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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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樂將臉上的妝卸去,又褪去繁重的喜服,才身著紅色中衣,安靜的坐在床邊。 徐漁默默吞了口唾沫,伸手將他抱到床中央,輕輕壓了上去。 剛剛納入的時候,安清樂眉頭緊皺,徐漁耐心的等著,邊伸手揉著他的腰,邊輕聲低喃安撫,“別怕別怕,我不動,不動。” 安清樂因為她的體貼,因為她的包容,慢慢放松自己,咬著嘴唇,緩緩吐了一口氣,抬起胳膊摟住了她的脖子,悄悄羞紅了臉,默許她動動。 這夜,安清樂一向清冷的眉眼,因為身上的人染上誘人的情欲,因她發(fā)出甜膩的聲音,隨著她一起釋放了自己。 桌子上那對龍鳳呈祥的喜燭,燈芯呲哩吧啦的燃著,映著床上那對交疊的身影,企圖用自己燃燒的聲音,遮住床板吱呀的響聲,以及那低沉壓抑的喘息呻吟聲。 今晚,徐漁,一條小魚,將她垂涎了許多年的安小貓,按在床上,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貓咪累極了,差點沖她亮起了爪子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 許牧飲了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呆愣的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李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蜜糖正乖巧的窩在他懷里吃東西。 “醒了?”李氏語氣不溫不熱,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許牧,讓人摸不清他現(xiàn)在有沒有生氣。 倒是蜜糖,見哥哥醒了,跌跌撞撞的跑到床邊,昂著腦袋,小手在被子上狠狠拍了兩下,板起小臉,說道:“不聽,話。” 替李氏表完態(tài)度之后,蜜糖朝身后看了一眼,悄悄的沖許牧伸出手,軟糯的聲音帶著股討好的意味,小聲道:“鍋鍋,糖。” 許牧茫然的眨巴眼睛,才猛的想起來,昨天走的時候,說回來給蜜糖帶糖吃的。 交不出糖,許牧不由得眨巴眼睛,沒說話。 見哥哥許久沒動靜,蜜糖歪了歪頭,伸手扯著被子,抬著小短腿想往床上爬,擔憂的問道:“???” 李氏從不知道許牧會喝酒,如今聽蜜糖問她哥哥是不是生病了,他就借著抱蜜糖的動作,順勢坐在了床沿邊,皺起眉頭問道:“除了頭疼,還有哪里不舒服?”聲音已經(jīng)放柔,明顯是不生氣了。 許牧搖了搖頭,沖著李氏露出討好的梨渦,“爹爹放心,我沒事,剛才就是還沒清醒?!?/br> 李氏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嘴上嘆息一聲,看向許牧的目光有些責備,“哪里有備嫁中的公子爬墻跑出去的?回來的晚不說,你還喝的爛醉……若不是小楓寵你,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哪里像個合格的夫郎?” 許牧老實的任由他說落,等李氏說完了,才小聲說道:“爹爹,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br> 李氏睨了他一眼,“就認錯認的快。” 說著又和許牧聊道:“這事之前都沒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容茸吧?就是容遠伯府的那個小公子?!?/br> 許牧聽到這個名字時,倒是想了想。 見他有些茫然,李氏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提醒道:“是陸楓歸來那天,和她一起坐馬車回來的那個小公子?!?/br> 他這么一說,許牧才想起來,原來那個人叫容茸。 