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尤可人下意識抬眸看向陶夭。 陶夭一只手抱著枕頭側(cè)身看過來,抿著唇點了一下頭。 尤可人:“……” 這兩人怎么回事兒? 她感覺自己一直好像在瞎擔(dān)心? 尤可人嘆著氣,帶上門,暫時離開了。 程牧坐到了床邊。 陶夭順勢起身跪坐在床上,看著他笑笑說:“你沒走呀?” “不過來看看你,怎么舍得走?”程牧聲音很低,夾雜著一股子讓她倏然心顫的繾綣深情。 陶夭瞇起眼睛,朝他吹口氣:“我就幫你擋了一杯酒而已,你就感動了呀?心腸這么軟?” 程牧攬著她腰,將她整個人擁向他,緊緊的。 陶夭一低頭便看到他深刻的五官輪廓,映在她眼中,眉骨鼻梁都顯得那么好看,讓人好端端地生出一股迷戀。 她下意識抬手摸上他眉毛,指尖輕輕地眉梢滑去。 溫馨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開來,程牧身子慢慢前傾,小心地將她壓倒在酒店的單人床上。 如瀑長發(fā)鋪灑開來,她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因為窗外投映進來的陽光而微微瞇起眼睛,聲音輕輕地說:“你的臉上有一層光?!?/br> 那層光映著他的臉,頓時虛化了他深刻的輪廓,讓他顯得有點遠,似乎揮揮手間,就會突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陶夭避過他右臂,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左腿順勢搭上他腰,一只手抵著他胸膛,將他側(cè)身推倒在床上。 程牧勾起一邊唇角看著她笑笑:“不至于醉了吧?” “沒醉?!碧肇哺┫履槻洳渌橆a,柔軟的唇瓣落在他唇角,呢喃著說,“就是突然想吻你了。” ------題外話------ 等會捉蟲,群么么。 ☆、229:我是唯一讓他心動的女生【一更】 就是突然想吻你了…… 一句話,好像燎原的火苗,又像催情的迷藥。 程牧定定地看著趴在他身上的小姑娘。 她眼眸里帶著光。 亮光里映出了他的臉。 距離太近,唇齒貼合,他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和臉頰兩側(cè)一兩顆平時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小雀斑。 這發(fā)現(xiàn)讓他覺得新奇又可愛。 她身上還穿著潔白的校服短袖,領(lǐng)口三顆扣子解開了一顆,他眼眸微垂,便能透過那一點空隙,看到女孩兒高聳誘人的弧線。 她那處原本不小,眼下抵著他堅硬的胸膛,感覺又長大了。 程牧抬起左手按在了陶夭的后腰處。 陶夭咬著他耳垂,輕聲問:“想不想?時間來得及,我可以幫你?!?/br> “你在撩火你知道嗎?” 陶夭埋頭在他頸窩低聲笑,沒答話,又去啃他的喉結(jié)。 程牧輕哼了一聲,克制著從下而上的火。 流產(chǎn)加跳江淋雨,眼下統(tǒng)共時間才過去一個月,她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調(diào)理身子,效果卻也不甚明顯。 論起來,他又忍了一個月。 前天兩個人在海棠園書房里失控一次,他也忍著火氣,陶夭被牽引著用其他方法幫了他。 可,那感覺其實不好。 程牧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不過是飲鴆止渴,偏偏,明明知道那是飲鴆止渴,他還是無法自控,能飲多少是多少。 他一只手按在她腰上,猶豫著,上,還是,下。 陶夭穿著校服褲子。 程牧這猶豫便只能堅持一秒,選了下。 “啊……”陶夭猛地趴在他身上,手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咬唇說,“你干嘛啊,別那樣。” 程牧看著她眼睛,目光深深,又銳利。 陶夭沒堅持住和他對視,很快瞥開了視線,咬緊了唇。 她心里亂糟糟。 渾身發(fā)軟。 沒一會,實在克制不住,從他身上滑下去。 這種事上她完全不是他對手,有時候他只需動動手指,便能讓她丟盔棄甲泛濫成災(zāi)。 最后,陶夭面紅耳赤地躲進了衛(wèi)生間里。 程牧躺在床上。 目光定定地盯著天花板,半晌,沒忍住笑了。 小丫頭經(jīng)不起逗弄。 苦了他。 程牧左手撐起身子,在床邊坐了半晌,不見陶夭出來。 他給自己拿了一根煙含上,點著。 指尖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芬芳,他下意識垂眸,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她剛才因過度興奮而汗?jié)竦难垌?/br> “你怎么抽煙呢呀!”正想著,洗手間方向傳來聲音。 陶夭瞪著他,二話沒說就上手,誰料,手剛伸過去,手腕被男人按住,頓時動彈不得。 程牧看著她笑笑:“就一根,敗敗火?!?/br> 陶夭:“……” 她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程牧手指用個巧勁將她帶著坐到了大腿上,一手圈著她的肩膀,側(cè)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要不還是我……”她話未說完,被煙圈噴了一臉。 陶夭:“!” 程牧頓時摟緊她,壓抑著笑意:“別氣。” “你干嘛?。 碧肇惨驗樗@兩個字生生忍下了心里那團突如其來的火,郁悶極了。 程牧用下巴抵著她頸側(cè)磨蹭,懶懶的,卻沒有答話。 陶夭覺得他大抵是突然犯起神經(jīng)了。 這人有些行徑下流得很,也不知都打哪學(xué)來的,變著花樣地在她身上試,該死的是,她氣惱過后還會覺得他很性感迷人。 沒救了…… 陶夭胡亂想著,索性認栽。 愛情有時候不講道理,她愿意原諒他的小毛病。 她仰起頭又在他臉上親。 程牧先放開了她,嘆著氣說:“行了,再繼續(xù)我不客氣了?!?/br> “一個月了?!碧肇残÷曁嵝阉?。 程牧抬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知道一個月了,不用你說。不過你這身子還是先好好養(yǎng)著,花個一年半載徹底調(diào)理好再說?!?/br> 他會這么委屈自己? 陶夭抿抿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色,半晌,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心里涌起一股子很難形容的情緒。 以前總覺得他花,閱女無數(shù)身經(jīng)百戰(zhàn)。 眼下,無論怎么想都覺得甜蜜。 他只要了她,會因為她生氣動怒小心眼吃醋,以前會因為她失控,現(xiàn)在還會為了她忍耐。 都三十一的人了,很難得吧? 她有一種誤打誤撞撿了寶的感覺。 陶夭眉眼含笑地幫著他拍了拍襯衫,又彎下腰去幫著拍了拍褲腿,最后,幫他正正領(lǐng)帶又緊緊皮帶,一臉乖巧地開口說:“好了,很帥?!?/br> “那我走了?!背棠寥嗳嗨^發(fā)。 陶夭將他送到房門口,笑著說:“下午過去事情挺多,明天可以的話,我明天拍完戲回來?!?/br> “閑了打電話?!?/br> “嗯。”陶夭點點頭。 程牧在她臉上撫摸了半晌,收了手,轉(zhuǎn)身走了。 陶夭靠著門,克制著追上去抱他的沖動。 好像有過一次。 他們兩人從霍宅回來,她在電梯口從后面抱住了他,說出了那一句連她都不敢置信的“別走了,好嗎?” 眼下更夸張了,恨不得每分每秒和他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