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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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醒了?”門口處傳來熟悉的男聲, 顧雙儀轉(zhuǎn)過頭,見祁承淮正握著門把手站在那里, 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她撇了撇嘴, 想應(yīng)聲是, 卻發(fā)覺聲音干澀發(fā)啞,又連忙住了嘴。 祁承淮低低的笑了笑,轉(zhuǎn)身端了溫水, 扶住她拉著被子坐起來,喂她喝了水后道:“我煮了粥,端進來給你吃吧?” 顧雙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猜他許是因為昨晚折騰得狠了心有愧疚才態(tài)度這樣好,立時便蹬鼻子上臉,撒起嬌來,“要你喂, 你喂我就吃。” 祁承淮不妨她這樣講話,聞言愣了片刻, 隨后笑道:“好,我喂你。” 只是這一碗粥喂到最后也變了味,祁承淮將她壓制住,故意在她耳邊用極其曖昧的聲音講著昨夜的一切細節(jié)。 “房間燈如晝,我看得清你每一個毛孔,你閉著眼,羞得全身通紅,那里簡直是發(fā)燙……”祁承淮聲音低沉的,猶如耳語,語氣曖昧又充滿了回味,“彎彎,你的身上全是我的味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歡喜?!?/br> 顧雙儀立刻大窘,臉頰飛快的紅了起來,像涂了鮮艷的胭脂,昨夜的激情殘留痕跡未褪盡,又再添新痕,睜大了杏眼看著他,眼波流轉(zhuǎn)處盡是嬌憨風(fēng)情。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為自己控制不住的反應(yīng),只好一面用力的吻她一面恨恨的道:“你就是天爺派來收我的,早晚要死在你身上?!?/br> 祁承淮說得直白,顧雙儀忍不住又窘了三分,推著他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的抱怨,“那、那你……你走、走開呀……” “你是我的,我就是走也得帶著你走。”祁承淮松開嘴,抵住她的額頭望著她的眼,在里頭看見兩個小小的自己,好似自己就是那目光里的全部。 顧雙儀也在他眼里看見了自己,一時沖動,竟抬頭自己送上了門去,“我去哪里也帶著你的?!?/br> 此刻床笫之間的話都是些孩子話,哪里可能真是這樣,不過是讓講的人和聽的人都高興罷了。 祁承淮心知這一點,但望著她認真的臉,心里的某個角落卻瞬間坍塌,他勾起嘴唇,“那我們一起去天堂好不好?” 說罷不待她回應(yīng),便又吻了下去,且愈來愈猛烈,等一切歸于平靜,顧雙儀恨恨的拍著他的胸脯,咬牙切齒道:“你前些天說的,到了你這把年紀(jì)就不會總是想這件事了的,你這也算不想?” 春風(fēng)幾度的祁承淮聽了這話,先是皺著眉想了想,然后果斷否認道:“有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是不肯承認的,何況他的原話也不是這些字,將顧雙儀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等顧雙儀從祁承淮的魔爪底下逃出來,已然是入夜,吃了晚飯后,她像被抽了骨頭似的仰在沙發(fā)上,另一邊的祁承淮坐得端端正正,望著她皺眉:“你就不能坐好點?坐成這個樣子像什么話?!?/br> “……我曉得你腰不痛,可是我很痛!”顧雙儀勉強坐直了一點,然后指著他罵了一句。 祁承淮剛想安撫幾句,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瘋狂的抖動起來,顧雙儀愣了愣,問了句:“辦公室打來的?” 她以為是病房有特殊情況,這種情況也發(fā)生了不知多少次,祁承淮卻看了眼屏幕就搖搖頭,“家里打來的?!?/br> 顧雙儀聞言就哦了一聲沒說話,轉(zhuǎn)頭將注意力放到了電視上,看著里頭英俊帥氣的男主角在心里吐槽他的演技注水。 顧雙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聽見祁承淮提到她的名字,“……你等我問下她……彎彎,彎彎?” “……哎,哎?”他連喊了兩聲顧雙儀才回過神來,迷迷瞪瞪的轉(zhuǎn)頭去看他,“怎么啦?” 