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尤景站直了身子,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語調(diào)平靜地道:“那么,來下我房里。” 林肖愣了下,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他不得不把行李擱到旁邊,出門右拐進了隔壁屋子。 尤景抱著水杯坐在桌子前,屋里只開了一盞臺燈,從門口的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到襯衫微敞的領子間露出的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的眉目就像是畫筆勾勒出來的一樣,讓人只要看過第一眼,總會忍不住還想要繼續(xù)多看兩眼。明明是很清瘦的一個人,偏偏舉手投足間總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樣的氣質(zhì)與他整個人的形象充滿了矛盾的沖擊性,又莫名格外貼合。 聽到關門聲,尤景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林肖:“還有十天就是和七星戰(zhàn)隊的比賽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慮的?!?/br> 他的考慮?林肖從這張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看出任何情緒,臉上不免有些無奈:“怎么,還記掛著那天在場館里的事呢?當時我是著急說服你才口不擇言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萌新計較了唄!” 尤景問:“口不擇言?” 林肖點頭,一臉真誠:“我知錯了?!?/br> 尤景看著他:“那老鬼徒弟一事,也是‘口不擇言’嗎?” 林肖一愣,反應過來后忙道:“不不不,這事必須是真的!” 尤景嘴角淡淡地浮起:“還是說,會讓戰(zhàn)隊入圍季后賽的事,是‘口不擇言’?” 林肖干咳一聲:“這個當然也是,說到做到,說到做到……” 尤景抬眸:“既然都是真的,那么關于下一輪對戰(zhàn),必然有過應對的考量吧?” 關于戰(zhàn)略的事,其實林肖本來琢磨著是私下和沈常與去商量的,然而現(xiàn)在尤景居然會先找上門來,倒確實是他沒想到的。此時微微詫異下,心里倒也泰然了,本來還琢磨著要怎么讓沈常與去說服尤景,現(xiàn)在既然有機會讓他面對面商量,倒反而省了不少事。 這么一想頓時暢快了,林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尤隊問我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啊?” 尤景點頭:“說。” 蹙眉琢磨了一下,林肖道:“下一輪對戰(zhàn)七星戰(zhàn)隊的話,因為個人賽是對方的強項,如果要我提議,我會建議讓沈副隊打頭陣,許一辰第二場,然后蕭勵第三場?!?/br> 留意到尤景隱約蹙起的眉心,他解釋道:“讓蕭勵這個新人直接壓軸個人賽,聽起來確實有些不靠譜。但是按照七星戰(zhàn)隊的情況看,下一輪他們的個人賽第三位沒意外的話,應該會是隊長韋誠哲。蕭勵打別人未必可行,但如果是打以靈變著稱的韋隊,不敢打包票必勝,也絕對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 尤景道:“繼續(xù)說?!?/br> “隨后是小隊賽和團隊賽?!绷中ひ娝麤]有異議,稍稍松了口氣,往后說道,“這兩場比賽的話,我的建議是這樣的。小隊賽三人分別是我,尤隊你,再加上一個柳澤紳。至于團隊賽么,則是由沈副隊,二許,鄒亓官還有我上場。這樣的陣容應該是眼下來說最好的?!?/br> 尤景的唇角淡淡地抿了起來:“哦,這么說,團隊賽就不用我出場了?” 其實要不是為了堵外面媒體的嘴,本來小隊賽都不想讓你上來著,甚至為此還把自己調(diào)到小隊賽來做御用保鏢了呢。瞥了眼尤景被紗布包扎著的左手,林肖心里嘟囔著,面上則是一臉嚴肅正直的表情,說道:“最近有一套格外適合鄒亓官的戰(zhàn)術,幾乎是百戰(zhàn)百勝,這不想著如果放著不用未免有些太過浪費了?!?/br> 尤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默了片刻后問:“這樣的陣容,我怎么信你?” 只要沒有當場否決,一切都好說啊。林肖樂呵呵地瞇起了眼睛:“今天不是才剛簽了合約嗎?如果這一輪沒有大滿貫,結(jié)束后我愿意直接合同作廢,怎么樣?” 他這樣說的時候,神色是淡淡地,甚至帶著幾分吊兒郎當?shù)碾S意,就像只是在路邊攤販上扔了幾個硬幣賭個大小一樣的簡單。要是沒有留意到眼底因為自信而顯得愈發(fā)深邃的清亮眸色,實在很難讓人感到他先前做的其實是一番格外重要嚴肅的保證。 尤景在這一時間有那么片刻的失神,隨即已經(jīng)輕描淡寫地收回了視線,淡淡勾起嘴角:“可以。