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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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圖斯輕輕的咳嗽幾聲, 示意兒子艾伯特的笑不要那么明顯。矜持一點行不行?沒看眼前的先生夫人們已經(jīng)炸成圓球了嗎?(因為過于生氣而膨脹。) 艾伯特瞥了一眼奧圖斯,不在意的把注意力拉回到親親小玫瑰身上, 繼續(xù)微笑。笑容里頭微微透著甜蜜——奧圖斯渾身難受的抖了抖, 總覺得這個兒子非常的討厭,事實上他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聽到瑪?shù)铝照f愛他了。 一年之前瑪?shù)铝詹徽f每天清晨, 但隔三差五的會來一句甜蜜的愛語。 奧圖斯閣下感到有些失落,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對兒子艾伯特的羨慕和微微的嫉妒。他敢打賭,木頭一樣不解風情的艾伯特用不了兩年就會被他的伴侶嫌棄。 不過……其實聽著男兒媳婦那一番話他也很感同身受??!內(nèi)心同感, 把他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簡直不要太爽! 尤金妮公主眼看爺倆已經(jīng)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爽快真的要把在場的貴族們氣瘋了,便矜持的叫了兩人,順道不痛不癢的批批艾伯特。 艾伯特掃了一眼父親, 冷漠并且毫無愧疚的拖他下水:“爸爸, 盡管您很不滿意我的伴侶, 也請別笑得那么開心。” 奧圖斯差點被嗆住,轉(zhuǎn)頭想罵艾伯特他哪兒不滿意他媳婦了?現(xiàn)在可滿意了有沒有? 結(jié)果撞見其他人虎視眈眈以及尤金妮公主警告的目光, 只好訕訕的說道:“嗯。這孩子說話太實,不好。” 在場以及法國南部的一票長輩們差點噴出口中的茶水, 這會兒貴族們的臉面算是丟得沒邊兒了。 這事兒一出, 保不了兩天就得在貴族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宋朝那名聲,估計得落個囂張跋扈的下場。不過, 羅斯爾家族的長輩們表示,只要他能通過考驗,名聲差不礙事。反正貴族這玩意兒不值錢也不重要, 實權也沒幾個有,不必在乎在這個圈子的名聲。 再說了,好名聲都用錢和聲勢堆起來的。怕什么?羅斯爾除了錢就沒什么是最多的了。 羅斯爾家族的長輩們大手一揮,非??犊谋硎竞脤O(侄孫)媳婦,不怕。咱給撐腰! 所以說,羅斯爾家族的長輩們其實也挺任性的,喜歡一個人可以隨隨便便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給撐腰,把之前堅決表現(xiàn)出的對宋朝的拒絕全都拋之腦后。不過,該有的考驗還是需要考驗,畢竟羅斯爾家族主母之位確實不是說笑,這位置太重。如果宋朝承受不來,對誰來說都是傷害。 總的來說,遠在法國南部的長輩們對于宋朝的觀感已經(jīng)從對他通過考驗可有可無沒有期待到現(xiàn)在的非常期待了,不僅在于他所說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處——畢竟他們都是過來人,受過來自這些貴族的或多或少的刁難。而且相比于英格和麗德的生澀和端著的態(tài)度,宋朝靈活、隨機應變又不卑不吭,教養(yǎng)也很好。 從一開始宋朝就對兩個姑娘的挑釁很包容,另外一點他對兩個姑娘的身份是心知肚明的,可他面對兩人的態(tài)度卻很溫和,面對情敵尚且如此應對自如。若是在大場面中大抵也能應對自如。 