歡往海邊跑,一到夏季,海邊便人滿為患?,F(xiàn)在,他離海不遠,卻不知在海邊應(yīng)該玩什么,似乎除了釣釣魚之外,沒啥能干的事。 “唉,好不容易到了心心念念的海邊,卻什么也不能做,不開心?!辈辉敢馄鹕淼耐跣迺x抱著被子打了個滾,感覺好沒趣,他吃螃蟹也沒啥事,怎么吃到海鮮卻壞肚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肚子啊肚子,你怎么這么不爭氣?!彼F(xiàn)在若是敢提海產(chǎn),李菻善絕對會拒絕,不會讓他吃的。又翻滾一圈,王修晉覺得床邊有個人影,抬頭一看,“你,啥時候進來的,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br> “你沒醒的時候便來了?!崩钊H善開了口,眼里裝滿了無奈,打王修晉醒,到開始抱怨,聽得真切,只覺得好笑,他可沒說不讓吃,只是絕對會限制,那天王修晉吃的太多了。不過,他絕對不會說出來,在他看來,讓王修晉吃到連跑茅房的,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王修晉倒吸了口氣,那,剛剛他滾來滾去豈不是全都被李菻善看見,真是,沒臉見人了。把頭埋在被子里,王修晉拒絕和李菻善對視,“你先出去,我要起床換衣服。” 李菻善臉上的表情柔和許多,“我先出去,你快些換吧!” 聽到開關(guān)門的聲音后,王修晉才從被子里拱出來,打量了下四周,才起床伸了個懶腰。開始換衣服,也不知信什么時候到京城,皇上看到信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一邊洗漱一邊開始想吃什么,至少還要在這里呆一個月,奉安最大的美食就是海鮮……想到這里,王修晉又沒什么精神了。 待王修晉拉開門,便看到李菻善靠廊柱而立,雙手環(huán)胸,視線一直落在房門,正好與之對視,王修晉翻了個白眼,怎么看李菻善的樣子都是撩妹的,他一大男人,不受其擾,不過,這么看李菻善挺英氣的,雖然臉上沒啥表情,放在后世妥妥的冷面霸道總裁范兒,很受妹子們喜愛,這個時代的人審美有問題啊! “走吧!吃過飯后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客棧的小二不是講了不少景色不錯的地方?!逼鋵嵄绕鹜獬?,李菻善更想呆在家里看看書,打打拳,可到了一個沒到過的地方,又是王修晉心心念念的海邊,若是呆在家里不出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王修晉微微皺眉,海邊的城市再美的風(fēng)景也不如站在巖石上眺望海面,他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沒啥想法,不過既然李菻善提出來,拒絕似乎不太好,便點了點頭,“成。”兩人非常默契的為對方著想,然后一同吃飯,出門。 兩人要去的地方是奉安城內(nèi)最高的地方,從這里能看到奉安的全景,兩人坐在角亭里,隨意的點了兩道菜,要了一壺茶慢慢的品著,“這里挺好的,還能看到海邊的景色。” “嗯,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這里倒是最佳的觀察位置,不過視野還是差了些,距離有些遠,若是再近一些就好了?!崩钊H善不愧是武將家出來的,不,應(yīng)該說是上過戰(zhàn)場的,幾句不離本行。 王修晉倒不介意,看了一下距離,“如果在海邊建幾個高塔臺呢?每天都有人放哨?!逼鋵嵾€可以搞望遠鏡的,京城是有琉璃廠,雖說不如后世的望遠鏡,但也比沒有強,就是不知皇上有沒有派人出海把會制玻璃的人找到?!暗认禄厝ハ热ヒ惶穗s貨鋪,我有事找掌柜的問問?!?/br> 李菻善奇怪的看了一眼王修晉,他正在想建塔臺的可行性。若奉安真如之前王修晉猜測的那樣,有了塔臺在,奉安的海邊可以慢慢開放。