但愿你不要讓我失望?!?/br> 面對這樣“好說話”的尤景,林肖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之前沈常與一直一直跟他吐槽自家尤隊有多么的固執(zhí)難搞,以至于他心里難免會無法控制地產(chǎn)生一層陰影,加上那天在場館里親眼目睹了這位大人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嚴重程度,更是內(nèi)心忐忑。然而眼下這么順風順水的局面,突然讓他有一種格外溫順好說話的錯覺。 對,至少還有最后的一分理智,讓林肖格外清楚地認知到,絕對是一種錯覺…… …… 因為臨時變動陣容的關系,留下來給戰(zhàn)隊正選用來備戰(zhàn)的時間顯得格外吃緊。 林肖熬夜制定完戰(zhàn)略后,私下偷偷交給了沈常與,由他下發(fā)到其他每個人手里。接下去的日子里,所有的戰(zhàn)隊隊員幾乎沒日沒夜地關在了訓練室里晝?nèi)胍钩?,甚至還熬了好幾天的通宵,直到最后閉關出來的時候,幾乎個個都成了熊貓眼。 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中,最出乎林肖意外的是,對于他的加入,其他隊員竟然并沒有呈太明顯的反對態(tài)度。甚至在第一天來報道的時候,許一鳴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滿嘴“久仰久仰”,搞得他也有些懵逼。后來聽沈常與說起,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身份”直接公開了。 對此林肖的嘴角抽了又抽,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很清楚,這絕對是“報復”……但是,誰讓都是自己在作孽呢? 很快的,與七星戰(zhàn)隊的比賽日子近在眼前,為了確保隊員們的狀態(tài),戰(zhàn)隊提前兩天放假休息。 最后一天林肖干脆直接窩在房間里睡昏了頭,直到外面一片漆黑了才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爬起來。 一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他揉了揉發(fā)線,洗漱后出了門想要去樓下覓食。 剛走進走廊的時候,一抬頭卻見隔壁的房門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沒鎖牢,半掩著,透著些許微弱的燈光。 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啊?林肖皺了皺眉,推開房門看清里面情況后,剛張開的嘴又靜默地閉上了。 房間里的除了臺燈的光線,只有筆記本電腦上淺薄的光色,桌子前的人大概是累了的緣故,不知道什么時候扒在桌子上睡著了。 窗簾被夜風輕輕地吹著,這樣一片寧靜的畫面看起來有些過分美好,以至于一時間看著這個單薄的背影,讓前一刻還盤踞在腦海里的困意頓時消散地一干二凈。 真是,也不怕著涼。林肖輕輕地推門進去,環(huán)顧一圈后,取了床上的毛毯輕輕蓋在尤景身上,見并沒有吵醒他才稍稍松了口氣。視線落過,瞥見他壓在身子下面的字跡好看的筆記,嘴角不由淡淡勾起。 厲害啊,右手的字都能寫這么好看…… 林肖忍不住好奇地湊近了看看他都寫了些什么,一字一字地瞄過,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記錄都是關于這幾日各人訓練過程中的統(tǒng)計分析,微微一愣下不由低頭瞥了尤景一眼。 好不容易把這人趕出訓練大廳不讓進來,居然每天窩在房間里寫這些?看起來像是戰(zhàn)隊讓他不省心,但根本就是他自己讓別人不省心嘛…… 心里正這樣想著,尤景近在咫尺的眼睫微微一晃,仿似薄弱的蝶翅微微一觸,毫無預兆地緩緩睜開眼來。 此時因為林肖自身后俯身下來的緣故,兩人離地格外近,四目相對的一瞬,這樣的距離甚至顯得微有曖昧,儼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偷吻現(xiàn)場。 林肖被突如其來的對視弄得愣在原地,直到感受到對方的視線里冷意越來越濃,這才冷不丁地跳了起來,當即往后退了幾步:“尤隊,不……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尤景眼里因為初醒的混沌已經(jīng)徹底退去,眼睛微微瞇起,轉(zhuǎn)身看向林肖,靜了一會,道:“出去?!?/br> 林肖看著對方的這個態(tài)度頓時苦了一張臉,感覺自己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啥,尤隊,事情真不是你想象里的那個樣子的!” 尤景面無表情:“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不用!”林肖二話不說已經(jīng)一溜煙跑出了房間,但又有些不大放心,過了片刻后,突然又從門外探了半個身子進來,道,“你也早點睡覺,明天的比賽別太cao心了。