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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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看著他的眼睛璀璨生輝,仿佛粹了滿天的星子,閃閃發(fā)亮,碎碎迷人,而且有澄澈而透明的仿佛能看透世間所有的塵埃。 陳煜琛有些僵硬,蹬了兩下腿,一臉正經(jīng)的看了回去。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旁邊的男人沒得到回答一點也不在意,相反,也看著那雙眼睛陷入了沉迷,女人的側臉顯得清麗極了,眉眼如畫,有一縷碎碎的頭發(fā)從她的側臉冒出來,長長的睫毛彎彎,美得仿佛一幅畫。 直到嬰兒不經(jīng)意間動了動,擋住他的視線,男人才回過神,接著說。 “還是經(jīng)常鍛煉一下比較好,”男人笑的溫和,眼睛里閃著笑意,似乎有些苦惱,“我的朋友都說我看起來太文弱,找不到女朋友的?!?/br> “嗯?”攬月打量了一下他,自己的堂姐好像就找了一個小白臉,比他還要弱的那種,最起碼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肌rou。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會,有女孩子喜歡這種?!?/br> “真的嗎?”男人頓時笑起來?!澳窃S小姐也覺得這種還好嗎?” 懷里的嬰兒頓了一下,沉靜的眼神仿佛有些火光。 攬月正觀察著懷里嬰兒的突然握緊的小拳頭,聽到他后面的一句話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似乎…喜歡她,而且……正在試探性的制造一些曖昧的氣氛。 “哦?!睌堅碌ǖ挠H了嬰兒一口,“我不喜歡?!?/br> 她沒有興趣浪費時間迎接他的試探。 也是真的不喜歡這種男人。 嬰兒的手頓時松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rou乎乎的笑意。 男人的臉色倒是相反,僵硬了一下,卻又恢復了溫潤,“嗯,確實,男人還是要強壯一些才能給女性安全感?!?/br> 他說著笑起來,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間提到,“上次跆拳道館兒里,被我打敗的師弟就說,他女朋友以前就是因為他能保護她,有安全感才跟他在一起?!?/br> 男人求偶的時候,就仿佛開屏的孔雀,只不過是或大張旗鼓或不動聲色的區(qū)別。 攬月淡定的想了想。 看攬月沒有搭話的意思,嬰兒的唇抿了起來。 手已經(jīng)抓上了手臂上的rou,隨即她還沒說話,懷里的嬰兒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動了動身子,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路邊的花朵喊了起來。 任誰都能看清他澄澈眼睛之中的渴望。 男人當然也看得明白,他當即笑的溫潤,伸手把那朵花掐了下來,伸手在嬰兒的前面晃了晃,聲線溫潤,眼睛卻是時刻盯著攬月的表情,“寶寶好乖,笑一笑就給你好不好?” 但是事實卻并不如同他想象的發(fā)展,嬰兒看到眼前的花在自己面前晃,突然癟了癟嘴,腦袋埋到攬月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攬月清麗的眉頭驀然皺了起來,這還是除了那次換紙尿褲之外寶寶第一次哭。 男人明顯也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這不是……嬰兒自己要的嗎? “寶寶乖,怎么了?”攬月動作輕柔的摸著嬰兒的后背,聲音很是溫柔的哄著?!安豢?,告訴我怎么了?” 陳煜琛默默的垂了眼,雙手緊緊的抓著女人的衣服,任憑她怎么哄,腦袋埋在她懷里就是不出來,時不時的抽噎一聲。 攬月慢慢的也有些著急,干脆便抱著嬰兒加快了腳步回家。 被拋在后面的男人盯著遠去的背影,握著花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些微微的喪氣。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例如,他可能以后不太可能有機會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如果……不是嬰兒還小的話,他一定會認為他跟他有仇。 ……… 一路抱著嬰兒哄,抱著嬰兒進入家里的時候,攬月終于把嬰兒的腦袋從懷里挖了出來。 此時嬰兒的臉色哭的紅彤彤的,被水洗過的眼睛顯得很是澄澈,似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藏在其間。 攬月當即心都化了。 陳煜琛的臉紅通通的,眼睛黑如深淵,以前她拒絕人不都是很果斷的嗎?!以前教他們的那個教官向她表白不也被她打了回去? 今天是沒吃飽嗎?連拒絕都不會!還說有人會喜歡小白臉一樣的男人! 他最厭惡這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以前明明說過自己喜歡清冷的男人。 越想臉色越有些不好看,小小的手握成拳頭,紅紅的唇已經(jīng)抿了起來。 卻,被突如其來的親吻打散了所有。 