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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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把別人家當成自己家?王修晉可沒這個習慣, 好不容易應付完晚飯,躺到炕上休息, 此時他無比的羨慕?jīng)]啥表情的爺倆,小的剛剛開始有父親的風范, 釋放出的冷氣也能唬住村里有些小心思的人, 沒有敢上前, 而李菻善就更別提, 天生沒表情的人,便是不瞪眼就讓人無法接近,村里有小心思的人便只能尋他,又覺得他是男妻, 便是個有品級的商人,還不得聽從李家人, 以為他是好拿捏的, 全都往上赴。 對于這些人,王修晉只是應付了事,不會應允什么,自然也不會得罪誰, 想要好處, 沒有,哪涼快哪呆著去, 他又不是散財?shù)耐?,有錢沒地方花往出去灑。 “若是不喜,明日祭拜之后, 我們便離開?!眱扇松罹昧?,怎么可能看不出對方的喜怒哀樂,別看著王修晉應付得體,李菻善卻知王修晉的不喜,這些人若是王修晉的親戚,他大概會直接懟回去,偏偏這些人是李家的親戚,王修晉不得不忍讓三分,想他便是落迫時,怕也沒受過什么制約,卻為了他不退三分,李菻善很是心疼。 “無礙,不過是應付兩句,若是當真惹了我,我還能忍讓?”王修晉雖說心情不爽,但也不會隨意遷怒人,他在農(nóng)村生活過,怎會不知一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不愿意點破而已,他又不在李村生活,以后接觸的機會也不多,沒必要折騰出什么事來,不過還需適當?shù)狞c點村長,由村長出面,可比他言語幾句要好。 李菻善握著王修晉的手,雅昶坐在一旁,看著兩位父親,他怎么有種自己是多余的感覺,兩位父親是不是又忘記他的存在,這樣是不對的,還有村子里的那些人,念叨著什么他本是村里的人,沒有他們也進不了將軍府的話,說出來也不嫌丟人,真若是論恩情,他當謝恩的村長一家。還有那個念著和自己有親的,當初他被扔到雪地里時,怎么不想著和他有親了?真當他小,什么也不知道? 一夜無夢到天未亮,祭拜列祖列宗是要講究日子,講究時辰的,王修晉和李菻善天未亮便起了,兩人動身,一邊雅昶也跟著坐起身,只是到底還小,沒睡足便起整個人顯得有些懵。王修晉用濕毛巾給兒子擦了擦臉,拿出潤臉的膏往兒子臉上抹。雅昶是個好臭美的孩子,身上總是干干凈凈的,每天要洗一回澡,好在沒有衣著臟一點兒就得換的臭毛病, 看著王修晉給兒子換衣服,李菻善看兒子的眼神變了又變,他覺得王修晉太寵溺兒子了。王修晉沒注意李菻善的眼神,在他看來給兒子做些沒啥,上輩子末世前他的朋友對孩子的態(tài)度才叫一個溺愛,他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雅昶覺得周身冷颼颼的,清醒了不少,回頭對上父親的視線,然后就別看,繼續(xù)一臉迷迷瞪瞪的樣子,反正有小爹在,父親再不滿,也只能憋著。 給兒子整完之后,王修晉頭都沒抬,直接說了句,“菻善,把兒子抱好,別讓他摔了,我把被子整整,咱就得出去,不能讓人等著?!蓖跣迺x一邊說一邊收拾炕上的被子。 李菻善看向兒子,不好回拒王修晉只能把兒子抱起,雖說眼神不怎么友好,但抱兒子的動作卻很小心。雅昶縮在父親的懷里,打著哈欠,一臉的困倦,又在父親的肩膀蹭了蹭,心里有些小得意,覺得贏了父親一回。 兩人抱著雅昶出門,剛開門,便聽到村長的聲音。 村長一夜都沒睡好,李菻善和王修晉帶著孩子住在他們的家里,坐的又是東西屋,房子又不怎么隔音,兩人說的話,村長聽得真切,心里暗罵那些心眼多的村民,想他好不容易把京城那邊穩(wěn)住了,愿意有了來往,那些子人就馬上攀了上去,恨不得再把人嚇走,他們是不是覺得他這個村長是個擺設(shè),說出的話全都是屁?村長不敢想如果京城那邊再跟他們斷了,他們的日子將會如何。 如今他們能過好日子,還不是皇商隨手漏出一些,提攜他們,他也有小心思,但他看得清。李家愿意跟他們走動,是因為王修晉念著當初他養(yǎng)了雅昶幾日,如果沒有雅昶,李村又算什么?