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親愛的祁醫(yī)生、千斤貴女、妖女的逆襲、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給你、我的心上人、農(nóng)家子的古代科舉生活、對門鄰居不正經(jīng)、論一個黑粉的自我修養(yǎng)、他的小玫瑰(作者:木兮娘)、乖,大神別鬧![重生]
王修晉完全不覺得這么教小孩子有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現(xiàn)在把東西收好,我們回家?!毖抨坡槔娜鞏|西。王修晉看向小侄子,再看向母親,“娘,我覺得智澤需要好好引導一番。”他一直對大哥的孩子不錯,不是因為他們個個乖巧懂事,在他看來,孩子有心機沒什么,霸氣一些也沒有什么,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絕對不想看到孩子窩里斗,搶自己人的東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去搶,而不是在家里欺負比他小的弟弟,王修晉只能呵呵了。 鑒于兒子今天受了欺負,王修晉決定抱兒子回家。一路上王修晉輕輕的拍著兒子,很擔心兒子會受到心里陰影,只是心里總覺得悶了口氣。 回到家里,王修晉把兒子交給霖芾照顧,他則坐在房間里運氣,他是越想越覺得心里不痛快,因為兒子受欺負的事,就會想很多的事,從小到大所有經(jīng)歷過的事,他不會去想大哥怎么慣兒子,他想的便是大哥每天忙著衙門里的事,后宅里教導孩子的便是大嫂的事,孩子沒教好,究其根,便是大嫂。 王修晉的想法有些偏激,他自己也清楚,只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他能理性的說個一二三,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難免就會往左了想。狠狠吐了口氣,王修晉反復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剛心里不平衡時,他甚至想過給長兄去封信罵他養(yǎng)歪孩子。 李菻善回府時,先遇到meimei和雅昶,見姑侄兩人玩得開心,也就沒打擾,不過看顧雅昶的仆人倒是過來小聲的把今天的事說了一下,李菻善聽完之后本就沉著的臉,更嚇人了。仆人嚇得退后兩步,心里有些后悔,可想著回來后,修晉少爺?shù)臉幼樱腿擞X得他快句嘴,也沒什么。 李菻善回到房間便見到王修晉臉色不好,說來,他并沒有覺得小孩子之間的爭搶有什么,只是聽仆人說王修晉在王修晉說的那翻話,才有些心憂,王修晉的話,在他看來有些過了?!敖裉焓遣皇怯龅绞裁词铝??”李菻善一邊換下公服,一邊問著打從他進屋就如同沒看見一樣的王修晉。 “噢,是遇到一些事。”王修晉聽到聲音才抬頭,見李菻善回來,忙收了心神。“也不是什么大事,已經(jīng)想到解決的辦法了。”王修晉心里就算再不痛快大哥和大嫂教導孩子的事,也不會開口和李菻善講,一旦說出口,李菻善不在意還好,但凡是有一丁點的在意,兩家的關系就會變得相當微妙了,至于小侄子的事,王修晉也只能在心里憋著,以后小侄子能改,雅昶和他一起玩也沒什么,若是改不了,雅昶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小哥哥,和誰玩不是玩,只是盼著這么個主到了后,不會把兩個大點的侄子也拐帶歪了。 李菻善看了一眼王修晉,心里便有了譜,剛剛仆人說的事,絕對不是王修晉讓他說的,那個看似很忠主的仆人,用不著留著了,扔出去先,得先審審此人有沒有被人收賣了。“晚上吃火鍋如何?” “行,我這就叫人去廚房吩咐一聲?!蓖跣迺x并不知有仆人打了小報告,若是知道,其實也不會說什么,頂多是讓那仆人少受些皮rou之苦,至少在他看到標簽里,那位仆人還是忠心的?!暗米屓藛为毥o雅昶準備些吃食,火鍋現(xiàn)在還不太適合雅昶吃,我去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吃的?!?