還不待李菻善想完,就被王修晉打斷,“有何事?” “等見到掌柜的你不就知道了,如果順利,說不定可以送一樣?xùn)|西,到時我們再到這里看風(fēng)景。”王修晉可沒有什么搞浪費的想法,只是覺得現(xiàn)在還定不準(zhǔn),怕讓李菻善空歡喜一場。 李菻善不解,但還是應(yīng)允。兩人在角亭里吃完午飯,便沒再久坐。李菻善雖沒開口,但到底好奇王修晉會送他什么樣的東西。 從雜貨鋪掌柜處問到奉安還真有一處琉璃廠后,王修晉便問清的地點,和李菻善一同尋了過去,到了廠子的門口,王修晉反而有些猶豫了。做個望遠鏡其實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和李菻善的身份擺在那,若弄不個好,還真容易給兩家?guī)砺闊??!拔蚁胱鲆粯訓(xùn)|西,但這東西吧,我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里做,畢竟不是自家能伸手的地盤?!蓖跣迺x糾結(jié)后,開口向李菻善說明,并簡單的說了一下他要做什么東西。 李菻善拉著王修晉轉(zhuǎn)身便走,還好王修晉沒有沖動的直接進去,而是和他說明?!斑@事從長計議?!彼胫劳跣迺x從哪里想到這么個點子。 王修晉松了口氣,還好說出來了,不然估計惹禍都不知怎么惹的,跟著李菻善一同回了臨時的住處。到家之后,王修晉便在李菻善的監(jiān)督下,給皇上寫了一封信,信里簡單明了,還附上一張簡易圖紙。看著王修晉畫出來的圖,李菻善不知當(dāng)如何吐槽,那圖紙,便是他一邊看一邊聽王修晉講,都沒看明白是什么。 輕咳了一聲,李菻善將頭扭開,他不能說出來,這圖送到京城怕是要制作的匠人會哭,不知想到了什么,李菻善又連著咳了兩聲。正在努力把圖畫得十分完美的王修晉皺起眉,“是不是午飯時吹到冷風(fēng)了,就說應(yīng)該進屋里吃,便是夏天,海邊的風(fēng)也比內(nèi)陸大。讓人去煮姜湯,喝完后發(fā)了汗就好?!蓖跣迺x動筆的速度加快,幾筆就勾完,他看著圖還挺滿意的,然后不待李菻善說話就跑了出去讓婦人煮姜湯。 李菻善看著桌上的圖,若不是因他完全無法想像出王修晉說的東西是什么樣子,絕對不會把這張圖送出去,只期望王修晉的圖匠人能看懂。沒一會兒王修晉便回來,看著李菻善正在封信,也沒說什么,只是讓李菻善休息。李菻善這會兒才想起王修晉剛剛?cè)プ鍪裁?,“我沒事?!?/br> “什么沒事,剛剛都咳嗽了?!碧置嗣钊H善額頭的溫度,并沒有發(fā)熱,“不行,還是得讓大夫看看才行,你這沒發(fā)熱,便是喝姜湯驅(qū)寒也不能治咳?!闭f著王修晉就想起身去讓人請大夫,被李菻善攔住。 “我真的沒事,若晚些仍在咳再尋大夫也來得及?!崩钊H善清楚自己為什么咳,哪里是被風(fēng)吹到?!懊鲀合肴ツ睦铮俊?/br> “都咳嗽了,還想著明兒去哪,哪也不去,在家里呆著,你幾天沒練拳了,明天就在院子里打拳,打完拳看書。”王修晉覺得李菻善和小朋友沒啥區(qū)別,居然還怕看大夫,白長那么高,和一身的腱子rou?!熬┏堑男艣]到前,哪里也不去?!?/br> “海邊也不去了?”李菻善看向王修晉,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額頭,上面似乎還有著王修晉手的溫度,“我真沒怎么樣,而且每都有打拳,不似某些人,到了奉安就真如沐休。” 第217章 被李菻善擠兌的王修晉, 在之后的日子每天都早起跑步,下午打拳, 有時還會和李菻善過過招,除了在臨時的住處宅著外, 兩人經(jīng)常做的便是去海邊釣魚, 因為海邊無人, 兩人也不會拘在一處, 會在亂石堆附近走走,王修晉幾次想要下海游泳都被李菻善攔住。 對于冒出要游泳念頭的王修晉,李菻善相當(dāng)?shù)臒o奈,只能攔著。他是不知王修晉何時會游泳, 就算會游,在海里游和別的地方能一樣嗎?真若是出了點什么事, 可怎么辦?便是想撈人都難。 被攔著的王修晉很失望, 不能下海游泳,只能赤著腳走在沙灘上,一邊踩著海浪,一邊踢著沙子, 好沒趣, “咝……”踢完沙子,剛落下腳, 就被沙子里暗藏殺器,一腳踩上去,腳好疼。