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 大理寺卿衛(wèi)忠和少卿姚家駒也在說揚州知府在驛站自刎的事,衛(wèi)忠道,“皇上將衛(wèi)忠自刎一案交給咱們大理寺,這件案子寺正,寺丞我選來選取也就你能勝任,可別讓我失望!” 姚家駒一臉嚴肅道,“是大人就是這和揚州知府一并押解回京的銀子和珍寶放在大理寺似有不妥,戶部難道沒有動靜?” 衛(wèi)忠瞟一眼姚家駒道,“這東西我們這邊也就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走了刑部,這些好東西誰不眼紅,戶部年年哭窮,就沒有富的時候,都是大周的臣子,戶部也太摳門,這一次咱們自己先不動,就看刑部怎么做,吃不到rou難道還不能喝口湯?” 姚家駒是刑部尚書柳泉蒲在皇上面前舉薦這才進了大理寺做少卿一職,衛(wèi)忠選中姚家駒何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姚家駒心里門兒清,這事不好辦?衛(wèi)忠人精一個就是拿他的人脈辦大理寺的事,也是,他本來就是大理寺的少卿,責無旁貸!姚家駒一路從衛(wèi)忠的房里出來,回到二進門兒自己的辦公地點,還沒坐穩(wěn)呢,寺正走進來身后還有兩人,這兩人前面一個十八歲左右,寬肩蜂腰大長腿,眉目朗闊,氣度雍容,長的十分地好看,“七殿下?” 七皇子跨步入內(nèi),見到姚家駒一臉和氣,道,“姚大人!” 姚家駒從辦公桌后面站起身,就要抱拳行禮,這可是姚淑芳姚五的親爹,七皇子哪能讓姚家駒行了這禮,虛托住姚家駒的胳膊道,“姚大人客氣!” 姚家駒心里安慰,看著七皇子待人處事厚道的很,這樣的皇家子,姚家駒也就見過這一個了? 姚家駒道,“七殿下這是……?” 七皇子用商量的口氣道,“聽說揚州知府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自刎與驛站!我這次來是來取揚州押運回來的銀子和珍寶,聽說這些東西都在大理寺?” 姚家駒剛才接到這件案子,千頭萬緒還沒梳理,七皇子這就伸手要銀子來了,姚家駒道,“這些銀子和珍寶不全在大理寺,有一部分還在刑部,當初皇上考量江南水患,是殿下與工部侍郎一起去處理的,揚州知府貪墨,導致水患發(fā)生,差點引起民變,這些銀子不說別個都是江南賦稅所得,若是正常押解,這些東西必定會歸于戶部,只是揚州知府自刎,這事皇上已經(jīng)交與大理寺徹查,因此,銀子與珍寶暫時害得在大理寺和刑部放一放!” 七皇子一聽就明白了,衛(wèi)忠這個老狐貍是把這件棘手的案子交給姚家駒,看姚家駒這樣子,并不因為自己是皇子,行走戶部而動搖心智,看來,姚家駒在淮南果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七皇子微微一笑道,“姚大人如此說來,這銀子是不能接回戶部了?” 姚家駒稍一猶豫道,“是這樣!” 七皇子笑笑道,“我知道了?” 姚家駒看著七皇子走出房間,眉頭漸漸緊鎖,衛(wèi)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一天? 七皇子和王德玉從大理寺出來,王德玉道,“姚大人做事磊落,眼神也清明,看來銀子在姚大人手里不會有差池!” “這筆銀子多少人盯著,只要是腦袋清楚,沒有不脫身離的遠些,想衛(wèi)忠和柳泉蒲這樣的人,不會這么蠢!姚大人看樣子也想的透徹!走吧!說不定尚書大人這是錢袋子捂的緊了,和貔貅一個樣,總想只進不出,大理寺和刑部要是拿一文錢,你在看父皇怎么處置!回去,你和姚大人多接觸接觸,把那銀子與珍寶的數(shù)量單子拿一份過來,到時候照著單子收銀子!” 王德玉道,“這事尚書大人刻意交與殿下,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這么簡單,也許,這銀子的賬目單子倒是拿在手里好!” 