/br> “你每次問他之后,送上來的都不是他想吃的。”李菻善覺得王修晉很坑兒子。 “那是當然的,兒子想吃的肯定是他愛吃的,不能打小養(yǎng)成他偏食的習慣,什么都吃一些才是對了?!蓖跣迺x的回答相當有理有據(jù),不過,今天他是決定,不管兒子說出什么吃的,他都會讓廚房給兒子做牛rou飯。 “等軍營改名之后,我要陪同四皇子出京一趟?!崩钊H善提了提今天四皇子在軍營里說的事,四皇子想要看看沿海的海防建設的如何,總聽下面來報,卻未眼見,四皇子不放心,此次行程會保密,所以他只能提陪四皇子出京,具體去哪里,即便是家人,他也不會多言。 王修晉一聽是四皇子,便皺起眉,細說起來,李菻善并不是每次和四皇子出門都遇險,可就有那么一兩次,便足夠讓王修晉以一當百,總覺得李菻善和四皇子出門是極其危險的事。偏偏四皇子還拿李菻善當自己人,“帶著的人手,一定要挑選精英親信?!?/br> “當然?!崩钊H善看著王修晉的樣子,便想到以前曾聽過王修晉抱怨的話,心里有暖,有無奈。“莫擔心,不是危險之事?!?/br> 王修晉翻了個白眼,危不危險的,又不是先知,哪里可能提前知道,呸呸呸,怎么能想這么不吉利的事?!拔胰タ纯囱抨??!庇辛死钊H善要出遠門的事,王修晉便把小侄子的事拋到了腦后,也懶得計較,多了幾分釋然,兒子養(yǎng)得好不好,頭疼的又不是他,真若是越長越歪,成了真正的紈绔,他便不用顧及親情,直接把人廢了,免得出去做禍害他人。 李菻善在王修晉出去后,便讓人把之前告狀的仆人帶走,問仔細了。 另一邊王家,王夫人處理小孩子的事,也不手軟。一直以來,王夫人便覺得對小兒子相當?shù)奶澢?,不論是長大的過程,還是進李家門的事,便是清楚進李家之事有外在之因,心中的虧欠也不會減少半分,也因此,對雅昶便是愛屋及烏的疼愛著。今兒的事,王夫人心里對小孫子也是相當?shù)牟幌?,順便對遠在奉安的大媳婦心里也多了些疙瘩,甚至是對長子,也有了些不滿。 不管事情是大是小,不管孩子在奉安是如何表現(xiàn),孩子出來前,為人父母的都會教導上幾句。從王智澤做出的事,王夫人心里難免會多想一些,這么一多想,心里便更添了幾分火氣,想想小兒子為王家付出了多少,若沒有小兒子,不提王家如何,大兒子考中?能做上縣令?沒有功名,他如何能爬上來,當真以為他爹回京了,就會給他安排個官位?以她對老爺?shù)牧私?,只能送兒子兩字……做夢。還有老大媳婦,莫不是心大了? 王智澤到了王家的第一天,便被祖母扔進了柴房。 智淵和智濯從學堂回來,便從接他們的仆人那知道剛進京的弟弟做了蠢事,智淵皺著眉,“長兄如父,等會兒到家,我便要行長兄之則,好好教育他一番。”智濯在一旁點點頭。說來,兩人雖與智澤是親兄弟,但畢竟和雅昶相處的時間多一些,而且雅昶比智澤要小,以大欺小,還欺的是自家人,便讓兩人不恥。 等王老爺回了家,王智澤先是被祖母關進了柴房,接著又被長兄打了用界尺打了屁股,然后又被二哥坑了一把,摔得很慘。王老爺在小孫子剛到時,便對小孫子有些失望,現(xiàn)在也不由得同夫人一樣想得多一些,王修晉壓住心里的火,沒寫信給大哥問罪,王老爺卻是相當直接,給長子去了封信,將兒子臭罵了一頓,信送出去之后,王老爺仍是覺得心里有那么一丟丟的不爽,和夫人商量,“要不讓修柏辭官吧!” “先看看這事修柏知不知情,若是不知情,便讓親家那邊敲打敲打媳婦。我看啊,不見得是修柏的事,倒像是有些人心大了,這家里啊,若是媳婦不賢,家宅便不安。”王夫人覺得大兒子是好樣的,一定是媳婦不好。 王大人沒說什么,默認了夫人的說法。 半月后,王修柏接到京里父親送來的信,拆信之前,臉上還帶著笑,拆開信之后,便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完之后,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 第270章 王修柏一直以來都覺得小家很安穩(wěn), 夫人很賢良,想著這些年夫人的境遇, 兩人壓下手里的信,王修柏沒有氣沖沖的去問夫人做了些什么, 而是讓人去查, 把這幾年后宅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他要看看到底夫人為何把小兒子養(yǎng)得那般的驕縱, 是她不懂如何教養(yǎng)孩子,還是心大了,亦或是,有人說了些什么。 