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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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銀子應(yīng)該是私造的,皇上怕是氣的,而不是傷心?!崩钊H善給王修晉做著解釋。 私造銀?這位劉大人想做什么?隨后的反應(yīng)就是……造反。是誰造反?劉大人?還是其他人?大梁哪里虧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著造反,大梁越來越富有,皇上又不昏聵,百姓又不是吃不上飯,當(dāng)真造反,會有人響應(yīng)嗎?王修晉覺得想要造反的人腦子有病,以為那個位置那么好做嗎?“犯了如此大錯,死了也是活該,他該慶幸,是這般的死活,若不然只怕是會累及九族?!睂@樣人,王修晉可一點兒都不同情。 李菻善掃了一眼王修晉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把碗里的粥全數(shù)喝光,放下碗,又把王修晉手里的水杯拿過,一飲而下?!皶r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些,最近京城內(nèi)怕是不安生,你且注意些。” 王修晉點了點頭,造反的話,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干出來的事,京城內(nèi)哪能安生,“大哥讓人送來的海鮮運到了,已經(jīng)讓廚房清理出來,明天吃海鮮?!?/br> 聽到海鮮,李菻善臉色越發(fā)的嚴(yán)肅,也不知吃王修晉怎么就好這口,雖說海鮮運到京城,王修晉再吃就不會肚子,可他仍記得王修晉在奉城時壞肚子的樣子。 第339章 造反是什么罪名, 就算是宅子里的人死得干凈,也不代表皇上會不追究其他的人, 要如何追究,那就得看誰和皇上說, 皇上現(xiàn)在養(yǎng)成的性子, 雖然不是他人能隨意左右, 可也不是一意孤行不聽勸的。睡不著覺, 王修晉輾轉(zhuǎn)難眠的,想著的全是關(guān)于造反的事。 之前還不覺得如何,可等睡不著,就會越想越多, 造反是獨木難支,誰會配合劉大人, 兩朝元老, 劉大人的門生不少,他們會相信所謂的造反證據(jù)嗎?會不會也跟著想要造反?造反的事謀劃到什么程度?到了能私造銀兩,下一步是不是到了造武器?他們會不會和火藥的工坊有了接觸?之前船坊的火災(zāi),還有寇國流民和造反的人有沒有關(guān)系, 若有關(guān)系, 那么但凡參與了造反的人,死上一萬次都不足惜。 想想那些無辜遭遇了血洗村莊的百姓, 身為大梁的官員卻是間接的兇手,他們對得起拿著百姓繳的稅錢嗎?又翻個身,王修晉越發(fā)的睡不著了, 只覺得胸口堵了口氣,無法舒緩。王修晉翻來覆去不睡,吵得李菻善也無法安眠,直接把人抱在懷里,扣緊,“今天忙了一天,本想早些休息的,可你不安份,我不介意再累一點兒?!逼鸪跬跣迺x沒反應(yīng)過來,待回過神,他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能力。 被李菻善這樣那樣折騰了許久,王修晉累得眼睛睜不開,直接暈睡過去。李菻善給王修晉擦干凈身體后,又給他上了藥,才抱著人入睡。 一夜無夢到天明,王修晉起床時,身邊又沒了李菻善的身影,知道火災(zāi)和李菻善沒多大關(guān)聯(lián),王修晉也就不大擔(dān)心,慣例的去請安,回來吃了些清爽的食物,便聽仆人講,早晨李菻善出去的時候,把大哥送給他的海鮮全拿去軍營了,說是給軍營里的那幫小子補補。如果不是腰酸得很,武力值比李菻善差太多,王修晉當(dāng)真想沖去軍營找李菻善好好理論一翻,尼妹??!好幾十斤的海鮮,他都沒吃上一口,就被李菻善全拿走送人了,要不要這么狠,明知道他好海鮮這口。 今日,王修晉在京城所有鋪子里的伙計看到東家出現(xiàn),一個個全都如鵪鶉一般,沒一個敢多舌的,甚至遠(yuǎn)遠(yuǎn)看到還有繞著走的,原因便是東家的臉落得老長,那叫一個嚇人,膽小的,都容易被嚇出好歹。