村里那些目光短淺的人,是想把整個村子再逼上絕境嗎? 村長恨得村里一些人恨得牙癢癢,早起過來喚人還不能直言,只能更添幾分恭敬,全然沒了昨日的隨意,李菻善和王修晉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了幾分了然,李菻善抱著兒子,一手扶著王修晉,就著村長手里的燈籠走著夜路,到李村埋墳的地界,幾人也沒往里走,村長指了個地點,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一個漢子,把一掛鞭綁到樹枝上。 在李菻善和王修晉帶著兒子上香磕頭感謝祖上庇護時,漢子點著了鞭,山間回蕩著炮仗的聲音,此時天還未亮,是覺得格外的陰滲。 李菻善取出好酒灑在地上,一壇上等好酒全都倒下,偷摸跟過來的人在心里念著可惜,那一壇子好酒少說得七八十兩,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王修晉倒不心疼酒,他是擔心會不會引起火災。 帶來的紙錢,一點點的添進了火堆中,除去紙幣白幡,還有用紙糊的房子,馬車,看著特別的精美。這些東西,還是王修晉給李菻善母親上墳時想起的,并弄出來的,當時好些人看著直念著王修晉賢德,李家人大肚。王修晉雖不愿意那“賢”字,但為了名聲得受著。從那之后,一些紙扎鋪得了靈感,除去房子,馬車之外,還有各種奇怪的東西出現(xiàn),像是有位木匠的后人過去,紙扎的老板便快速的弄了一套木匠干活時需要的東西,還向那后人說人到了地下,不也得需要個活計,沒得稱手的工具怎么行。別說,還真賣出去了,不過也有遇到了些不那么友善的客人,紙扎店的老板只能認賠錢。 在京城里盛行的東西,遠離的京城的村莊未必,村里的人看著美輪美奐的房子,再看看做得像是馬車的東西,心里感嘆著有錢人如何如何,更多的就是羨慕,和私心。只是誰也沒想到,本應該在村里再停留一晚的三人,下山之后,便離開了。村長是說不出挽留的話,他怕村里的一些人見了今早的場面,心思更大了。 離開李村,一家三口帶著仆人便往湘城出發(fā),李村里卻亂了套,有人說村長獨吞了京城李家的好處,村長氣得不行,直罵這些人要把李村逼入絕境,還把族里的長老全數(shù)請了來,把昨夜聽到的話重復了一遍,直言如果誰有能力當這個族長,村長就來,正好他不愿意干得罪人的活,就沖著他養(yǎng)了李雅昶幾天的恩情,李家絕對厚看他,至于其他些個攀親戚的,如果想再經(jīng)歷一次處處受刁難,伏小做低都不得正眼的日子,便直管往上沖。 別看李村出了一位將軍,這位將軍和村里可不親,一些賣好的官員,為了討好李將軍,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對李村各種壓榨,李村的村民但是想進京,連路引都得不到,當真是被圈在了這里,舉步維艱。經(jīng)歷過那段日子的村民臉色變了又變,從京城李家發(fā)跡,他們的日子就沒好過過,現(xiàn)在可算是熬出了頭,便有一些人起了小心思,當真以為京城李家是念著親情?上了戰(zhàn)場的人,殺人都不眨眼。 幾位族老紛紛表示會看好自家的晚輩,哪個動了心思,直管打斷腿,絕不攔著。一些小年輕心中不忿卻又不敢頂撞老人,也怕真會打斷腿,只能壓下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但總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便是村長說得狠,族老立了誓,也壓不住他們想飛黃騰達的念頭,這些人聚在一起,便動了上京的心思,而后果可想而知,一去不回。村長得知人失蹤之后,冷漠的沒有派出一人去尋找,族老也只字不提。而從那之后,除了村長每年都會收到李家送來的一些東西外,京城李家再也沒有主子來過,慢慢李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賣糧無人收,官吏待他們也不像之前,雖說不刻意刁難,卻也不受待見。 京城,王修晉出城的第二天,禮官再一次到了糧鋪,掌柜的依舊恭敬的回話,東家今兒沒過來,來不來不清楚。