這些年王修柏在奉安并不容易, 即便他有強大的背景,可想要收服一幫老官油子, 哪里能只靠背景壓人便可以, 因為放心媳婦能當好家,他才能無后顧之憂的在外面做事,現(xiàn)在看來,他的放心就跟笑話一樣。把信壓在桌案上, 王修柏不會去考慮父母的夸大, 即便對媳婦有再多的感情,他對家人的在意也遠超過這些年和媳婦共度的點滴。說他無情也好, 無義也罷,若媳婦當真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他, 絕對不會留。 京城里,王修晉并不知父親寫了信罵大哥,早晚接送兒子的時候,也會囑咐兒子遠著些王智澤。雅昶每次都是乖巧的點頭,王修晉對兒子很放心。王修晉又開始瞎忙,李菻善的那邊要陪四皇子離京,不知去哪里,不知去多久,王修晉想在四皇子出京前,商定出畫報的事,以王修晉的想法,畫報每月一刊,三個月增一次刊,刊幅可依據(jù)本月發(fā)生大小事而進行增減。 像是皇上懲治貪官污吏等事,都可以放在畫報之上,讓天下的百姓全都看到,讓百姓知道,朝廷對不稱職的官員絕對能下殺手,不論官員有多高,權有多大,但凡干出惡事,絕對不留。還有朝廷下達的政令,也可越過各級衙門,直接讓百姓清楚,可避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事發(fā)生,還可以在畫報上標明收件的地址,對天下百姓征收故事稿件,故事體裁不限,稿件一經(jīng)采用,會發(fā)給稿費。 除此之外,兩人還對會不會受到下級衙門攔截等問題進行了討論,四皇子不是深居于宮中的人,自然清楚一些人為了一己之私干出的事,王修晉提出可能后,四皇子立刻覺得下面的人絕對會干出這樣的事,那么如何解決,便是慎重的事。 “若實在想不出辦法,不如放在雜貨鋪里,對外進行借閱,畫報初時可以免費,待明年之后,可以試著推出兩種,一種仍是借閱,一些進行對外販賣,費用不用太高,可以提前訂閱,分別為兩年,一年,半年等。訂得時間越長,給一些優(yōu)惠,甚至還可以附送一些東西。”王修晉提出意見,雜貨鋪雖沒直接公開,是對皇上的產(chǎn)業(yè),但也能讓一些有心人猜到,放在那里,總歸比放在其他地方要放心些。 四皇子點頭同意,“還需要考慮,前期會不會出現(xiàn)被人借走之后,不歸還的事?!?/br> 這種事還真很有可能發(fā)生,“借閱之前,一定要認真的登記,包括住址,名字等等信息,如果出現(xiàn)不歸還現(xiàn)象,除去數(shù)倍的罰金之外,還可以處以更多的懲罰,比如說是為官者,以后沒有吏者無升職的機會,為生者停考幾年?!蓖跣迺x托著下巴,給出辦法,四皇子聽完后,只覺得王修晉的辦法夠狠。 回宮之后,四皇子把事和父皇說了一下,皇上的反應很平淡,不過對畫報的內(nèi)容還是很滿意的,至于其他,就由著兒子去做,這事,對于兒子來說是好事,可以拉籠更多的人心,對以后上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皇上放下手上的筆,他以前猶豫過,四兒子太過純良,若真上位,很有可能會被文武官員連手忽悠,現(xiàn)在看來,只要兒子不與王修晉交惡,就絕對不會受治于官員,甚至還會反過來忽悠文武官員。 畫報的事定下來后,四皇子帶著第一批畫報護衛(wèi)還有一隊特別著裝的士兵出了京。王修晉這一次并沒有到城門口送行,甚至連床都沒起,在李菻善走之后,翻個身繼續(xù)睡。雅昶在小床里咬著手指,望著頭上的房梁,他,似乎尿床了。他很困,想要睡覺,可是褥子濕濕噠,好難受。 “小爹!”雅昶不想再躺尿褥子上,便放聲叫人。 王修晉是真困,也是真累,昨天晚上被李菻善折騰很久,嗓子都啞了,腰都快斷了,而兒子又被李菻善搬到另外一側,雅昶剛開始叫人的時候,王修晉完全沒有聽到。 