王掌柜見著王修晉,倒沒有伙計們那樣的小心翼翼,反而哈哈大笑的開口,“東家,來得可真是點子準(zhǔn),今兒我家你老嫂子準(zhǔn)備幾道好菜午時送來,你可不能走,一起嘗嘗,今年奉城送來的海物可都是肥美的很,味道肯定不差,你老嫂子的手藝,不如將軍府里的廚子,倒別有滋味?!?/br> 王修晉一聽眼前一亮,“王掌柜是說老嫂子做了奉城送來的海物?那自當(dāng)?shù)脟L嘗。”臉上的表情也沒那么嚇人,如果能自帶特效,王修晉此時的背后的配圖絕對是百花齊放。 王掌柜挑了下眉,“東家還沒吃到奉城送到的海物?” “全都被李菻善送去軍營,說是給士兵補補,你說補補也不至于把幾十斤的海物全都送過去,至少也得留下一些曬成干,冬日里做鍋底料用??!”王修晉因為海鮮全都被搬走送人,而相當(dāng)?shù)牟粷M。 王掌柜一聽便知道,東家是因為海物全都送了人而氣憤,不過很快想到東家在海邊吃海物就會壞肚子的事,又后悔多舌,若是被李家孫少爺知道,他讓東家吃了海物,會不會找他去練武場聊天?他一把老骨頭了,可架不住摔打。 可眼前的是東家,王掌柜又不敢說不讓東家吃的話,王掌柜內(nèi)心欲哭無淚,他怎么就沒長腦子,忘記了不能讓東家吃海物的事。 王掌柜想什么,王修晉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現(xiàn)在王掌柜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他看到老嫂子送飯菜來了。王掌柜住的地方離鋪子不遠(yuǎn),也不用擔(dān)心送過來吃食會涼了,老嫂子把盤子擺好,便招呼王修晉坐下嘗嘗味。若是旁的時候,王修晉還會客氣客氣,但這會兒卻沒有,直接坐下拿起筷子便嘗了一口,“嗯……老嫂子手藝了得。”一邊說一邊不忘記快速夾菜。老嫂子被王修晉夸得,笑得跟花似的,王掌柜咳了好幾聲,也沒讓老伴收了笑。 王修晉也不是不識好人心的,他昨夜上被這樣那樣的折騰,今兒也不敢多吃海物,畢竟這玩意兒寒性大,他可不想壞肚子,到時候受罪的只有自己,王修晉并沒有吃點多,每一樣都只是嘗了嘗,便放下了筷子,和王掌柜說起最近京城內(nèi)的事,造反的事他是不能說,只說讓王掌柜注意些,最近京城會有很亂。 王掌柜點頭應(yīng)聲,雖然不知道東家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但也知東家不會無的放矢,王修晉讓王掌柜通知各個鋪子和工坊,讓大家上下工時都注意些,便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也都裝著沒看到,若是有人半夜跑去家里求救什么的,大家也別多管閑事了,免得累及自身,到時就算是他出面,也救不了他們一家子,說不定連他也會受到累及。 王掌柜越聽越心驚,猜測著京城出了什么樣的大事,才會讓東家說出這樣的話。心里好奇,卻也壓了下去,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他比誰都清楚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東家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他若是再問,就顯得有些不知趣了。 王修晉沒再往深了說,把話題轉(zhuǎn)到了說書先生大賽的事,王修晉倒沒想往里參一腳,這事已經(jīng)有學(xué)堂攪和進(jìn)去了,他們遠(yuǎn)觀就好。王掌柜聽著有意思,聽到大家投票的方式是以兩枚銅板為基準(zhǔn),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個主意是東家出的。 “想太多了,這是那位的主意,我可想不出來如此圈錢的法子,我只想到選出前幾名后,來個全天下的巡回說書?!蓖跣迺x十分坦白。 王掌柜聽完后一愣,直到聽完東西說完了他全部的計劃,一整套的計劃,若是實施好了,運動場恐怕幾年不用愁沒錢了。 