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等很久？”顧青云笑著問道，“我讓你三元哥哥回家休息一個月，其他人以為我在辦公不敢叫我，就出來遲一些?！?/br>
    顧永辰搖搖頭，他緊挨著顧青云坐下，像小時候一樣摟著他的臂膀說道：“沒事，我也是剛到。”

    他說著就仔細摸摸顧青云的臂膀，心疼地說道：“爹爹真的瘦了?！?/br>
    顧青云一聽很是無語，這句話他已經(jīng)聽過很多遍了。還因為此事，簡薇開始四處去尋找方子，枸杞子、何首烏、核桃、黑芝麻、大棗……他以后每天都要吃，據(jù)說有補氣血，強筋骨等功效。

    感動于她的費心，加上父母在一旁盯著，而且這關(guān)乎自己的身體健康，顧青云是來者不拒，每天都按時按量地吃。

    現(xiàn)在一說起這個，顧青云就忙說道：“放心，有你奶奶和娘親盯著，我很快就會恢復(fù)的。”

    顧永辰嘿嘿一笑，又道：“對了，爹爹，你會不會把這次出海的經(jīng)歷寫出來？我聽說外面很多人都在等著您的書出來，這可是最真實的游記?！彼X得大家更想知道的是，父親為什么能賺那么多錢。

    “哪有這回事？”顧青云含笑地瞪了他一眼，毫無力度，“太夸張了。”

    “反正我說的是真的，還有，我估摸著待會我們回去就能見到謝叔了，他對這種事可是熱衷得很。”

    之前的三天顧青云只能在家休息，一般情況下連會客都是不能有，不過今天上午他既然已經(jīng)面過圣了，顧永辰不說他也知道，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自家的門檻肯定會被親朋好友踏破。

    他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只是一想到又要再說幾遍出海的經(jīng)過，他就恨不得自己真的已經(jīng)把游記寫出來，這樣別人一問就可以甩出一本書讓他自己看了。

    第282章 提升

    顧永辰的話還是很有預(yù)見性的, 這不，顧青云剛進門就看到管家方忠在他身邊低語, “老爺, 駙馬爺在花廳里等有一刻鐘了?！?/br>
    顧青云一聽，失笑：“這家伙，肯定又是掐著點來?！弊约旱纳⒅禃r間謝長亭肯定記得很清楚, 而且竟然還不樂意等到他后天休沐就直接上門，看來還真的有急事。

    和謝長亭見面時，顧青云剛和他打了聲招呼，就被他一連串的熱情問候給淹沒了。

    “慎之，三年來第一次上朝是什么感受？會不會不習(xí)慣？”顧青云的手被用力地握住了。

    “聽說陛下把你留在御書房談了大半個時辰, 陛下有沒有說如何賞你？你是不是要升官了？”

    “這次出海辛苦吧？我看你都瘦了，又黑又瘦, 唉, 一定吃了很多苦?！敝x長亭一臉的唏噓，目光上下打量顧青云。

    “對了，你是不是要寫游記了？還是要寫話本？記住了，你寫完后一定要交到我們松竹書齋刻印, 哼，其他人想跟我搶, 門都沒有！”

    顧青云：“……”

    他無語了, 想了想，就掙脫他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 傾身用手去摸摸梨花木案桌上擺放的鮮花，神情怡然自得。

    “慎之，你怎么不說話？”謝長亭見說話的對象走了，趕緊一個急轉(zhuǎn)，衣裳的下擺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配上他精瘦的身材和俊美得過分的臉龐，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顧青云看著特意收拾一番的謝長亭，低低咳了一聲。

    好友人到中年，容貌比不上年輕時期是正常的，但歲月的流逝也給謝長亭帶來了另一種歲月賦予的魅力。

    比起對方，顧青云覺得自己以后不能活得太粗糙，得繼續(xù)做好養(yǎng)生工作。

    “是不是我太多話了？”謝長亭回過神來，在顧青云身邊坐下，抱怨道，“這都是你的錯，要不是太久沒有見到你了，我不會這么激動?！彼缇拖雭砗皖櫱嘣埔娒媪?，只是想到提前見面影響不大好，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這些話你全在信中問過我了，還想我怎么回答？”顧青云見他一個大男人還做出這般委屈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忍直視，趕緊問道，“說吧，你約了我后天見面，現(xiàn)在突然上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能見面不意味不能通信，這幾天時間，家里的信件格外多。

    “沒什么急事，就是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謝長亭言不由衷，也伸手去摸摸花瓣，又低聲道，“壯壯不在家？你這么久才回來，竟然沒讓孩子在家里住?！彼M門和顧大河等人見禮，知道顧傳恪只回來住了兩天就被顧青云送回皇家書院。