見許牧這幅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李氏兀自搖頭笑了。得虧他嫁的人是陸楓,不用擔心有別的男子覬覦他的妻主。也虧他嫁的是陸楓,能將他保護的滴水不漏。 李氏到底是沒跟許牧接著說容茸,反而說道:“也不是什么事,不提也罷。對了,你那嫁衣雖然不要你全繡,但你多少動點針?!?/br> 見許牧點頭,李氏才抱著蜜糖回去,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又吩咐小柳待會兒給他送些解酒湯過來。 李氏沒跟許牧說的是,容小公子回去之后,容遠伯府的人特意來陸府拜謝過,碰巧那天陸楓帶著許牧出去玩了。 容遠伯的夫郎親自過來,帶著容茸一起,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夸自己兒子,試探陸楓有沒有意愿納個平君。 知道陸家不許納侍,容遠伯的主君就鉆了個空子,說哪個女人不是三夫四侍的,既然不許納侍,不如多娶個平君,兩個主君平起平坐多好,將來也能為陸家多開枝散葉。 雖然容遠伯府如今已經(jīng)沒人在朝堂上出仕,但到底伯爵位還在,怎么著也不好意思送兒子過來給人做侍,更何況陸家還不納侍,所以起了做平君的念頭。 紀氏當時笑著,婉轉(zhuǎn)的拒絕容茸父親的提議。容遠伯主君走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出了門口就消失了。 這事陸楓應該是知道的,但既然許牧不知道,那就是陸楓怕蜜餞聽了多想,干脆這些糟心的話連提都沒提過。 一個男子,能被妻主護到這般,是蜜餞的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出門在外,有點短小,也沒有小劇場啦(/▽╲) 今天困成狗 依舊為新文打廣告~(*  ̄3)(e ̄ *) ☆、急不可耐 這個年因為陸冗陸楓回來, 蜜糖話說的更加利索,一家人過得很是熱鬧有趣。 尤其是守歲那夜, 一大家子的人一同圍在火爐旁聊天逗蜜糖。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過了年, 陽春三月轉(zhuǎn)眼間就到來了,陸楓許牧的婚期也近在眼前。 這個季節(jié)早晚還是有些冷的。 成親這天, 許牧起床后, 小柳還是先用熱帕子給他敷臉,才開門讓人進來給他打扮。 男子成親那日, 需要早起梳妝打扮,各種事情收拾妥當了, 也差不多到了下午的時間。 這個時候, 由女子帶著迎親的隊伍過來接他, 路若是稍微遠上一些的,轎子抬到府里,也該是黃昏時分了。 拜過天地, 開席宴請賓客。隨后女人出去敬酒,男子等在房里。 這便是成親那天的流程。 許牧上輩子和陸楓成過親, 對于這個流程也算熟悉。 那時候他坐在屋里梳妝,身旁伺候著的,全是陸楓找來的人, 一屋子的熱熱鬧鬧,說說笑笑,他心卻酸楚的很,眼淚止不住的流。 上輩子他在京中舉目無親, 就連嫁人這么重要的時候,倚靠的,也只有陸楓,那時候他最希望的,不過是爹爹能陪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嫁人,拿起梳子替他梳頭。 可這么簡單的愿望,上輩子卻做不到……這也是許牧心里的遺憾。 但這輩子不一樣了,他爹爹還活著,自己成親的諸多事情,都是爹爹一手cao辦,包括現(xiàn)在身旁圍著的人,也都是他所熟悉認識的。 許牧覺得成親,除卻妻主是陸楓之外,讓他覺得滿心甜脹的,就是為他忙里忙外的爹爹了。 “爹爹?!痹S牧伸手,摟住李氏的腰,像個孩子一樣把臉埋在他懷里,聲音也悶悶的。 李氏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嗔了一句,“都是要成親的人了,還學蜜糖的模樣,跟爹爹撒嬌?!?/br> 以為許牧嫁人心里不舍自己,李氏柔聲說道:“蜜餞永遠是爹爹的蜜餞,哪怕嫁了人,在爹爹這里,依舊是個孩子。” 兒子出嫁,作為父親自然該是舍不得的??