關(guān)于說書比賽的事,在王修晉和王掌柜談?wù)摰漠?dāng)天下午,就張貼了公告。公告周末圍了不少人,大家議論紛紛,對于投票的方式,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多,現(xiàn)在京城里只要不是特別懶的人家,哪個沒存在幾個錢,幾枚銅板,京城里的百姓還真沒有人當(dāng)回事。至于其他城的,也是視地區(qū)而定,富裕的地方是二枚銅板,不怎么富裕的,就一枚,每天都得做一次清點,并公開錢數(shù),絕對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當(dāng)天,京城里大小茶館里的說書先生全都跑去圍觀,立當(dāng)場就報了名。說書先生報名是不用花任何費用的,他們要做的就是在評委面前用半刻鐘的時間,有說書的內(nèi)容打動評委,三位評委里,有兩人說過,就可晉級下一場比賽。從報名到最初的淘汰賽開始,最大的懸念就是三位評委是誰。 王修晉沒去報名處那里看熱鬧,像是這樣的事,就算不出門,也能聽到有人議論,哪里還用特意去看。鋪子里來往的客人,說道的全都是今兒公開告示。從鋪子里出來,大街小巷里的人群說道的也是這事,回到家里,連管家都問了一句,府里的下人是不是也可以去投票,他特別愛聽一位說書先生說書,若是那人報了名,他也想要投上幾票,略盡綿力。 王修晉聽完后,笑得特別尷尬,他總不能告訴管家,說書大賽是他和皇上共同想出來圈錢的法子,只能尷尬的笑著點頭,還真沒看出來,管家還愛聽說書,他都什么時間出去聽的呢? 晚上李菻善回來,王修晉直接把人轟到書房去睡,他可是記得海鮮全都被送人的事。李菻善無奈,清楚王修晉為何生氣,站在院子里想了一會兒,李菻善便想到了如何進(jìn)屋子,只說了幾個字,“有后續(xù)。” 后續(xù)?能讓李菻善說后續(xù)的,就只有造反的后續(xù),過一天就有后續(xù)?王修晉覺得李菻善的話更像是扯蛋,可壓不住好奇心,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后才把門打開?!斑M(jìn)來說?!?/br> 李菻善進(jìn)了門接到把王修晉抗了起來,拍了王修晉屁股一下,“把海鮮送人,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數(shù)數(shù)吃海鮮,壞了多少次肚子?!?/br> “我在京城吃就沒壞過,應(yīng)該是那里的水不好?!蓖跣迺x混著腿掙扎著要下來,尼瑪,打屁股什么的,很羞恥啊!“你越來越壞了,居然用這招耍我,出去,今天晚上你要不書房,我就去睡。” “說正事?!卑讶朔诺杰涢缴?,李菻善沒再說海鮮的事,該解釋的都解釋了,對王修晉不用多說,他便能明了。 王修晉坐直了,沉下臉聽李菻善開口,他倒要聽聽是什么樣的后續(xù)。 第340章 所謂的后繼, 就是今天劉大人的學(xué)生跳了出來,說那些指向他們先生私造銀是為造反是錯誤的, 他們先生清廉一生,忠君護(hù)主, 絕對不會干出大逆不道之事, 那些說劉大人造反的人, 絕對是污蔑, 不應(yīng)該追查劉大人是否謀反,而是應(yīng)該查查那些跳梁小丑。 王修晉聽著想樂,如果這些所謂的學(xué)生不跳出來,他才會覺得奇怪, 不論這些人有沒有參與,都會極力的跳出來給劉大人洗刷罪名才是真, 對于一位朝中重臣, 死于火災(zāi),尋不到尸首已夠可悲,若被扣住了逆謀的大帽子,這些學(xué)生也是得不到好的。 “學(xué)生們說得倒也沒差, 單憑私造銀兩, 還真不能說明人有了逆謀之心?!蓖跣迺x不是純善之輩,不過面對劉大人的學(xué)生, 聽著好像人數(shù)還不少,恐怕多數(shù)還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如果不拿出能堵住這些人嘴的實質(zhì)東西, 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閉嘴的。 “還要加上和寇國流民勾結(jié)的事?!崩钊H善緩緩開口,單憑這一點,就夠劉大人死千百次。 “可死無對證,劉大人死了?!蓖跣迺x搖頭,對于李菻善提到寇國流民的事,他不覺得能拿出來做證據(jù),若是起了這個口,所謂的學(xué)生們很有可能會說,是往劉大人身潑臟水?!白詈檬悄苷业狡渌淖C據(jù),就算是那些學(xué)生信了流民一事,也不代表劉大人是造反,反而會說是報私仇之類的話?!?/br> 李菻善眼神晦暗,明明是有力的證據(jù),結(jié)果就因為人死了,死無對證,如何能讓他平復(fù)心中的不甘。王修晉看著李菻善的樣子,覺得有些事情不對,莫不是那位劉大人什么時候得罪過李菻善?還是說劉大人和李家有什么恩怨?自古文武不對盤,劉大人和李老爺子之間有恩怨,也說得過去。 王修晉沒有追問什么,他還是那個觀點,造反不可能一人成行,肯定還有其他的幫手或是同謀,只要抓到這些人,那么就不怕定罪,只是查與不查,得看皇上怎么想,還有劉家的大火是怎么燒起來的,火是誰放的,會不會是謀反的同伙干的,這些都得一查到底才是。 把此事放到一邊,王修晉便提出到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李菻善沒多想,便陪著王修晉在院子里走了幾圈,待回屋的時候,王修晉先李菻善一步,然后當(dāng)著李菻善的面把門關(guān)上,差點砸到李菻善的鼻子上??粗o閉的門,李菻善才反應(yīng)過來,王修晉是沒忘記那些海鮮的事,無奈只能去了書房。 轉(zhuǎn)天,王修晉去了一趟王家,給母親請安,不見父親,便隨口問了句。王夫人沒好氣的說著,王大人現(xiàn)在是以衙門為家,若不是和王大人過日子久了,知王大人對男女的事,不那么在意,她怕是要擔(dān)心王大人是不是養(yǎng)了外室。王修晉覺得母親想太多,勸慰著母親,最近京里發(fā)生不少事,如果有人上門詢問什么,母親可不能隨意的說。 王夫人白了兒子一眼,她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她也是知道最近京城有些不安寧,而且?guī)滋烨巴醮笕巳パ瞄T前也交代過他,她這幾天已經(jīng)謝絕了不少客人的拜訪,左右她身體不好京城所有后院里的人都清楚,她緊閉大門,也沒有人挑出毛病來。 王修晉陪著母親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還有事要忙,他發(fā)現(xiàn)最近一直在瞎忙,沒啥主要忙的事,這一下那一下的,他得把事統(tǒng)算一下,可不能這樣下去,沒啥主次的亂忙。這么一想,王修晉便直接去了糧鋪,他把手里的事清理一下,今年眼看著就要過去了,等到明年開始,要不要開個新的項目?轉(zhuǎn)念一樣,能涉及的他也弄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的精力也要有限,現(xiàn)在每天亂忙,跟跑場似的,若再加上一個,他怕是有顧及不到。 在鋪子里,王修晉把他的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一項一項列出來,從糧鋪到油坊,不論是糧鋪還是油坊,都是不能停下來的,雖說現(xiàn)在糧鋪不是他主要經(jīng)營項目,但這是他最初的產(chǎn)業(yè),肯定是不能丟的。再來是學(xué)堂和學(xué)堂內(nèi)的一些產(chǎn)業(yè),紡織和針織,當(dāng)初學(xué)堂是衍生出來的,哪想到學(xué)堂會成了今天的規(guī)模。 原本用來清賬的人員,現(xiàn)在全都成了學(xué)堂里的先生,而且名聲比其他知名學(xué)堂的還要響亮,誰能想到會是這樣。而紡織和針織方面,雖然形成了工坊,但是新樓院里的,也不能動,這邊負(fù)責(zé)的都是針對達(dá)官貴人進(jìn)行定制。再到成衣鋪,成衣鋪可以說是現(xiàn)在非常賺錢的營生,每個季度收益和油坊持平,可見人們手里有了錢后,對衣著,對美有了非同尋常的渴望。 除去這些產(chǎn)業(yè),目前最有發(fā)展的就是匠坊,里面生產(chǎn)自行車,已經(jīng)從木制轉(zhuǎn)變成了鐵木相拼,而鐵制的成本太高,目前也沒達(dá)到量產(chǎn)。