七皇子和王德玉商量好,王得玉手里一把蒲扇搖的歡實自去與姚大人接觸了。 姚淑芳和邱氏在莊子上避暑七天,回到姚府。 大太太魏氏打發(fā)身邊的丫鬟將安西侯府的帖子送到邱氏的手上,邱氏一看,拍在桌上道,“這安西侯府真是厚臉皮,以往怎么對芳姐兒和琳姐兒,竟然有臉送帖子來?!?/br> 姚淑芳剛沐浴出來,到邱氏屋里用飯,見邱氏氣色不好,石榴指指桌上放的帖子,姚淑芳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道,“孫佩佩姚出嫁了?” 邱氏道,“這個孫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給咱們家下帖子,你和你姐差點都栽在這家人手里,這一家子人心術(shù)不正!就想著怎么算計別人!” 姚淑芳想起薛家那位五少爺,道,“孫大小姐和薛七少爺成親,這兩家都和我們家不對付,若是去了,只會他們兩家小瞧,可要是不去,京城里有閑人專瞅這樣的西湖看,說不定,之前安西侯府提親的事又會被人提起!怎么做都是尷尬?!?/br> 邱氏明知道是這么回事,看著姚淑芳道,“這事還的和你爹爹商議!” 姚淑芳卻道,“和爹商量也就是這樣了,孫家薛家既然不對付,咱們家不去就是,難道除了這兩家京城就沒有別的勛貴世家!不全都是他們那樣的吧!” 邱氏想想也是,遂不在煩惱,因為之前先有姚淑芳被迎春那個丫頭出賣,孫家有逼婚一事,后來又是姚淑琳差點被孫家再一次算計,邱氏最后還是推了孫家的帖子,沒有赴宴,姚淑芳也贊成邱氏這樣,還因為姚淑琳的事姚淑芳低調(diào)處理得到邱氏姚家駒的贊賞,后來這事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當然姚家駒說過姚淑芳所做之事不能放在背面,有時候也要讓家下長輩知道一二,故而姚老太爺和姚老太太當初是知道這事的。 如今安心侯府這樣處事,哪能不引起邱氏的怒火。好在姚淑芳相勸,邱氏這才把怒氣壓下來。 只是大房魏氏不知道姚淑琳這回事,姚淑芳與安西侯府的親事沒成,魏氏也不大愿意想去,但又覺得薛家和安西侯府這么一聯(lián)姻,兩家的勢利連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覷。魏氏專門為這事去問姚老太太,沒想到就聽到邱氏說要將安西侯府的請?zhí)妻o,不準備去赴宴,當然,不赴宴也就意味著禮金啥地也不準備了! 魏氏道,“弟妹!之前芳姐兒與安西侯府那檔子事沒成,如今安西侯府大姑娘出嫁,宴請咱們,你不去,也說的過去,不過薛孫兩家這么一聯(lián)姻,府里還是有個人去應酬應酬!” 邱氏對魏氏道,“大嫂,事情可不能想的這樣簡單,你也知道孫家當初說是來提親,完全就是迎春那個壞東西使的壞,按說孫家就就該該當機立斷將迎春所做之事告訴咱們府上,可是他沒有啊不但沒有還來威脅想要逼芳姐兒嫁與孫家!大嫂要是說讓府里出人去赴宴,那咱們姚家還有臉面在嗎?” 邱氏這也是沒想到,一向明理的魏氏這會怎么能這么糊涂,難道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姚老太太見邱氏臉色不好,魏氏也是不愿退縮的樣子,就道,“你們妯娌兩個這是怎么了,孫家送來宴請?zhí)?,這事我是知道的,邱氏,你大嫂也是為府里大局著相,起頭并沒有錯,魏氏,仔細想想孫家對芳姐兒也是存了惡意,要是讓孫家得逞,咱們芳姐兒嫁過去,還能有個好?我就說一句,你們妯娌可不能因為這個生分。” 姚老太太這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魏氏覺得委屈,邱氏越發(fā)覺得魏氏不分是非,遇到這種情況,邱氏為自己兒女是絕不退縮地,邱氏道,“大嫂,當初魏月那丫頭不就是因為薛家七少爺要強娶魏月,那個時候你不還是一腔憤怒,要不是芳姐兒,魏月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出家做尼姑了!