稍S牧嫁人了還是住在陸府里,只是從他的落梅院搬到了陸楓的聽楓院而已,跟平日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就是想傷感一下,都難受不起來。 蜜糖一身紅衣,進來看見哥哥這幅粘人模樣,伸手指著自己的臉蛋,拉長聲音說他,“羞~” 多大的人了,還跟爹爹撒嬌。 蜜糖聲音一出,滿屋子響起偷笑聲。許牧之前心里僅剩的傷感也在笑聲中散盡,不由得提著長長的衣擺,惱羞成怒的抬手去捏蜜糖的臉。 蜜糖為了躲他,四處亂跑。 李氏見一屋子被兩人鬧騰的雞飛狗跳,趕緊伸手攔住許牧,把他按在凳子上,讓人給他梳妝。 就如李氏所說,許牧住在落梅院,陸楓住在聽楓院,兩人院子僅有一墻之隔,距離近到花轎才剛抬起來,可能就要停住了。 陸楓要娶許牧,怎么可能因為距離近就隨便敷衍? 她騎著高頭大馬,身著喜服,將許牧從落梅院里抱出來,放在花轎上,滿臉喜氣的帶著迎親的隊伍轉(zhuǎn)了大半個京城,恨不得讓喜慶的嗩吶聲響遍京畿,讓所有人知道許牧嫁給了她才算罷休。 直到黃昏時分,迎親的一行人才背對著橙紅色的夕陽回到陸府。 陸楓下馬,立在花轎旁,朝立馬伸出手。 上輩子許牧是被她抱進陸府的,就跟徐漁抱安清樂一般。但這輩子許牧想牽著陸楓的手,和她攜手同行。 手指搭在她溫熱干燥的手心里時,許牧那顆本來平靜的心,因為這抹熱度,燙起一絲漣漪,一圈一圈的在心底蕩起波浪,甜熱的感覺充滿全身,讓他忍不住的彎起桃花眼,露出兩顆小梨渦。 不管嫁給她幾次,哪怕他對成親再熟悉再平靜,只有一碰到陸楓,許牧依舊會臉紅心跳滿心歡喜。 兩人手牽著手,許牧沒讓小柳扶著,而是跟著陸楓的聲音抬腳邁腿。 本來應該牽著的紅綢,由身后被木頭抱著的蜜糖拿著。 直到站在兩家大人面前,才松開手,接過紅綢。 孫窯嗓子好,由她站在新人旁邊高聲唱禮。 “一拜天地?!?/br> 許牧和陸楓均覺得,能有這輩子,完全是上天垂憐,因此拜個格外真誠。 “二拜高堂?!?/br> 拜李氏的時候,許牧眸子濡濕,胸口悶疼。 上輩子李氏早早的就去了,留下許牧孤單一人支持百味齋,那種沒了爹爹的感覺,他至今想起來,心尖都泛著酸透著疼。 陸楓像是能看到蓋頭下許牧的眼睛似得,握住紅綢的手微微收緊,輕輕扯了扯。 許牧吐出胸口的濁氣,回應的輕扯一下,示意自己沒事。 這輩子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那面變化著,而上輩子的那些事,他是時候慢慢放下了。 拜完堂后,許牧被送回了新房,留陸楓一人出去應酬。 蜜糖乖巧的站在李氏旁邊,等屋里不認識的人都出去后,她才顛顛的跑到許牧身旁,扯著他的袖子小聲說道:“鍋鍋,好,吃的?!?/br> 許牧頭上紅蓋頭的穗子流蘇,因為他扭頭的動作動了動,惹的蜜糖朝他伸手去抓。 許牧按住meimei的小手,問她,“哪里有吃的?” 提起這個,蜜糖放在蓋頭上的注意力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指著許牧坐著的床,說道:“被,里面?!?/br> 她親眼看著紀伯伯和爹爹一起往里面放了吃的。 許牧這才聽明白她說的吃的是指什么。 見屋里沒外人,許牧索性朝身后被子里摸了一把,掏出桂圓花生,遞給蜜糖,說道:“吃吧?!?/br> 李氏就扭個頭說話的功夫,再轉(zhuǎn)身時,就看到兒子和女兒正在吃花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還能少了你們吃的?怎么能吃這些東西,快放下?!?/br> 將搗亂的蜜糖牽出去,李氏對許牧說道:“你也不許再吃了?!?/br> 許牧坐上花轎之前已經(jīng)吃過東西,剛才也是陪蜜糖在吃而已,現(xiàn)在屋里的人都走光了,許牧自然也沒再吃。 將手指擦干凈,許牧喝茶漱了漱口,才在床邊坐好。 陸楓一身酒氣,眼里卻無半分醉意,她想要蜜餞,竟連洗個澡的時間都等不及。 許牧聽見她回來的聲音,不由得垂眸,從蓋頭下面看她停在自己面前的紅色鞋尖。 陸楓余光瞥見了一旁的小金秤,只是不想去拿它,而是伸手輕輕將蓋頭掀開一角,也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