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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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和起來的王修晉不知朝堂上,皇上一怒之下廷杖了幾位官員,當(dāng)時是沒什么事,有一位被抬回府后,第二天就那邊去了,不敢大辦喪事,還不敢讓孩子去討個官職,只能低調(diào)辦了喪事。之前和這位關(guān)系不錯的,現(xiàn)在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連救濟的想法都沒有。 王大人聽聞過世的消息后,想了想之前小兒子受傷時,那位官員還送過東西,雖說人沒了,但禮卻不能落下,便著人通知小兒子。王修晉聽完之后也沒說什么,讓王掌柜支了百兩給那戶人家送去,之后也沒再問過。 王修晉的舉動傳到皇帝耳中,皇帝嘆了口氣,直道王修晉大善,人家恨不得要整死他和李家,他還給對方送去百兩。搖了搖頭,讓親隨去那官員家看看,若是懂感恩的人家,便挑個閑職派給他家。 王修晉哪里知道對方背后整他,若是知道絕對不會送錢的,忙了幾天終于把糧草和成衣準(zhǔn)備齊,這次還是由王掌柜跑一趟,直接送到大軍集合之地。 大軍出發(fā)一個月后,又一道令旗進了京城,這次傳來的是好消息,四皇子帶人活捉寇國皇帝,不日將押進京城?;实勐犅労筮B連道“好”,臉上的笑容怎么遮也遮不住。大臣們?nèi)羰窃俨幻靼祝闶巧底?,四皇子的地位是無法改變的,一些惦記往皇帝后宮塞人,都可以歇歇心思了。 王修晉聽到消息,倒沒說什么,只是擔(dān)憂李菻善,想著等四皇子回京,要細(xì)問問李菻善如何。左等右等,寇國皇帝倒是押進京了,四皇子卻沒回來,到城門口打聽一番,說是四皇子又跟隨戰(zhàn)船返回寇國戰(zhàn)場。王修晉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有消息未嘗不是好消息。 如何處理寇國皇帝,朝堂上又起了爭吵,皇帝大概因為心情好,對爭吵并沒有阻止,沒參與爭吵的人,倒是當(dāng)熱鬧看,回去和家人說說,當(dāng)樂子聽。 一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京城學(xué)堂運動會又拉開了序幕,各個學(xué)堂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在運動會上大展伸手,爭取把新樓學(xué)堂壓下,或許能讓皇子注意他們學(xué)堂。王修晉做為新樓學(xué)堂的負(fù)責(zé)人,第一天是要出席的。新樓學(xué)堂學(xué)生一出場便引起所有學(xué)堂的注目,一是因為服裝,二是因為整齊的步伐。 王修晉把校服的理念發(fā)揚一下,學(xué)生們統(tǒng)一穿著繡有新樓學(xué)堂字樣的衣服,腳踩的鞋子也是一樣的,就連頭上的羽冠都是一樣的,主臺上的皇帝看著哈哈大笑,直道王修晉會整,估計明年各大學(xué)堂也都跟風(fēng)準(zhǔn)備這樣的衣服。 “父皇,新樓學(xué)堂可不只是這么一套,他們參加比賽的衣服也都是一樣的??梢哉f是從厚的棉衣,到短打,全都是統(tǒng)一的,連花色都不差。”五皇子在此之前就見到過,并不覺得奇怪,想來父皇對去學(xué)堂的弟弟們也不是太過上心,因此并不知新樓學(xué)堂統(tǒng)一著裝的事。 皇帝聽完看向新樓學(xué)堂那邊,倒沒說什么,只是在晚上回宮后,叫來幾個小兒子,要瞧瞧新樓學(xué)堂的衣服都是什么樣的。 