    “想見面后天就能見，不急于一時，孩子正是打基礎(chǔ)的時候，課業(yè)緊張，不好太過于放松，兩天時間就足夠了?！鳖櫱嘣葡氲筋檪縻【腿滩蛔÷冻鋈岷偷男θ?，大孫子長成了他喜歡的樣子，做事有計劃，有耐心，學(xué)習(xí)能專心致志，和其他小伙伴相處得不錯，性子不柔弱，現(xiàn)在看起來是沉穩(wěn)，但還保留著孩童的活潑，就算他的課業(yè)成績在班上排名只是中上，他還是極為滿意。

    在他的眼里，孩子性格的塑造比學(xué)習(xí)成績更為重要。

    事實上，在家里爺孫倆好好稀罕兩天后，顧傳恪回書院讀書是兩人商量的結(jié)果，要不然以家中長輩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孩子好好在家待幾天，認為他在書院受苦了。

    之后，顧青云和謝長亭又就出海的過程聊起來。顧青云的預(yù)感成真，面對好友興致勃勃的追問，只能說得口干舌燥。

    “慎之，你快點把游記寫出來吧，我相信很多人會感興趣?！弊詈?，謝長亭如此說，臨走之前還叮囑道，“現(xiàn)在外面有許多人對這事十分關(guān)注，咱們得趁熱打鐵，我一定要把你的書賣到大江南北！”

    “我會抓緊時間寫的。”顧青云敷衍地點點頭，趕緊把他送出門。

    郁悶，不知道是不是謝長亭進入更年期的緣故，今天的他比以前話更多，還有些不著調(diào)，竟然怕他被別的書肆誘惑過去。

    他本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等回到房內(nèi)和簡薇交流時，這才明白謝長亭如此迫不及待上門的原因，哭笑不得。

    “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我看他就是閑出來的。”顧青云失笑地搖搖頭，“估摸著他想唱戲安樂公主又不讓，兩人鬧別扭了才跑來找我?！彼换貋砭涂吹搅司┤A小報上的八卦，其中安樂公主和謝長亭的小道消息竟然刊出來了，雖然用的是化名，但常在京城居住的人肯定知道是誰。

    不知是什么原因，謝長亭從唱戲到玩古董、收藏奇石、種花、養(yǎng)鳥……輪了一圈后，最近又重新喜歡上唱戲，為此據(jù)說還和安樂公主鬧矛盾。

    簡薇在參加聚會時對此事有所耳聞，只是她不好多說，就笑道：“今天我看名帖，發(fā)現(xiàn)的確有幾家和松竹書齋齊名的書肆找上門來想幫你刻印書籍，管家接待他們，聽說開出的條件極為優(yōu)厚，你不用出任何費用，所有的費用由他們?nèi)砍袚?dān)，還會給你很高的潤筆費?！?/br>
    能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和闖下名號的店子都不簡單，起碼簡薇說的這幾家背后的主人都很有實力。

    顧青云一聽恍然大悟，難怪謝長亭會突然說出那句話了，原來如此。

    “全部拒絕吧，我還是習(xí)慣和松竹書齋合作?！蹦切┤艘膊幌胂胱约汉椭x長亭的關(guān)系，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謝長亭的事告一段落，顧青云見簡薇圍著自己團團轉(zhuǎn)，等他換上常服，就拉著她的手道：“走，咱們?nèi)ズ蠡▓@賞花去，我看家里的玉蟹冰盤這幾天開得極好?！?/br>
    秋天正是賞菊花的好季節(jié)，他認為不能辜負如此好的時光。

    大家都說他瘦得厲害，其實簡薇瘦得更厲害，顧青云第一天晚上回來看到時心疼壞了，也很是內(nèi)疚，覺得自己把這一大家子折騰得不輕，這更堅定了他打算不再出海的想法。

    簡薇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兩人手牽著手去后院看花去了。如果是以前，就算在家里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同，她可以面不改色和夫君一起攜手在府里同游，就好似回到他們新婚的那一陣，每天心情忐忑又期待，心里跟喝了蜜一樣甜。

    久別勝新婚。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青云變得忙碌起來，每天的應(yīng)酬不斷，往家里投遞的名帖極多。畢竟出去了三年，有些必要的交際還是要有的，他早有心理準備，即便這樣，還是覺得不大習(xí)慣。

    緊接著，等朝貢的外賓到達京城后，他們造成的關(guān)注又重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掀起一陣出海熱，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貧富，大家見面談?wù)撟疃嗟倪€是出海，熱度比起當年刮起的“金礦熱”更高。

    顧青云帶著鴻臚寺的人跟禮部和戶部對接，好不容易才把給朝貢團的回禮定下來，期間經(jīng)歷了幾次辯論。其他人本來還不服氣，結(jié)果當他們看到那幫面容和大夏人有明顯不同的外賓興高采烈的模樣，紛紛閉嘴了。