馬車的更改,也成了定制品。王修晉現(xiàn)在考慮把木軌往鐵軌轉(zhuǎn)變,而且還有鐵皮車的事,就算不能弄出火車,但是換上能在鐵軌上跑的馬車轱轆,馬跑起來速度絕對會比以前大大的提高。 而小吃部,算是做主給了劉姐,劉姐在王家時間長了,王夫人也沒把劉姐當(dāng)成下人看,還說做主給劉姐再許一門親事,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劉姐也沒嫁出去,這一直讓王夫人非常失望。王修晉倒能理解劉姐為什么沒想再尋個人家,雖然劉姐許過人,但以王家的地位,想要許劉姐出門,得有多少人上趕著,誰還會在意劉姐是否婚嫁過,為了抱上王家大腿,絕對會忽略這事。劉姐大概是不想讓他難做,才會沒有應(yīng)下再嫁的事,只是委屈了劉姐。 拋開劉姐的事,還有連瑣鹵味店,王修晉考慮要不要把這個也交給劉姐打理,算是對劉姐的一種補償吧!做了決定,王修晉便叫伙計去隔壁的小吃部請劉姐過來?;镉嬋サ暮芸?,劉姐沒一會兒就過來,以為王修晉想要吃什么菜,哪想王修晉一開口就是讓她打理鹵味店,那么多店,她哪里做得了。劉姐忙拒絕,王修晉怎么可能讓劉姐拒絕,便扯了一大堆的理由,劉姐哪里說得過王修晉,迷迷糊糊的就同意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后悔得不行,卻知說什么的都晚了。 解決了一樁事后,王修晉開始考慮明年主要做什么,之前計劃醫(yī)館,還有大面積種植藥材的事,還有建筑統(tǒng)一住房,對了,還有船坊,船坊現(xiàn)在開始修復(fù),明年初也應(yīng)該再一次動轉(zhuǎn),也不知大船什么時候能從海外回來,希望能帶回來發(fā)電的專業(yè)人員,對了煤礦,要怎么開采煤礦,東北的鋼鐵礦,還有石油。這些要如何開采?能開采嗎? 王修晉想到這些便不停的揉著頭,他本想減少些事做,可再弄開采,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做嗎?不過人還沒帶回來前,他決定把這事放放,一切等大船從海外回來再說。還有海邊養(yǎng)殖的事,王修晉決定給大哥去封信,把海邊養(yǎng)殖送給大哥,就當(dāng)是送給侄子們的成長經(jīng)費好了。 至于莊子,王修晉目前還沒準(zhǔn)備送人,關(guān)乎他入口的美食,海鮮是不用想了,要不也不會送給大哥,以李菻善對海鮮的排斥,他想吃海鮮也不太可能了,所以他才不在乎的把海鮮養(yǎng)殖的那塊地送給大哥,不過以大哥夫的為人,每年是不會落下他們的一份。王修晉覺得大哥這次的人選得不錯,也不是說以前大嫂不好,只能說在后宅呆得時間太久了,眼界變得窄了。 拍了拍額頭,過去了那久的事,還想起來有何用。拋開此事,王修晉繼續(xù)算著其他的分成,像是四皇子的建筑業(yè),還有每年夏天制冰的分成,和四皇子合開的畫報,活動場的分成等等,單是這些,每年的分成就夠他花到下輩子。 “東家,一位親隨大人過來,想要見您。”一位伙計站在門口,沒敢貿(mào)然進(jìn)來。 “請他進(jìn)來?!睕]有張揚的排場,這位親隨便不是從宮中過來的,而在宮外的親隨,就只有管軍中工坊的那位,其實就是主要管火藥坊,這位過來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事相求?!芭輭睾貌杷瓦^來?!?/br> 王修晉起身到門口把親隨迎了進(jìn)來,伙計立刻送上茶水,王修晉親手給親隨倒上一杯,“不知大人過來有何事?” “皇商大人,在下是請你過去幫忙看看,工坊里弄出來一管新的炮筒,想請你幫忙看看?!庇H隨一臉的笑意,眼里可是帶著得意。 王修晉可沒漏掉親隨的眼神,難不成新炮筒有什么說道?“成,你看什么時候方便,我過去一趟,到時要不要請來四皇子,還有軍營的一些將軍,我對火炮也只知皮毛,運用上肯定不如武將?!?/br> “自然要請的?!庇H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第341章 得, 是他自做多情了。