禮官又在對面的茶館坐了一天,只是今兒禮官有些倒霉,他回到衙門后,因為水喝多了尿急,跑了趟茅房,禮部尚書因一些事出來,見著禮官回來,又匆匆的跑開的身影,還以為他用心尋人,就想問問有沒有見著人。沒見著禮官,又著急知道結(jié)果,便讓人去問了馬夫,派去的人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回來時正見禮官向尚書說今兒沒見著皇商,他沒言官,等禮官退下后,才向尚書回了話,尚書聽了話后大怒! 第310章 坐在趕回梧縣的馬車上, 王修晉向李菻善說著,他準備投建一條特別長的木軌, 從京城出發(fā),途經(jīng)幾個大城, 最后的終點是梧縣。不是他給梧縣搞特殊化, 而是梧縣受得起。 “自然受得起, 不說梧縣出了多少名臣, 單是梧縣的工坊,便受得起這條木軌,不過梧縣修了,秋城那邊呢?”李修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修晉。 “秋城那邊不適合建木軌, 山路太多要,而且也太過崎嶇不平?!蓖跣迺x直接否了往秋城建木軌的提議, 他又不會炸山挖隧道, 如果是繞山建木軌,那和把木軌建到全國有什么區(qū)別了?他得投進去多少錢,皇上上下嘴皮一動,他就得放出拿錢, 他又不是產(chǎn)錢的機器, 也不對,哪當是他產(chǎn)錢的機器, 而是一座挖不盡的金礦。 李菻善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他覺得王修晉說不能,那么肯定就是不能了。李菻善特別的相信王修晉, 一旁的雅昶看看父親,又看看小爹,他怎么覺得父親被小爹忽悠了,雖然修木軌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如果想要修的話,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小爹只不過是想要拒絕皇上而已。 用了十天的時間,王修晉和李菻善帶著兒子終于抵達了梧縣,仆人先把一家三口送到王家的糧鋪,然后便駕車去了王村,得讓管家把院子收拾了,還有汪爺住的屋子也要仔細著打掃,少爺可是要在此住上幾天。王修晉抬頭看著王家糧鋪的牌匾,“兒子,這便是為父的第一家正式的鋪子,在此之前還擺過小攤,早晨在街頭賣包子,那時候 是真的窮?!眲④籼N回想著以前的日子,沒啥辛酸感,只是覺得有幾分幸運。 王修晉和李菻善到達梧縣,沒藏著也沒掖著,很快縣里的官員便得到了信,連忙趕來。王修晉直言只是歸鄉(xiāng)省親,小留幾日,不要憂了其他人。縣令連連應聲,仍是把消息傳給了湘城的知府。湘城知府卻是個有腦子的,人家說了不想憂了他人,便是不想有官員上門,待皇商回京前,他著人送些土產(chǎn)便是,不會讓皇商為難,也能讓皇商對他有個印象。 回到王村沒受到他人打擾,十分悠閑自得,平日里在梧縣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工坊,再思轉(zhuǎn)糧鋪,特別省心,沒有勾心斗角,沒有你爭我奪,王修晉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退意,散盡家財求個安穩(wěn),然后在小山置個房產(chǎn),過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這樣的生活,也只能想想,人生在世,哪能全憑個人的意愿過活。王修晉搖了搖頭,他有太多的不得已,往大了說為后世,往小了說就是一家一堆人,哪能說走就走,攤子鋪得大了,手里的人多了,便是再苦再累也得硬著頭皮挺著,誰讓他不是狠心人,做不來狠心的事。 在王村呆到第七天,兩人便收到京城來信,西邊來犯的敵軍被剿滅,敵軍派來王子投誠,皇上命皇商速歸?!皵耻娡墩\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王修晉不由得奇怪,讓管家給驛站的小吏拿些吃茶錢,小吏離開之后,才開口問出疑惑。 “大概想商量要多少賠款?”自從王修晉提意問輸?shù)囊环揭r償金后,大梁的官員可是記得清楚,像之前滅寇國的事,一些大人不同意,也是覺得無錢可撈,但是皇上把太后去世的事非扣到寇國的頭上,就只能打了。