    好吧，回禮比以往是薄了許多，但貌似對方還是很高興？還一個勁地夸朝廷大方，表示滿意？

    這……看來挺好打發(fā)的。還有，自家是不是給太多回禮了，萬一對方認為自己人傻錢多怎么辦？想起顧青云曾經(jīng)說過的詞，眾人有些不淡定了。

    話說，自從知道打完勝仗還能獲得一堆賠償金后，鴻臚寺的人表示自己的認知已經(jīng)被刷新了一次，要不然他們這次也不會那么輕易就同意顧青云的方案。

    這邊廂，顧青云見盛大的接待工作圓滿結(jié)束，又見太上皇和皇帝表示滿意，心底也高興得很，畢竟忙了大半個月嘛。

    令人無語的是，那群使團因為京城的繁華而戀戀不舍，還想繼續(xù)住下來，但一見大夏在接待他們一段時間待遇就下降，看著自己逐漸干癟的荷包，終究還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這時，朝廷的封賞在吵了兩個月后終于有了結(jié)果。

    因為這次出海有功，大家升官的升官，賞賜的賞賜，雖然沒有爵位，但個人的前途還是光明的，連升三級有不少，還在皇帝心中掛了號，大家覺得這趟出海值了。

    相比陸煊一下子升為從三品的懷遠將軍，事前一直備受關(guān)注的顧青云頗為低調(diào)，先前還瘋傳他會到戶部任職，現(xiàn)在倒是沒有動靜了。

    一見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家忍不住偷看顧青云的表情，見他每天神情自若地上值散值，態(tài)度一如既往，心底暗暗佩服。

    這顧慎之……可真沉得住氣啊，到現(xiàn)在還不急。

    大家剛剛cao心了沒兩天，顧青云的封賞終于下來了！

    還是在鴻臚寺任職，只是品級從正四品升為從三品，而且不是他一個人升了品級，是整個鴻臚寺一起跟著提升。這下子，鴻臚寺總算是和光祿寺、太仆寺平級了。對此，整個鴻臚寺的官員是狂喜的，畢竟這次升級人人有份，像管少卿和馮少卿，也跟著升了半級，為正五品，可謂是人人有份，個個歡喜。

    這還意味著，鴻臚寺在皇帝和內(nèi)閣的心中變得比以前重要了。有些腦子轉(zhuǎn)得快的人還猜測，以后大規(guī)模的出使肯定還會有，不會只有這一次。

    顧青云發(fā)現(xiàn)，他在鴻臚寺一下子變得受人尊敬起來，走在路上和他行禮的人態(tài)度比以前熱情了一倍不止，而且他布置的任務(wù)大家都能很快完成，一時之間，覺得事事如意。

    此外，顧青云終于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子太傅，每天需進宮給皇子上課，是皇子要行師禮的那種。不像三年前，他只是進宮象征性地教了一堂課，之后就借口要忙于出海的準備工作不用去。

    顧青云表示，一下子要天天面對這幫不簡單、心眼賊多的皇位繼承人，他還是有些壓力的。

    第283章 追捧

    名副其實的太子太傅是一個令人欣羨的職位, 不止能和這個天底下權(quán)勢最大的家庭扯上關(guān)系，時不時能被皇帝垂詢皇子們的課業(yè), 刷一下存在感。

    最重要的是, 能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下一代皇位繼承人，為自己的學(xué)術(shù)圈子搖旗吶喊，保駕護航。

    這就是為何天底下那么多博古通今的大牛樂意來京城教導(dǎo)皇子課業(yè)的原因, 各大學(xué)派都在想方設(shè)法推自己的人上去。

    顧青云認為自己能在其中脫穎而出，應(yīng)該有這方面爭斗的原因，像梁不語太傅就指望他能好好教導(dǎo)皇子們算學(xué)，不能讓儒學(xué)和法學(xué)專美于前，擠壓算學(xué)的生存空間。

    他上任之前, 梁太傅就專門在城南四合院內(nèi)指點過他。

    “陛下有八名皇子，其中六名皇子已出閣讀書。大皇子今年十六歲, 還未入朝辦差, 他一般不在宮內(nèi)，四年前到皇家書院讀書，只偶爾回宮上課。五皇子是嫡子，今年八歲, 剛出閣讀書兩年。老夫仔細觀看，這兩位皇子的氣度不同, 興許又會上演永安年的奪嫡之爭, 咱們小門小戶的，最好不要摻和進去，老夫琢磨著, 還是一視同仁較好。當然，如果能讓下一任天子加大對算學(xué)的扶持力度就更好了，沒有也無妨，只要保持科考中有我們算學(xué)這一門，那就不算輸?！?/br>
    今年六十八歲的梁不語精力已然不足，時不時就會生場小病，他還有兩年就會致仕，顧青云出海這三年，他一直強撐著在宮里做太傅，現(xiàn)在一看顧青云平安歸來，皇帝還下旨讓他入宮教導(dǎo)皇子，頓時大喜，只覺得身體似乎都好了大半，未來算學(xué)的前途還是可期的。

