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耿寧頗為受教地點點頭。 鳳奕挑起眉梢笑了笑,用一種超級寵溺輕松的語調(diào)說:“走了,先去診所??纯次覀兊男】蓯??!?/br> 耿寧:“……” 王牌都這么陰晴不定嗎,一會一個臉色? 他收了電腦,緊跟上鳳奕的腳步。 ------題外話------ 最后一天,三更求票,晚飯時間還有一更,三千打底。 阿錦放下手頭其他所有事來碼字了,發(fā)揮出了所有的洪荒之力,小可愛們給力點哈,別讓這緊張十天的成果付諸東流,保住月票前十到凌晨最后一分鐘,哭唧唧感謝。/(ㄒoㄒ)/~ ☆、146:關(guān)愛鼓勵式培養(yǎng)法【三更】 戀上你630,豪門主母最新章節(jié)! 影視城,便民診所。 室內(nèi)左數(shù)第二的床位上,陶夭蜷向一側(cè)打著吊瓶。 程牧坐在床邊看著她微腫的眼睛,無奈問:“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多久會好?” 陶夭看也沒看他,不吭聲。 程牧臉色微沉。 邊上,徐東識趣地走遠了一些,去外面抽煙。 “啞巴了?”程牧語調(diào)里帶了兩分不悅。 陶夭仍是不理,索性閉上眼睛。 程牧:“……” 想到她可能會鬧別扭,卻沒料到她會這么別扭,不過總歸是他不對在先,眼下她又不舒服,程牧便也不和她計較,耐著性子解釋說:“明川那身份,你和他搭戲不合適。換掉他老爺子免不了多想,這才拿掉了你的女主角。后面還你一個還不行么?這點小事,至于?” 陶夭突然睜開眼睛,聲音淡淡說:“你說完了嗎?我想休息。” “陶夭!” 陶夭深吸一口氣:“不至于。我也沒有生氣。我就是想休息,行嗎?這點自由都不能有?” “你這是沒生氣的樣子嗎?”程牧擰著眉說。 “哈哈。”陶夭朝他擠出一抹笑,倏然間又收回去,抬眼皮問,“這樣,行了嗎?” “丑人多作怪?!背棠量粗哪?,有些氣郁難平。 耿寧和鳳奕進來的時候正好目睹了這一畫面,對視一眼,神色間都有些一言難盡。 徐東在邊上小聲說:“這姑娘今天可一直陰陽怪氣的?!?/br> 二少這樣哄人,簡直又刷新了他的三觀。 耿寧看了眼鳳奕,低聲說:“這小祖宗現(xiàn)在脾氣大得很,要不還是算了,其他事明天再說?!?/br> 鳳奕睨他一眼,沒理。 他垂眸看著陶夭笑了一下,抬步走到她床邊,輕松地笑著開口說:“寶貝兒認(rèn)識一下,我是你的新經(jīng)紀(jì)人?!?/br> 陶夭還沒說話,程牧先抬眸,目光陰沉地看了他一眼。 寶貝兒? 誰許他這么稱呼的? 鳳奕無視了他警告的眼神,朝著陶夭又道:“自我介紹,敝人姓鳳,單名一個神采奕奕的奕,三十八歲……” 他話未說完,陶夭蹙著眉轉(zhuǎn)了個方向。 鳳奕微愣,回過神來笑了笑,轉(zhuǎn)過床尾又一次站在她跟前,繼續(xù)說:“你要是沒有異議的話,這一分鐘開始由我?guī)恪?/br> “不用?!碧肇餐蝗婚_口,“我有經(jīng)紀(jì)人,不需要?!?/br> “耿寧???”鳳奕隨口說,“公司對他有其他的安排,恐怕沒時間繼續(xù)管你了。當(dāng)然,你要是實在喜歡他,我可以保留他一個執(zhí)行經(jīng)紀(jì)的位置,方便他隨時回來和你培養(yǎng)友情。” 陶夭:“……” 這誰啊,說話簡直不正常! 她抬眸看了耿寧一眼。 耿寧干笑說:“是啊,手下藝人太多,我忙不過來,也就這兩天能跟你。你跟奕哥吧,他在我這年齡都帶出兩個大滿貫影后了,是這個!” 他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陶夭隨意地收回視線:“那隨便吧。” 誰帶都是帶,耿寧那副樣子,明顯已經(jīng)和這一個觀點達成一致。 已經(jīng)做了決定的事,何必再裝模作樣地問她? 她懶得多說。 鳳奕瞇著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打響指說:“k。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我就喜歡你這么好說話的小可愛。” 其他人:“……” 陶夭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直接閉上眼睛。 