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最后這一批人都是走的比較慢的,身體瘦弱和女人比較多。一個道具組的女孩子抱著一疊布跑過來,“沒有繩子,布景的布扯開可以用嗎?” 城子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將布撕開成條,然后綁在一起,一邊綁在自己的腰上,一邊找了顆結(jié)實(shí)的樹栓緊,他扭頭沖后面滿臉驚慌的人道,“腿腳快的趕緊下山去找人,剩下的拉緊布條,我下去看看。” 眾人這才按照他的吩咐行動起來,城子將強(qiáng)光手電別在腰上,扯著布條就從白染她們滑落的地方往下滑。一邊不停的喊著,“白小姐?白小姐?聽到回一聲!” 喊了幾聲沒有絲毫回應(yīng),他心底一緊。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要么是人摔的比較嚴(yán)重昏過去了,要么就是掉到非常遠(yuǎn)的地方。 城子加快了滑落的速度,可惜直到布條能夠到的最遠(yuǎn)位置,他都沒看見白染和朱茂的身影。 回到眾人面前,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就算報警救人,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還要搜山,等警察來了也都要明天白天了。這種時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城子掏出電話直接打給了蕭瑀。 作者有話要說: 趙雨晨和夏子軒之間沒那么單純 有的人嘻嘻哈哈,只不過是保護(hù)色而已 人生就是糾結(jié),唉~ ☆、第63章 第63章 白染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疼到要散架了, 她維持一動不動的姿勢躺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坐起來?;顒恿讼率帜_, 還算好, 沒有斷手?jǐn)嗄_, 只是渾身上下的擦傷被雨水沖刷的刺痛。 她扭頭看了看周圍, 漆黑一片的山里能見度并不高,勉強(qiáng)看清掉落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樹葉,加上泥土被雨水沖刷的松軟才讓她幸運(yùn)的沒有受重傷。 朱茂呢? 白染站起來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朱茂倒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 一動不動。她走過去, 發(fā)現(xiàn)朱茂比她慘多了, 她一驚趕緊蹲下檢查。 朱茂渾身上下的擦傷無數(shù), 他滾落下來時似乎還被樹枝劃破了臉, 額角到右臉頰一道明顯的口子,還在往外滲血。好在沒有別的問題, 手腳什么的貌似都正常, 但他顯然從摔下來就一直昏迷著,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地方的內(nèi)傷。 雨依舊很大, 夜晚的寒氣讓白染覺得非常冷。朱茂情況不明, 也不能一直就讓他躺在這里淋雨。她在四周走了走,找到個山坳處的淺洞,勉強(qiáng)可以遮風(fēng)擋雨。 費(fèi)了老大勁將朱茂拖過來后, 白染也勉強(qiáng)窩在淺洞里等待救援,無所事事的情況下,她天馬行空的神游著只覺得目前這情況有點(diǎn)眼熟。 雨夜, 落崖,孤男寡女…… 她之前看的肥皂劇里這種場景滿天飛。雖然蕭瑀很不樂意她看這種白癡弱智劇,每次都很快轉(zhuǎn)臺了,但她之前看過的情景還記得,這眼熟的畫面……之后的劇情要么是孤男寡女啪啪啪,要么就是主角落崖不死發(fā)現(xiàn)奇遇,撿到天材地寶之類的金手指,然后一個開心,再啪啪啪。 她瞅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朱茂,在其他眾多女星粉絲眼里還不到四十歲的朱茂,有才有顏,拿獎無數(shù),圈子內(nèi)地位高,身材保養(yǎng)的也不錯,雖然古板嚴(yán)肅了一點(diǎn),但妥妥的是一枚優(yōu)質(zhì)男神。 但在白染眼里,快四十歲的朱茂,還是個嚴(yán)肅古板喜歡訓(xùn)人的導(dǎo)演……嗯,是長輩。 和長輩一起落崖,第一條可以叉掉了。 至于第二條……這個世界靈氣都所剩無幾,有天材地寶才有鬼。 白染苦中作樂的想著,要是蕭瑀和她一起落崖,以蕭瑀最近‘啪啪啪’上頭的勁,估計(jì)這兩條都跑不掉。 