校服看著是一樣的,但是料子卻有不同,到底不是人人平等的社會,王修晉也不想作死,從做工到用料,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便是有人拿衣服說事,王修晉也不畏懼。說來一連幾天,也沒有拿衣服說事,王修晉倒也松了口氣。不是沒有想要整他的,而是皇上在看過兒子的衣服時,已經(jīng)聽到兒子說起大家衣服的料子不相同的事,皇帝感嘆王修晉的用心和細(xì)心,還在朝堂上感慨,誰還能上趕子找事。 等運動會結(jié)事,王修晉才從父親那聽說此事,心里松了口氣,想著哪天去新樓學(xué)堂時,要謝謝幫他說話的幾位皇子。 熱鬧的運動會結(jié)束之后,京城里又起了圍棋之風(fēng),凡是覺得自己棋藝還不錯的,均跑到活動場外報名,不爭頭名,也要以棋會友。就在圍棋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很久不見的令旗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京城,糧鋪里王修晉正和王掌柜核對賬目,便見伙計跑進來,“東家,有消息了,攻打寇國的將士要班師回朝了?!?/br> 第303章 王修晉從沒有想過有一天, 他奔跑起來的速度可以趕超百米飛人,從內(nèi)院沖出直奔門口, 等不及仆人綁也車,他直接飛奔向城門口, 氣喘吁吁的到達(dá)城門處, 看著城守的士兵眼里都快冒出火, “可, 可,可是有好消息傳,傳來?!?/br> “大人,確有好消息, 剛剛有令兵來報去海上打仗的隊伍大獲全勝,不日將班師回朝。”士兵向王修晉抱拳, 這些日子, 王修晉雖少有上前,但每天都會過來,每次來都會帶些茶點,若是旁人送來的, 他們絕對不會收, 但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皇商,送來的東西收了也無妨, 他們便也就認(rèn)識了平日里只聞名不見人的皇商。 “好?!蓖跣迺x臉上泛起笑,然后怎么壓也壓不住,拿出一張銀票往桌上一拍, “拿去給弟兄們買茶點,萬不能喝酒。”王修晉轉(zhuǎn)身便向回走,腳步有些飄,差點沒把自己絆倒,好在追來的馬車趕了過來,仆人忙上前把王修晉扶上馬車?!吧贍?,往哪去?” “回府?!蓖跣迺x坐到車?yán)?,便笑出聲,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等下跑一趟莊子,拿些牛羊rou回來,今兒涮rou,余下的,讓管家給府里的仆人分了?!壁s車的下人忙應(yīng)下,心里想著還要再添些什么菜。 在府外下了馬車,催著仆人快去,便自行拍門。守門的看著少爺自己回來,臉上還帶著喜氣,忙上前討話,王修晉揮了揮手,沒多言語進了院見到管家,才把喜事說了說,管家連忙跑去告訴老太爺,又往各院送信。 王修晉回到院子,還不能平復(fù)內(nèi)心的喜悅,想著自己活了兩輩子,大概也沒有這樣瘋狂的在大街上狂奔,有些丟人,又有些好笑。揉了揉臉,努力把臉上太過明顯的表情收起,效果卻不大好,想著大軍班師回朝,王修晉考慮要不要尋個名義去一趟海港。 寇國比想像的要好打,尤其是在把寇國皇帝抓住后。說來寇國的皇室也是能耐,居然一直沒易主過,雖然出現(xiàn)過女皇,但百姓沒有起義造反,一直是這家人穩(wěn)坐江山??車适覟榱吮=?,luanlun現(xiàn)象十分嚴(yán)重,以把持皇權(quán)不旁落。 攻打寇國的隊伍遵照皇帝的旨意,不留活口,把寇國人要么趕下海,要么全部殲滅。先頭部隊負(fù)責(zé)攻打,增援隊伍負(fù)責(zé)清掃,從北到南,從東到西,以為要打一年的仗,居然只用了幾個月便結(jié)束了,就這么大點的地方,還抱著想要占領(lǐng)大梁的野心,誰給他們的膽子和勇氣? 