程牧臉色變了好幾次,最終,聲音低沉地說了句:“鳳經(jīng)紀(jì)人,麻煩你出來一下?!?/br> 話落,他轉(zhuǎn)身去診所外面。 鳳奕看著他背影,聳肩笑笑,朝耿寧說:“失陪,這邊你注意著點,我很快過來?!?/br> 耿寧已經(jīng)無法接受他畫風(fēng)了,機械地點點頭。 鳳奕抬步出去。 徐東想了想,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三個人到了診所外面。 程牧蹙眉看著一臉微笑的鳳奕,聲音沉沉說:“如果你一貫都這樣和手下藝人說話的話,我希望你克制一下,改改?!?/br> 鳳奕淡笑:“恕難從命?!?/br> 程牧臉色驀地又陰沉了一個度。 鳳奕臉色平淡地解釋:“老師帶學(xué)生的時候會因材施教,經(jīng)紀(jì)人和藝人之間,我覺得也可以。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多敲打,自卑怯懦的孩子多鼓勵。程董覺得,夭夭屬于哪一種?” 夭夭? 這直接用上昵稱了? 程牧沒說話。 邊上,徐東忍著笑,視線偏向一邊。 鳳奕又說:“自幼父母雙亡,孤身飄蕩過省。初中畢業(yè),整歲不到十七涉足這個圈子。兩年,近十次角色被搶,希望屢次跌成失望。想也知道,這是個受過太多創(chuàng)傷的孩子,我預(yù)備采取關(guān)愛鼓勵式培養(yǎng)法,就這樣?!?/br> 程牧下意識往診所里看了一眼。 鳳奕有些喟嘆地笑了一下:“她不自信,我會幫她找到自信,她沒有驕傲,我會幫她重塑驕傲,她人際交往能力差,沒關(guān)系,有我在,早晚改變。最多兩年,我讓她脫胎換骨。如何?” “你一直這樣?”程牧突然問了風(fēng)馬牛不相及一句話。 鳳奕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言指何人,沒直接回答,只淡聲說:“保姆式經(jīng)紀(jì)人,并非一句空話?!?/br> 程牧掏出煙盒,取了一根煙含上。 他是不是該慶幸,陶夭碰見的是三十八歲的鳳奕。 這樣一個男人,難怪了。 他一時間沒說話,鳳奕在邊上又道:“程董位高權(quán)重,陶夭卻一無所有。您眼下將她捧得越高,不捧的時候她越可能粉身碎骨。各方面不對等的感情里,處于劣勢的那一個要面對更多的質(zhì)疑和危機,這就像大樹和野草,你在那,旁人忌憚你強大,繞道走,你不在,隨便一腳就能將她踩碎。獨立的事業(yè)會讓一個人找到存在價值感,樹立自信和驕傲,她很需要?!?/br> 程牧將煙頭踩滅:“有勞了。” “我分內(nèi)之事?!兵P奕眉梢微挑,顯露出兩分意氣風(fēng)發(fā)的倨傲。 三個人先后又進了診所。 陶夭沒睡。 耿寧在邊上幫她八卦了一下鳳奕的輝煌事跡,順帶著,又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堆程牧的好話。 他在半天時間里找了這個一個人復(fù)出幫她,雖然有點肆意為之,說到底,出發(fā)點都是為了她好,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非常難得。 許蔓是許蔓,她也不能將兩個人混為一談。 程牧并沒有撫養(yǎng)照顧她的責(zé)任義務(wù),他拿掉角色,縱然有錯,卻不是為了打擊欺侮她。 不一樣的。 她應(yīng)該恩怨分明,不能拿對待十分錯的那種方式,去對待一個只犯了五分錯的人。 陶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兀自發(fā)呆。 程牧到了她邊上,語調(diào)溫和地問:“有沒有舒服一些?” “嗯?!?/br> “公司那邊還有個會,下午不陪你了。乖乖打針,好好休息。劉慶鑫那邊我去說?!?/br> 陶夭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知為何,她從程牧的聲音里感覺到許多憐愛。 她抿抿唇,淡聲說:“你別老給他打電話了。實在不行我會請假的,你別搞這些特殊了。” “行,聽你的,以后注意?!背棠列α诵?,抬起她沒插針的那只手,送到唇邊親了一下。 其他人:“……” 狗糧總是這么猝不及防。 陶夭從他手中抽了手,有些不自然地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