像清理來犯之軍,出兵之前,反對的大臣基本上都是沒經(jīng)歷過問戰(zhàn)敗國要錢的,得了要錢便宜的大臣,哪個開口反對,恨不得早早就清算對方有多少錢,他們要不要把對方的家底掏空,這樣就不用惦記往大梁跑了。 “不是有戶部在,那幫人個個比我精,哪用得著我上。”王修晉搖頭覺得找他商量賠款的事不現(xiàn)實,再怎么奇怪,皇帝招喚,他就得回去。 王修晉和李菻善怎么想,也沒想到有人假傳圣旨的可能。要說做這事的人,膽子夠大,借著有人投誠的事為引,將王修晉和李菻善引回京。 兩人帶著雅昶坐上馬車,因為回京的東西,遠比來的時候要多,梧縣的縣令便和城守相量一番派人護送皇商回京。王修晉本想拒絕的,李菻善倒沒覺得如何,他們的東西確實多,需要些人手幫忙看顧,他們到梧縣帶的都是家仆,沒啥武力值,當真遇到歹人,仆人頂不得什么用。 城守派了十幾人的小隊跟著,并囑咐他們務必護著皇商周全。從梧縣出發(fā),一路搖搖晃晃的,比來時慢了多了,王修晉打著哈欠,迷迷瞪瞪的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覺得這事哪里不對,可一時之間又不能哪里有問題。 雅昶枕著小爹的腿睡得特別香,李菻善坐在馬夫旁趕著馬車,王修晉順著兒子的頭發(fā),腦子里始終糾結(jié)怪異感。 騙王修晉回京的,并想取了王修晉性命的便是那位特別能隱忍的禮官。要說人啊,不能逼太狠,逼急了當真會性格大變。被尚書趕出禮部,禮官心里自然是不平的,別看他平素里做得對誰都很恭敬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卻是心氣特別高的,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就算是交好的友人,表面上過得去,還要暗戳戳的事事壓人一頭,現(xiàn)在被人趕出衙門,面上無光不說,那尚書老頭還給其他幾個衙門遞了話,誰都不許收他。 雖掛著他官職,但因為不能點卯,數(shù)日之后便自然而然摸去了官職,他就是白丁。禮官不是科舉出身,是走了學堂先生的門路進的禮部,他再去尋先生,先生也無能為力,只嘆可惜。禮官家中也是有些門道,禮官以前瞧不上家中的那些家,一心想著讀書求官,可他連連參加科舉,也就掛了個秀才的名,想要為官差得遠呢!好在讀書時和先生的關(guān)系不錯,先生便托了以前的學生,為他謀了個閑職。 之前禮官去做迎大軍凱旋的事,很是讓先生長了把臉,覺得這個學生肯定能入四皇子的眼,保不準以后有大做為,可哪想沒幾天,學生便被趕出來了,細問了原因后,并沒覺得學生哪里有問題。兩人關(guān)系好,一是對脾氣,二是錢到位,三是共同的利益。像禮官這樣瞧不上家里的一心求官的人,家中就算是為他鋪些路,也不會投入太多,想著他考不上,就能安心在家里蹲著了。至于共同利益?那就更不可能了,依著禮官的性子,也就第一條合得上。 先生看不上經(jīng)商的人,對皇商更是有著諸多不滿,只是他沒那么大的能耐和皇商制衡,便只能把心里的不愉,壓下。說白了,也是不敢得罪人。聽到學生因為未去尋到皇商的下落,便被禮部清了出來,先生自然是不滿的,順著學生的氣,在背后罵了幾句,然后便讓人去打聽一番,沒多久便得皇商和夫君帶孩子還鄉(xiāng)祭拜列祖列宗,然后南下梧縣查看產(chǎn)業(yè)去了。 在先生和禮官看來,王修晉就是故意耍著他們玩,心里更添了幾分惱怒,禮官心里憋屈,自從不科舉后,他就沒這么憋屈過,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把所有的錯全都扣到了皇商的頭上,恨不得讓他消失。禮官是這么想的,也準備這么做。 要說禮官是有些腦子的,他清楚干的這事一定要干凈,不能露一絲的馬腳,不然就會累及家人。禮官先著去調(diào)查皇商都帶了什么人回鄉(xiāng),得知只是幾個仆人后,禮官算著帶多少人能一舉滅了那些人。此時正巧著有人來京投誠,禮官便用左手寫了封信,花錢雇了個人把信送到驛站,再帶著人到以前常有山賊出沒的山頭埋伏,只要等到王修晉他們經(jīng)過,先扔石頭,射箭??