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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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廝殺過后,霍老爺子頗為回味無窮, 顏書語則有些感嘆,如果夫子在這里,能同老爺子手談一局的話,可謂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dāng), 這兩人的棋藝水平真真是一樣的耐人尋味。 霍老爺子難得遇到一個愿意和自己下棋的人,興致盎然之下不肯放人,直到鄰近午飯時間,全魚宴已備好, 他才滿是惋惜的停下來同人用午飯,席間還喝了幾口小酒,情緒很是高昂。 顏書語不意外霍家留飯的舉動,就是席間有些意外,霍正真這位霍家二公子居然跟個小廝一樣在老爺子身邊服侍,不被允許入席,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老爺子?”顏書語看看霍正真,又看看兩人身邊空余的那個位置,不管怎么說,她一個外客坐著,卻要主家在旁邊伺候,也太失禮了些。 霍老爺子則很是無所謂的一揮手,笑容爽朗,“今天我和小姑娘一見如故,這全魚宴也是專門為小友準備的,他一個小輩,旁邊呆著也就是了?!?/br> 顏書語看看神色平靜的霍正真,再看看態(tài)度堅定的霍老爺子,無奈一笑,安安靜靜用完了一頓全魚宴。 不得不說,霍家的廚子很有幾分本事,這全魚宴做得格外讓人驚艷,顏書語吃得極為滿意,即便那位老爺子和自家孫子當(dāng)著她的面打著啞謎,似有盤算,也不影響她的好胃口。 全魚宴之后,顏書語又陪著老爺子擺了一下午的棋局,霍老爺子不開口提生意的事,她也就不著急開口,既然是互相試探底細,比拼耐心,她自問還沉得住這口氣。 等到了下午,夕陽落山暮色沉沉之時,顏書語率先起身告辭,霍老爺子雖然極為舍不得,還是讓親近的隨從將人送出了府,不過分別之前,格外熱情的邀請她明日再來。 顏書語笑笑,應(yīng)下了這誠心實意的邀請,“老爺子盛情難卻,那小輩就卻之不恭了,明日再厚顏登門來探望老爺子?!?/br> “只要你愿意來,就一切都好說?!被衾蠣斪有Σ[瞇的捋著發(fā)白胡須,被孫子扶著,一路送顏書語出了門,眉目間頗為不舍。 顏書語被霍家下人一路精心送回自己人身邊,在裴大春月等人著急的眼神里,擺手一笑,“不用擔(dān)心,今日之行結(jié)果還不錯?!?/br> 客棧廂房中,顏書語洗了個熱水澡之后,神色懶散的坐在主位之上,旁邊跟著她前來荊州的一行人神色均有些躍躍欲試,唯有姜叔還算沉得住氣。 抿了口清熱去火的涼茶,顏書語笑著看向眾人,“霍老爺子態(tài)度不錯,是能一同談事的人,只不過明日我還需再去霍家一次,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回慶州之前,都得一直同霍家打交道?!?/br> 姜叔不比廂房里其他人,他是經(jīng)年在外同顏三老爺跑生意的老人,比那些不經(jīng)商事的人看得要明白許多,在顏書語這里只多問了一句話,“大姑娘在霍家,沒被人慢待吧?” 今日入霍府時間太長,跟去的丫頭親隨們不被允許靠近霍家老爺子身邊,姜叔多少有些擔(dān)心,雖說荊州城里霍家有善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既然替了老爺來,首要的就是看好姑娘的安危。 “霍家待客之道頗為忠厚,姜叔不用擔(dān)心?!鳖仌Z給出定心丸,“我同老爺子說過,明日可帶一個親隨,到時候裴大跟我去。” 既是入霍家內(nèi)宅,卻不知為何姑娘要帶裴大而非身邊丫頭,姜叔將疑惑壓在心底,倒是裴大朗聲應(yīng)了下來,“我全聽姑娘吩咐?!?/br> 顏書語笑著點頭,將其余人報上來的瑣碎事宜仔細聽過之后,給出了新的安排,她前兩日花錢大手大腳,同荊州本地商人和外地客商談了不少小生意,后續(xù)自然得有人跟進,且她需要摸.摸荊州商市的根底,手上也還有很多事要遣人去辦。 每到這時候,她就有些想嘆氣,習(xí)慣了從前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方便,這會兒自己再親力親為多少有些不方便,不過,她這次物色了不少好人選,能拿下的話,短時間內(nèi)能緩解下用人的困境。 