他也不是包子似的一味容忍,當自己的孩子、先生被詆毀、覬覦,他便反唇相譏,還辯駁得那么漂亮。簡直精彩。 其實在西方的這些上層人士的眼中,牙尖嘴利的辯駁是值得稱贊和敬佩的,這不叫牙尖嘴利,叫才思敏捷、能言善辯。因為在宴會上經(jīng)常會發(fā)生沖突,可是用打架解決沖突就會成為丑聞,打架被視為野蠻人的做法。 所以宴會中的上層人士更喜歡引經(jīng)據(jù)典、高談闊論,把人說得啞口無言,這表示了他是個富有學識的人。所以宋朝這一口伶牙俐齒還真為羅斯爾家族的長輩們滿意不已。 “他的教養(yǎng)真是太差了!難道沒有人教他紳士的禮儀嗎?看看他對兩位高貴的女士說的話?!敝斓戏蛉宋嬷欤饫鋮柕恼f道。 黛羅拉夫人和溫斯頓先生紛紛點頭附和,其他人則是稀稀拉拉嗯了兩三聲,然后由尤金妮公主出面說道:“都靜靜,聽聽他們怎么說?” 此時瑪?shù)铝照驹陂T外,右手捂著胸口,兩頰暈紅,眼眶有些濕熱。很明顯她有些激動。 瑪?shù)铝锗恼f道:“我真想喝彩鼓掌,他把我憋了幾十年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br> 所以說瑪?shù)铝赵谶@場突如其來的大兒子的婚姻中表現(xiàn)的并不如丈夫奧圖斯先生的憤怒正是出于這個原因,當年的瑪?shù)铝掌鋵嵰彩浅龊踬F族們的意料。這個意料是指瑪?shù)铝詹⒉辉谒麄兊男履锖蜻x名單中,即使瑪?shù)铝帐琴F族出身,但她僅是落魄貴族的女兒。直到后來羅斯爾家族的幫助以及自身家族的爭氣,迅速的崛起,這些人才對她擺出了接納和認可的態(tài)度。 瑪?shù)铝罩幌肫瓶诖罅R:去他媽的接納和認可!!以為自己誰?上帝還是耶穌?國王還是女王?若不是要維持形象,以及擔心先生的為難她早就想微笑著往他們頭上倒咖啡。 英格輕輕的說道:“你的確難以想象,因為你不是上層人士。你沒有見過我們這個圈子的生存形態(tài)?!?/br> 朱迪夫人聽了立即拍掌叫好。 宋朝冷漠臉:“畸形的生存形態(tài)?” 英格臉色不太好,對宋朝不遺余力的吐槽感到厭煩。 正在此時,瑪?shù)铝胀崎_門走進來,笑容優(yōu)雅親切:“你們好,都在這兒聊天?” 宋朝站起來迎接瑪?shù)铝?,他在之前就知道了瑪?shù)铝站褪前氐哪赣H。因此此刻有些緊張,面對把人家兒子拐走的自己,不知道瑪?shù)铝諘粫憛捤顺墒呛苡憛挵伞?/br> 瑪?shù)铝湛闯隽怂纬撵话?,微笑著朝他點點頭然后走到他的旁邊坐下。 “宋?” 瑪?shù)铝盏臍赓|(zhì)很好,倘若她愿意,就能令旁人感受到她如春風般的溫柔。而此刻,宋朝便是感受到了她的溫柔,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聞言便回瑪?shù)铝眨骸笆堑?,媽……mama?!?/br> 宋朝小心翼翼的叫瑪?shù)铝誱ama,后者笑瞇瞇的回應,霎時就完全的放心了。 兩人的互動足以說明某些事實,英格和麗德明顯的臉色僵硬了不少。連笑容都有些勉強,令得她們的花容失色不少。 瑪?shù)铝諉枺骸傲氖裁矗俊?/br> 英格和麗德眸光回避了一下,沒回答。見狀,宋朝便說道:“我們……在討論親戚?!?/br> 瑪?shù)铝枕饬鬓D(zhuǎn):“親戚?” 英格和麗德各自游移著目光,英格端起茶杯在手中把玩,麗德則是悄悄的捏著衣擺。但都不約而同的悄悄關注著宋朝的話。 將兩人行為盡收眼底的宋朝微微一笑:“聊家庭聚會上的一些小禮節(jié),您知道,我對這些不太清楚。實在有些擔心家庭聚會上出現(xiàn)一些常識性的錯誤,導致貽笑大方?!?/br> “無論是什么樣的聚會,只要落落大方就足夠了?!?/br> 英格起身:“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到外面透透氣?!?/br> 說完,便拉開椅子走出去。過沒多久,麗德也起身說了一聲便走出去。最后整個小茶客室只剩下宋朝和瑪?shù)铝諆蓚€人。 