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最后的清理不是增援隊伍的事,李菻善帶著隊伍早早踏上返回大梁的船只,此次他們的隊伍無傷亡記錄,就連前頭部隊,也沒遇到殊死反抗的隊伍,傷亡不足百人,可以說是歷史最低。在登船時,李菻善回頭看了一眼寇國,不,以后將大梁的大島,這片土地即將有大梁人搬遷至此,還會在外圍建起新的海上城墻,為大梁的內(nèi)陸再添一道防線。 接到大兵不日班師回朝的消息后,王修晉便以考查海產(chǎn)為由,帶著兒子出了京,京城里但凡消息靈通的,都知王修晉只不過是尋個借口,若真是查看海產(chǎn),怎么帶著兒子出去,難不成不讓兒子走李家從武之路?而是要經(jīng)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就算是王修晉親口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都等著看李家這位小少爺日后將出落成何等模樣,由王大人親自啟蒙,聽說還有李老將軍帶在身邊傳授戰(zhàn)場經(jīng)驗,文能治國,武能爭戰(zhàn)沙場,可謂是文武雙全,這樣的人去經(jīng)商?怎么可能。 王修晉和李菻善可不知大家對兒子的期許,估計就算是知道,也就是笑笑,要說對兒子沒有一點兒期許那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兒子還相當(dāng)?shù)穆斆?,但若說想要兒子有多大的成就,倒也不至于,只是盼著能守住李家,不讓李家在他的手里衰敗就行,至于后世子孫,他們哪里管得了那么長遠(yuǎn)。 雅昶靠著小爹打盹,王修晉拿著被子給兒子蓋好,現(xiàn)在的官路可比遠(yuǎn)來好走多了,想當(dāng)年他進京,想在路上睡一覺,想都不要想,現(xiàn)在官道平整,好一些的馬車在官道上跑,便感覺不到顛簸。時不時的拉開些簾子,看著外面的景色,王修晉不由得回想起他到大梁的點點滴滴,有好有壞,行事也算是對得自己的良心。大梁如今也算是國富民富,他不敢說自己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至少也添了磚加了瓦,便行了。 馬車飛馳趕到海邊,大軍還未到岸,王修晉拉著兒子的手,赤腳踩著海邊的軟沙,在海邊生活的人絕對不會有他這種愜意的感覺,大概還會覺得他腦子不好,便樂了。讓仆人去找老鄉(xiāng)借個桶,王修晉準(zhǔn)備帶著兒子挖些海物。 不要以為海物只能在海里才能捕撈到,在海邊也是可以找到不少好東西的,當(dāng)然不那么豐富是肯定的。雅昶在海邊玩得特別開,完全把外祖教的禮數(shù)全都甩開,赤腳上手,沒一會兒便是臉上,衣服上便是泥,卻相當(dāng)?shù)拈_心,小爹,小爹有叫個不停,跑來跑去的樣子,哪里還有少爺?shù)臉幼?,和尋常百姓家的小孩一個樣。 仆人想要上前,被王修晉瞪了一眼,只能站在遠(yuǎn)處干著急,瞎擔(dān)憂。王修晉倒覺得小孩子就應(yīng)該這個樣子,天天跟個小大人似的,還那叫孩子?父子倆玩得歡快,收獲卻是一般,王修晉發(fā)現(xiàn)他挖出來的東西還沒有兒子的多,非常大方的夸獎兒子一番,讓仆人拿著他們的收獲去做,而他們則洗在大澡盆里洗去身上的泥沙,玩的時候是挺開心的,洗的時候就頭疼了,爺倆換了三次水才算是洗干凈,雅昶向小爹吐了吐舌頭,王修晉捏了下兒子的小鼻子,然后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小爹,小爹,小爹?!