一個侄女,你都這樣為其掙命,怎么遇到芳姐兒受的委屈,大嫂你就看不到了?” 魏氏被邱氏說的臉紅耳赤,雖然邱氏說的沒錯,可這檔口魏氏也是姚府主持中饋的當家主母,心里自是不忿。 兩人從安居堂出來,魏氏還道,“弟妹為的是小家,可我這主持姚府中饋的人還得為姚府所有人考慮?!?/br> 邱氏道,“大嫂,我這做娘的也就為芳姐兒和軒哥兒著想了,其他的還真不如大嫂這樣慷慨!” 魏氏看著邱氏從自己面前走過,沒有說話。直到看不見,這才對身邊的人道,“走吧!” 姚老太太等到兩個媳婦出門后,打發(fā)了身邊的春梅,去垂花門守著等回家里的幾個兒子。 倒不是說姚老太太在兩個媳婦一句話沒說就是和稀泥,可這事本不是和稀泥能解決的,魏氏大女兒媛姐兒如今臨產(chǎn)在即,兒子姚子云娶了魏月后,也有了身孕,這都是姚家喜事,因而魏氏眼里只有自己兒女順遂,想事便有些偏頗,姚老太太本著家和萬事興,這才沒有當面訓斥兩個兒媳。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寵妾不死小地主之女鄧玉蟬的小妾之路。 ☆、選妃 073 春梅等在垂花門前,姚家遠和姚家駒一起進門,得知姚老太太有請,兩人即刻去安居堂,姚家遠對要來太太道,“娘打發(fā)春梅等在垂花門,莫不是有要事?” 姚老太太見老大老四一起坐在自己面前,這兩個兒子都是她十月懷胎親生的骨rou,嫡子的身份不容疏忽,想想魏氏,姚老太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兒,府里接到安西侯府孫家的喜帖,說是孫家大姑娘出嫁,邱氏今兒拿著帖子來見我,說不準備赴約去孫家。內(nèi)里原因,你們都知道就是孫家威脅咱們芳姐兒,逼親一事。魏氏的意思是要參加孫家的出嫁宴席。你們說說,這事怎么處置?” 姚老太太將事情說完,端起手邊一直湯盅,看著兩個兒子不說話。 姚家遠眉頭微皺,看姚家駒望著自己,道,“我去看看!” 姚家駒點頭,道,“大哥!還需好好說話,一比寫不出兩個姚子!” 姚家遠道,“知道!你也回去勸勸弟妹,弟妹沒錯,孫家不值當咱們?nèi)?!?/br> 邱氏晚飯沒吃,坐在羅漢床上生悶氣,姚淑芳也沒想到魏氏是如此想法。 見姚家駒進來,低頭不語,姚淑芳站起身給姚家駒讓了坐,姚家駒道,“去吃飯吧!你娘這里有我呢!” 姚淑芳回到西跨院,姚子軒也緊跟著進來,道,“娘怎么了,我看著眼睛有些紅,莫不是爹的緣故?” 姚淑芳就將魏氏要去孫家應酬的事說與姚子軒,姚子軒抿嘴,想了想道,“大伯母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姚淑芳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魏氏這一出當真出乎所有人意料,姚家遠一進屋子,與魏氏問起今日之事,魏氏心底實屬冤枉,道,“這芳姐兒當初被孫家逼親,原是她身邊丫鬟做的事,要說孫家若果沒有迎春當初寫信給孫家,孫家能那么做嗎,再者,孫家好賴是一等侯爵,薛家更是皇親國戚,先前咱們不跟孫家一般見識,但如今孫家大姑娘和薛家七少爺還是皇上賜的婚事,不給薛孫兩家面子,也的看皇上的臉不是,我就是這么想的,不也是為我們姚府好嗎?,誰知道邱氏不讓,還氣我不護著家中兒女,我是那樣的人嗎?” 魏氏真是冤枉??! 姚家遠簡單洗洗手,坐到魏氏面前,道,“你說,薛家可是給你哥哥給了什么好處,要你這樣做?” 魏氏一愣,繼而避開姚家遠的眼光道,“老爺,你說什么呢?這跟我哥哥有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就是人在朝堂的好處了,姚家雖說還沒有到頂峰時期,但如姚家遠這樣在朝堂中間力量也是不容小覷,所以,但凡朝中有啥變動,也還是能探聽一二,魏氏的哥哥魏松江將要升任禮部員外郎,這可跟自己平齊了,這么大的事,姚家遠能不知道?姚家遠道,“什么時候你也和我捉迷藏玩了?