祁承淮見她一臉的迷茫,立時就知道她剛才一定沒聽見自己說的話,只好耐著性子重復(fù)了一遍他與母親的對話,“mama說大嫂有點腿腫,尤其是下午,一按一個坑,但是為了胎兒健康醫(yī)生沒好叫吃藥,問有沒有什么其他方法?!?/br> “妊娠水腫么?”顧雙儀聽完問了句,“你不問下蘅姐?” “方蘅沒給開藥。”祁承淮橫了她一眼,“大嫂的主治醫(yī)生就是方蘅,你不知道?” 顧雙儀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才道:“西藥不好吃,那中藥也不好吃呀,食療罷,拿個砂鍋,鴨子剁件用黃酒和鹽腌好,然后用炒過的粳米煮粥,吃一段時間也就能改善了?!?/br> 祁承淮對著電話說了一遍,發(fā)覺自己有點說不清楚,于是將電話遞了過來,顧雙儀皺了皺鼻子白了他一眼才接過來,“阿姨?” “哎,彎彎,你剛才說的那什么粥,再和我說說好不好?”祁母的聲音哪怕隔著電話都能聽出里頭的笑意。 顧雙儀便將那道鴨子rou粥的做法又說了一遍,祁母有些疑惑,“就這么簡單?真有用么?” “阿姨,本草里記載粳米性甘平,有補脾胃利小便的功效,最是養(yǎng)人的東西,鴨rou涼補,有清虛火的功效,粳米炒過后偏溫,可制鴨rou的寒涼,鴨子rou粥有利水消腫的功效,大嫂吃就是沒錯的啦。”顧雙儀也是笑吟吟的,語速平緩的解釋道。 末了又舉例道:“我們以前有個病人,倒不是孕婦,而是更年期,也是水腫得厲害,還心煩、出汗,張主任不叫吃藥的,就讓她回去吃這個粥,一段時間之后再來,不但水腫的情況改善了,連心煩出汗也少了許多?!?/br> 祁承淮坐在一旁扭頭看著她說話,嘴角微微翹著,臉孔是不施脂粉的白凈,仿佛一朵靜靜開在夜色里的茉莉,只是低垂的睫毛下方有些許淡淡的青影。 大約是沒睡好的緣故,他再想到顧雙儀之所以沒睡好的緣由,便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鼻子,暗怪自己孟浪,卻又有那么瞬間的心神蕩漾,那種蝕骨的滋味他怎么可能不貪戀,到底是溫柔鄉(xiāng)英雄冢說得沒錯。 顧雙儀掛了電話又將手機遞回去給他,“大嫂懷孕快六個月了罷,什么時候生?” 祁承淮愣了愣,然后搖了搖頭道:“……忘了?!?/br> “這個你也能忘得干凈,那可是你侄子侄女兒?!鳖欕p儀忍不住撫了撫額,嘆了口氣。 她看了眼仍舊坐得端正的男人,有些驚訝的發(fā)覺他面上的疲憊,一時疑惑:“你今天怎么好像很累的樣子?” “大約是寫教案寫太久了罷?!逼畛谢匆幻鎽?yīng),一面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顧雙儀原也沒覺得不對,因為祁承淮這個學(xué)期的授課任務(wù)是三年級診斷學(xué)里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檢查和疾病診斷這一塊,教科書換了個新版本,舊的教案自然也就要換新的,他少不得要增刪內(nèi)容,再加上平時的工作,愈發(fā)的忙碌,覺得累也是正常。 只是他的動作卻讓顧雙儀生出疑惑來,她探究似的看著他道:“可前些天你忙到兩三點才睡,好似也沒這么累?!?/br> 祁承淮立即就愣了愣,隨即有些訕訕的,連笑都局促了半分,“……平時哪有昨天累?!?/br> 顧雙儀也怔了怔,皺著眉又想了好一陣,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之后忙啐了他一下,“活該,讓你一把年紀(jì)還不知節(jié)制,哎,你累怎么還坐這么正,端著好看?” 祁承淮臉黑了黑,看見她一面說一面往沙發(fā)上躺,張嘴想勸,又默默的合上做鋸了嘴的葫蘆,這時候說什么都會被她笑話,還不如不作聲的好。 顧雙儀難得見他這樣,覺得有些有趣。這樣的他和在單位時是不一樣的,沒有那么的冷靜理智,也不是時常笑著擺出一副耐心的模樣,話亦不多,有些潔癖,刻在骨子里的自律,每一樣都讓她了解他更多一些。 她覺得甚是滿意,若是他表現(xiàn)得和工作中一樣,她才要覺得奇怪,又或者會有些不安。 “那早些洗洗睡了罷?”顧雙儀那些遙控器換臺,懶洋洋的道,“明早還要早起呢?!?/br> 祁承淮瞥了她一眼,終于忍不住像她一樣往沙發(fā)上一癱,舒服的嘆了口氣,“再等等?!?/br> 等夜里回到床鋪之上,顧雙儀無論如何都不讓他近身,一面躲一面罵道:“祁承淮你是不是嫌命長,都那么累了還想這事,少做一晚你會怎樣,不知道過猶不及???” 末了又撒嬌,“我真的還不舒服,我剛才洗澡時看了,那里還腫著,你饒了我這次吧?” 說完猶嫌不足,還要再添上利誘,“等過兩天休息好了再來好不好?