那啥,晚安?!?/br> “……”尤景看著房門再次關上,轉(zhuǎn)身的時候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毛毯,沉默片刻后將桌上的筆記本收了起來,沉沉地靠在椅子上。 這幾天雖然沒有參與訓練,但每個人的訓練狀況他都記錄得很清楚,不管是訓練模式還是格外清晰的針對性,都不像是沈常與可以制定出來的訓練內(nèi)容。 看著外面的星空,半晌的寂靜之后,他仿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老鬼的,徒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末忙裝修家具and找婚慶的事,焦頭爛額,求不催~ 明天黑玫戰(zhàn)隊vs七星戰(zhàn)隊,本文推進節(jié)奏什么有在盡量把握,但因為希望不要為了趕劇情點而趕,所以有些內(nèi)容依舊沒有縮減在展開行進,因為這樣才可以更好地讓自己想要說的故事展示地更加完整,希望大家可以諒解~ 不管怎么樣,感謝每一位支持的親們,么么噠 =3= 第49章 chapter49 經(jīng)過多日的緩和,不管是黑玫的黑還是粉,終于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沉寂了下來。然而,就在與七星戰(zhàn)隊比賽當天早上,新出的《電競時報》上刊登了一篇名為《昔日豪門再度隕落——記黑玫戰(zhàn)隊棄賽背后》的報導,再次把眾人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移的關注點重新拉了回來。 這篇報道的筆者是近期格外受人追捧的新興記者孔巖。在文中,他從各個角度入手分析了黑玫戰(zhàn)隊與天啟戰(zhàn)隊的那一輪對戰(zhàn)。記述筆調(diào)老練且客觀,用一種完全不帶個人情緒色彩的行文進行了格外殘酷的剖析,在做出了尤景狀態(tài)出現(xiàn)問題這一理由充分的答案之后,進一步做出了黑玫戰(zhàn)隊恐怕將止步于此而無緣季后賽的結(jié)論。 這樣的報道發(fā)布之后,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使所有人的關注重心毫無疑問地都集中在了當天的黑玫戰(zhàn)隊與七星戰(zhàn)隊的比賽上。 在此之前關于黑玫戰(zhàn)隊,如果要隨機抽取一位粉絲詢問黑玫戰(zhàn)隊的核心是什么,幾乎沒有人會有半點遲疑地回答出一個人的名字,尤景。 雖然作為一位牧師選手,尤景從來沒有站在過個人賽的舞臺之上,但只要有他在場,不論是小隊賽還是團隊賽,黑玫戰(zhàn)隊的陣容都可謂是固若金湯。正因為尤景的存在,讓所有人都從未懷疑過黑玫這個老牌強隊擁有的不容小覷的整體實力,然而,如果沒有了這位隊長,這支戰(zhàn)隊到底可以在聯(lián)賽中走多遠,在此之前誰都不曾設想過…… 當然,這樣一篇毫無根據(j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廂情愿的報道出來之后,不乏有人對《電競時報》展開了抨擊,認為就連這種單方面猜測的文章都可以被不考慮后果地刊登出來,是雜志本身對職業(yè)戰(zhàn)隊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很多人為了拿到更有力的證據(jù)去指責孔巖這種借熱點去博眼球的小丑行徑,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關注著當天的比賽。 許一鳴作為《電競時報》的熱心讀者,一大早也看到了這長篇大論的報道,頓時被氣得夠嗆,在休息室里大呼小叫:“我說這些寫字的心真是一個比一個臟,我記得我們戰(zhàn)隊從來沒有得罪過那個孔巖吧?居然這么挑釁我們,他是不是想找事情!” 蕭勵剛才也已經(jīng)瞥了兩眼報紙,知道大致內(nèi)容后的他臉色也并不怎么好看:“《電競時報》是哪家贊助的?等我今天回去打個電話給老頭子找機會收購了,保管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br> 林肖本來正在打盹,聞言無語地看向他:“大老板,你這么財大氣粗真的很容易會沒有朋友。” 李泊川推門走進休息室,沒有理會幾人的鬧騰:“該出場了?!?/br> …… 賽場中的氛圍格外高昂,當雙方選手陸續(xù)進場之后,原本就火爆的情緒頓時被渲染到了至高點。 這并不是林肖第一次感受這個競技的舞臺,卻是他在成為現(xiàn)在的“林肖”之后第一次以選手的身份重新站在這片熾熱的燈光之下。仰頭可以看到自賽場的天花板上灑下的猶如星辰般絢目的燈光,無意中瞥見走在前頭的沈常與忽然神色復雜地回頭朝他看來,四目相對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愈發(fā)濃郁了很多。 雙方選手在比賽之前先上場互相握手致敬,當看過對方的上場成員之后,七星戰(zhàn)隊的隊長韋誠哲眼里閃過了一絲的詫異,嘴角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尤隊,看起來戰(zhàn)隊里有多了了不少的新面孔。” 