柔軟的唇印在他的臉蛋上,軟軟的,溫溫的,耳邊輕輕的的聲音在溫柔的哄他,哄他最棒,哄他最乖,說她最喜歡他,似乎他是心中最重要的人,她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 仿佛一首恒古的歌謠,蜿蜿蜒蜒的流入他的心底,陳煜琛一直不停動的大腦驀然靜止下來,平靜而喜悅。 他…還能感覺到臉上殘留的那種溫度,嬰兒眼底的光明明暗暗,眼角卻不自覺的向面前的唇看去,抿了抿唇,甚至還能想象到那雙唇纖柔的形狀。 心底仿佛有座大鼓,鼓點越來越急,聲音也一聲大過一聲,咚咚咚的響在自己耳朵里,他閉了眼,嘴唇泯了泯。 再次哭了起來。 攬月:……… 剛剛不是不哭了嗎? 攬月再次親了親他的臉蛋,哄著懷里的嬰兒。 ……… 等把懷里的嬰兒哄好以后,她也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 可能嬰兒也哭的累了,慢慢的睡了過去,白嫩的臉上還帶著甜甜的弧度,似乎做了什么好夢。 攬月舒了口氣,把嬰兒放在床上,解開自己的頭發(fā)進了浴室。 哄嬰兒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她沒想過的是,在她剛剛進了浴室,原本躺在床上的嬰兒就睜開了雙眼。 無聲地,靜靜地。 瞳仁深不見底,如同平靜而廣袤的海面,平靜的仿佛有什么要涌出來,又被什么壓了回去,暗流涌動,湍急危險。 卻又有細細的水流從中緩緩泛起,細細的,柔軟的,不急不緩,仿佛穿過時光的古老長河,沿著恒古永恒的軌跡,從過去到未來,緩緩的流淌著。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以往為什么會對教官下手那么狠,明明當初沒有恩怨,甚至脾氣一向淡漠,下手的力道卻控制不住。 還是武器上并肩而列的名字,明明自己的想法層出不窮,卻仍舊選擇設計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或是傳的廣泛的流言,明明不喜歡多余牽扯,只需要清楚的兩句話,卻只是淡淡的否認,從未想過解釋。 亦或者是他記得清清楚楚的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從小時候說過的喜歡武器,到少年時說過的喜歡清冷的男人。從大的人生理想,到小的一句對路過人的夸獎。 是,什么呢? 陳煜琛閉了閉眼,一個聲音輕輕的在心里響起。 是,喜歡啊。 ☆、10.第十章 啊,原來是喜歡。 陳煜琛一直喜歡攬月。 這個答案清晰而明了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心里,不讓他逃避,他也沒想逃避。 伴隨著這個答案的,是一股甜甜的味道。 曾經(jīng)兩個人的針鋒相對,是甜的。 曾經(jīng)剪不斷理還亂的流言,是甜的。 曾經(jīng)她因為他而毅然把門前的嬰兒抱進來的時候,是甜的。 甚至,他被她親手換上紙尿褲,口水控制不住的流出,也是甜的。 曾經(jīng)給他或有意或無意忽視的東西,只要與她相關,記憶里的一點一滴,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如今想來都是甜蜜。 一股一股的浪花從心底泛出,纏綿而洶涌,讓他所有的冷靜都潰不成軍。 甚至開始感謝腦中的系統(tǒng),感謝它讓他暈倒的地方是她的家門,甚至感謝它,讓他變成不能自控的娃娃。 讓他,看清自己心底的聲音。 嬰兒緩緩的地笑開,一層又一層的柔軟層層疊疊,從眉梢到眼角,細細綿綿,軟軟密密,每一寸皆是溫柔,甚至頭發(fā)的每一個弧度,都在表示著自己的喜悅。 ……… 晚上,系統(tǒng)突然告訴陳煜琛,他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陳煜琛從學習中回過神,聲線雖然略微清冷,但以往那種系統(tǒng)不寒而栗的漠然和冷意卻是突然消失了。 系統(tǒng)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了,殷勤的把短信顯示他的面前。 系統(tǒng)雖然高深了不止一點,但本質上仍舊屬于器械,所需要的能量雖也不太確定,但手機也屬于他食譜中的一種,早被他吞噬了,索性,捕捉一個特定的電磁波信號對系統(tǒng)來說簡直不能更加容易。 短信是陳父發(fā)來的。 沒有問他在哪,也沒有問他需不需要幫助,只是問他什么時候能夠把兒媳婦帶回去。 陳家的男人,一旦開竅,從來不需要其他男人來教他如何追到自己的女人,即使那個男人是父親也不需要。 陳煜琛看到這條信息,就知道這是陳父的試探,試探他和攬月的關系。 “不會很遠?!卑凑赵瓉淼乃悸匪耘f發(fā)了過去,只是這次,沒有那些似是而非,也沒有那些想象中的解釋誘導,甚至連攬月如何也沒有說,他只是堅定地相信著,他能也一定會帶攬月回家。 這邊的陳父瞇了瞇眼,放下手機,看樣子,他是真的要有兒媳婦了。 要不要,給陳mama說一聲? 陳父沒有再發(fā)過來信息,陳煜琛閉著眼睛,嘴角最挑起了弧度。 他是在笑自己,笑自己自欺欺人,笑自己當局者迷。 之前他想到了所有,想到攬月幫他請假會引發(fā)的一系列事情,甚至連自己父親的反應也都計算在內,但唯獨忘了一個特別明顯的漏洞以后他恢復了應該怎么解釋他和攬月從沒有關系的問題。 大概他從潛意識里就排斥這個問題,刻意忽略了他和攬月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嬰兒抬起頭看了看睡著的女人,漆黑的眼神閃閃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