伤闳f算,沒算到有士兵護送皇商一行上返京,禮官只能壓下所有的行動。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過。 李菻善在馬車進了這地界之后,便察覺到不妥,馬車里的王修晉也覺得不對勁,覺得有什么盯著他似的,從車窗簾望出去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可心里卻是懸懸著,這樣的感覺是上輩子經(jīng)歷末世時,接近危險的時候才有的感覺。 摸了摸汗毛豎起的手臂,心里祈禱著平安無事,而他明顯的感覺到馬車的速度快了一些,看來李菻善也覺得不妥。沒一會兒便見李菻善進了車內(nèi),“山上可能有人,具體多少不知,不清楚對方是針對我們,還是附近的山賊。” “父親,是要清理劫匪嗎?我能參加嗎?”躺著睡覺的雅昶立刻坐起身,眼里閃著nongnong的戰(zhàn)意。 “小孩子家家湊什么熱鬧,你想出頭還得再等幾年。”王修晉戳了戳兒子的腦門,然后看向李菻善,很怕李菻善說出同意。 “咱們東西多,且先看看,他們不動,咱們也就不動,天黑前便能趕到下個城,到時讓當?shù)氐某鞘貛诉^來便是。” 第311章 抵達下一座城前, 一行人都表現(xiàn)得十分小心翼翼,等到進了城, 李菻善才松了口氣,然后在城門處下了馬車, 拿出令牌要見城守, 沒一會兒一位壯漢跟著小兵走到馬車前, 見到李菻善立刻行禮, 李菻善認出來的城守是他訓練出來的兵,也沒說閑話,直接把今兒白天遇到的事說明,城守一聽立刻帶著人往李菻善說的地方去, 他怕去晚了,那幫賊子跑了。 “今日已天黑, 便是過去, 怕也尋不到人,不過明天再去,遇不到那些人,也能看到他們壓過的痕跡, 看看他們往哪里去了。”李菻善攔下城守, 天已經(jīng)黑了,城守過去肯定會尋不到人, 李菻善有總感覺,那幫人是沖著他們來的。 城守一聽覺得有理,便抱拳讓李菻善一行人在城中停留幾日, 又讓湘城的士兵明日便回湘城去,余下進京的路上,他會派人護送。湘城的士兵自然不樂意,他們得了這么一趟活計,哪能讓其他搶去,他們?nèi)裘魈旎厝ィ搅讼娉嵌〞尦鞘睾萘R一頓,十幾人搖頭表示不回。城守瞪了幾人一眼,卻也奈何不了他們,雖說他官大一級,但這些士兵可不是他手底下的,完全可以不聽他的令。 李菻善對誰護送他們進京沒意見,只是擔心接下來一路上,不會平靜。王修晉一直沒有插言,這事輪不到他開口,心里越發(fā)的覺得此事詭異,想了又想,直到看見城門外的一張告示,王修晉終于知道發(fā)里有問題了。在客棧落了腳后,王修晉把心中的猜測道出。 “我們可能是入了誰的圈套,這封催我們回去的信,大概是假的?!蓖跣迺x把在王村收到的信拿了出來,“我一路上就在想哪里奇怪,直到遇了今天的事,進了城之后看到榜上的告示才恍然,如果是皇上的旨意,送的就不是信,而是圣旨,就算沒有圣旨,也應該是一位親隨過來傳達,絕對不應該是讓驛站的小吏送信?!?/br> 經(jīng)王修晉這么一說,李菻善點了點頭,大概和皇宮里那位關(guān)系太親近了,宮里那位喜歡有事沒事便尋王修晉進宮扯個話,或是動不動就把一些事扔給王修晉,之前王修晉外出,也會收到宮里的信,就算沒有親隨過來,也是皇宮里出來的護衛(wèi),絕對不會是小小的驛站小吏。“如果出來時,沒有城守特意安排的人,恐怕今兒在野外,我們便受到伏擊?!?/br> 王修晉對李菻善的猜測表示同意,“要不要往京城送封信?”這事得跟家里說說,他們既然已經(jīng)從王村出來,就不好再回去,只能往京城走,這段路到底安不安全,現(xiàn)在要畫個問號。想要伏擊他們的又是誰,假借圣諭,這可是掉腦袋的,整不好就牽連不少人,誰這么大的膽子,難不成是光桿一人,才光腳不怕穿腳的?王修晉的腦子再好用,也想不到會是誰動的手。“會不會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要給京城送信,之后且在這里等上幾日,收到回信后,再做打算?!痹跀嘲滴颐鞯那闆r下,李菻善不會貿(mào)然行動。 王修晉沒說什么,等上幾天也無妨,左右沒什么大事,“送信的人一定要可靠才行?!?