新面孔之一的蕭勵,比起新面孔之二的鄒亓官那紅著臉的羞澀模樣,聞言格外淡定地微微笑著。此時他一身黑色隊服使原本修長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好看,襯著那張俊俏的臉龐,已經(jīng)讓不少黑玫戰(zhàn)隊的女粉絲不由自主地關注了起來。至于新面孔之三的林肖,見前面已經(jīng)寒暄上了,偷偷地打了個哈欠,一臉有些困頓的模樣。 而面對韋誠哲的話,尤景淡淡地應了聲,回應的態(tài)度格外官方:“很期待今天的精彩對決?!?/br> 已經(jīng)習慣了這位黑玫隊長的淡漠態(tài)度,對此韋誠哲只是一笑而過。 雙方選手下臺后進入了各自的選手席,個人賽也在萬眾矚目中正式打響。 第一場,黑玫戰(zhàn)隊沈常與的召喚師對陣七星戰(zhàn)隊唐謙的暗殺者。 開局的時候沈常與因為唐謙直接突臉的激進作風一度陷入被動,然而之后利用地勢一個極刁鉆的坡角問題,直接誘導對方的暗殺者曝露了身形。他敏銳地把握了這個一瞬即逝的短暫機會,借勢扭轉(zhuǎn)了局勢,繼而一鼓作氣地接連拿下兩滴血,直接拿下了個人賽的第一局。黑玫戰(zhàn)隊1:0領先。 仿佛受到了自家副隊長的影響,黑玫戰(zhàn)隊之后上場的隊員又陸續(xù)拿下了剩余兩場個人賽的勝利。 比起許一辰2:1的險勝,第一次上場的蕭勵可謂是自始至終完全壓著老牌選手韋誠哲在打,以至于當2:0大比分拿下勝利的時候,甚至還不到10分鐘。 面對這樣出人意料的結(jié)果,全場沸騰了。 如果說在此之前“笑蒼穹”這個id對很多人而言不過是“路人王”這個毫無溫度的印象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觀眾以及觀看者直播的所有領域粉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為什么這個人可以常年霸占天梯積分榜的第一位。 蕭勵在對決的從始至終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戰(zhàn)略章法,更直白了說,要說他是在進行一場聯(lián)盟中的賽事,更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一場高端天梯對戰(zhàn)直播。 從一開局,他就毫無戰(zhàn)術走位地直奔到了地圖正中的坐標位置,接下來就只是簡單至極地站在一片空曠的冰原之中,光明正大地等著韋誠哲的出現(xiàn)。他選擇的這個坐標周圍毫無任何掩飾,這讓韋誠哲不管從任何角度發(fā)動的偷襲都顯得格外的樸實無華。然后,注定是一場硬實力上的正面勝負。 韋誠哲作為七星戰(zhàn)隊的隊長,一直以來也并不是什么戰(zhàn)術性選手,主要側(cè)重的正是詭變的對戰(zhàn)手法上。如今面對一位第一次出場的新人,作為一名前輩,自然是沒有過分畏縮警惕的理由。然而在對戰(zhàn)的過程中,他很快發(fā)現(xiàn)到,不論自己如何在猝不及防的時機中發(fā)動攻勢,對方總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應付下來甚至于發(fā)動反擊。 然而,更讓韋誠哲感到有些吐血的是,這樣敏銳的反應顯然并不是因為自己的對手提前掌握到了自己的預謀,而完全是出于一種近乎匪夷所思的直覺本能。即便后知后覺,也依舊足夠在第一時間做出幾乎是最佳的應對方式來。這是一種,猶如野生動物一般敏銳的反射弧…… 韋誠哲輸了,卻輸?shù)眯姆诜?,與蕭勵握手時顯得格外感慨,卻是贊許:“你很有天賦?!?/br> 面對這樣的認同,加上下場時獲得的雷鳴般的掌聲,蕭勵感到很是滿意。幾乎是全程哼著小調(diào)回到的選手席,見林肖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臉笑瞇瞇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加油啊?!?/br> 林肖看了他一眼,輕笑:“那是必須的?!?/br> 個人賽的接連失利,讓七星戰(zhàn)隊里的氛圍顯得很是消沉。 這時小隊賽的上場名單展示在了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正準備上場的蔣時啟心里正默默給自己打氣,無意中掃過一眼大屏幕,剛站起身子的動作此時頓時又愣在了原地。 剛下場的韋誠哲留意到他表情中的異樣,不由問:“怎么了?” 蔣時啟緩緩地扯了下嘴角,道:“韋隊,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和唐謙和你說起過的那個,很厲害的天梯路人鬼道士嗎?” 韋誠哲點頭:“記得,我已經(jīng)準備讓陳經(jīng)理找機會去聯(lián)系了。這個時候說這個做什么,這種事情回去再說,你先好好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