她瞅著外面絲毫不減的雨勢發(fā)呆,身旁躺著的朱茂發(fā)出模糊的呻、吟。他臉上的傷口出血不止,沒有雨水的沖刷之后,那張臉滿是鮮紅,看起來凄慘無比。 白染頓了頓,她的靈力被蕭瑀的印封住了,不然還能給朱茂止個血。她嘆了口氣,走進(jìn)雨幕中,剛才好像看到了勝紅薊,這種常見的草藥對止血還是很有效的。 …… 朱茂模模糊糊的醒來,他覺得從額角到臉頰都泛著讓人刺痛,他悶聲哼了一聲。然后一抹冰涼敷上刺痛的地方,讓他感覺不在那么難以忍受。 他睜眼,看到的就是白染收回去的手。 “你醒了?別亂動,還沒抹完?!卑兹臼稚夏弥胨榈膭偌t薊,仔細(xì)的將朱茂臉上的傷口都抹了一遍。 朱茂愣了一會兒才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他踩空從山上滾了下來,白染伸手拉他卻被他帶著也滾了下來。他以為遇到這種事的女人只會哭鬧埋怨,而白染的反應(yīng)顯然讓他很意外。 “……沒想到你還懂藥理。”他張嘴,聲音沙啞的厲害。 “我不懂,養(yǎng)生堂里看到的說這個能止血,這里又剛好有?!卑兹净瘟嘶问稚系膭偌t薊。 朱茂默默的回想了下養(yǎng)生堂是什么,最后腦海中翻出一檔定位老年人的養(yǎng)生節(jié)目,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四十了,依舊不會看這個節(jié)目。而白染沒記錯的話好像才二十出頭? 朱茂,“你的興趣真廣泛。” “還好吧?!?/br> 身為對這個世界很好奇的土包子天狐,白染是非常喜歡看電視的,肥皂劇被蕭瑀厭棄后,她也不挑,逮到什么節(jié)目看什么。 “我剛檢查了下你的手腳都沒事,除了臉上還有哪里痛嗎?” 朱茂稍稍活動了下,覺得最痛的地方還是臉,他冷靜的道,“沒有?!?/br> “那就好,不然我怕你等不到救援來了?!?/br> 朱茂,“……” 這是在詛咒他嗎?這丫頭果然還是這么不順眼! * 下了一整夜的雨在天光泛白時終于停了,白染靠在淺洞一側(cè)的壁上睡著了,她身上只是一件拍戲的戲服,經(jīng)過一夜的雨淋早就濕透了。此刻她的臉頰泛紅,哪怕是睡夢中都不舒服的眉頭緊皺。 朱茂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明顯是發(fā)燒了。 “……蕭瑀?” 她模糊的咕噥一聲,冰涼的手讓她很舒服,她仰頭蹭了蹭。 朱茂頓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手。 他知道救援不會來的這么快,組織人手搜救也是需要時間的。他們最好停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但白染發(fā)燒了,還燒的不輕,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發(fā)燒是件很危險的事。原地等待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到的救援,他可以等,而白染顯然不能等。 能找到路最好,找不到路最起碼他要找到水源,不能讓白染的病情惡化。 想到這,朱茂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他觀察了一下地形,他們掉落的這里是地形相對平緩的地帶,地上一層厚厚的落葉,萬幸沒有尖銳的石頭。根據(jù)初生的太陽的位置辨別了一下方向,朱茂抱著白染才走了幾步,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吵雜的動靜。 是救援? 來的竟然這么快? 朱茂心下一喜,抱著白染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沒走多久就看到隱隱的人影,還聽到人影呼喚的聲音。 果然是救援! 朱茂連忙開口,“我們在這里!” 那邊的人影聽到動靜也迅速向他靠近,沒一會兒朱茂就看到打頭的男人——蕭瑀。 他愣了下,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蕭瑀。 按這個時間來看,蕭瑀這是連夜趕來的?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救援會來的這么快了,看來這次根本就是蕭瑀帶來的人來救援的。 那邊蕭瑀也是一眼看到了朱茂,看到被朱茂抱著的白染時,他的神色微微一沉。然后快步走過來,身手利落的直接從朱茂懷里將白染抱了過來。然后扭頭示意,“醫(yī)生呢?” 跟隨救援的醫(yī)生也走了過來,初步檢查了下對蕭瑀道,“發(fā)燒了,目前看除了擦傷沒別的,其他的回去后要詳細(xì)檢查才知道?!?/br> 蕭瑀點(diǎn)頭,抱著白染轉(zhuǎn)身就走。