之前你不是對薛家一門還憤憤不平嗎?現(xiàn)如今薛家能幫著你哥哥往前再走一步,你這心氣兒就變了,云哥兒媳婦那檔子事忘得真快!要是她知道了,怎么看你這個婆婆!” 魏氏被姚家遠看的心里發(fā)虛,道,“老爺,這和我哥哥真沒什么事,我哥哥都是憑本事,可孫家嫁女請我們府上的人,和薛家沒一點關(guān)系!我這不是也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嗎?” 姚家遠笑笑道,“咱們家和薛家沒有宜解的事,是薛家對不起姚家,不是姚家對不起薛家,也不是姚家對不起孫家,芳姐兒不是大房的人,你能這么心安理得去赴宴,你讓弟妹四弟怎么想,你是想著讓四弟和四弟妹疏遠咱們,心里恨上咱們?” 魏氏就想不通,“我沒這個意思,老爺你想多了,再說我哥哥能進一步,往前進一步不好嗎?” 姚家遠收起臉上笑意,肅容以對魏氏,“你哥哥怎么進一步,我沒說不好,可拿著姚家人當墊腳石,我不會答應,孫家你不用去了,禮金更沒必要送!” 魏氏眼里眼淚打圈,不就是去參加個喜宴么,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姚家遠看魏氏還是聽不進去,也不說了,從屋里出來直接去了姨娘的屋子。 魏氏一屁股坐在繡凳上,看著姚家遠離開屋子這才醒悟,原是自己想來做的過了。 身邊丫鬟低聲道,“太太喝口水吧!” 魏氏道,“本想著舅老爺升官,能在這府里給自己加持身份,沒想到成了這個結(jié)果。你家舅老爺眼看就是五品員外郎一跳兩級,闔府每一個人看在眼里,薛家之前是不對,可后來侄女不也給云哥兒做媳婦了,薛家那個七少爺如今不是娶了孫家大姑娘?”也就是說這事就這么算了。 丫鬟不敢吭聲,魏氏對孫家忽然也沒了興趣,喝茶定神,望著姚家遠去的姨娘屋子,眼神一陣黯然。 梧桐院里,姚家駒聽完邱氏的話,才道,“云哥兒岳父要升任禮部員外郎,走的是四皇子的路,聽說是薛家二老爺薛稔引薦的。”姚家駒本來不愿意將朝堂只是說一邱氏,免得有些事讓秋氏擔心。當今皇上子嗣艱難,目前只有四皇子和七皇子這兩個兒子,自是十二萬分的看重。魏松江能搭上四皇子,真的不能說人家沒本事。 邱氏一怔道,“薛家?” 姚家駒道,“官場風云變幻,昨日還是對手敵人,今日就是盟友。魏松江要是同意薛家提親,現(xiàn)在正經(jīng)就是和薛稔成姻親了。薛稔這人單看沒什么本事,誰知什么時候就成了四皇子的人,這就不能輕視。當初魏松江沒有答應他庶子的親事,先下這樣幫著魏松江,估計是四皇子的意思??墒俏核山诙Y部就一主事,薛家這么不計前嫌結(jié)交魏松江,并不是一件好事?!?/br> 邱氏道,“難不成魏松江不知道這是羊入虎口,等著薛稔宰他!” 姚家駒輕輕握著邱氏的手道,“富貴險中求,魏松江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七八歲,他想的長遠!” 邱氏還要再說,姚家駒搖搖頭道,“自己選的路結(jié)果如何怪不得別人!” 翌日,姚淑芳從邱氏口中得知魏松江這檔子事,心里只為魏月?lián)?,魏月大概是聽說了自己父親升遷的消息,專門來找姚淑芳,姚淑芳恭喜魏月,魏月卻沒有高興的樣子,道,“芳meimei,我是真擔心我爹!聽你大哥說,我父親走的是四皇子的路,這路不是不能走,我一個出了嫁的人也說不到娘家父親什么,可是有薛家參合,這就變了味了,薛二老爺還是那個薛七少爺?shù)母赣H,你說這么多彎彎繞,我是真擔心,就怕父親被人利用了!, 還有這事里面有沒有我繼母搗鬼,我也說不清楚!芳meimei,我是心急,就怕這事有我繼母在其中參合。” 魏月的繼母之前是一力要求魏月嫁進薛家的,還是魏松將心疼魏月,和魏氏聯(lián)手,才將魏月娶進姚家大房與姚子云成親。這其中還有姚淑芳這個小姑娘的推動,現(xiàn)在聽魏月這話。姚淑芳還真不好回答魏月,魏月身孕已經(jīng)六個月,肚子隆起,像一個蹴鞠按在上面,圓滾滾地。要是魏月心情不好影響胎兒,倒是不美。 