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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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有些不安,女人們則是抱緊了身邊的孩童,皆是望著城門的方向。時間流逝過去,誰都覺得今夜格外漫長。 那被姜梨救下來的小孩子,則是呆呆的望著天邊,遲遲不見他的家人來找他。姜梨一問起他就哭,好容易不哭了,姜梨從他嘴里才曉得,那些黑衣人是從城南開始的,最開始的那家人就是他們家,當時他的一家人都在熟睡,竟是被那些人全都殘忍的殺害了。只有他的哥哥抱著他沖了出來,可最后哥哥也死了,就在他也要死的時候,姜梨把他救了下來。 姜梨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堯?!彼槌橐恼f,委屈極了。這么小的孩子,大約還不明白一夜之間被滅門意味著什么,若是他再大一些,懂事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打擊,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姜梨只得哄著他,就像小時候哄薛昭那樣。好容易才把他哄睡了,就把這孩子交給聞人遙,聞人遙還好,沒有不情愿,反倒是很好奇似的,看著那孩子不知道想什么。姜梨看了看四周,也有許多傷者倒在地上,黃州還活著的大夫也都在這里,忙著給這些人瞧病。一些守城軍幫著從藥鋪里找出了藥材,得了藥材后,就地煎藥。 到底是死傷了許多人。 姜梨嘆了口氣,看著外面,這里離城門還有些距離,但隱隱約約,似乎能聽到城門刀戈相向的聲音,還有馬蹄聲。這些聲音傳到了這里,女人們更是瑟瑟發(fā)抖??謶值纳裆霈F(xiàn)在每一個人臉上。 姜梨有些擔心。 成王為了這一刻,早已做了多年打算。從那時候算起,姬蘅不過也是個幼子,等姬蘅懂得為這一刻開始籌謀的時候,又是很多年過去了。如她、如文紀趙軻、如聞人遙陸璣孔六他們,總是一味地相信姬蘅,認為姬蘅什么都能做到。但姬蘅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也只是凡體rou軀,也會有危險。 但她卻什么都不能做。 姜梨嘆了口氣,什么都不能做,也總好過于添麻煩。只要熬過這一夜,只要熬過這一夜,想來成王的兵馬士氣就會受損,不如當初。再等下去,援軍就回來,為了一個黃州搭上所有的籌碼并不合適,成王一定會在援軍趕來之前整頓兵馬北上燕京,一舉打進皇宮。 但是不對呀,這樣的話,姬蘅在這里做這一出又是為了什么? 姜梨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燕京城里有御林軍,但燕京城的百姓太多了,一旦成王打進來,后果不堪設想,必然要請援軍。西北的夏郡王昭德將軍……昭德將軍? 猶如一道光,終于照亮了現(xiàn)實,姜梨突然明白了。 姬蘅不在燕京,卻來到了黃州,與成王這般膠著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大約是為了令燕京城的皇帝調(diào)令昭德將軍殷湛回京。等成王這頭糾纏過去,再上燕京時,恰好可以遇上殷湛。 但姬蘅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為了更好地消滅成王?這太費周折了,又或許……只是為了殷湛? 姜梨不明白,她想要思考這個問題,不知不覺,東方天際白,一夜過去,竟然天亮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守護 姜梨是被聞人遙推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昨夜里一起睡在地上的百姓,三三兩兩幾乎都睡去了。文紀不見了,趙軻還在,聞人遙還抱著林堯,看著她道:“二小姐,你醒了?” “怎么回事?”姜梨看了看周圍,徹底清醒了過來,她問:“結束了嗎?” “成王的兵馬已經(jīng)暫且退去了,大家都回家了?!甭勅诉b道,“今日應當不會再來,以阿蘅的預判,只要昨夜守過了,成王就攻不到城里來?!彼麥惤娴溃骸氨菹乱呀?jīng)派武衛(wèi)將軍來解圍困了?!?/br> 姜梨聞言,道:“武衛(wèi)將軍一來,能用的就只有平戎將軍,平戎將軍不可能離開駐地,難道夏郡王要回來了?” “十有*?!甭勅诉b說著站了起來,因著手里抱了個孩子,又在地上坐了一夜,他險些沒有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姜梨也跟著站起身來,趙軻道:“二小姐,我們先回去吧?!?