到時候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祁承淮對她軟硬兼施的態(tài)度表示大開眼界,但總歸是自己的人,放過一次也沒什么問題,人在這兒還怕沒rou吃么,于是他便二話不說的應(yīng)了下來,搞得顧雙儀覺得自己這一番唱念做打完全是浪費表情,早知他那么爽快,何苦要費那么多口水跟做戲似的。 第五十七章 十一月底, 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哈出一口氣都能看見裊裊升起的白霧,顧雙儀很喜歡玩這樣的游戲,尤其是在戶外的時候。 但是h市的冬季有時會接連幾天的落雨,今年的冬天好似雨有些多,時不時就能飄一些下來。 顧雙儀坐在辦公室里值班, 因工作不多,她倒有耐心和興致指點一下這個月新帶的實習(xí)生紀(jì)念。 顧雙儀指著電腦屏幕上的化驗單, 跟她說著每一項指標(biāo)的含義,又是為什么要查這個, 一樣樣的都不是無用的檢查。 她說起自己當(dāng)年實習(xí)時遇到的一件事, 病人在針灸科住院, 入院檢查時查了梅毒五項,結(jié)果顯示是陽性,主管醫(yī)生含蓄的問了幾次, 發(fā)覺病人也說不清緣由,但針灸是無法做了,就連做艾灸都要小心謹慎。 “你說要是沒查這個指標(biāo), 我們會知道她有這事兒么,針一扎下去就可能出血,萬一你碰到了,又或者一不小心扎了她的針又碰到了自己, 不就是你有事兒了么?”顧雙儀側(cè)著頭對紀(jì)念道,她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提起這個案例了。 這個案例里的當(dāng)事人因為害怕被家人知道, 于是要求保密,顧雙儀的老師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只是也要她盡早去治療否則可能會感染到親屬,對方唯唯諾諾,但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個結(jié)果。 只是她還記得當(dāng)時七月的盛陽透過病房的窗口照進來的光線,病人花白的頭發(fā)和疑惑的眼神讓她心軟,她是信她的,只是卻也無從為她辯解。 紀(jì)念聽完后驚訝的點點頭,顧雙儀便讓她到另一臺電腦上去將今天新收入院病人的入院記錄寫好,恰好此時方蘅打電話過來,她便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雙儀,你介紹來的那個朋友,她老公簡直要不得。”方蘅兜頭就是一句甩過來,寒暄也無一句。 顧雙儀愣了愣,因她的語氣太過氣憤,“……這是怎么了?” 方蘅提到的這個朋友,其實是顧母的一個朋友的兒媳,是從外地遠嫁過來的,因為聽說顧雙儀在醫(yī)院上班,又覺得有熟人才好辦事,對方便請顧母做中間人,托顧雙儀介紹到了方蘅那里生產(chǎn)。 顧雙儀雖覺得對方大題小做,先是推辭,“我們醫(yī)院天天那么多人,哪里還有空床位,我去找蘅姐,人家也為難呀,在她原來建檔那個醫(yī)院不可以么?” “哎呀,人家就是覺得有熟人不會被坑嘛,再說是家里頭一個孫輩,總是著緊些?!鳖櫮割D了頓又道,“我也不想麻煩,但人家求到我這里了,又怎么好拒絕,大家總歸是朋友一場?!?/br> 顧雙儀無奈,也不欲母親為難,只好去問方蘅,好容易爭取到個床位住進去待產(chǎn)了,她以為沒事了,結(jié)果今天又聽到方蘅說出這樣的話來,立時心里就覺得頭大起來。 “你這朋友是難產(chǎn),受了好多罪,第二產(chǎn)程我們下了產(chǎn)鉗,孩子出來時,產(chǎn)婦已經(jīng)虛脫得昏睡過去了。我們把產(chǎn)婦推出來,居然沒有家屬接應(yīng)!”方蘅氣呼呼的,語速飛快,“還是我不放心,穿著都是血的白大褂和護士送她回病房,孕婦重啊我們都抬不起來,還是路過的其他產(chǎn)婦的老公幫忙的,搞得一床都是血,出來了我才看見你朋友她老公和婆家人在嬰兒房圍著孩子歡快的拍dv呢!” “啊?”顧雙儀驚呼了一聲,“這也太……太什么了吧?” “可不是么,沒一個人管產(chǎn)婦的,我想去說他們幾句吧,又怕到時候他們把對我的氣出到你身上去,唉……”方蘅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總之我覺得心寒,這種事常有,甭管面上看著多恩愛,一到生孩子就原形畢露?!?/br> 顧雙儀低著頭聽著她的吐槽,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生孩子這件事對她而言,好像有些為時過早。 