    “大人放心，我知道如何做?！鳖櫱嘣品鏊匦伦?，再給他斟了杯養(yǎng)生茶，笑道，“咱們目前還是要加大力度培養(yǎng)下一代的算學(xué)精英，免得和這次一樣青黃不接?！?/br>
    “你說得對。”梁不語喘了口氣，剛才情緒有點激動了，就慢慢讓自己舒緩下來，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要不是你橫空出世，咱們算學(xué)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能撐大梁的人，現(xiàn)在的學(xué)子都喜歡法家和儒家那一套，要不是有科舉在，想改變?nèi)藗儗λ銓W(xué)的輕視肯定事倍功半?！?/br>
    顧青云同感地點點頭，對那些奮斗的算學(xué)前輩們肅然起敬，要不是他們的努力，指不定他之前還不能靠著算學(xué)加分考中進士呢。

    “現(xiàn)在環(huán)境比以前好多了，對算學(xué)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你在朝野的名氣又大，以后的算學(xué)就靠你帶頭了?！绷翰徽Z臉上的皺褶微微舒展，笑道，“我看咱們院子好幾位年輕人都是沖著你來的?！?/br>
    顧青云一聽到這個就覺得有些尷尬了，這不是沖著他來的，是沖著他的話本來的，說是看著他的話本長大的，讓他很是無語。

    少年，你暴露了。

    “大人，您過譽了，算學(xué)靠的是大家一起齊心協(xié)力，年輕一輩還是有幾個好苗子的，咱們多指導(dǎo)，相信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顧青云忙謙虛道。

    梁不語在心中暗自點頭，看來這段時間大家的吹捧沒有讓顧慎之迷失，對方還是那般謹慎清醒。

    想到顧慎之的性格和以往的行事，他稍微放心了些。

    兩人開始討論肯在算學(xué)上花時間又有天賦的年輕人，其中梁箏和顧永辰榜上有名，另外還有三個年輕人思維敏捷，天資聰穎，讓他們兩人大為高興，暗自琢磨著要多出題目給他們。

    顧青云還想著等他寫完這本游記，再把他從國外收集回來的書籍看完，估摸著他就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研究推導(dǎo)出微積分，這方面他在航海過程中已經(jīng)有了一點思路。

    不得不說，航海中是寂寞和無聊的，但只要能耐得住寂寞，貌似把時間花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還是有很大收獲，像他就靈感不斷，讓他感到頗為振奮。

    *

    太子太傅的身份并沒有讓顧青云造成多大的困擾，忙完外賓使團的事后，鴻臚寺一下子進入清閑階段，要等到年底地方官入京朝覲和各藩國朝貢才會再次忙起來，所以他是有時間慢慢備課的。

    最重要的是，這算學(xué)課他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該如何講下去，中間的脈絡(luò)他了然于心。盡管如此，他每次上課之前還是認真做好備案，要知道幾個皇子的學(xué)習(xí)進度不一，他要做好筆記。

    在態(tài)度上，他一視同仁，不會因為皇子們的身份差別而有所區(qū)別對待，這不僅僅是一種師德問題，更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既然不想要從龍之功，那就不必多摻和皇帝的家事，反正只要他按照規(guī)定行事，就算不通人情，別人最多說他迂腐，對他還是無可奈何的。

    回京這段時間，不說其他，單是商家們的熱烈追捧，每天來府里求字的人絡(luò)繹不絕，顧青云就明白自己的人氣，更別提那些想方設(shè)法讓他收徒的人了。

    把自己的名望提高，這是文人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之一。

    宮里的教學(xué)生活按部就班，算是波瀾不驚，皇子們對他的態(tài)度極好，表面上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尊敬的，個個很會做人，沒發(fā)現(xiàn)有熊孩子，需要他斗智斗勇。

    顧青云覺得這才是皇子們的正確打開方式。這才對啊，出自皇宮這個異常復(fù)雜的地方，要想爭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哪能表現(xiàn)出性格惡劣的一面呢？就算要表現(xiàn)，也不會在他們這群老師面前表現(xiàn)出來，要知道他們基本上都在天下有一定的名望，隨意一句差評的話都有可能讓皇子們爭儲的希望下降幾分。就算皇子們不懂，他們身后的母族肯定也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