/br> 姜梨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回去”是回哪里,還是點了點頭。 一路上,街道邊一片狼藉。即便姜梨最開始到黃州的時候,是被人強行擄了過來,她還記得黃州城雖然比不上燕京城繁華,卻也算得上熱鬧美麗。如今這座城被昨夜的大火摧殘過后,只剩下燒焦的黑色,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地上還有干涸的血跡和尸體。一些人正跪在家人的尸體面前痛苦流涕,一些人則是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重新把毀壞的家收拾好。 只要不是燒的精光的,總要挽救一番,總不能接下來的日子都睡大街罷。那些挽救不了的,直接燒成灰燼的門前,則有房子的主人坐在門口嚎啕大哭,哭聲震天,安勝立命之所就這么被毀壞了,任誰心中也難過。這些哭聲傳到人的耳中,令人也心酸不已。一夜之間,多少人家妻離子散,這些百姓平日里在黃州城過的好好地,誰會想到這天災*會突然降臨到他們身上,實在是無妄之災,世道無常。 姜梨一路走,一路唏噓感嘆,當走到黃州城府衙門口的時候,便見兩座石獅子的門口,整整齊齊躺著幾排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全都死了,面上卻沒什么傷口,身上也沒有多余的傷口,都是一刀斃命。一些嘴角流出污血。 姜梨問:“這是昨夜出來防火的那些人,成王安排在黃州城里的人?” 趙軻道:“是。大人已經(jīng)派人去搜查他們的下落。這些人都是死士,也問不出來什么,抓到了格殺勿論。已經(jīng)找到的就這些了,不過不保證城里沒有余孽,所以二小姐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姜梨點頭:“我知道?!?/br> 趙軻帶著姜梨和聞人遙繼續(xù)往前走,這條路的盡頭,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座宅院。這座宅院大約也是被燒過,但很快就被人將火撲滅了,所以除了門框處的焦黑外,其余的地方還算完整。趙軻帶姜梨二人走進去,文紀已經(jīng)在里面了。待走到廳堂,看見了陸璣。陸璣可能是一夜未睡,神情難掩疲憊,他自來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胡須此刻也變得有些雜亂??匆娊娑?,道:“你們回來了?!?/br> “陸璣,你怎么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聞人遙道:“累就休息,別撐著。” 陸璣正想說什么,目光落在聞人遙懷里的林堯身上,林堯見陸璣看著自己,一扭頭,把頭埋進聞人遙懷里。這男孩子生的秀氣可愛,連性格也如女孩子一般膽怯害羞,加之又剛剛經(jīng)歷家中巨變,十分不信任人。 “這是哪來的?”陸璣問。 “姜二小姐昨夜從刺客手里救下來的,父母兄弟姐妹一家都沒了,就剩了他一個逃了出來。我瞧著他這樣子,倒是很適合我們‘乩仙門’,尋思著要不要收他做徒弟。” “做徒弟?”姜梨還不知道聞人遙打的這個主意,詫異的問:“什么叫做適合‘乩仙門’。” 聞人遙倒是坦然:“我們這種人,泄露天機,篡改他人命運,就是和命反著來,老天爺當然不容許了,所以我們這種人,天生就是天煞孤星。咳咳,當然,這只是一個意思?!老砷T’的門生,大約都是從小家中巨變,父母妻兒老小全都死絕了的。我也是一樣,我是孤兒,我爹死的時候把我托付給了師父。我下山這么多年,還從沒收過徒弟,實在是因為那些家里人死絕了的人,大多都年紀太大了。便是有年紀輕輕的,也一心想為家人復仇,我才一說收徒,人家就把我給攆走了。這小家伙不錯,他年紀比我小得多,父母家人的仇人又已經(jīng)被解決,世上沒什么牽掛,最適合來我們門派,做我的徒弟?!?/br> 他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聽得姜梨目瞪口呆。她就說之前聞人遙為何老是盯著林堯看,還以為聞人遙是好奇小孩子。沒想到打的是這個主意,姜梨道:“不管如何,就算聞人公子想要收徒弟,最好也還是問一問林堯的主意吧。這到底是他的事。” “自然,自然?!甭勅诉b一邊回答著,看樣子卻根本沒把姜梨的話放在心上。姜梨嘆了口氣,也沒有與他多說。現(xiàn)在這時候,也實在沒心思管這些事,還是先把小林堯安撫下來為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了。 陸璣對姜梨道:“大人在屋里?!?