姚淑芳讓落梅去找姚子云,這個時候,姚子云明年春闈,正在家里讀書,姚淑芳見魏月情形實在不好,讓落梅去叫姚子云。 這期間魏月一直心神不定,對姚淑芳道,“我昨兒夜里做了一個惡夢,夢到我父親犯了事,被抓到刑部大牢,我去看他,全身就沒一出是好的,我使勁抓住父親的袍角,手里都是血……我……我……芳meimei,我是真怕!” 朝堂之事姚淑芳不能說個一二三,前世內(nèi)宅,今世還是內(nèi)宅,她也沒有能力從這內(nèi)宅走出去,縱然向往自由,想往無拘無束的生活。 看魏月著實情緒不穩(wěn),姚淑芳還是讓落梅去叫姚子軒。 姚子軒姚參加明年的春闈,昨日正好云山書院回來,姚子云來的到快,見魏月果真如落梅所說,讓人抬了軟兜過來,將魏月抬回去。 不過說到魏月的繼母,姚淑芳還是很認真地和姚家駒說道,“魏家舅母本來就對嫂子嫁進咱們家有怨言,說不定懷恨在心也是有可能的,我們家和薛家不對付,薛家對咱家也是一樣,之前嫂子還說過她和薛家七少爺那幢婚事,起先就是魏家舅母和薛三太太認識后聊的歡快,這才有的。爹,你說這魏家舅母要是先和薛三太太聯(lián)系,再說服魏家伯父和薛家來往,也不是沒有可能?!?/br> 邱氏頷首認同地道,“芳姐說的在理,要不然,魏松江做這事之前,怎么也的想想自己女兒當初可是被薛家七少爺差點毀了名聲。” 姚子軒道,“要不是我和大哥在澡堂子里看到那貨,還沒怎么想著收拾他,可他實在不像樣子,這才坐了一局收拾了一頓!”姚子軒本來還想詳細說說澡堂子里是怎么收拾薛七少爺?shù)?,但看一樣自己meimei姚淑芳,舌頭打了個彎,就說的含糊其詞,不過屋里的其他三個人都是過來人,但然,姚淑芳是屬于前世已經(jīng)成過家的,今世卻還是丫頭片子一枚。想一想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邱氏氣道,“魏松江是非不分,馮氏野望不小!” 姚家駒道,“家有賢妻禍事少??!”由衷地贊美了一下邱氏。 這一段就算是感嘆完了。至于魏月的擔憂和魏氏的私心,姚府里彭氏劉氏都和自己的小家暢談一番,對魏松江的行為還是很有看法。不過這些都是避過大房的魏氏,因此魏氏想要通過自己以侍郎府主持中饋的當家人的姿態(tài),去參加孫家的喜宴,更或者是提攜哥哥魏松江的身份已達到不被薛家小看的目的種種,都因為姚家四房的堅決反對,沒有達成。 姚府里都沒有過多的議論。姚家總之最后都沒有赴約,禮金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大子都沒有。 魏松江升職之事不久,姚家嫁進忠信伯父的大姑娘姚淑遠十月懷胎誕下一個男孩,魏氏重新梳理了情緒,高高興興去忠信伯家看自己的外孫。 姚淑芳幾個姐妹也是跟著自家的母親,一起過去,魏月因為也是孕婦,還因為民間有俗禮,怕魏月帶著身孕去看jiejie會奪走忠信伯父嫡長孫的奶,因此,魏月就是想,但最后還是留在姚府。 姚淑媛頭上帶著抹額,坐在千工拔步床上,看著魏氏和幾位嬸嬸輪流抱著自己兒子,姚淑芳和姚淑琴也是站在一邊看著小小的人兒,見兩只小手握成兩個小拳頭,緊緊靠在兩只耳朵邊上,不管耳邊人生嘈雜,只管呼呼大睡。姚淑芳就覺得稀罕的不得了,前世自己與孫良成親五年,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仿佛冥冥之中,就與孫良沒有長久的夫妻牽絆。 姚淑芳小心地伸出食指點了點小外甥的小臉蛋,沒想到竟然給她突出一串小泡泡,姚淑媛笑到,“這孩子竟然與你頗有緣分!” 姚淑芳笑道,“總歸是我外甥啊!” 邱氏拿出一塊長命百歲的赤金元寶鎖放在孩子的襁褓里,姚淑媛遠遠望著上面還有一塊碧璽,可是貴重至極。不由去看邱氏,邱氏道,“這孩子生的眉目如畫,跟姑爺一樣長的好看!” 彭氏也拿的是百歲鎖,也是赤金打造,不過上面沒有別的,劉氏的是一塊金鑲玉的百歲鎖,也是品相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