抬腳一看, 娘啊,居然出血了。 李菻善聽到王修晉的叫聲音后,便看了一眼,見到腳上的血后,立馬蹲下,把王修晉的腳握在手里,“怎么弄的?”李菻善微微皺起眉,“這么不小心?!?/br> 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弄的,要是知道,誰會沒事把自己弄受傷,他又不是后宮那幫爭風(fēng)吃醋的妃嬪,為了引起皇上注意不擇手段?!吧匙永飸?yīng)該有什么東西,硌了一下?!?/br> 李菻善快速的有手絹把王修晉的腳包好,包完之后看了一眼硌到王修晉腳的地方,抬手拔了拔,就見一只螃蟹從里面爬了出來。王修晉瞪著那只螃蟹,他居然載在一只螃蟹的爪下,點子也太背了吧!“把這只螃蟹抓起來回去煮了,我要把它拆吧拆吧吃掉,解恨?!?/br> 李菻善沒接王修晉的茬,起身一樓將人抱在懷里。王修晉驚呼一聲,瞪大眼睛,雖說不是第一次被李菻善抱起,可這次來得太突然,完全反應(yīng)不及?!拔刮刮?,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崩钊H善沒理只是把人抱緊,王修晉氣得沖著李菻善的肩膀打了兩下,卻沒用多大的勁。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王修晉開始生悶氣。 “別給貪食尋借口,昨天剛吃了幾個貝,你就跑了三趟茅房,還喝了藥,今天還想吃螃蟹,肚子還要不要?”李菻善語氣里滿滿的無奈。 “那是貝不干凈,里面還有沙子,不拉肚子才怪。再說,以前我家養(yǎng)的螃蟹,我吃都沒問題,所以吃螃蟹是可以的,我要吃螃蟹?!蓖跣迺x立馬反駁,海蟹??!那么大個的海蟹,味道絕對不會差。 “不行,要吃也得等你再養(yǎng)幾天?!崩钊H善心底有些動搖,但是今天絕對不會讓王修晉吃螃蟹,他剛好的肚子還是再養(yǎng)養(yǎng)。 王修晉略有些遺憾,但想到過幾天就能吃道,也就不再糾結(jié),只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不用抱。”若是一路都被抱著回去,他當(dāng)當(dāng)男兒以后要怎么見人。 李菻善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走,都流血了,還想著自己走,“螃蟹或許有毒,大夫看過之后,若無事,你再自己走也無妨?!?/br> 屁,螃蟹能有什么毒,現(xiàn)在的大海又不像后世那樣被污染。王修晉心累,可在心累之下,又有一些別樣的感覺。王修晉說不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有點甜,有點暖。 兩人送回京城的三封信一同到達,分別到了皇上和王、李兩家當(dāng)家人的案上。第一封信,皇上粗略看了一遍,心里對信中王修晉提到麗高和寇國的想法認(rèn)同。第二封信,皇上看完之后瞇起眼睛,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若信上說得屬實,那么他不但要賞奉安知府,還要命人招見寇國使者,讓人好好聊聊他們?nèi)绾喂苤伟傩盏?,如果不能管好,他不介意派人去寇國轉(zhuǎn)轉(zhuǎn),并留下人“幫忙”治國。折開第三封信,皇上先看的信,之后又看了一眼,完全看不懂的圖,略頭疼。 王大人剛把兒子的信裝進信封里,便被宮里的親隨請進宮,一同被宣的還有李老將軍極其長子。一文兩武進宮,倒沒引起人們什么猜測。現(xiàn)在天下太平,無戰(zhàn)事急報,招這兩家人晉見,要談的多半是明年兩家結(jié)親的事。明年王家的幼子就要成年,回想著當(dāng)初李家嫡長孫成人禮的隆重,明年身為皇商的王公子,只怕是更隆重,畢竟皇上的私庫,大梁的國庫,多半都是王修晉賺的,送的。 兩家人都接到了孩子們的家封,只不過對比王修晉的長篇大論,李菻善要簡單明了?;噬习押髢煞庑抛寖杉胰?,李家更看中最后一封信里的東西,圖紙看不明白,但從信里的內(nèi)容看,若做出來在戰(zhàn)場上必有大用。