裴大他們她從來不打算栽培成管事與生意人,他們志在西北,只想跟著裴郁寧戰(zhàn)場奔波,她自然不愿拘了他們的志氣。 在戰(zhàn)場上他們是利刃,在商事上,他們就是蹣跚小兒,學(xué)個皮毛知道好壞不被人輕易哄騙就可,再深的,就不必要了。 微涼月色下,霍老爺子躺在軟椅里,半閉著眼睛哼著江南小調(diào),神情愜意。 霍正真一身沐浴過后的水汽,在旁邊坐下來,“祖父,今日之事您到底作何打算?” 在旁邊看了一整天,霍正真品出了幾分老爺子看人的打算,但到底沒能看清祖父行.事背后的真意,這才按耐不住跑來詢問。 從小到大,祖父教導(dǎo)他都是先自己琢磨嘗試,不得其法之后才可開口求長輩點撥,無疑,這時候他需要被點撥一下,否則這一整日的旁觀就太浪費了。 “單論定力,你就不如顏家的小姑娘,”霍老爺子睜開眼睛,似有感嘆,“不過,比起前些日子,你的心還是多少穩(wěn)了一點?!?/br> “這顏家小姐確實讓人意外,”霍正真承認,“她行.事上我也有幾分摸不清,不論年紀,單論手段的話,確實有可取之處。” 看著神情嚴肅認真的孫子,霍老爺子笑了笑,“玉郎,你還是沒看透沒看懂?!比羰钦婵赐刚婵炊脑?,就不會是那種淡淡的稱贊,而是要自慚形穢了。 玉郎是荊州城里姑娘小姐們對孫子的愛稱,在老爺子這里,也是一個頗富趣味的親昵稱呼。 “顏家小姐初入荊州,雖然做了不少事情,但畢竟我不知她底細深淺,看不透看不懂情有可原,”霍正真這說的是心里話,“等打交道的時日長了,這人的性情行.事也就能徹底摸清了?!?/br> “性情行.事啊,”霍老爺子輕笑出聲,“既然你覺得自己還沒看明白,那我就多給你一日,明日.你再好好看看這位顏家小姐,若是明日還不成,就只跟在我身邊看吧。” 霍正真眼皮一跳,察覺了祖父背后的期待與失望,但還是鄭重應(yīng)下,“明日,我必不讓祖父失望?!?/br> “能如你所言才好。”霍老爺子低聲淡淡道了一句,閉上眼睛繼續(xù)休憩養(yǎng)神。 出乎他意料的小姑娘,他也得好好思量幾分了。 顏書語第二日照舊精神抖擻的登了霍家的門,這一天陪老爺子品茶賞花習(xí)字看畫,一整日再度這么消遣過去,只除了進門時裴大的存在讓霍老爺子多看了一會兒,其余再無動靜。 倒是霍正真,比起昨日,氣息似是更沉穩(wěn)了一些,跟在老爺子身邊極為安靜妥帖。 顏書語有些好笑的一子堵死了棋盤上黑子的退路,低聲對霍老爺子道,“二公子不介意您拿我來磨他?” 想拿她做磨刀石來磨礪最喜愛的孫子,也不怕她小小年紀一介女流之輩的身份傷了他的自尊? “他要是只有那么點兒心胸,也就枉為我霍家兒郎了?!被衾蠣斪涌粗欢滤赖钠迓酚行┌l(fā)愁,但說起疼愛的孫子則滿是信任與驕傲。 “既然如此,那您就再狠心一點吧,我是不介意的。”顏書語看著勝負已分的棋局,開始撿棋子,“若是能同霍家下一位主事人多結(jié)兩分善緣,我自是求之不得?!?/br> “小姑娘狡猾,一箭雙雕啊。”霍老爺子心痛的看著棋盤,揉了揉發(fā)痛的腮幫子,“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讓老人家心驚。” “做生意的人,不狡猾怎么成,”顏書語笑容燦然,“尤其是想要做大生意,就更得多幾分聰明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霍老爺子拍拍大.腿,爽朗一笑,很是贊同,“能賺錢的都不是笨人,只不過能賺到大錢的肯定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只是不知道,這聰明都是用在了哪個地方?” “這種事,說不管用,還得看,”顏書語笑道,“等上了一條船,這看得就更加清楚了?!?/br> “霍家本身就是條大船,碼頭太小河道太窄可容不下我們,”霍老爺子兩分感嘆三分悵惘,“家大業(yè)大是好,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轉(zhuǎn)舵也難?!?/br> “有些事情看著難做起來也難,無非是前路太窄,既然如此,那就換一條路好了,”顏書語清空棋盤,收好黑白棋子,抿了口半溫的茶水,“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條路就多一個選擇,怎么都不算壞事?!?/br> “小姑娘心眼壞啊,這是在繞我老人家?”霍老爺子搖頭失笑,“我老人家就算是被你繞進去,也是不肯承認的?!?/br> “時候還不到,咱們暫且再等等看?!