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現(xiàn)在知道擔(dān)心了，早干嘛去了！”

    “李主任?！?/br>
    “靖安你別說話，實(shí)話告訴你，這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只說這么兩句！這姑娘看著也不大，有二十了沒？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游戲我不懂，可這么對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不知道害臊啊！”

    “……”

    “傷口縫了兩針，麻藥勁過去還得幾天疼，小心照顧著！”

    “……”

    “真是，哼！”

    一道女人的冷哼聲隱隱傳到耳邊。

    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陶夭將醒未醒，渾身上下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正想抬起沉重的眼皮，突然聽到有些熟悉的男聲說，“李主任性子板正較真，說話直，手下工夫卻沒的說，你擔(dān)待些。”

    蔣靖安？

    陶夭正想著，又聽到另一道低沉男聲，“我出去抽根煙。”

    程牧？

    她頓時清醒了許多。

    沒睜眼。

    很快，聽到了兩道先后離開的腳步聲。

    ——

    程牧和蔣靖安到了病房外。

    他沉著臉站在欄桿邊，手指夾著一根點(diǎn)燃的香煙遞到嘴邊，低頭，狠狠地吸了一口。

    蔣靖安看著他冷峻的臉色，半晌，若有所思問，“怎么回事兒？”

    程牧沒看他，聲音淡淡，“就你知道的這么回事。”

    “……”

    蔣靖安一噎，嘆口氣。

    程牧停下吸煙的動作，側(cè)頭看他，語調(diào)低沉，“她自愿的?！?/br>
    蔣靖安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無奈，慢慢說，“那你也得悠著點(diǎn)。第一次弄成這樣，她年齡又小，就此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怎么辦？”

    “……”

    程牧沒說話。

    他的確太過放縱瘋狂。

    蔣靖安看著他沒什么表情的面容，想了想，又突然笑著道：“一直都覺得你對這丫頭不一般?！?/br>
    程牧還是沒說話。

    蔣靖安了解他，話鋒一轉(zhuǎn)，“伯父身體怎么樣？”

    “好些了?！?/br>
    “聽我們家老爺子說，他有意讓孟琳進(jìn)門？”

    “是。”

    “你怎么想？”

    “正考慮?！?/br>
    他母親去世三十年了，老頭子一直沒有提再娶的事情，也算有點(diǎn)情意，至于外面有人，他其實(shí)能理解。

    可，能理解，并不代表他歡迎那兩個女人三個私生子進(jìn)門。

    程牧低頭，又吸了一口煙。

    “年紀(jì)大了，身子骨又不好，你們家老大又出了那種事，有個人陪著他精神狀態(tài)能好些，依我看，你可以多了解了解姓孟的那女人?！?/br>
    “我知道。”

    蔣靖安回頭看了病房門一眼，又說，“那我先去科室了，再有事隨時打我電話?！?/br>
    “行?！?/br>
    目送他離去，程牧在垃圾桶蓋上摁滅了煙。

    轉(zhuǎn)身，回病房。

    ——

    陶夭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盯著點(diǎn)滴瓶發(fā)呆。

    “醒了？”

    “嗯?！?/br>
    “感覺怎么樣？”

    “還好。”

    三言兩語后，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程牧扯了張椅子，坐在她床邊，抬手去碰她被子外面輸液的那只手，可，沒來得及碰到，陶夭將手縮到了被子里。

    他動作停在半空，靜了一小會，笑問，“怎么？碰不得？”

    陶夭抿緊了唇，緩慢開口，“徐東呢？”

    “下去買早餐了?！?/br>
    陶夭目光直直地看著他，“你昨晚說，今天一早，會讓他去幫我解決我朋友的事情。”

    “吃了飯他去。”

    程牧答，看上去不像敷衍。

    陶夭松口氣，“謝謝?！?/br>
    程牧抬手掀開被子，將她正輸液的那只手拿了出來，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細(xì)白的手指，淡淡說，“各取所需而已?！?/br>
    陶夭愣一下，抿緊了唇。

    程牧沒看她，緩緩地開口，繼續(xù)說，“你的傷需要休養(yǎng)幾天，劇組那邊的拍攝我暫時叫停了，年后再說。”

    陶夭：“……”

    她臉色有些僵硬，不曉得說什么好。

    《皇貴妃》投資頗豐，人力物力財力耗費(fèi)甚大，劇組每停工一天，都是不小的損失。

    也就他毫不在乎。

    “接下來這幾天，你想在醫(yī)院養(yǎng)，還是回海棠園？”

    正神游，她聽到程牧突然問。

    陶夭錯愕地看了他一眼，暫時沒說話，似乎在消化程牧這句話里的意思，好一會，她臉色變得難看，抿緊唇回答，“我不住院，也不去海棠園，我可以回家休息?！?/br>
    程牧唇角慢慢浮上一抹笑。

    陶夭看著他，強(qiáng)調(diào)，“我陪你睡一覺，你幫我解決這件事，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br>
    “睡一覺？”

    程牧呵呵笑，一字一句反問，“《刑法》第384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yán)重殘疾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一晚上換一條命，你覺得合適？”

    陶夭語塞，“你還想怎么樣？”

    “跟我?！?/br>
    陶夭目光深深地看著他。

    半晌，她將視線落到程牧握著她手指的動作上，聲音飄忽，“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那是我的事。”

    陶夭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其他呢？跟多久？平時需要注意什么？既然是交易，該我做的事情，我希望提前了解清楚?！?/br>
    “隨叫隨到，我煩了為止?！?/br>
    “好?！?/br>
    陶夭朝他笑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沒發(fā)飆沒動怒，顯得乖巧禮貌。

    這姿態(tài)，讓程牧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輕嘲。

    他驟然握緊了陶夭幾根手指，良久，慢慢又松開，好像剛才那一瞬，他并沒有情緒失控。

    很好。

    這人的一系列反應(yīng)都在他意料之中。

    甚至，比他預(yù)想更硬氣。

    非常好。

    －－－－－－題外話－－－－－－

    阿錦男主碰頭小劇場第二篇。（⊙o⊙）

    背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程二和夭夭第一次實(shí)況被曝光。

    阿澤：再著急也該溫柔些，畢竟那是女孩子第一次。

    晏醫(yī)生：……默默地回想起衿衿的小手。

    宋望：臥槽！流血了撕裂了縫針了住院了？程二，牛啊，你禽獸嗎？！

    程二：嫉妒我就直說?！咀煊仓小?/br>
    前輩們：……你有什么值得我們嫉妒的？

    程二：我大?！纠碇睔鈮选?/br>
    前輩們：白眼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