/br> “每月守軍都會往京城送信,我算了算日子,這幾天此城的城守便要往京城送信,可托此處的人幫忙,這樣便不用擔心會有人攔下信。”王修晉的擔憂,也是李菻善擔憂的,不過又覺得京城的李家和王家應該沒事,如果當真出了什么事,消息應該傳到城中,城守見著他的樣子不應該是那般。 夜,王修晉和李菻善輾轉(zhuǎn)難眠,最后王修晉干脆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未知的敵人是可怕的,連如何防范都不知。王修晉從不知自己如此的怕死,其實他應該知足了,誰能想到人死之后,不能有再活一次的機會。 “莫擔心。”李菻善坐到王修晉的身邊,把王修晉摟進懷中,“京里應該沒事,若不放心,我們天亮后便趕路?!?/br> “不用,大概是頭一次經(jīng)歷。”王修晉搖了搖頭,想再說些什么,便聽到隔壁一聲響,李菻善立刻沖了出去,隔臂的房間是雅昶住,王修晉的速度慢了一些,身子晃了晃才穩(wěn)住,急忙趕了過去。李菻善一腳踹開門,便見雅昶身著短褲,冷著一張臉,不停的躲著一身黑衣并用黑布遮臉的男人,李菻善立刻上前,擋住攻向兒子的手臂,“去你父親那!” 雅昶幾步便沖到王修晉的身邊,王修晉也不知哪來的勁,一手抱起兒子,一手把桌上的桌布扯下,蓋到兒子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小爹莫擔心,我沒事?!闭f完還沖著小爹笑了笑。 便是兒子說沒事,王修晉仍是不能放下提起的心,緊緊的抱著兒子,他就不應該以為進了城之后就安全了,給兒子單獨安排了一間,慶幸的事,他和李菻善沒睡著,聽到了兒子的屋里的聲音,要不然,后果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摸摸兒子頭,又親了親,王修晉沒有動,他擔心自己房里會不會也有人闖入。等到李菻善把黑衣人按住,應該到的人也都到了,掌柜的看著闖進來的人,嚇得腿都軟了,他聽說住進來的兩位是京城里的貴人,還是城守親自送來的,城中的知府雖沒親自過來,卻也派人捎話,不能怠慢貴客,哪想對方住進來的第一晚就招來賊人。 掌柜的讓伙計跑去報官,這事不能壓到明天,若是壓到明天,知府怕是要惱怒。 王修晉見到掌柜的,再看看掛在門框上快要散架的門,便走上前,“今兒的損失先記著,等我們退店的時候,一并給你,莫憂?!?/br> “不會不會?!闭乒竦拿芙^,他都怕知府把店給封了。 “門是我家男人踹壞的,自然要賠?!蓖跣迺x說完便把話岔開,“還請掌柜的借些結(jié)實的繩子,我好把人捆上?!?/br> “是,是,是?!闭乒襁B連應聲,踹了一腳伙計,讓伙計去拿繩子。 李家的幾個仆人,上前把黑衣人的遮臉布拿下,塞進了他的嘴里,兩個壯實點的直接坐到了黑衣人的腿上,其他幾個按著上身,以免人跑了。李菻善走到王修晉的身邊,把兒子接過,王修晉到床邊給兒子把衣服找出來,給他套上。李菻善看著兒子點了點頭,“今天做得不錯?!?/br> 跑出去找繩子的伙計不多時便跑了回來,王修晉把衣服扔給李菻善,而他則拿著繩子把黑衣人捆得結(jié)實,幾個仆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少爺有這本事,幾下子便把人捆了,繞著黑衣人轉(zhuǎn)了一圈,他們以為幾下應該捆得不會太結(jié)實,沒想到不但結(jié)實,便是拆開都難, 李菻善給兒子把衣服套好,也看看了黑衣人身上的繩子,又看向王修晉,為手法哪學來的。 王修晉沒言語,上輩子他可是用繩子捆過不少變喪尸前的人,為了減少他們的攻擊性,他可沒少練習,這輩子一直沒有機會展現(xiàn)這個技能,手法生疏了不少,拍了拍手上的灰,王修晉看向黑衣人有眼神猶如看死人,“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閉上眼睛,不理王修晉的問話,王修晉也沒想一句話就能問出什么,“明兒早起來送去衙門吧!” 李菻善和王修晉正準備安排人守著黑衣人,知府和城守一并出現(xiàn)在客棧,看著被李菻善和王修晉及小孩子都沒事,再看看被捆得結(jié)實的黑衣人,知府連忙上前給王修晉和李菻善行禮,兩人品級都在他之上,哪怕是一個掛個官,一個是武將,他就算是有著文武之分,也得把禮行到底,何況他對李家,對皇商還十分敬重。