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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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罷,寡人累了?!?/br> 也許是太過震驚,趙九居然神色古怪地乖乖退了下去,未曾再說些什么,方才還劍拔弩張的二人,現(xiàn)在則各在各的位置各懷心思。 阮寧....竟然是她。 九姑娘趙九懷揣著這個思量一路默默無言地回了房,而婉柔也早已候在門外,冷靜的面容下藏著掩不住的擔憂,見她歸來,兩人進了屋,婉柔為她滿上一杯清茶后方問道: “婉柔也是到了這里才知道奶奶竟然獨自闖到了得閑殿去...不管如何,您這一躺委實意氣用了事,同蕭懷雪撕破臉皮于我們有何好處 ?他....他是如何回答的?” “看來你真的很關(guān)心他?!?nbsp;趙九眼下心情煩躁,猛地瞪過去。 婉柔坐下來苦笑一聲:“我的事情我自會解決,倒是奶奶您,和蕭懷雪之間談得如何?阿寧的身份可弄明白了?” 這無疑戳中了九姑娘的心事。爺孫二人相互看了許久,九姑娘聲音略帶喑啞,道: “這個阿寧,很有可能便是那個北鶴阮寧,阮姑姑。” “阮寧...” 婉柔稍顯詫異,隨后有些猶豫地道: “總覺得這名字好生耳熟,在哪里聽過似的...阮寧,阮姑姑..對了,猶記得有一次公主進宮,便是這樣稱呼她的。” 九姑娘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怪不得了..怪不得?!?/br> “那這個北鶴阮寧究竟是什么人?能讓奶奶詫異至此。” “我與她交情并不深,只是這些年多多少少聽過她的傳言,多年前也曾遠遠看過她一眼,那時她也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能耐卻不小....” “.....”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北鶴與大慶那場惡戰(zhàn)?彼時大慶乃是諸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國。 北鶴雖也繁盛,可相較起來也力量懸殊,大慶這一戰(zhàn)本就為了以強欺弱擴張領(lǐng)土,縱使諸國對此頗有微詞,卻也無力抗衡,大慶實力雄厚,無人能敵,甚至在戰(zhàn)前便早早做好了凱旋而歸的準備,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br> “卻不想,等到戰(zhàn)事真正開始之時,情況卻與預想的大相徑庭.... 北鶴無論是在軍火,亦或軍隊上都略遜于大慶,可就是這樣一只隊伍,竟在開戰(zhàn)短短三月后便扭轉(zhuǎn)了敗局,一路轉(zhuǎn)敗為勝..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屢戰(zhàn)屢勝,最得意時幾乎將大慶軍隊逼退至汾西以南 。 只差一點,便可大獲全勝將大慶趕出北疆,而這一切勝利背后的cao作者,便是北鶴后方帳篷中一個年紀輕輕的軍師,賢明如孔孟,鎮(zhèn)定比諸葛。 便是她,在冷靜地分析了兩方形勢后做出了最正確,也最出其不意的計謀,方可讓處于劣勢的北鶴扭轉(zhuǎn)局勢...而這個人,相傳言,便是北鶴皇后最年輕的meimei,阮寧。” 婉柔思量許久,一面震驚于她足以翻天覆地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才智與卓越的軍事能力,可一邊她也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可據(jù)我所知,當年這場戰(zhàn)爭打了三年,最后還是以北鶴的慘敗為結(jié)局,不僅讓北鶴損失了南方綿延一大片土地,就連北鶴帝的四子沈律真也作為質(zhì)子送到了大慶軟禁起來?!?