雅昶一點兒都不氣餒,從小床里爬起來,把被子推到邊上,順著木欄的間隙擠了出去,接著是枕頭,趴在木欄邊看了看,再看了看高度,雅昶猶豫了一下沒把濕的褲子扒下,等到翻下床后再扒,不然翻木欄時,會刮到屁屁,會很痛噠。 王修晉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嘭”的一聲,忙睜開眼睛,撐著坐起身,看向聲音的方向,便見兒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雅昶?”再看向木床的高度,王修晉覺得頭一陣一陣的刺痛,雅昶居然又來翻床。還沒等王修晉再說什么,雅昶爬起來,把褲子扒了下去,連小內(nèi)內(nèi)都沒有留,然后在被子上又蹭了蹭,接著搖搖晃晃的往他這邊走。 這什么情況?王修晉腦子有些運轉不開,但扔是把兒子抱上了床,哪怕腰更疼了?!澳阍趺磁老聛淼??還把褲子脫了。” “濕噠?!毖抨坡槔呐肋M被子里,抱著被子蹭了蹭,打了個小哈欠,然后便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王修晉愣了一下,隨即便樂了,倒在兒子身邊,輕輕的把兒子環(huán)在懷里,除了最初兒子剛到李家的那段時間外,王修晉沒有和兒子同床過。兒子到來后,被他和李菻善養(yǎng)得rourou的,抱起來軟軟的,就跟娃娃似的,再加上外表又十可愛,相當招人喜歡,只是想到兒子笑瞇瞇的樣子,感覺心都快要化了。難得抱著兒子一起睡,今兒便放縱一下下,睡個懶覺。 一覺睡到快晌午,王修晉打著哈欠睜開眼,兒子睡得很香,只是一摸,王修晉立刻哭笑不得,這是又尿了。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王修晉招來仆人送水洗漱,又讓人給兒子準備洗澡用水,還有把兒子的被褥也換換,另外他床上的被褥也一拼換了,被兒子的童子尿沖后,他有那么一點點的嫌棄。 洗漱之后,王修晉換好衣服才把兒子叫醒,給他洗了個熱水澡,由著仆人給兒子梳了個丸子頭,看起來更可愛了幾分。把兒子抱到桌邊,吃了些清粥小菜,才打發(fā)兒子出去玩。 院子里少了個人,王修晉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平常李菻善忙起來,起早貪黑的,有時也不著人,也沒覺得如何,怎么現(xiàn)在就覺得空呢?苦笑的扯了扯嘴角,王修晉出了屋,讓仆人把屋子里好好打掃一番,除除塵。王修晉打算去王家轉轉。 進了門,王修晉就看到前院里頂著太陽站著的王智澤,王智澤看到王修晉眼里閃過兇狠,他可是記得是因為什么被關在柴房里,還有祖父母,把他帶來的仆人全都賣了,兩位哥哥也不幫著他,府里的仆人沒有一個幫著他,全都欺負他,全都是惡人。 王修晉對王智澤眼里的兇狠一點兒都不在意,不過是被慣壞了的熊孩子,他跟個小孩子計較……手還真是很癢,想揍上一頓。 進了正廳,便見母親端坐在首位,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點心,王修晉走過去請了禮后,便非常順手的拿起一塊點心扔進嘴里,“這是干啥呢?” “把智濯的作業(yè)本撕壞了。”一提小孫子,王夫人心里的火氣就不停的往上涌,“也不知春氏是怎么養(yǎng)的孩子,這都多長時間了,居然一點兒都不知悔改。” 王修晉哪里忍心看著母親為小一輩憂心,“要不我?guī)Щ厝ヰB(yǎng)一頓時間,李家的男孩子多,便是小姑子也是女中豪杰,讓他天天跟著打打拳,受受訓?等再大些,就送到軍營里去,那里可不養(yǎng)少爺,再紈绔的子弟,也會被摸平棱角?!?/br> “讓你帶回去算什么事?!蓖醴蛉说闪艘谎蹆鹤?,“你爹說了,把他送學堂折騰去,他也懶得給智澤啟蒙了,他以后能怎么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蓖醴蛉讼肫鹄蠣斀o長子去信的事,順便跟小兒子提了提,“你也不用多想,這事得讓你大哥知道,若是你大哥也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我和你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若是你大哥不知,也是治家不嚴,連小家都管不好,管什么大家,趁早辭官回家呆著,以免日事落了大罪,累及他人?!?