毖抨茡湟跣迺x的懷里連連叫著,王修晉拿著毛巾特別小心的給兒子擦頭發(fā),還要應(yīng)著兒子的叫聲,嘴角泛著nongnong的笑意,“等你父親回來,你這么叫,肯定會被罰去打拳。” 雅昶做了個鬼臉,然后又板起小臉,恢復(fù)以往小大人的模樣,王修晉看著特別的有趣,揉了揉兒子的小臉,“走,吃飯去?!?/br> 不知是不是因為玩得太開心了,王修晉再一次被海鮮擊倒了,跑了數(shù)次茅房,把雅昶嚇得臉?biāo)?,仆人請來大夫,雅昶怕有人要害小爹非要讓仆人把藥拿到屋子,他能看到的地方煎,仆人無法只能聽小少爺?shù)脑挕?/br> 王修晉摸了摸兒子的頭,心里想著兒子的防范意識還真強,只是這么小就這般是好是壞,以后不能再貪嘴了,一時痛快了,肚子也跟著遭罪,嘴里也沒得好,還得喝著藥。 原本想迎接李菻善凱旋,結(jié)果人等到大部隊上岸,王修晉則在客棧里躺著,肚子還沒好,雅昶寸不愿離,王修晉本想讓兒子去外面看看,雅昶說什么也動,也只能由著他。雅昶沒去,還不讓仆人去,理由相當(dāng)?shù)某浞郑赣H目前在軍中,不能讓父親擔(dān)憂,也不能讓父親擅自離軍營。 李菻善帶著隊伍上岸后,便想尋個驛兵快馬進京報信,又想這會兒家里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他們歸來消息,定是盼著他早日歸,李菻善便推了當(dāng)?shù)毓俑难?,讓隊伍在海邊扎營,等明日一早就出發(fā)回京。 官府里的一些官員是知道皇商到此的,都想在皇上的紅人面前賣好,只是皇商除了抵達(dá)的第一天帶著兒子在海邊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后,就沒再出過客棧,聽說是吃壞了肚子,嚇得想要上前賣好的官員立馬歇了心思,就怕皇商遷怒,這會兒大軍回朝,知消息的官員聚在一起商討一番后,決定裝做不知皇商到此的事,也不告訴李副將。 于是本應(yīng)該海港相聚的一家三口,硬生生的錯過了。休整一夜的將士整隊出發(fā),另一邊勉強好些的王修晉派仆人給李菻善送個信,仆人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大軍已經(jīng)出發(fā)進京了。 王修晉覺得頭疼,又覺得憋屈,雅昶瞪著仆人。仆人縮到角落裝不存在。王修晉揉了揉兒子頭,“好了,小爹養(yǎng)病,等養(yǎng)好了再回京?!彼筒恍牛R車還追不上步行軍。 許是回京心切,沒兩日王修晉便徹底好了,雅昶讓仆人再請大夫來給小爹診脈也證實無礙,雅昶才板著小臉同意出發(fā)回京,對于一路上馬車跑得飛快,也沒多說什么。 只是馬車的跑得再快,也沒追上大軍,等到他們抵達(dá)京城,便在城門口看到早已經(jīng)抵京的李菻善。王修晉坐在馬車?yán)?,李菻善站在馬車外,兩人對視,王修晉覺得李菻善的心情似乎不那么美好。 第304章 馬車?yán)? 李菻善看著王修晉,人瘦了, 看著病懨懨的。“在海港吃海鮮了?”李菻善開口便直戳中心,王修晉訕笑一聲, 算是應(yīng)了李菻善的話。李菻善很是無奈。雅昶看了看小爹又看向父親, 父親是多了解小爹, 只是看著就知道小爹干了什么。 “就吃了一點點, 應(yīng)該是沙子沒吐凈?!蓖跣迺x招供,還好他對外說是去查看產(chǎn)業(yè),如果是迎大軍,結(jié)果比大軍還晚回京, 不得被人笑死?!霸趹?zhàn)場有沒有受傷?”快速的把話題轉(zhuǎn)開,王修晉覺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李菻善的心情會更不好。 “沒受傷, 我非主力?!崩钊H善握著王修晉的手,“以后莫要再吃跟海鮮,別讓我憂心?!崩钊H善不打算輕易的掀開此事,王修晉看著李菻善眼里的擔(dān)憂, 也只能點頭。