宋朝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瑪?shù)铝胀劾镉兄苊黠@的欣賞和喜歡:“愧疚了?” 宋朝點點頭,頓了會兒又搖搖頭:“我覺得自己在欺負女孩子,不太好意思。但她們在覬覦我的先生,我又必須寸土不讓。所以,雖心有愧疚但不后悔我所作為?!?/br> 瑪?shù)铝章犞倪@番話,眼睛亮了一下,心中對宋朝的喜愛和欣賞更加深了:“你很好。” 如果只知道恪守禮儀不知變通,沒有膽量維護和保護伴侶,那樣的媳婦倒還真不如宋朝。除了性別有點超乎想象,其他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非常的符合她的脾性。 瑪?shù)铝罩浪纬@脾性不僅對她胃口,還對羅斯爾家族很多長輩的胃口。能得他們的喜愛?,?shù)铝战邮芩纬邮艿煤翢o心理負擔,非常迅速,反正孫兒都有了,繼承人也有了,她還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接下來就看那些考驗,宋朝要怎么度過了。不過照她的推斷,到時放水的人恐怕不少。 宋朝覺得艾伯特的母親笑瞇瞇的樣子非常的和藹可親,人也漂亮溫柔,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像狐貍。 宋朝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想太多。 . 麗德從小茶客室里面出來,卻見說是去透透氣的英格拐個彎到了另一條走廊上,走上樓梯到上一層樓。身影有些鬼祟,她一時覺得奇怪便跟了上去。眼見英格繞過一間間房子然后走進一間宴會廳。 那宴會廳不算很大,通常是用來舉辦家庭宴會的地方。共有四個門,麗德繞過英格進去的那個門從另一個門進去,正好遮擋住英格的視線范圍。麗德躲在宴會廳附帶的一個小陽臺里面,離英格不過三四米的距離。 英格在一幅畫面前停了下來,專心欣賞。從進來到現(xiàn)在,她似乎一直都很認真的在觀賞,難道真是心里太悶所以出來透透氣? 麗德尋思了一會兒倒也覺得有可能,畢竟剛才她也覺得心口挺悶的。被懟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手指無意識的勾纏著蕾絲帶,麗德突然覺得這種跟蹤的行為很蠢。她泄氣的蹲下,打算等英格走了自己再離開。然而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宴會廳的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然而就傳來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艾伯特·羅斯爾的聲音。 勾纏著蕾絲帶的動作頓住,麗德瞇了瞇眼,她記得艾伯特和英格曾經(jīng)有過一段,那么現(xiàn)在他們在干嘛?幽會?哦,可憐的宋,他一定想不到他慷慨激昂的陳詞結(jié)果是丈夫的背叛,和舊情人的幽會。真是太可憐了。 腦海里閃動著這些話,麗德卻興奮得不得了。她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秘密,很有意思的秘密。 她仔細的傾聽著那邊的談話,一開始是很正常的問候,然而接下來英格的一句話拉開了不太正常的談話——“你的小玫瑰一點都不可愛?!?/br> 艾伯特語氣溫柔:“大概只是因為你被懟得毫無招架之力吧?!?/br> 英格拉開椅子的動作一頓,瞥了一眼春風滿面的艾伯特,翻了個白眼:“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還是個男的。這樣說來當年我也不是很虧,也許你潛意識比較喜歡男性。這至少證明吸引不到你不是我魅力的鍋?!?/br> “你愿意這么安慰自己的話?!卑乩_椅子坐在英格的對面,微笑著說道。 