/br> 姜梨看向他,陸璣就回答說:“二小姐要是有話想說,可以去屋里找大人?!彼酒鹕恚骸拔蚁热バ菹蓚€時辰,聞人,你把門守好。趙軻和文紀也累了一夜,都快休息吧?!闭f罷,他就轉(zhuǎn)身去了另一間屋子,把門關上了。 聞人遙聳了聳肩,對姜梨道:“我先帶這小子回房。” 姜梨站在姬蘅的屋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門。 屋里的人坐在桌前。 昨夜里夜襲過后,早晨開始下起雨,綿綿陰雨不絕,天空都變得陰沉,屋里早晨也如傍晚,姜梨走進去的時候,只能看得到一個背影,待走的近了,就看見姬蘅倚在木椅上,微微闔目。 她在姬蘅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聽見姜梨的動靜,他睜開眼,看向姜梨。 “抱歉,”姜梨道:“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br> 姬蘅懶洋洋的笑了笑,他雖然沒說什么,但能感覺的到,這一日的守城也并不輕松。雖然姜梨沒有親眼見到,但喪心病狂的成王為了昨晚,早已準備多時,要守下來的人,只怕也做出了巨大犧牲。 姜梨的目光又落在姬蘅身上,大約是為了方便,他倒是沒有穿紅色的衣裳,穿的是黑色的甲衣。這令他平日里惑人的氣勢也淡了一下,變得凜冽陳肅起來。然而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又是那副無謂的,仿佛戲外人一般的淡薄。 黑色的衣裳,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受傷,便是有血跡,也是看不出來的。姜梨問:“你……還好吧?” “當然?!奔м康溃骸奥犝f你救了一個小孩?” “是,那孩子家人都死了?!?/br> “姜元柏會氣死的?!奔м刻裘?,“他狡詐如狐,卻養(yǎng)了一個憐愛天下人的女兒。” “倒不是憐愛天下人。”姜梨淡淡道:“只是想起了阿昭。阿昭小時候也是他這樣的?!?/br> 姬蘅不說話了,他知道姜梨也是薛芳菲,當然知道薛芳菲有個弟弟薛昭,后來被永寧公主害死了。薛家除了薛懷遠以外,就這么一對姐弟。可想這對姐弟感情深厚,薛昭死了后對薛芳菲的打擊多大。 “那你就養(yǎng)著他吧?!奔м康溃骸白屗堰h也行?!?/br> 林堯沒有了父母,薛懷遠失去了兒子,倒是可以做個伴。 姜梨微微一笑,姬蘅想的長遠。她又看向姬蘅,問:“成王不會繼續(xù)攻城了吧?等他得了武衛(wèi)將軍前來的消息,會馬上上燕京的?!?/br> “當然?!奔м康溃骸皬狞S州到燕京一路,藏的都是成王的兵馬,等他殺到燕京的時候,兵馬雄厚,勢不可擋。就算站在那里,也足以令燕京人民心大亂?!?/br> “但夏郡王不是要來了么?”姜梨道:“陛下無可奈何,只得召回夏郡王。當年陛下未曾登基的時候,夏郡王就去西北了,這么多年,對于夏郡王,陛下大約也沒什么其他想法,不會生出提防?!?/br> 姬蘅轉(zhuǎn)過頭,靜靜的看向姜梨。他琥珀色的眸子在明明暗暗地光線中,晦暗又明亮,沒有了逢場作戲的多情,多了些姜梨看不明白的東西。 “國公爺,”姜梨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真正想要對方的,其實是夏郡王吧?” 姬蘅沒有回答。 姜梨就自顧自的說起來:“當年不知道先帝為何要驅(qū)逐夏郡王去西北,但夏郡王在西北一呆就是多年。陛下沒有理由召回他,除非成王生事,等成王生事,夏郡王就會回京。這一切都是因為國公爺當年費心心機造成的朝勢三分的局面。否則任何一邊先倒下,就會讓夏郡王出現(xiàn)的時機不對?;蛟S夏郡王遲早都是要回京的,也許不是現(xiàn)在,也會是以后。國公爺之所以挑這么個時機,不過是因為這個時機對夏郡王來說,并不是最完美。” “但我還有一事不解,”姜梨道:“如果你想要對付殷湛,大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為何要用戰(zhàn)爭,還要光明正大的把殷湛召回燕京。不知道為什么……”她垂下頭,道:“讓我想到了薛家和永寧公主。我費盡心機想要替薛家報仇,把永寧公主引在世人眼光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薛芳菲的死重見天日。我是為了替薛芳菲翻案,你,又是為了什么?” 她的聲音清脆溫和,不疾不徐娓娓道來,仿佛在與人講一個溫柔的故事。外面昏暗的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女孩子臉上的紅斑也被模糊的不明顯,露出清秀的輪廓來。 年輕男人低低笑了一聲,聲音仍舊是無謂的,他說:“單憑你剛才那番話,你就可以死了。” 