/br> “智澤就是個被慣壞了,有那么嚴重嗎?”王修晉有些砸舌,可細想也知父母憂心的不是沒有道理,古人落罪,就要牽扯幾族,王家如今算上姻親,再加上族譜上的人,也是不少,真若是惹了什么事,全都是人命??!“大哥有回信嗎?” 第271章 皇子出京, 排場自然不小,一路從京城出發(fā), 向北飛馳而去,他們將從北出發(fā)一路向南, 會在年前趕回京城。時間雖然很充足, 但從北到南的距離并不短, 想要在年前趕回京城, 就不能在各地多停留,行程可謂是相當?shù)木o,只是有些時候,很多事情, 即便身為皇子,也是不能左右的, 比如說, 四皇子抵達邊關城內(nèi),就被皇叔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多呆了數(shù)日。比如說,再比如說, 此時, 四皇子就帶著人在突圍。 沒錯,就是在突圍, 四皇子被津沽的衙役團團圍住,不允許出城。四皇子臉比鞋面還黑,落得比旗桿還長, 眼里已然露出了殺意,圍困皇子,他們是想造返不成?想到這幾天在津沽的所見所聞,四皇子覺得殺了一個監(jiān)管太少。建海防的材料被換,發(fā)給工人的工錢少了一多半,他氣得把此處監(jiān)管的人直接拖出去斬了,讓人把建好的城墻全都拆了,又著人把那位監(jiān)管的家抄了,直接變賣家產(chǎn),給工人的工錢補足。至于府衙這邊,四皇子沒有動,準備回去之后和父親相商后再做決定,卻沒想到,在他出城的時候,被一幫衙役給圍了。 四皇子本就壓著氣,這會兒的怒火直竄,冷冷的吼了一句“殺無赦”,決定了今天沒長眼的衙役的命運。不論是四皇子帶的人,還是李菻善這邊,沒一人勸解,他們已經(jīng)前禮后兵了,既然不識抬舉,就只能把他們劃到造反。 一些衙役聽到“殺無赦”三字,忙閃開,他們還沒有活夠,剛剛可是聽著被護在中間那位自稱是四皇子,若此人當真是皇子,別說是殺他們,就是誅他們九族,誰也不敢說出個“不”字,誰讓他們沒長眼睛的攔了皇子,想著自家大人囂張的樣子,他的官帽怕是帶到頭了。至于沒聽到的,只能怪他們自己作死了。 “李總兵,帶人把知府給我捆來,我要看看此人長幾腦袋,居然圍困皇子,意圖謀反。”四皇子在侍衛(wèi)把衙役全都清理之后,冷冷看著藏著官皮的方向。 四周偷偷聽墻角的百姓,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竄了出來,“大人啊!小民有冤!請大人給小民做主?。 庇辛说谝粋€,便有第二個,沒一會兒四皇子馬前跪了不下百號人,四皇子臉色更黑了,侍衛(wèi)把四皇子死死的護在中間,他們誰也不敢保證人群里有沒有刺客。 “四皇子,這附近有一處茶館,不如到那里休息?”劉青被李菻善留下來保護四皇子,快速的尋找了一個宜守宜撤離的位置。眼下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開,而四皇子又身嬌體貴,不如去那里歇歇腳。 “請劉副總兵帶路?!彼幕首狱c頭應允,又跟身邊親隨說了兩句,留下一位侍衛(wèi)陪著親隨把眼前這些百姓的事,問個清明。 茶館是一位老大爺開的,四皇子在劉青幾人的護送下進了茶館,擇了個不錯的位置坐下,方招來開花館的老大爺問問此處知府如何。茶館雖離剛剛發(fā)生圍堵之事的地方有些距離,卻也聽到風聲,老大爺在此處開茶館有些年頭,對來往客商身份能猜個八九,眼前的人看著便貴氣十足,怕是身份不簡單,又得罪了此處知府,現(xiàn)下又來詢問,定是要摸個底,若是身份比那知府的后臺硬,必不會把知府放在眼里,定會收拾了知府,若是不如那知府,怕是會就此離開。 老大爺想了想,便也直接開口詢問,“這位公子看著身份非凡,大爺仗著年長便問上句不該問的,公子的出身如何?那位背景可是很大,若是公子不如那位,莫要趟這渾水?!?/br> 看來這位知府在此處為非作歹是仗著后臺硬,不過,津沽的知府可是前兩年才上任,上一任便因貪得太多被鞭尸,那位的后臺也是個硬茬,不也沒躲過一死,還累及家人,這位的來頭會比上一任還大?