城守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看著那黑衣男人,恨不得把上前給幾下。 既然知府來了,就不用他們等明天再送人,直接讓知府把人帶回去審就是,這一夜城中不得安寧衙役士兵盤查了客棧和近期往外租的院子,總之有外地來客住的地方,都被一一到訪過。 第二天知府黑著張臉告罪,他沒能抓到兇手。王修晉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哪里會為難知府,他們準備今天搬到軍營里住去,在哪里是有不便之處,卻比外面安全得多。 一行人搬進軍中的同時,李菻善也把一封信交給城守。 京城李家在出事的第二天便接到了李菻善的事,看完之后大驚,連忙讓人去請親家,把此事向親家道明,王大人黑著張臉直接進宮了,等到再出宮時,身邊多了四皇子和大內(nèi)侍衛(wèi),四皇子手里還有一道圣旨。 王大人回到家里越想越氣,卻又不能告訴夫人,以免夫人擔憂,又不能坐視不管,便運用京城里的所有人脈,他倒要看看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假傳圣諭。最倒霉的大概要數(shù)投誠的王子,原本已經(jīng)談好的賠償金,因為皇帝覺得深受他信任的皇商遇襲一事和他們有很大的關(guān)系,遷怒之下,被翻了一番。 第312章 未回京的王修晉和李菻善帶著孩子住在軍營里, 雅昶最近起的相當早,然后到院子里看士兵訓練, 時不時的還會跟著揮小拳頭,一些士兵看著雅昶的樣子有起, 便多看幾眼, 卻沒有人敢上前打趣。李菻善在軍營里也會起得很早, 瞧著兒子揮拳, 便認真的站在一旁看一會兒,等兒子打完拳,便會指出哪里不對。唯一一位睡懶覺的便是王修晉,在他看來, 他已經(jīng)起得很早了,只是在軍營里, 顯得他起的晚而已。 在軍營里已經(jīng)住了幾天, 也不知京城里有沒有消息傳出,吃著早飯,王修晉考慮要不要今天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那知府有沒有新的進展。把饅頭咽下, 一口氣把湯全都喝光, 王修晉起床出了帳篷,剛走出來, 便看到李菻善帶著兒子回來。“你們父子倆今兒回來的有點早?。 ?/br> “四皇子帶著親衛(wèi)和大內(nèi)侍衛(wèi)到了。”李菻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讓他先進營帳。王修晉聞言挑了下眉,他想過京里如果沒有出什么事, 肯定會把信的內(nèi)容送進宮里,皇上會十分惱火,肯定會派人過來,他以為會是父親,卻不想是四皇子。 “進城了?”王修晉轉(zhuǎn)身往帳內(nèi)走,他需要換身衣服,不能這般隨意的著穿去見四皇子。 “嗯,已經(jīng)進城了,而且已經(jīng)到了軍營?!崩钊H善跟在王修晉身后,“我讓城守去迎,等下知府肯定也會到。” “按說四皇子到了城里,應該由知府帶人相迎吧!知府沒得到信?”王修晉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出心里的疑惑。 “四皇子并沒有心動任何人,直到進城時,才傳出消息,守城的士兵都是城守的人,自然軍營先得到消息,守門的士兵怕是早就得了吩咐,京里來人,便說你我住在軍營?!崩钊H善對城守的這些小伎倆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王修晉想了想,便也明白城守的想法,雖說地方上文武之分沒有朝堂上那么明顯,但總歸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一方想壓一頭,另一方不忿,自然就懟上了。 兩人剛換好衣服,帳外便有傳來士兵的聲音,“皇商大人,李大人,四皇子有請?!睅?nèi)的兩人互視一眼,然后拉著雅昶去見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