王修晉和親隨定好去火藥工坊的時間,便把桌上的東西收了收, 讓人請來王掌柜,王修晉想著有些事還得王掌柜去做, 像是給做工的人準(zhǔn)備住房的事, 這事且需要有得磨, 還有做工人員年紀(jì)的統(tǒng)計, 做工人員時疾病的防控,每月定期用醋噴灑的事做得如何,大方面的事看起來沒多少,但細(xì)算起來, 要做的事,可不少。 王掌柜過來的很快, 對用稀釋的醋清洗的事, 王掌柜倒是很認(rèn)真的核對過,還隨時的搞choucha,京城內(nèi)的不論工坊還是商鋪都能做到,至于京城之外的地方, 他便不知了, 雖然來往的書信里,各地都說每個月有定時的灑醋, 實際上做沒做,他不在現(xiàn)場也不知是否如信上所說的那樣。 “年紀(jì)統(tǒng)計的事,從上次東家提過要辦醫(yī)館, 就著人去辦了,做工的人當(dāng)時還問東家這是想要做嘛,管事的也挺好奇,追問了很久?!蓖跽乒裾f著他已經(jīng)開始做的事,“這么一統(tǒng)計,我才發(fā)現(xiàn),做工的人好多人的名字都十分簡單,重名的人大有人在,便以住處區(qū)別,還有干脆就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名字,像是李大陳二的名字比比皆是?!蓖跽乒裾f完不由得嘆口氣,“而且識字的人非常少?!?/br> “再建一所學(xué)堂吧!”王修晉說完之后,覺得一所學(xué)堂太少,“建兩所,一所針對工坊和鋪子里做工的人,另一所做為工坊和商鋪的子弟學(xué)堂,只招收工坊和商鋪做工人的子女?!蓖跣迺x特意強調(diào)了“子女”兩字,他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也不覺得女孩讀書有什么不對,當(dāng)然他清楚打破世俗觀念是不容易的,就算他公開招女娃入學(xué),也不見得能見著幾個女娃。 “工坊里的女工也要到學(xué)堂學(xué)習(xí)?”王掌柜皺起眉,他能想到如果東家點頭,這事傳出去肯定會引起一幫子迂腐的人跳著腳罵東家。 “自然,咱們要立規(guī)矩,自然要白紙黑字的寫下來,不求做工的人認(rèn)識多少字,至少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寫,貼到墻上的規(guī)矩要能讀懂?!蓖跣迺x想了想,“此事還不是自愿,是強制的,只要在工坊做工的人,就必須去學(xué)堂,還有男女要分開學(xué)習(xí)。一替一天,每六天休息一天,各個工坊商鋪把時間都排好,工坊的人不強求要學(xué)習(xí)多少字,但在鋪子里的人,必須認(rèn)真的識字,每半年進(jìn)行一次考試,不合格的扣他們月錢。” “這合適嗎?”王掌柜有些苦惱,他擔(dān)心東家此舉會不會惹出諸多的事非。 “沒事,和他們自己的錢掛勾,他們肯定會用功的學(xué),絕對不會三心二意。再告訴他們,學(xué)得好的,另有獎勵,你且看著,那幫人肯定會牟足勁的認(rèn)真學(xué)。” 王掌柜覺得東家想得太樂觀,可東家已經(jīng)下了決定,他也只能聽著,“學(xué)堂建在哪里?里面的設(shè)施是否按著新樓的來?” “子弟學(xué)堂就按著新樓的學(xué)堂來,比新樓的小點,課程和新樓的一樣,至于先生,讓新樓那邊的先生決定,至于給做工的人授課的地方,只要弄幾間大點的房間擺上桌子就行,而先生也不用特別挑,讓新樓里的學(xué)生做先生便可,幾人為一組,統(tǒng)一拿出上課的大綱,輪流的來,讓他們體驗先生如何布道?!蓖跣迺x相當(dāng)會按排,一點兒都不浪費資源。 “合適嗎?”新樓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皇室的祖宗,安排他們?nèi)プ鱿壬?,他們的父母知道后,會不會跳起來,跑到東家面前,大罵東家? “有什么不合適的,又不是讓他們做偷雞摸狗的事,誰敢說做先生是低下的活計。”王修晉白了一眼王掌柜,“難道說那些給普通人授業(yè)的先生,就低人一等了?” 