忙向皇上提,此物定要快些制出,只是鬼畫符般的圖紙,誰能看得懂。畫圖紙的人,是不是在畫的時候,擔(dān)心圖紙被人調(diào)包,才畫的這般無人可識? 王大人和李家的側(cè)重點不同,他比較在意兒子在信中寫的關(guān)于寇國來犯的猜想,如果當(dāng)真如兒子猜測的那般,對寇國可不只是詢問,而是必須給些教訓(xùn)。“稟皇上,臣以為,當(dāng)朝中大臣親去一趟奉安,正式詢問?!?/br> 皇上點頭,“此事便勞煩王大人親去一趟。” “臣,遵旨?!?/br> 待王大人應(yīng)下后,皇上便下了道圣旨,讓王大人盡快出發(fā)。王大人領(lǐng)旨而去,李家父子倆人卻被留了下來,皇上問起信上所提塔臺的事。李家兩位將軍紛紛表示可行,他們以為木制塔臺不安全,若敵人來犯,在下面點火,上面的士兵便無逃跑的機會。李將軍在邊關(guān)時見到當(dāng)?shù)匦薜某菈?,便向皇上提起,還夸獎四皇子一番,贊其思慮周全,有那樣的城墻,敵人想要破墻而入,難。 有人夸獎自己看中的兒子,能出言夸獎的人,向來以直為著的李家人,他們拼的功績,而不是嘴皮子,更不是溜須拍馬。天子面上沒啥大反應(yīng),但心里卻是很高興。 奉安的兩人悠閑的日子在接到王大人不日將抵達后,立刻變得忙碌起來,讓婦人打掃房間,兩人還沒有弄清楚王大人此來是以私人身份,還是以官身前來,所以并沒有擺出正式身份告知奉安的知府和守備。 王大人急行一路,在各處能不進城便沒不進,比王修晉和李菻善過來的速度要快很多。王大人也非低調(diào)的前行,前有開道,后有護衛(wèi),側(cè)有仆從,待到了奉安城門,門守衛(wèi)士兵忙上前,待得知馬車內(nèi)的人是何許人后,慌忙的放行,且已有人一路奔向府衙,向知府稟報。 知府聽聞后先是一愣,隨后便得意幾分,心覺自己的算計成功,他不愿意再做此處的傀儡知府。奉安守備得到信比知府要早一些。他從李菻善王修晉兩人進城后,便已留意他們,再加上兩人又沒有隱藏姓氏,從京城來的姓李,身染殺氣,算算年紀(jì)便能猜到此人是誰。當(dāng)年李家嫡長孫少爺上殺場可是傳開的,而同時傳開的還有先皇的指婚,隨同而來的王修晉,樣樣與傳聞相附,又加上他們常往雜貨鋪跑,又在驛站送信,他雖不能看信里的內(nèi)容,但是想問送去哪里,卻也能問得出。 守備在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后,便一直在猜測皇上之后會派什么樣的人過來,若為文必是王大人一派,依著王大人的作風(fēng)看,知府那樣子,怕是得不到什么好,他反道不希望來者將知府帶走,誰知道下個派來的知府會是什么樣的人,若再來個不管百姓死活,只為往兜里裝銀子的知府,還不如留下現(xiàn)在這位,至少已經(jīng)被攥在了手里。若來的是武官,那就更容易了。守備怎么算,都同算到是王大人親自過來,換上官服之后,便匆匆往府衙走,不想到了之后,卻赴了空。王大人進城之后,并沒有去府衙,而是去了兒子的落腳處。 這幾天王修晉,李菻善和雜貨鋪的掌柜混熟了,從掌柜的那里得知了一些事,如今奉安當(dāng)權(quán)的并非是知府,而是守備、內(nèi)典史和長教授共同治理。知府被三方架空,也是不得已為之,因為知府曾和寇國之輩同流合污。兩人聽完時,都有些不置信,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想想當(dāng)朝一品二品的官還能通敵,何況一知府。 王大人剛落腳,接過仆人送上的茶,還沒等茶進口,便聽小兒子跟倒豆似的,吧嗒吧嗒的把最近聽說的事講了一遍,手上的茶被吹了一遍又一遍,待兒子講完,茶也涼得差不多。王大人的臉色相當(dāng)不好看?!斑@事,你們可寫信送進京?”見兩人同時否認(rèn),王大人才松了口氣,點了點兒子,“眼見成年,還辦事毛糙?!?/br> “給父親惹麻煩了?!?/br> “倒也不是什么麻煩事?!