英格翻了個白眼,這人從以前就很毒舌,現(xiàn)在就更加毒舌了。 “能紳士點嗎?尊重我這個前女友行嗎?” 艾伯特但笑不語。 英格右手隨意的一搭,食指點在桌面上,紅唇一彎笑得迷人:“不過你的眼光不錯,另外你根本不需要把我叫過來幫忙啊。涉及到你,他可就炸了,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像個英雄?!?/br> “以防萬一,我比較相信你。要是換成別人,包藏禍心傷害他怎么辦?” 英格深深的看了一眼艾伯特,嘖嘖稱嘆說:“真愛上了。” “早就愛上了。” “恭喜你。” “謝謝?!?/br> 除去前男友前女友這層身份,兩人仍舊是多年好友。當年艾伯特會答應英格的追求正是因為她獨立樂觀的性格,所以在貴族們把她請過來的時候事先聯(lián)系讓她過來幫忙,否則她根本就不會答應過來破壞好友的姻緣。 艾伯特一請求,她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幫忙。 “我覺得你的那些‘親戚們’挺有意思的。你說他們怎么會想到時隔十幾年請來我這位前女友?是什么邪念誤導了他們產(chǎn)生這種簡直可以稱之為神奇的想法?” 英格和艾伯特的事兒都是十幾年前發(fā)生的了,就算有再深刻的感情也都沒了更何況他倆也沒深刻的感情。他們怎么會想到利用英格來破壞艾伯特和宋朝的感情?其實英格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何以如此高看她。 艾伯特猜測:“大概是因為你是我唯一交往過的女友?!?/br> 英格臉都皺在一塊兒了,這理由太扯蛋了。 的確很扯淡,但以她對貴族們的了解,這理由十之八九沒跑了。這并非說貴族們是腦殘,而是他們過于高傲。小看了宋朝……好吧,其實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腦殘,被他們的高傲奉養(yǎng)得失去了智商。 麗德如是想著,不自覺就嘆出聲。突然一怔,連忙捂住嘴巴??上砹?。 英格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瞧瞧這是哪兒來的小貓咪?艾伯特,我們要不要殺人滅口?” 艾伯特還沒回話,麗德就先跳起來表明立場:“我跟你一國的?!?/br> “??”什么意思? 英格立刻回頭瞪著悠哉悠哉的艾伯特,后者慢慢起身往門口走去:“我去見我家小玫瑰了,稍后見?!?/br> 由于宋朝脫口而出的‘我家先生’,導致艾伯特現(xiàn)在鐘愛‘我家’倆字。 麗德被英格悲憤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的無辜:“他說能幫我說服家人,讓我成為一名記者嗯……娛記。所以我就答應他來了?!?/br> 所以兩個所謂的情敵都是受賄賂的群演助攻? 艾伯特這只老狐貍!狡猾的狐貍??! .. 瑪?shù)铝崭嬷纬?,他將與英格和麗德比試。 “比試?我一個男人和兩個女孩比試?”宋朝笑了一下,笑容慢慢的從臉上消失:“為什么?艾伯特是我的先生,這種比試讓我覺得我像個第三者一樣尷尬。” 瑪?shù)铝諗偸郑骸罢f得對。所以你不必理會這個無聊的比試?!?/br> “?。俊?/br> 一秒從憤怒委屈中掙脫宋朝一臉懵逼。 書房內(nèi)的朱迪夫人立即說道:“瑪?shù)铝寨偭藛??她在說什么胡話?難道她真的要承認一個男人當她的兒媳婦?麗德可比那個男人要好一千倍。這是不對的,他們必須比試,那個男人粗鄙不堪,他贏不了麗德?!?/br> 奧圖斯冷厲的說道:“容我提醒,瑪?shù)铝帐俏业钠拮?。請別在我的家里指責我的妻子,這更加顯得您的粗鄙不堪,朱迪夫人?!?/br> 朱迪夫人噎住,一張臉漲成紫紅色。最終忿忿的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