鳖仌Z不接話茬,只安靜的笑,“您不著急,我也就不著急?!?/br> 霍老爺子笑兩聲,重新開局下棋,只不過比起之前的穩(wěn)健棋風(fēng),這次終于多了兩分殺伐之意。 顏書語倒還是一如之前,棋風(fēng)棋意上善若水,不動如山,無論是勝是敗,在她心里自有一番論斷。 兩天里,霍正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人談?wù)撈渌?,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卻也足夠讓他警醒,果然,祖父從來不會無的放矢,這慶州來的顏家小姐他到底還是看輕了幾分。 第二日這晚,霍正真垂手在祖父身前聽訓(xùn),原本打算今日解惑的霍老爺子,則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你再多看幾日,顏家小姑娘離開荊州之前,你都好好看著她?!?/br> 這個看,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看,霍正真雖然心驚,但還是認真領(lǐng)命,他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善于反省,聽得進去人言,老爺子對這一點也是極為稱贊的。 “慶州顏家,”霍老爺子喃喃自語,“看來這江南又要多一位大商了?!?/br> “玉郎,我們霍家的新出路,在西北,”這是霍老爺子第一次開口談起這些,“我這位小友,既是友人也是貴人,日后不可慢待?!?/br> 作為被老爺子屬意的霍家下任主事者,霍正真猛然睜大了眼睛,“祖父?!” “你和我那位小友一起,不妨多看看多學(xué)學(xué),若是能早些出師,我霍家日后幾十年都不愁出路,”霍老爺子眉間一片滄桑,“你父兄叔伯皆不及你,我們霍家的希望,在你身上,玉郎,你別讓我失望?!?/br> 霍正真神情恭謹?shù)男辛舜蠖Y,“謹遵祖父教誨。” 霍老爺子淡淡一笑,似是有些遺憾,“若是能早日識得我這位小友,即便費盡心機,我也會為你定下她,若有她在你身邊,我霍家前程可期?!?/br> “只可惜,神威侯府,”霍老爺子搖頭感嘆,“霍家不如,那位裴世子想必也不會同意?!?/br> 霍正真從未想過自家祖父還打過他婚事的主意,對象還是那位顏家姑娘,不期然出了一身冷汗。 “祖父,這婚事還是算了吧?!被粽婷鎺Э嗌?/br> 那位顏姑娘容貌和性子是不錯,前提是他不知道她是老爺子推出來的磨刀石,在她身上他幾次碰壁,心有挫敗,看她全無男女之情,即便是當(dāng)對手,在老爺子心里,他好似也不太夠格,這太刺激他的自尊心了。 “蠢小子,認不得好東西?!被衾蠣斪拥土R一句,甩袖進了里屋。 不管她是不是好東西,他感覺自己都消受不起,霍家玉郎苦著一張臉,低眉順眼的跟在祖父身后服侍。 說實話,那位顏姑娘,他覺得能消受起的不是一般人,那位神威侯府世子顯然慧眼識珠,就是不知道這日后能不能受得起了。 此時,被霍家玉郎腹誹的神威侯府世子裴郁寧,正帶著一幫人夜襲了西戎人的一個小營地,殺了對方幾十個所謂的部落勇士,卷了值錢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跑。 他們出來探路,偶遇了一個襲擊了大雍平民與商隊的小部落,跟了兩天摸清了情況之后,該殺的殺,該搶的搶,來去如風(fēng),迅疾得很。 大雍雖然看西戎人都是禍害,但西戎內(nèi)里卻還分了許多小部落,不同部落之間雖互有摩擦,但在覬覦侵犯大雍國土這件事上,則是高度一致,雙方連年來征戰(zhàn)攻殺,早已成了死敵。 所謂死敵,就是不死不休,至少裴郁寧旗下軍士遇到了西戎人從不留活口,無論男女老幼。 曾經(jīng),大雍人在對陣西戎人時還心存善心,放過了不少女人和孩子,但這些人轉(zhuǎn)眼就能下毒殺人,只有當(dāng)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了眼前,所有人才明白了一件早就被大家忽略的事:即便是女人和孩子,他們之間也是國仇家恨,不死不休。 但凡是西戎人,那就是敵人,在西北,這已經(jīng)是鐵律。 “少將軍,老九帶著消息回來了!”臨時休息的營地里,裴三快步跑向裴郁寧身邊,聲音里是壓不住的興奮快意,“他得了大消息,西戎人要有大動靜了!” 