蓖醮笕诵闹幸呀?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法,若那知府當(dāng)真因與寇人相通,被架空也沒什么,他還要向守備三人道一聲“干得好”。 第218章 現(xiàn)在是有人幫著奉安知府, 但能力有限,每次和知府接觸也都是偷偷摸摸, 自打之前來自京城雜貨鋪的清賬人員發(fā)現(xiàn)奇怪之處后,他只有一次機會接近知府, 隨后便被人打發(fā)到了遠離知府的地方, 連回奉安的機會都沒有, 便是想送信, 也到不了知府的手中。知府也清楚這一點,在接到城門守衛(wèi)傳來王大人到的消息后,知府完全不知王大人去了哪里,心里暗恨, 隨即又有些得意,看那三人還能得意多久, 只要他見到王大人, 這些人的死期也將至。 另一邊的守備等三人則一同前往王修晉和李菻善的臨時住處。 臨時住處里,王大人換下官服和兩個小輩談?wù)劮畎?,李菻善非常不善解人意的皆了王修晉的短,王修晉氣鼓鼓的瞪著李菻善。王大人掃了小兒一眼, “身體發(fā)膚, 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孝至始也?!?/br> 王修晉起身向父親恭敬的行禮,“兒子以后不敢再這般?!?/br> 王大人點了點頭,“記住便好?!彪S即讓兒子坐下, 還不等再說什么,替換了之前兩位婦人的下人前來稟報,奉安守備,內(nèi)典史和長教授前來拜訪。 “父親是見還是不見?”王修晉看向父親,父親一路勞頓當(dāng)休息一晚,這守備過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見,早些處理好奉安之事,方能早日回京,你畫的那東西,除了匠人外無人看懂,只是匠人仍有些細節(jié)需要向你詢問確認(rèn)?!蓖醮笕它c出兒子的圖紙畫得難看,回想兒子小時候,王大人心底有些復(fù)雜,若論虧欠,除了妻子外,最虧欠的便是幺兒。如今他能為小兒子做的只有成為其的后頓,不管兒子做什么,他都會堅定的支持,他不會問兒子時不時蹦出的點子從哪里想到的,他只會無條件的信任兒子。 “有人能看懂就行,若所有人都能看懂,還談什么保密?!蓖跣迺x相當(dāng)有理,說完之后和李菻善一同起身,兩人拱身告退,那三位尋上門,自然不是單純的拜訪,肯定是有事要談,他們在這里呆著便顯得不合適。出了房間,兩人非常默契的決定回去收拾包袱,他們不會在此呆太久了。 “要不要去買些紀(jì)念品給家人帶回去?”上輩子王修晉沒有買紀(jì)念品的習(xí)慣,末世之前想去哪里都不是什么難事,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下次到奉安,誰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他倒是有在這里做些投資的想法,只是目前還是規(guī)劃中,等具體實施,他也不見得會親自前來。 “紀(jì)念品?”李菻善奇怪的看向王修晉。 “證明我們到過這里,之前我就有想過,如果每個地方擁有一樣獨屬于自己的東西,讓外來之人,或是打此跑過的人,帶回家中分給親朋,便是一份心意?!蓖跣迺x說完后,便想到上輩子見過的幾乎長得都一樣的紀(jì)念品,在心里搖了搖頭,百姓隨大幫的習(xí)慣相當(dāng)不好。覺得某個東西賣的好,便都整成一樣的,全無自己的創(chuàng)意,賣的人多,銷量自然下去,而價錢也就隨之下降,別提賺多少錢,不賠錢倒貼就不錯了。 “此法倒是不錯,走南闖北的人不少,歸家時,都想買些東西帶給家人?!崩钊H善對經(jīng)商無天份,他只是覺得王修晉提出來的想法很貼切實際,也易實現(xiàn),且做好了,應(yīng)該能賺到銀子。 “之前請雜貨鋪掌柜收的東西也不知怎么樣,若收了不少,倒是可以做些東西?!北热缯f風(fēng)鈴,只是不知他這雙手能不能做出來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