/br> “是啊...” 九姑娘有些唏噓: “有人傳言,北鶴當時雖風光無限幾近大勝,可就在事情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阮寧卻突然憑空消失,留下戰(zhàn)局而不顧。 阮寧一走,北鶴軍心大動如一盤散沙,大慶趁此機會一舉反擊,從此一路北上,直至北鶴軍心渙散投了降,這場戰(zhàn)爭才就此結(jié)束。而那一年,阮寧十三歲。” “怎么會....” 縱使清冷如婉柔,此刻也藏不住一片惋惜,須知阮寧當時若沒有不辭而別,北鶴與大慶也許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番光景,甚至連夏丘也是。 “誰知道呢?” 九姑娘同她有著相同的情緒: “關(guān)于當年阮寧離開的原因眾說紛紜各執(zhí)一詞,卻始終沒有個確切的說法?,F(xiàn)如今八年已過,往事也早已塵封,只是每每想起這樁憾事總免不得一番唏噓。 而阮寧自那以后也四處游走觀世間天地,時而在這國,時而在那國,單薄紅塵,卻活在許多人心中,卻不想,現(xiàn)在她能隱姓埋名來到夏丘入了宮....” “實在是一個傳奇人物...” “非也..” 九姑娘又道:“阮寧的壯舉何止這一件?若要說起這個人,那便有說不完的話了...” 北鶴阮寧,一個在母胎只待了不足七月的早產(chǎn)兒,卻在多年后為北鶴,甚至是諸國帶來了無數(shù)感嘆與功績,相傳其自幼身子羸弱血氣不足,可相對的,天資極其聰穎。 嘆其一歲便可識字,三歲能舞文弄墨做一首千古傳唱之絕詩,五歲時閱遍天下書,且對典藏自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出口成章,文采卓絕,不止如此,阮寧對藥理也自由研究,七歲時便嘗遍百草嘗試制藥,九歲時研發(fā)出了一種可治百病的藥草。 那一年,她治好了大多數(shù)因著北鶴鼠疫而患病的百姓,雖年紀輕輕,卻在北鶴與諸國中享有極高的威望,當時乃是四海諸國鼎鼎有名的神童。 而不只是如此,阮寧幾乎是萬能的,上至讀書制藥,下至琴棋書畫女工廚藝,皆無師自通手藝精湛,但凡見過其之人,無不嗟嘆上天之不公,竟將這等通天之技賦予一幼女身上。 因著阮寧貴為北鶴皇后最小的meimei,身份特殊,乃是皇家人,因而阮寧雖與四位皇子年歲相差不大,五子卻皆喚其一聲姑姑,既是輩分之稱,也真心地存了一份敬意,而這個稱呼也不知為何被民間采納,待阮寧長大了些,便開始喚其一聲阮姑姑,極得民心。 由此,北鶴阮姑姑的名號便由此得來。 即使阮寧自那場大戰(zhàn)后便離開了北鶴四處游走,低調(diào)了許多,可這也擋不住萬千百姓對其的推崇與敬愛。 相傳阮姑姑這些年雖低調(diào)游走四方,卻偶有漏餡暴露身份之時,譬如造福了無數(shù)游人的介紹各地風土人情的千古絕書《歷國游史》,便有人傳言出自阮姑姑之手,再近些,聞名遐邇的夏丘‘雨中市集’也是出自阮姑姑一手。 可這么多年,阮姑姑卻從未露過面,見過她真實面目的人乃是少數(shù),且看見的,都不是同一張面孔。 北鶴阮姑姑如同一座天邊耀眼的佛,雖不常見,卻活在每個人的心中。她似有普度眾生的無邊法力,心慈如南海觀世音,哪里有難,她便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相傳她有弟子數(shù)千人,個個皆是為民牟福澤的良人。 多年已過,阮寧也成了一個無人能超越的傳說。 坊間關(guān)于她的傳說有許多,當然有真有假,阮寧當然不是救苦救難的南海觀世音,也沒有足以抵擋一切天災人禍的三頭六臂,鋼鐵之軀。 她不過是個有血有rou的尋常人,一個身體羸弱的早產(chǎn)兒,雖然她迄今為止短暫一生所取得的成就已經(jīng)超越了世上的大多數(shù)人。 而自阮寧消失后,在她身后也留下了許多讓世人困惑不已的謎團。 譬如當年風光無限的阮寧何以會拋棄北鶴,于大戰(zhàn)中突然出走,她究竟為何原因?