吃的少一口不算事, 又不是不吃就不能活,何苦讓親近的人憂心。 雅昶坐在兩人中間, 自己也不小了,怎么感覺兩位父親就當(dāng)不存在似的。雅昶眨著大眼看向父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但他覺得兩位父親用眼神的交流,便是他開口,也插不進去,還不如閉嘴,裝不存在。 馬車在將軍府的門口停下,李菻善先跳下馬車,把兒子抱下,才扶著王修晉下馬車,特別的小心,就好像王修晉是易碎品一樣。王修晉倒沒覺得怎樣,下車時還沖著李菻善笑了笑,“回京的這兩天肯定很忙吧!” “并不忙,我非主力軍,只是清掃戰(zhàn)場,封功受賞輪不到我們,只是交接一些事宜,便無事,還能休息此時日?!崩钊H善一邊說一邊扶著王修晉往院子里走,還不忘記用眼神盯著雅昶。 王修晉點了點頭,“不封功受賞也沒什么,只要人平安就好?!崩罴业能姽蛄耍恍枰馘\上添花了,現(xiàn)在的皇帝是位明君,不會在意功高震主,若是換一位耳根子軟的,李家還能有現(xiàn)在的榮耀?不尋個理由滅了他們滿門都得道一聲仁君。 李菻善沒說什么,只是緊握著王修晉的手,他知王修晉在意的不是功名,兩人并肩而行,時不時的互相望著對方,許久不見沒有任何的陌生感,眼里有的全都是想念。兩人帶著雅昶先去拜見長輩,然后才回院子,壓下立刻把對方撲倒的念頭,只是粘在一起的視線,讓旁人看了都會覺得膩,可兩人不在乎,不管做什么,都會時不時的抬頭看向?qū)Ψ?,視線交錯都能讀懂對方的心。 跟著進來的雅昶呆了一會兒便受不了,尋了個借口回自己的房間,出屋時還不忘記打了個冷顫,兩位父親實在是太rou麻了。 這一夜,翻云覆雨,久旱逢甘雨,第二天王修晉沒爬起來。雅昶是李菻善送到岳父跟前的,然后人去軍營轉(zhuǎn)了一圈,又去兵部點卯才回到府里,這會兒王修晉還在睡。李菻善坐在床邊看王修晉,眼里能溺出水來。 王修晉睜開眼睛便對上李菻善柔情滿滿的視線,嘴角扯了扯,想要言語,哪想嘴干得很,抬手想要拿水杯,這一動,后腰的不適讓他再點被縮到一起,尼瑪,小別勝婚什么的,太特姆的遭罪了。 一連幾天,王修晉都過著不問政的日子,連小院的門都沒邁,向長輩問安全都是由李菻善過去告罪,理由均是身體不適,而王修晉也確實身體不適,他覺得李菻善想用幾天的時間,把過去幾個月沒那啥的生活補過來。 揉了揉腰,坐在馬車上,王修晉想要掐死李菻善的心都有了,昨天晚上雖然沒那啥啥,但之前是幾天的那啥,還是讓他的老腰受不住,如果不是今天要去海港,估計他昨天晚上還要受著折騰。想要拿起手邊的書,只是動了一下,腰的疼痛延至全身,王修晉咬著牙沒讓呻,吟露出。 一雙手拿起手捧到面前,王修晉狠狠的瞪了一眼拿書的人,接著連翻白眼的想法都沒有,慢慢的動著身體,斜靠著軟墊上看書。李菻善眼里滿滿的笑意,一手握王修晉的腳。若不是身子實在不舒服,王修晉很想就著勁給李菻善一下子。 兩人從京城出發(fā),是帶著皇令前往海港迎接著主力大軍凱旋,其主要目的是迎接四皇子歸來,當(dāng)然皇上不能這么明說。王修晉覺得皇上是不知道如何炫耀兒子,才想出這么個招,派人去迎大軍。 抵達(dá)海港,大軍還沒有上岸,王修晉和李菻善趕到海上城墻用千里眼眺望,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能看到一些黑點,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大軍歸來的大船,一旁陪同上城墻的小卒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遠(yuǎn)方,如果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位小卒嚴(yán)肅的表情下相當(dāng)?shù)木o張,他護送上來的人,一位是世人皆知的皇商,一位是剛剛朋寇國歸來的副將??