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她扭頭,淡笑,“開工了?走吧!” “沒呢,你這發(fā)什么呆呢!”蔣如意有些古怪地看她一眼,遲疑問,“又因為余婧鬧別扭了?” “沒。” “不生氣?。俊笔Y如意撇撇嘴拉過手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我以為你會氣得撕了他?!?/br> 陶夭一愣,“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 “……” 她對上陶夭一臉茫然的樣子,張張嘴,羽絨服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遞給她,“喏,自己看吧。” “蘇瑾年余婧再續(xù)前緣,新劇《蠻荒紀》飽受期待。” 一行字躍入眼簾。 《蠻荒紀》? 陶夭恍惚想起,這正是先前耿寧給她的劇本之一,不過橙光這邊只屬于出資方之一。 可—— 蔣如意讓她看的并不是這個,而是蘇瑾年微博。 他和余婧合作第三部劇,在娛樂圈這樣的緣分都十分少見,公司已經(jīng)順理成章地炒作了話題“三世情緣?!?/br> 余婧微博@了他,說:“期待繼續(xù)合作?!?/br> 他回:“我也是?!?/br> 簡單三個字回應(yīng),卻引起了cp粉狂歡,篤定兩人絕對在一起。 呵。 陶夭將手機還給了蔣如意。 面無表情。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一條信息。 “分手吧?!?/br> 來自誰,不言而喻。 陶夭猛地將手機裝回了口袋里。 “怎么了?” 瞧見她仿若受了驚嚇的樣子,蔣如意詫異問。 “沒事,看到個惡心圖片?!?/br> “我說啊,蘇瑾年和余婧這關(guān)系實在曖昧沒邊了,拍戲也不帶這種吧,欺負你好說話?” “我去一下洗手間。”陶夭聲音淡淡。 話落,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走很遠,進了洗手間隔間,再一次將手機掏了出來。 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泛起一片水光。 沒擦那些水漬,視線模糊間,她慢慢拼寫出一個“好”,將那個字看了半天,發(fā)送。 ------題外話------ 寫完這一章,突然想到了阿錦自己。 ╮(╯▽╰)╭談戀愛的漫長歲月里,我是一個一言不合就要說分手的妹紙,隨著年齡漸長,慢慢明白,越是成熟冷靜的人,越是克制言語。畢竟,有些話一出口,傷人傷己,有時候,還傷財。 大學(xué)時候,舍友和男朋友說分手,結(jié)果,那個暴脾氣的男孩紙,一氣之下將兩個新手機扔下十幾樓,忘了是兩個愛瘋幾,最后,懵逼的舍友哭著跑下去,然后,在阿錦孕后期,他兩個走入了婚禮殿堂,o(n_n)o哈哈~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么,突然一點小感慨。 回答一下,阿錦和瓶子在追的文,尾魚的《西出玉門》,她每本書都很好看哦。 再,長評有獎活動截止明晚11點,親們有時間精力的,積極參與哦,么么噠。(* ̄3)(e ̄*) ☆、52:總有一天,會忘掉他! 陶夭病了。 起先是傍晚吹了風,感冒。 咳了兩天,感冒沒好,又發(fā)起熱來,燒到了三十九度,半夜里還流著淚呢喃蘇瑾年的名字。 一來二去,蔣如意總算知道了。 讓她請假休息,偏偏她不肯,吃一點藥又去拍戲。 拍戲時倒好像開了掛似的,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跡象,直到第四天中午,吃進去一半的午飯,“嘔”一聲全吐了。 小圓桌圍了好幾個人,蔣如意離她最近,嚇了一大跳。 誰料—— 沒等她起身去扶,陶夭直接往后栽。 隔空上來一條胳膊,傅遠沉著臉,從后面托住了她。 幾個人將她送到最近的診所。 輸上液,醫(yī)生開了點藥給蔣如意,傅遠便蹙著眉問,“你們倆不住一個房間嗎?她發(fā)燒了你都不知道?!?/br> “知道啊,三十九度,可是反反復(fù)復(fù)的。” “那也不能拖著!”傅遠聲音陡然嚴肅,滿臉都是不贊同,“小病成大病,拖久了能有什么好處?!” 蔣如意咬咬唇?jīng)]說話。 傅遠側(cè)身看了陶夭一眼,冷著臉,“她性子倔,你們好歹算朋友,平時沒事多勸點,什么事都沒身體重要。” “知道了。” 心里也有點后悔,蔣如意低聲答應(yīng)了。 傅遠再無話,坐到一邊椅子上去等,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以前沒注意,還是陶夭這兩天瘦了,剛才一路抱她過來,感覺她薄得像一張紙。 此刻看過去,面色慘白,臉頰卻紅,輪廓清瘦得很。 他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堵得慌。 看了一兩分鐘,傅遠突然站起身,抬眸朝蔣如意,“看著點藥,我出去買包煙?!?/br> “恩恩。” 傅遠臉色緩和些,出了診所。 旁邊就是便利店,他進去買了一包煙,站在路邊抽。 影視城是景區(qū),可眼下是旅游淡季,除了劇組過來拍戲取景,游客比往常少了許多。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目光落到街對面,突然想起先前陶夭邊走邊流淚的樣子,實在惹人心疼。 傅遠迎著風抽了兩根煙。 返回診所。 陶夭半個小時后才醒來,一醒來就去拔針頭。 “做什么?!?/br> 傅遠輕斥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我不想打針?!?/br> 她坐起來低著頭,聲音突然就好像小孩子一般委屈可憐。 傅遠一愣,聲音里頓時多了點溫柔意味,“是不是疼?讓醫(yī)生給你找個熱水袋敷敷。” 話落,直接吩咐邊上助理去找醫(yī)生。 陶夭混沌的思緒慢慢清醒了。 分手了。 蘇瑾年主動提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家里的原因,還是當真有余婧的問題,總歸他發(fā)了那個短信,再沒理過她。 就好像,她生命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個人。 是幻覺嗎? 這些年過得太辛苦,所以她幻想出那么溫暖一個人,看著他笑,好像生活便沒有那么苦。 正胡思亂想,傅遠突然挑起眼前的輸液管。 他俯身低頭,將一個暖寶寶貼在了管子上,折起來夾穩(wěn)。 “躺下。” 溫和語調(diào)里卻帶了一絲命令口吻。 陶夭仰起頭看他。 半晌,她再什么也沒有說,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在傅遠的注視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睡覺。 再醒來,天都快黑了。 出了診所,恍惚地看著突然亮起的兩排路燈,心里有個聲音,清清楚楚地告訴她:都過去了,總有一天,會忘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