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他從來不是愿意妥協(xié)后退回頭的人。 卻屢次因為她,有些不像他。 這世上,她是那個會讓他愿意妥協(xié)后退回頭的人,是他的不理智不冷靜不沉穩(wěn)不成熟,是既能讓他心跳變快,也能讓他心臟變軟的那個人。 難得遇上,等一輩子又何妨? 早晚都是他的人。 ------題外話------ 正常一更來了,么么噠。 早上發(fā)現(xiàn)月票榜在第三,小可愛的保持熱情不要停,幫阿錦保持幾天,愛你們,感激不盡。 二更晚飯時間,群啵。 (*^__^*) ☆、214:喂飯【二更】 中午,十二點半。 vip病房里。 程牧側(cè)身坐在床上,眼看著徐東將四菜一湯擺放好。 蔣靖安穿著白大褂轉(zhuǎn)悠過來,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笑著說:“昨晚那傷口,誰幫你包扎的呀?” 明知故問。 程牧抬眼皮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蔣靖安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又道:“手術(shù)室?guī)讉€醫(yī)生差點笑癱了。我說二哥,你們現(xiàn)在這處于什么個狀況啊,我想想,嗯,暗度陳倉?” “吃飯了嗎?”程牧拿了筷子,問他。 蔣靖安隨口答:“吃過了?!?/br> “吃過了就行,該干嘛干嘛去,別跟這晃悠?!背棠岭S手挑了幾塊雞腿菇放在米飯上,無情地說。 他傷了右胳膊,左手拿筷子也非常靈活,隨意得很。 邊上,蔣靖安和徐東都習(xí)以為常。 這一位從小到大冷傲孤僻,上學(xué)那一會也非常特立獨行,隨心所欲,跟前玩得好的也就他們幾個人。 旁的人不曉得,他們卻對許多事一清二楚。 比如,他智商超高,過目不忘。 再比如,他左腦比一般人右腦還發(fā)達,四肢協(xié)調(diào)力更遠勝常人。 中學(xué)那會,他們幾人之中,蔣靖安的學(xué)習(xí)成績算得上一枝獨秀,但事實上,這一位每次剛考完就知道他能拿幾分,只是懶得答題而已。要是有意展露鋒芒,年級第一絕對得靠邊站。 也因此,周圍這幾個都以他馬首是瞻。 原因無他,誰讓人家比較牛逼,橫著走慣了。 這么些年過去了,蔣靖安想起那會的事還是會心生羨慕,他能和程牧關(guān)系一直持續(xù)至今,最重要的一點,大概是羨慕他身上隨心所欲那股勁。 至于徐東,作為唯一一個跟他形影不離多年的人,那絕對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個人崇拜、盲目信任。 二少在他眼中,完全是得天獨厚的上天寵兒。 簡而言之,全才。 不過,這一段時間下來,他覺得這人情商似乎有待提高,也因此,像個正常男人了。 說起來,全賴那么一個小丫頭了。 徐東正在心里嘖嘖感嘆,視線里,程牧拿筷子的動作頓住,筷子夾著的那根青菜掉在了碗里。 緊接著,他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陶夭穿著一身柔軟的淺紅色長袖睡衣過來,剛推開門,就看到程牧左手拿著筷子在吃飯。 她擰緊了眉頭,看向了邊上明顯非常閑適的徐東和蔣靖安,抿著唇說:“你們怎么不管他啊?” 徐東、蔣靖安:“……” 兩人正無語,又看到剛才還舉止隨意的男人放下了筷子,溫聲說:“沒事,我左手可以?!?/br> 他說了一句實話,可這語調(diào)怎么這么奇怪? 傳遞出一種委屈無奈的意思。 陶夭已經(jīng)走到了他跟前,看了一眼他的右臂,嘆口氣,語調(diào)無奈地說:“左手怎么吃?” 程牧笑了:“難不成還找個人喂?” 陶夭抿著唇拿了他筷子,聲音靦腆地說:“我吃過飯了。這會也沒事。我喂你好了?!?/br> 徐東、蔣靖安:“……” 程牧沒拒絕,側(cè)個身,坐到了病床上。 一副等著被喂飯的樣子。 徐東和蔣靖安默默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兩個字。 臉呢? 這么哄小姑娘真的好嗎? 他們有點待不下去了,索性離開。 病房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陶夭頓時自在許多,問他:“那個,你感覺怎么樣了?” “沒事兒。”程牧語調(diào)隨意。 陶夭點點頭,端起了小碗,淡笑著說:“那吃飯?” “好。” “你想吃哪個菜?” “都行,你隨便夾?!?/br> 陶夭往碗里加了兩塊燉得很爛的雞塊,卷了一片青菜,遞到他嘴邊。 程牧含住,慢慢地咀嚼起來。 陶夭見他吃完,又夾了一塊米飯遞到他嘴里。 程牧眸光暖暖地看著她。 兩個人沒再說什么話,她喂飯,喂什么他吃什么,直到最后,程牧一口菜一口飯,將一碗米飯慢慢地吃完了。 陶夭放下空碗,問他:“還要嗎?” 徐東帶了兩份米飯回來。 “行了?!背棠链浇且绯鲆荒ㄐ?,吩咐她說,“杯子拿來,我喝口水?!?/br> 其實杯子就放在他手邊的桌上,觸手可及,可他沒抬手,陶夭也沒吭聲,順從地將水杯遞給他。 程牧拿著杯子喝水。 陶夭沒事干,神色怔怔地看著他喝。 他微微仰著臉,下頜的弧度看上去堅毅凌厲,很硬氣。滾動的喉結(jié)看上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胳膊包扎著,他上身就穿了一件白背心。 陶夭微微撇開視線,心神有點亂。 程牧是她所見過的最高大挺拔的男人,寬肩窄腰,有著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腿很長,肌rou結(jié)實緊繃,強健有力。 海棠園的時候,他曾經(jīng)拎起許一生夾在腋下就走了。 眼下回想,其實拎起自己也輕而易舉。 從小到大,這個男人給了她最多的安全感,回想起來,很多事,細碎,卻帶著nongnong的暖意。 “在想什么?”低沉的男聲驟然響起。 陶夭收回思緒,淡笑著說:“沒想什么,還喝嗎?” 程牧將一杯水喝完了。 他隨手將杯子遞給陶夭:“不喝了?!?/br> “那我收拾桌子了?” “嗯。” 程牧靠在床頭,眼看著她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盒。 歐陽家一眾人大概都將她當(dāng)成了小孩兒,陶夭身上的睡衣是淺紅色,袖口和下擺還點綴著蕾絲邊,看著甜美可人。 不過她眼下頂著個男孩頭,穿這衣服還是有點古怪。程牧看著她,腦海里閃過她穿絲質(zhì)吊帶裙的樣子。 她青澀又性感的一面,也就他見過。 這念頭突然讓他心情愉悅。 陶夭察覺到他的注視,卻沒抬頭,動作麻利地將桌子收拾了,拎著垃圾出門去扔。 去而復(fù)返,她發(fā)現(xiàn)病房里多了幾個人。 陶夭微微愣一下,遲疑地問候:“程爺爺,你們來了?!?/br> 程灃:“……” 這姑娘這話,他竟然沒法接。 按著兩家的輩分來說,她叫自己一聲爺爺一點問題也沒有,可偏偏,這孩子曾經(jīng)是兒子的女朋友。 看樣子,未來可能還會是。 程灃干笑了一聲,說:“咳,來看看阿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