車膽?zhàn)火,他們雖看不到,卻能猜到是否激烈。 以前他們這些守城墻的人,無比慶幸分派的活相當(dāng)?shù)陌踩?,可自從聽說有一隊人跟著四皇了生擒了寇國皇帝,有人傳四皇子帶著的人都是由李副將訓(xùn)練出來的,經(jīng)此事后,很有可能是四皇子的親衛(wèi),這樣的消息讓他們握緊了拳頭,他們也能上戰(zhàn)場,如果上戰(zhàn)場的是他們,是不是也有可能成為親衛(wèi)? 沒有人知道小卒的心里,就算知道也只是笑他的片面,上戰(zhàn)場就有死亡的可能,只想著以后能升官,卻不想出生入死,這樣的人不適合上戰(zhàn)場,連守城墻都不適合。 王修晉放下千里眼遞給李菻善,“下午應(yīng)該能到了吧!” “如果不遇上風(fēng)浪,下午會到,我派人通知禮官準(zhǔn)備東西?!崩钊H善接過千里眼后,觀看了一番后便下了令。 以前將士凱旋可是沒有什么特別隆重的儀式,但此次是四皇子帶軍回來,雖然四皇子為副將,但皇子想要抬舉兒子,他們就要弄出適當(dāng)?shù)膬x式,禮官們翻遍了史書,才找到了一位皇太子凱旋時的記錄,可那為皇太子為主將,四皇子比之差了一些。禮官們商量了許久,便以那位凱旋的太子為基準(zhǔn),再對比史上有記載的將軍凱旋的儀式對照進行刪減。 禮官來的很快,見到王修晉連忙客氣的行禮,王修晉雖然不是入朝為官的官員,可品級在他之上,便是瞧不上行商之人,他也得行禮,而且對王修晉,便是瞧不上也得埋在心里,要知道王修晉背后還有王家,李家,這都不是他小小禮官能得罪的。 王修晉看著禮官頭上的標(biāo)簽,瞇起眼睛,這位禮官心思很深?。∪绻皇怯袠?biāo)簽在,他絕對看不出這位對他不滿,這樣的人能隱忍的人,以后要么成大事,要么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朝廷里混個幾朝元老。王修晉沒再多看禮官,而是打量起海上城墻,幾百年后,或是千余年后,這道城墻還會存在嗎?后人會怎么評價這個道城墻?或是成為一道風(fēng)景區(qū)?或是被聯(lián)軍摧毀?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寇國已經(jīng)消失了,大梁的皇帝好戰(zhàn),這代是,下一代……劉荇蘊想了想四皇子,應(yīng)該也是。要不要忽悠四皇子派人先把其他國打服,確立世界霸主的位置? 王修晉的思緒飛出,等收回思緒,才注意到禮官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而李菻善在打量他,“找個地方吃飯,這幾天沒好好吃上一頓,我想要吃些米飯壓壓?!?/br> 李菻善配合的點頭,兩人并肩走下城墻,一邊走李菻善一邊向王修晉講迎凱旋隊伍的都要做什么,王修晉起初聽得很認(rèn)真,后來干脆就當(dāng)沒聽到,反正他只是個陪同,真不知皇帝讓他來做什么。 午后,再上城墻拿著千里眼,便能清楚的看到大船,王修晉不由得想起上輩子讀小學(xué)時的一些數(shù)學(xué)題,甲乙同時從a點出發(fā),甲的速度是xx,甲抵達(dá)終點后,需要等xx時,乙才能抵達(dá),求乙的速度……,想完之后,王修晉笑出聲,李菻善轉(zhuǎn)頭,王修晉強壓下笑聲揮了揮手,表示無事。 禮官帶著小卒搬著東西,看到王修晉和李菻善在城墻上,十分麻利的過來問好,說明上來的安排什么事,禮官全程恭敬,讓王修晉再一次感嘆此人的城府之深。 “此人有何不妥?”李菻善知道王修晉很會看人,見王修晉對禮官投去的眼神過火,心里便有了猜忌。 “你想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人不妥。”