“大爺是知道那位是什么來路?”天下的還有比他后臺硬的嗎?四皇子接過侍衛(wèi)遞上來的水,喝了一小口,結果聽到大爺?shù)脑?,直接噴了?/br> “聽說是四皇子恩師的學生,在四皇子面前也能說得上話。”老大爺把聽到傳聞說了出來,剛說完就見貴氣得公子做了及不雅的事?!肮樱俊?/br> 四皇子狠狠的咬著牙,他在京城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好名聲,被哪個不要臉的毀了,說什么恩師,能稱得上是他恩師的只有王大人,王大人除了家中的幾個小輩外,沒收一個學生?!盁o事!”這兩個字,四皇子說得及狠。 老大爺偷偷的打量眼前貴氣的公子,這位的樣子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生氣,莫不是此人與四皇子有何關系?還是與四皇子的恩師親近?亦或是……最后一個想法在腦中閃過之后,老大爺差點兒沒跪下。一旦念頭出現(xiàn),便越想越有可能,還不等他跪下告罪,便被侍衛(wèi)請離。 沒一會兒李菻善便拎著知府扔到四皇子面前,知府被扔到地上后,立刻跳了起來,“你是誰,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本大人乃此地知府!家?guī)熓撬幕首拥膯⒚上壬?,于四皇子有恩!啊……”知府的話還沒講完,被便踹了一個踉蹌,直接趴到地上。 “給在下說說,你的先生姓甚名誰?”四皇子對眼前的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至于啟蒙先生,要是他沒記錯,那位早就和閻王見面了。 “你誰啊!”知府抬眼看向端坐之人,莫名的有些心虛,這人應該是他派人去攔那位。他聽說有人把海防建設的監(jiān)工給斬了,而監(jiān)工的家產(chǎn)也被變賣,雖說聽著是給工人補工錢,但應該余下不少,在津沽,他就是土皇帝,想把在這里弄到的錢拿走,怎么沒問問他同不同意。 津沽離京城相當?shù)慕?,近到前一天發(fā)生的事,第二天就能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朝堂上,天子大怒,著都察院立刻派人去津沽調(diào)查,勢必把所有牽扯的人全都查個清明,如有反抗者斬立決,還有海防的事,必須三方監(jiān)管,文武兩邊是互相看不上,再加上四皇子的人,三方互為監(jiān)督,再由皇商每年派人過去清查賬目,就不怕有人動不該有的心思。 在朝堂上發(fā)過火之后,天子把王大人叫到御書房,囑咐一番后,又發(fā)了一些感慨,大意便是為何貪官殺不絕。王大人沉默,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接到圣旨的王修晉差點沒傻眼,他的清賬人員哪里忙得過來,自家生意都緊著忙,順帶還有雜貨鋪,之外還要幫著四皇子的建筑隊及其一些附屬產(chǎn)業(yè),時不時的還會冒出一些商鋪過來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家商鋪成為固定的客戶,他是真沒有多余的人手,派出去從北走到南,查海防建設賬目,再說這不是都察院的事,怎么就扯到他的頭上。 王修晉再不情愿也做不來抗旨的事,只能捏著鼻子接旨。送走了宮里來的親隨,便迎來父親身邊的仆人,著他去都察院,王修晉覺得海防建設大概是出了事。跑到都察院,聽完父親說津沽發(fā)生的事,王修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和四皇子出門真不安生。 王大人沒在意兒子的反應,他叫兒子過來,只是問他有沒有要給李菻善帶什么東西,津沽的事,他要親自這去一趟。 “并無要帶的東西。”王修晉搖頭,李菻善走時他準備足了銀票,缺什么只管在路上買就是,“父親,兒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br> 王大人瞪了一眼兒子,在他面前扯什么用不著的,直說就是。 “海防之事,是防敵之大事,應是海岸上最堅固的防線,若有人動了不應該有的心思,當是叛國之事。若為的不只是貪墨……會不會是他國的細作?”王修晉一直覺得,不管是為官,為將,或是握著一些小權的人,最不應該貪的錢就是重大工程的,視國防,百姓為無物,只為自身的私囊,別說是誅滿門,就是九族,十族,都彌補不了,造成的傷害。 王大人看著兒子的眼神變了變,隨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揮了揮手,讓他帶著雅昶回去。 正在看畫報的雅昶看到小爹時,十分的驚訝,今天小爹來得好早。王修晉走過去,把兒子抱起,“外祖要出趟公差,有些日子不在京城,雅昶要跟著小爹?!?/br> “雅昶要和外祖道別?!毖抨茡е〉牟弊印?/br> “嗯,走,去跟祖父道別,然后小爹帶你去吃好吃的。”王修晉想著母親獨自在家?guī)齻€孩子,能不能壓得???今天忙完后,順路去看看,再帶著零食給孩子們送去。 王大人在晌午前便帶著人出京,直奔津沽。王修晉帶著兒子閑逛之后,便開始忙,等到結束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忙了些孩子們愛吃的點心,先去了王家。 第272章 進了門, 管家便小聲的提醒王修晉,夫人心情似乎不好。王修晉以為母親是因為父親匆忙外出, 未做多想,囑咐兒子等下見到外祖母要好好的哄哄, 雅昶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 王修晉覺得好笑, 兒子怕是連“哄哄”是何意都不知。 進了正廳, 便見母親端坐在正位,王修晉帶著兒子一起問好行禮,然后才開口,“今兒的事, 事出匆忙,路上有人照顧父親, 母親不用憂心?!蓖跣迺x坐在母親側手邊, 還未等坐下,就開口勸解母親。王夫人瞪了小兒子一眼,沒多言語,小兒子以為她是氣老爺走得匆忙?她是那種目光短視的人?王修晉被母親瞪得有些茫然, 輕輕的推了下兒子, “雅昶,給外祖母個親香, 讓外祖母樂呵樂呵。” “行了,別折騰孩子了。你爹走得匆忙,有些話我也沒跟他講, 怕他出門在外還要憂心家里的事?!蓖醴蛉诵臍膺€不順,三孫子被他爹娘算是養(yǎng)歪了,“今兒早晨智澤把智濯推水里去了?!?/br> “啥!”王修晉被驚到了,“智濯可是比智澤還要大一些,怎么就被推水里了?有沒有怎么樣?可請了大夫?”今天早朝散了后,父親大概是直接去了衙門,不知家里的事,若不然之前他去接雅昶的時候,父親肯定會說。 “怎么樣?智濯不會水,若不是抱上來的早,我二孫子差點就沒了?!蓖醴蛉苏f話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顯然氣得不輕。“我們老王家怎么出了殘害手足的東西?!?/br> “娘。”王修晉把兒子放到椅子上,他則蹲在母親身邊,握著母親的手,讓母親消消氣?!爸安皇钦f父親給大哥去了信,大哥可有回信?” “我看他有了能耐,翅膀硬了,連爹娘都沒有了?!蓖醴蛉吮蝗龑O子氣得不輕,連帶著不分青紅的把兒子一并記恨上。 “娘,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點,王修晉十分的肯定,“智濯掉下水的事,得查清楚?!蓖跣迺x不愿意把孩子都往壞了想,智濯小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是黑芝麻餡的,只是為了坑弟弟,讓自己差點送小命?智濯應該干不出傷敵一百自損八十的事,那么智澤明顯比智濯矮小,如何能把已經(jīng)在學堂里開始習武的智濯推到水里。 “查什么查,我親眼看到的,還能做假不成,你知道你大哥大嫂把孩子養(yǎng)成什么樣了嗎?”王夫人現(xiàn)在覺得哪哪都被氣得疼,“小小的孩子就知道爭家產(chǎn),讓他智濯幫他把……”王夫人說到這兒頓住,王修晉卻是立刻明白指的是誰,臉色不怎么好看。王夫人撇了撇嘴,“說什么他們才是親兄弟,還說什么本就應該全都是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