老九一下馬喝了兩口水松緩嗓子,就被人提著送到了裴郁寧跟前,看著眾人期待眼神,他努力咳了咳嗓子,一鼓作氣開口,“少將軍,我在北峽口那里探得了消息,北戎部落那里的大荔戎、陸渾、伊洛、臨胡等小部落合計著南下,要有大動作,比起往年秋收時才動手,他們今年恐怕會早上一兩個月,北戎王帳里的老雜巫說是他們今年運道好,肯定能越過西北邊防,拿下峪州?!?/br> 裴郁寧聽完,幽深暗沉的眼睛里多了點亮光,“今年草原干旱少雨,西戎人活不下去,這些日子里我們見了許多偷偷南下襲擊人的小部落,這次他們的大動作,恐怕是盯上了秋天要送來的那批糧草?!?/br> 軍師在旁邊翹著二郎腿,連連點頭,“除了這些好處,只怕西北邊防不穩(wěn)也是他們今年提早南下的因由,前陣子我們抓到的那批人怎么說的,這西北軍里有人通敵賣國,偷偷把糧食賣給西戎人換金子。” 一想起那些死有余辜的晦氣人,眾人臉色都難看得很。 “少將軍,就算我們再有心,也抵不住那幫孫子拖后腿!” “殺西戎人之前,恐怕我們得先砍了那幫孫子,這才能后顧無憂的上戰(zhàn)場!” “一群龜孫子!通敵賣國的事都敢干,這金子拿著都不嫌燙手!” 裴郁寧聽著親隨家將們滿是氣憤痛恨的抱怨,抬手制止眾人,“收拾好東西,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徐安縣,過段日子,在糧草到達之前,西北邊軍上層至少得大動一次?!?/br> “密折我已經(jīng)備好,此刻正好是發(fā)難的最好時機?!毕肫鹜├锲呋首咏o的好處,裴郁寧眼神微動,慶州之行他的功績延昭帝不會大賞,他正好拿來換其他好處,這個密折直奏此時看來極為好用。 “看來少將軍胸有成竹啊,”軍師笑出聲,“西戎人來之前,咱們不妨先大開殺戒一次。” “咱們神威侯府沉寂太久,是時候重新站在人前了,少將軍,”他看向裴郁寧,眼睛發(fā)亮,“這次只管多拉些人下水,不管死不死得了,敲山震虎總是要的,至少得先把今年的難關(guān)過了。老皇帝就算再昏庸,也不能任由他的江山被那幫孫子毀了送給西戎人吧。” “老皇帝只要還沒憋成烏龜王八,這點血氣還是有的,”有人心直口快,“西北要是落到西戎人手里,他們就能一路南下打到江南富饒之地,江南那可是老皇帝的錢袋子,我看他舍不得?!?/br> “行了,閉上你們的臭嘴,”軍師罵了兩句,“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里都是些什么人,什么話都敢說!” “遲早有一天,你得毀在你那張破嘴上!”軍師即便心里覺得延昭帝就是個老不中用的烏龜王八蛋,這嘴里也不會罵出來。 “你們這些沒腦子的蠢貨,下次要是再讓我聽見,一個個回去餓上個五六七八天,我看你們能不能管住那張破嘴!”軍師向來是智力擔(dān)當(dāng),不如裴大下手狠能打服這群混球,管起人來總是少了兩分武力威懾,尤其行軍在外,更是不好重罰,才讓他們沒了分寸。 “本來就沒糧了,你還要餓著我們,這心也忒狠了?!迸崃底脏止玖艘痪?。 “就是沒糧了才要餓著你們,”軍師笑得得意,“這省下來的糧食正好給我開開小灶,自從來了西北之后,我這都瘦了許多了?!?/br> 看著軍師隱隱約約的雙下巴,裴六翻了個白眼,“我怎么覺著您老一分沒瘦呢?” “這穿著衣服看不出來,脫了衣服就能看出來這身上全是骨頭,”軍師一臉憐惜的摸著自己的臉頰與肚子,“我這瘦的,著實可憐,你們這群蠢貨省下來的糧食正好上貢給我,也算是略有所得了?!?/br> 旁邊聽到軍師一席話的眾人暗地里都忍不住哼哼了兩聲,他們家這軍師,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裴郁寧看著身邊一群人,揮手示意眾人散開,“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啟程回去。” 手中平安玉被摩挲得發(fā)燙,裴郁寧閉著眼睛坐在火堆旁沉思,密折送到望京,西北軍上層不會大動,但西戎來犯之前,有一批人確實得交出來讓延昭帝松口,至少今年,不能出紕漏。 他還是走得太慢,得再快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情多,碼字時間減少,我專心努力更文,保證日更字數(shù)和質(zhì)量,其他還望小伙伴們體諒=。= 之前一直寫快穿文,這還是第一次寫破二十萬的單故事文,現(xiàn)在到了下卷,感覺好復(fù)雜啊,有些新鮮,還有點懵蛤蛤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