王修晉沒做過多的評價,看向遠(yuǎn)處,“得讓禮官他們的速度快些了,寧可做完了之后,在上面等著大軍,也不能讓大軍在這兒等咱們布置?!?/br> 李菻善雖有些不信,卻也點頭同意,現(xiàn)在以迎接大軍為主,至于那位禮官,他會著人看著些,他不相信王修晉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過多的關(guān)注。 第305章 大軍像是會掐點一般, 城墻上準(zhǔn)備好了,儀式要用的東西后, 載著主力軍的大船進入了大家的視線,慢慢的一點點的靠近, 大船上掛著一面相當(dāng)?shù)耐涞睦C著金龍的黃旗, 王修晉非常想說設(shè)計這旗的人絕對眼睛有毛病, 用金線繡黃旗上, 不覺得順色? 心里的想法不能直接表述出來,估計人家還覺得不錯,特威武特霸氣。王修晉在心里搖頭,然后看著大船逼近, 王修晉把吐槽的心思收了,正了正身姿, 站在李菻善身后的半步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外形如何,但在城墻上吹了大半天,絕對不會有玉樹臨風(fēng)的姿態(tài)。 四皇子隨著主將站在船頭,看到城墻上的人, 立刻挺了挺胸膛, 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李菻善的功占了, 心里肯定有虧欠,四皇子盤算著要如何從別的地方給李菻善補償,至于如何補償, 就需要和父皇商議。 見到船到了城墻下,禮官立刻上前,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布絹,大聲的唱讀,王修晉覺得禮官的聲音比宣讀圣旨的親隨差多了,禮官雖然抑揚頓挫的讀布絹上的字,但那聲音沒幾個句就變了調(diào),哪有親隨的聲音穩(wěn)。在心里搖頭,幸好在古代呆的時間長了,要不然他肯定得笑場。 隨著禮官的念著布絹,跟著禮官小卒隨著禮官的話做著各種儀式,大家也都隨著小卒照做,一套下來,用了近一個時辰,沒有一個敢擺臉色的,王修晉覺得這樣的儀式還是沒有的好,看看歸來的士兵臉上一個個的菜色,行軍打仗已是不易,又在海上飄了幾天,眼見著要下船了,還要受這份罪,估計沒人喜歡這樣的儀式。 儀式結(jié)束后,李菻善和王修晉下了城墻坐著小一些船和大軍匯合。行至岸邊,李菻善和王修晉先上岸,站在海邊,等著大船靠近,先是士兵跑下船列隊,最后是將軍帶著副將下船,雙方互相行禮后,才一同往城中走。城里的官員帶著百姓站城門處迎接,官員也不怕浪費錢,把過年才有的鞭炮尋了出來,想著大軍進了城就開始放,哪想主將帶著人走到離城門近的地方便停下,手一揮,下面的士兵快速的安營扎寨,沒一會兒一個個營帳便搭好。 城中的官員看著,忙上前詢問,他們還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人若不進城,這宴席要怎么辦?王修晉不在意宴席,卻想要有張舒服的床,只是這事他是不能表態(tài)的,四皇子把城內(nèi)官員訓(xùn)斥一頓,然后甩著袖子進了營帳,王修晉眼里略帶同情的看著官員,這位知府還是縣令當(dāng)真是傻,之前皇上便頒布了法令,將士行軍打仗除非必要,否則不得驚擾城中百姓。 法令剛出多久,城里的官員就要宴請歸來的大將,將領(lǐng)之中還有四皇子,他是真心的賀凱旋,還是要給四皇子下套。不管是哪個,這位恐怕是保不住官位。 李菻善和王修晉便住了營中,而禮官猶豫了再三,還是進了城。李菻善看著禮官離去的身影,眼里別有深意。完全沒有其他心思的禮官要是知道,因為沒跟隨武將住在軍營里而被猜忌,大概會悔死,還會放棄一直以來的隱忍,罵上幾句。 