至于將白染卷下去的朱茂,他一個眼神都沒給。 醫(yī)生略微尷尬的沖朱茂笑了笑,“朱導(dǎo)演您哪里受傷了嗎?” 朱茂應(yīng)了一聲,然后瞅著蕭瑀的背影,默默的想,現(xiàn)在的金主都對包養(yǎng)的小情兒這么上心了? * 白染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白天,外面夜幕低垂,她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這里似乎是借住的農(nóng)家小院,她這是獲救了? 一只手撫上她的額頭,帶著她熟悉的氣息。 她扭頭,“蕭瑀?” 蕭瑀低頭看她,臉上神色淡淡的,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緩緩從額頭摸到臉頰,一聲不吭。 “你生氣了?”雖然他沒說話,但順毛成本能的白染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平靜外表下隱含的怒火。 蕭瑀開口,“拍個戲都能滾到山底下去,這戲和你犯沖還是算了吧?!?/br> 白染想了想,也不和他正面剛,反而軟綿綿的道,“身上好痛?!?/br> 他定定的看她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在她身邊坐下,手指揉捏著她身上被撞得淤血的地方。 他的力度剛剛好,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的手法讓白染舒服想呻、吟,捏著捏著,她很自然的換了一條胳膊,使喚蕭先生,“這邊也按按,帶點(diǎn)靈氣按按,淤血散的快?!?/br> 蕭瑀給她按著,漫不經(jīng)心的問,“帶點(diǎn)靈氣?怎么弄?” “就讓靈氣凝聚在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了順著經(jīng)脈方向捏捏。” 白染被捏的無比舒暢,順口解釋完畢之后,她才覺得哪里不對勁,猛地抬頭看他,“……等等,你不會?” 蕭瑀垂眼看著自己的指尖,調(diào)動體內(nèi)那異常的氣息,一瞬間修長的手倏地漆黑繚繞。 白染嚇得一個激靈躲遠(yuǎn)了,“收回去,收回去,你想殺了我?。 ?/br> 蕭瑀的這一下讓她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這些簡單的靈氣cao縱方式,包括修煉,魔魘的傳承記憶里不可能沒有。 可蕭瑀明顯什么都不會?。?/br> 之前給裴謙修那一下,還有自己腳踝上的印記難道都是怒極之后的誤打誤撞。這家伙空有一身魔魘的力量,卻不會用,哈哈哈哈哈! 想通這一點(diǎn),白染看蕭瑀的目光亮的可怕。 一個什么都不會的魔魘,直接就是案板上的rou。沒有傳承記憶好啊,這說明蕭瑀還沒有歪到不能挽救嘛,沒有以前那些魔魘的糟心記憶誘導(dǎo),說不定她還能試著搶救一下這家伙。 白染看了他一眼,笑瞇瞇的湊過去,“想長生不老嗎?想擁有飛天遁地的本事嗎?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哦?!?/br> 蕭瑀挑了挑眉,眼角和唇邊突然帶上了柔和無比的笑意,他低頭吻上她,一個非常纏綿的吻,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舌頭還舔了舔她柔軟的唇瓣,然后道,“師傅?徒兒伺候的滿意嗎?” 白染,“……你的手,拿出來!” 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哪怕沒有傳承記憶,這家伙也是個變態(tài)! 蕭瑀掃了一眼她,確定她身體的確沒什么大問題之后,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立刻很不客氣的上下游走,將她逗弄的氣喘吁吁,然后低笑著問,“師傅,嗯?” 白染對自己的自制力絕望了,被蕭瑀親親摸摸,她完全抵抗不了。蕭瑀沖她笑的時候,她腦子里竟然只有一個想法:這家伙笑起來……真好看。 …… 蕭瑀沒有做到最后一步,畢竟是借宿的地方,他也不想被別人聽了墻角。不過哪怕這樣白染也已經(jīng)軟成一灘水了,剛剛退燒的身體在這一番折騰之下徹底沒力氣了。 她任由蕭瑀抱著,自暴自棄的開始給他科普。 因?yàn)閯恿税咽挰r往正道上掰的心思,她沒有多提魔魘過去那恐怖殘暴的名聲。簡單講了下修煉的法子,他們不是人類的修道者,沒有那么多途徑門道。大多都是靠漫長的生命,吸收日月精華和靈氣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