王掌柜說不過東家,只能退敗,先應(yīng)下,等和新樓學(xué)堂的先生說后,如果他們不同意,再讓他們來說服東家好了。王掌柜可不知新樓學(xué)堂的先生對王修晉有多盲目的崇拜,若王修晉開口說天就是那一塊,他們也會點頭附和。王掌柜想讓這些人勸王修晉,絕對找錯了人選。 和王掌柜聊完后,天已經(jīng)漸暗,王修晉才起身往外走,今天做主把鹵味的一塊給了劉姐,他才想起好久沒買些鹵味回去,便讓趕馬車的仆人把車轉(zhuǎn)向最近的鹵味店,他要帶些鹵好的吃食回去。到了鹵味店,王修晉想起海物也能做出不少的鹵味,便打算給長兄去信的時候一并寫到信里,這信還真不能直接寫給長兄,而是給大哥夫。 帶著一大堆東西回家,將帶回來的吃食交給管家,聽著管家打聽說書比賽的事,王修晉搖頭,他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進(jìn)行第一場,管事倒也不失望,只問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王修晉樂了,“怎么可能真正做到,這事扯到了錢,就意味著有很大的利益在里面。” 管家聽到這里哪還能不明白,搖頭道著可惜。 王修晉搖頭,“只能說相對而言是公平公正的,因為錢的統(tǒng)計是公開的,那么做手腳也只能是暗地里?!蓖跣迺x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一件事,像是足球比賽背后的賭球事件,在大梁還沒有各種球隊,但不代表不能在說書比賽上做手腳,而且球賽這事,倒也可以推廣一下。 在后世,所有運動員中,最賺錢的不是拿到冠軍的某某項目,而是足球運動員,為什么?還不就是足球聯(lián)賽背后藏著相當(dāng)大的利益鏈。不過現(xiàn)在大梁還沒有正式開展這樣的活動,王修晉考慮要不先從軍營中推廣,讓軍營里的士兵除去訓(xùn)練多一項可以消耗體力的事做。 這事得和李菻善講一下,想起昨天把李菻善趕到書房睡,王修晉便樂了。請了一圈安后,回到院子,仆人便上前稟告,孫少爺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房里看書,王修晉聽著更樂了,讓仆人送盆水過來,便邁開步子進(jìn)了屋。推門就看李菻善拿著書斜靠在軟榻上,“怎么回來這么早?今兒沒事了?” “軍營里沒什么事便回來了。”李菻善放下書看向心情不錯的王修晉,“這是遇到什么事了?你看起來很高興。” “跟你說個事,你看行不行。”王修晉坐到軟榻上給李菻善講起要搞蹴鞠的比賽,李菻善點了點頭,“在軍營里給他們消耗體力也可以,可這事對你有什么好處?” “目前沒什么好處,就是等到在整個大梁推廣后,好處也許就出現(xiàn)了?!蓖跣迺x賣了個官子,要如何運用,還得推廣開后才成,現(xiàn)在也只能想想?!斑@事要運作起來,怎么著也要幾年?!?/br> “哦?”李菻善不解,既然不是現(xiàn)在就能看到成果,那么王修晉心情好似乎就會這個沒啥關(guān)系。 “我是想給大哥去信的事,今年得讓大哥回來過年,之前和父親提了一次讓大哥進(jìn)京任職的事,父親并沒有立刻拒絕,我想父親不會反對,只是不好辦。這次說書先生比賽的事,皇室應(yīng)該會賺上一筆,我就想著和四皇子,五皇子提提,給大哥在京里弄個閑職做?!?/br> “若舅兄能夠回來,倒真是件好事?!崩钊H善點頭。 “只是,我今兒才下決定把海邊養(yǎng)殖場的事給大哥,又覺得他們搬回來,養(yǎng)殖場就是多余的?!蓖跣迺x嘆了口氣,他怎么覺得腦子長銹了,不夠用啊! “這也沒什么,舅兄在奉城那么多年,肯定有親信的人,自然有能夠幫忙看管的。”李菻善眼里帶著笑意,“是要給舅兄去封信嗎?” “對,先不說父親同意他回京的事,先把養(yǎng)殖場給他的事寫明,信得寫給哥夫,到時候當(dāng)真把大哥調(diào)回京,就讓大哥頭痛去吧!”王修晉無良的笑了。 李菻善點了點頭,起身往書桌旁走,“我為你研磨。” “多謝夫君?!蓖跣迺x拱手。 李菻善動作僵了一瞬,等再動時,王修晉覺得李菻善有些同手同腳的順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