在城外休整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便收拾了行囊離開,王修晉和李菻善乘坐馬車離開,速度比徒步的隊伍要快上許多,而禮官因為住在城里并沒有跟他們一路。出發(fā)晚的禮官最行追上的是大軍的隊伍,禮官以為李菻善和王修晉會在大軍里,在軍中找了又找也沒見人,問普通士兵,他們也不清楚兩人是先走了,還是跟著將領(lǐng)一起,禮官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尋將領(lǐng)問問,順便在四皇子面前轉(zhuǎn)轉(zhuǎn),他沒想給人上眼藥,只是盼著給讓四皇子有個印象也好。 禮官卻不知,他進城住的事,四皇子看在眼里,雖說文官到前線督戰(zhàn),也都住在后方的城里,但這位禮官不同,他是來迎大軍的,大軍住在城外,他卻回到城里住,是幾個意思?他當(dāng)當(dāng)大梁四皇子吃住都在軍營,一個小小的禮官住城里,是看不上他庶出?還是想和知府拉關(guān)系?大軍都出發(fā)了,他也沒個人影,他是迎大軍,還是大軍等他? 四皇子對禮官沒好臉,禮官心里犯嘀咕,不知哪里惹到了四皇子,看向其他將領(lǐng),其他幾位就像沒看見他一般,直接無視了。武將本就對文官沒啥好印象,昨兒禮官又跑了,明顯是看不上他們武將,既然人家看不上他們,他們何須上趕著,再說一個小小的禮官,他們還真沒放在眼里。 禮官哪里知道一群老兵痞想什么,就連皇子那里,也沒覺得是自己把人得得了,還以為是皇子驕縱的稟性。在軍營里沒尋到李菻善和王修晉夫夫,心里猜測兩人大概是先一步離開,回京城準(zhǔn)備,禮官怕回去晚了耽擱,便也匆匆上了馬車,直奔京城。 禮官的馬車自然不能和李菻善兩人所乘的相比,想要追上去是不可能,但也比甩在后面的大軍快,緊趕慢趕的,禮官晚了兩天抵京,到了京城連家都沒回直奔禮部。禮部里的官員見前往海港的禮官回來,一個個全都笑著夸贊一番,要知道李菻善和王修晉回京之后,都被皇上招進宮里,當(dāng)時禮部尚書也在,皇上問詢儀式如何,皇商表示一切順利,皇上大樂,把尚書夸贊一番。 禮官聽著其他人帶著酸氣的夸贊,連連謙虛的表示僥幸。禮部尚書招禮官招到內(nèi)室問著過程,問到晚上有木有和四皇子同席,四皇子有沒有說什么,禮官心里咯噔一下,他,忙完之后便進了城,這會兒尚書問起,禮官方覺不妥,四皇子住的是軍營,便是皇商的品級都比他高,他們都住在軍營,自己卻住在城里,這,要如何說? 回到家里的王修晉忙著鋪子里的事,王掌柜講起今年一些地方遇了干旱,怕是糧食要減產(chǎn)。王修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古代農(nóng)人純靠天賞飯吃,如果老天不開心,農(nóng)人一年就白忙,“之前讓種的土豆和地瓜,可有多備?” “備的是往年一樣的量?!蓖跽乒窳⒖堂靼讝|家的意思,“我立刻著人把這些送到干旱之地。” “尋個可靠的人,送過去之后也別急著發(fā)放,先看看衙門是什么態(tài)度,如果他們不開倉,就把運過去的東西往各村送,別在衙門眼皮底下干,也別收錢,就當(dāng)是行善了?!蓖跣迺x如今也不差這幾個錢,全當(dāng)是做好事?!白屗麄冏⒁庵?,如果誰要趁機撈油水,別怪我不講情面。做好了回來都有賞?!?/br> 王掌柜立刻應(yīng)聲,心里把聽說干旱的地區(qū)記個清楚,“東家,不派人去看個清楚?若是被人誤報……” “圣上圣明,不會有人拿起為由頭說事?!蓖跣迺x相信沒有傻子會為了點糧錢而拿命賭,若是沒有推多季稻倒還有可能,現(xiàn)下糧價都下降了不少,衙門里的頭頭又不是傻,貪什么錢,也比貪糧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