但方蘅卻不這么認為,“我跟你講,到時候你跟老祁要生孩子了,他要是也這樣,你趁早打算,雖然我跟他認識得久些,也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會如何?!?/br> 她話語里都是無奈,也許是見過太多衣冠楚楚卻又自私冷漠的丈夫,顧雙儀知道她對女性有種本能的同情。 顧雙儀愣了愣,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呢,生倩倩的時候黃師兄在嗎?” “在屁在!”方蘅聽了她的問題立刻聲音高了八度,“我生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有我婆婆在,等我生完了人家告訴他,他才啊一聲說,怎么生的那么快!我天,我快疼昏過去了,人家還覺得快呢!” 顧雙儀噗嗤笑了一聲,“后來呢,你罵他沒?” 方蘅聞言愣了愣,再開口時語氣卻平緩了許多,“本來想罵,不過我多問了一句,你看見你閨女兒了么,他說看見了長得跟天仙兒似的,我問他你沒去看呢吧,他不說話光笑,我心里頭的火頓時就滅了。” “是因為知道在他心里你比孩子重要?”顧雙儀接著她的話問道。 方蘅嗯了一聲,又沉默了片刻,而后突然又提起了祁承淮來,“老祁實習(xí)的時候第一次遇到死亡病人,在心血管科,一個老大爺,前兩天還精神得很,他親自推了去做ct,結(jié)果說沒就沒了,他看著那大爺掙扎著咽氣,半天沒說話,等事情處理完了才偷偷去樓梯間里掉眼淚?!?/br> 顧雙儀有些驚訝,“是么,他從來沒說過?!?/br> “怎么會說,多影響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啊。”方蘅笑了一聲,又嘆了口氣,“我們這行的人啊,看得多了難免讓人覺得我們冷漠,可是實際上,我們比誰都珍惜每一條命,你說對吧?” “是吧……”顧雙儀順著她的話應(yīng)了一聲,心里頭也有些惆悵,也許不乏有真的有種人,他們技術(shù)高超但卻對病人態(tài)度冷漠甚至惡劣,他們看的是病而不是病人,所以他們從未是個合格的醫(yī)生,但也有很多人如方蘅所言,看著事不關(guān)己,但內(nèi)心比誰都柔軟。 她恍惚間想起了祁承淮,顧雙儀和他剛在一起之時,曾偶爾聽人說過,“祁承淮此人,心硬如石,沒想到顧雙儀能讓他百煉鋼化繞指柔?!?/br> 后來她見過他熬夜查閱資料就為了給病人的一個癥狀下最準(zhǔn)確的定論,他將治療方案調(diào)來調(diào)去就為了能效果最大化,每一個夜晚,她推開書房的門看見他燈光里的身影,都會覺得,這句話大錯特錯。 她的祁承淮,從來都懷揣著初心,哪怕這條路艱難崎嶇。 方蘅另有工作要忙,說完了話也就掛了電話,顧雙儀站在陽臺上往下看,看見樓下的走道里人來人往,各人神情不一,在醫(yī)院這個戰(zhàn)場,疾病將人性里軟弱的一面放到了最大。 時間跳到中午,祁承淮下午還有課要上,下了門診后來不及吃午飯就匆匆離開醫(yī)院,顧雙儀只好發(fā)了個信息告訴他車?yán)镉行∶姘?,讓他墊墊肚子。 晚上六點多,祁承淮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她有些驚訝,“怎么過來了,不直接回去么?” “嗯,來看你一眼?!逼畛谢纯戳艘谎墼谵k公室里的紀(jì)念和連丹,將她拉到了辦公室外頭的角落里,“我要是不來,得明晚才看見你了?!?/br> 顧雙儀聞言就笑了起來,卻是問道:“那你吃飯了么?” 祁承淮搖了搖頭,她就立刻道:“那你回去吧,煮個粥,我看你近來有點累,估計菜是沒力氣煮了的,就煮個粥,煮得稠稠的,加點鹽進去吃?!?/br> 祁承淮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記住了,又拉了拉她的手道:“我們先說說話?!?/br> “嗯,蘅姐早上打電話給我,跟我說……”顧雙儀微微低了低頭,將和方蘅的一番交談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祁承淮聽完之后點了點頭,見她有些沉默,先是愣了愣,隨即意會了過來,“怎么,你怕我到時候也這樣?” “怕的。”顧雙儀被他看穿了心思,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應(yīng)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