姜梨道:“我當然知道?!?/br> “那你還問?” “我希望能幫得上忙?!?/br> 姬蘅沒有咄咄逼人,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談論此事,他只是道:“你幫不上忙,別白費力氣了?!?/br> 姜梨蹙眉,他就再次闔上雙眼,仿佛倦極。 他還是沒有回答姜梨的問題,可對于姜梨的猜測,也沒有否認。姜梨已經(jīng)睡過一覺,并不困,便也就坐在姬蘅身邊發(fā)呆。 遠遠看上去,就像在守著他一般。 ☆、第一百九十九章 賜死 成王在黃州城外舉事的消息,一夜間就傳遍了燕京城。 百姓們紛紛唾罵成王狼心狗肺,先前便和宮里嬪妃私通,如今又是造反,可見早有謀逆之心。雖然黃州不是燕京城,但百姓們還是人心惶惶,生怕那一日成王的兵就打到自家門前。畢竟北燕除了西戎邊界以外,許多年都未曾打過仗了。對于戰(zhàn)爭,人們都是恐懼的。 一時間,成王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麗嬪的娘家季家,自然也因為麗嬪和成王有染被抄家砍了腦袋。行刑那一日,百姓們?nèi)ビ^看的不少,無一人同情季家人,反而是憤恨有加。成王如此狼子野心,麗嬪如此不知廉恥。有人就把當然季淑然的事也拿出來說了,說季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季彥霖只怕做夢都沒想到,他千方百計送進宮中,為季家爭取了無數(shù)榮耀,使得季家在過去那些年中蒸蒸日上的麗嬪,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聽聞在牢中麗嬪和季彥霖相遇的時候,季彥霖還抓住麗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麗嬪的回答也是耐人尋味,她道:“父親都已經(jīng)找了頂替我的年輕姑娘來,我自然也要為以后做打算。我為季家爭取了這么多,父親有如今的地位,都是我在宮里辛辛苦苦與人周旋得來的功勞。你們現(xiàn)在看我生不出皇子,沒有用了,尋思著再找一枚棋子,可也沒問過我甘不甘心。既然季家不考慮我,我自然也沒有必要為季家打算。我們既然是一家人,自然要同甘共苦,沒得苦我一人吃,享福你們來的道理。我可不是什么觀音活菩薩,成全了別人犧牲自己。我們季家人的天性,就是死了也要拉人陪葬!” 一番話說的毫無悔改之心,聽聞當時季彥霖就瘋了,要殺了麗嬪,若不是獄卒攔住,只怕麗嬪當時就要被季彥霖打死。 季家一家出事的時候,姜元柏什么話都沒說。即便是這樣,朝中同僚還有嘲笑姜元柏的。畢竟季家曾是姜元柏的姻親,姜元柏自然也是忍了下來。成王舉事,姜梨失蹤,燕京城里有刺客,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來,早已弄的人焦頭爛額。 宮里,劉太妃得了一杯鴆酒。 冷凄凄的宮殿,哪里比得上她的寢宮,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一夜之間,從天上跌到地上。劉太妃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今地步。在她和成王最初的計劃中,并不是這樣的。成王會派人先將自己接出宮去,才開始舉事。但麗嬪和成王之間的私情突然被捅破,麗嬪被抓,季家被抄家,成王逃出城,幾乎都是一夕之間完成的事。 成王逃了出去,卻唯獨遺忘了自己這個生母,讓她一個人留在宮里,面對來者不善的洪孝帝。 劉太妃本還想著,她是太妃,于情于理,洪孝帝都不會做的太難看?;蛟S洪孝帝還會認為自己有價值,留著自己一條命,用來威脅成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一條命在,一切都好說了。等成王殺了那個兔崽子,自己做了皇帝,她就不是太妃,而是太后。 年輕的時候沒能坐上皇后,到了如今,不能連太后都做不成。眼看著只差最后一步,距離自己想要的唾手可及,怎么能功虧一簣?她不要! 眼前的鴆酒盛放在精致的金器里,酒杯上還雕刻鑲嵌了細小的紅寶石,是劉太妃向來最喜愛的華麗。若是從前,她大約還挺喜歡這金器,然而今日,她猶如看到了索命的惡果,不斷后退,拼命搖頭,形狀全無。 “不……不要……” 內(nèi)侍重復了第三次:“太妃娘娘,請吧,雜家還等著同陛下復命呢?!?/br> “不……我是太妃……我不能死,你們讓皇上來見我!我有話要對他說,他不能就這么殺了我!我要見皇上!” 內(nèi)侍不耐煩道:“陛下不可能見您的,娘娘,趕緊喝了這杯酒,雜家好復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