又是為了誰?譬如,這么多年阮寧何以選擇了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從不定居某處,某國? 譬如,大名鼎鼎的阮寧阮姑姑如今怎么會暗自來到夏丘,隱姓埋名甘心在她手下做一個小小的御膳房膳娘,甚至千方百計地接近夏丘國臭名昭著的暴君蕭懷雪,甚至為了他入了天牢受盡折磨? 在她身上,埋藏了太多太多的謎團了.... 九姑娘在說完這一切后心情久久難以平復,婉柔也處于極大的震撼中一時失聲。心中能因隱隱察覺到她身份的不凡,卻不想竟是這等... 祖孫二人哪里知道,原來他們這數(shù)月間暗斗的,居然是這么一號人物。 阮寧.... 半夜,婉柔于凄冷月光中輾轉(zhuǎn)反側(cè)仍不能眠,腦中走馬觀燈,不斷循環(huán)往復著百日她所聽到的關(guān)于阮寧的一切,同時也是..阿寧的一切... 原來她竟是那樣一個厲害的人物,怪不得了,怪不得她如此與眾不同,如此淡然自持不慌不亂,畢竟這點小打小鬧,同她曾經(jīng)歷過的那些比起來堪堪算得上微不足道。 那她又為何甘心屈就于夏丘的深宮中,受盡屈辱,遭人猜忌,是為了蕭懷雪?若真是這樣,又是為什么? 她在這一夜徹底失了眠,既是因為阿寧,也是為了阿寧苦苦追尋著的蕭懷雪。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最大的謎團揭曉了 阿寧姑姑終于揭曉她吊炸天的身份了,哈哈哈哈 前面還是有幾處鋪墊的,比如雨中市集和歷國游史~ 阿寧當時看到懷雪竟然如此欣賞自己寫的書表情還是很微妙的 哈哈哈 這里隔壁忠犬的呆哥也出來了~ 忠犬的第60章,80章姑姑有短暫的出場,有興趣的小伙么么噠伴可以去看看~ 第54章 皇后 她于后半夜起過身, 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得閑殿,那里的窗戶竟然沒關(guān)嚴, 這也讓她得以瞧見殿中凄慘月光照耀下的, 垂著頭呆滯般坐在那里的蕭懷雪。 她以為他是睡著了, 可下一刻蕭懷雪輕微地動作又打破了這一設(shè)想。他看起來充滿了苦悶,四周是倒立的酒瓶與雜亂的奏折,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阿寧真實的身份,這是他苦惱的原因嗎? 她不得而知, 也無從得知。 ******** 次日一大早, 乃是三日一次的早朝之日,以宇文玏與薛潛為代表的文武兩派官員亦分居左右兩邊, 分庭抗禮。 前夜宿醉的皇帝蕭懷雪面色不佳, 神色陰婺地聽完了百官的進諫后,皇帝擺了擺手, 叫了何朝恩出來。 正二品參知政事何朝恩從容地站了出來, 朝著文武百官鞠了一躬,道: “我想諸位大人對于閩東三省今年的洪澇災害早有耳聞,朝恩與陛下這些天為了這件事一直煩惱。 陛下不僅四處修建堤壩,且還及時地發(fā)放了救災物資, 也近日來連夜的暴雨不停, 又加劇了本就嚴重的三省洪澇,陛□□恤民心,一心為民,故決定微服私訪, 親自南下閩東三省查看災情,也順便查看南下沿路官民情況?!?/br> 驃騎大將軍宇文玏首先第一個站出來質(zhì)詢: “微服私訪?陛下可是想清楚了 閩東沿線近來可不大太平,且處于與大慶的交接處,若貿(mào)然前去....” “本官倒是與語文將軍想法不同?!?nbsp;哪想話還沒說完,便被薛潛不服氣地站了出來抵制: “以微臣所看,陛下此行意義甚大,一來可以深入災情了解情況,二來..也是陛下拉攏民心所必須之決策,畢竟民間對陛下的評價委實....” 薛潛進諫為需,取笑為實,以退為進,表面上支持蕭懷雪此次南下,實則嘲笑其不得民心,需要多多拉攏民眾。 “哦?” 蕭懷雪也開了口: “既然愛卿如此支持寡人,那便這樣定下來了,三日后,寡人與參知政事何大人隨同大內(nèi)護衛(wèi)數(shù)十人微服南下,此事已定,不得另行商議,今日的早朝便沒什么好說到了,諸位愛卿可還有什么要奏的?若沒有,便這么散了吧?!?/br> 他似乎尤為疲憊,薛潛皺著眉看了一會兒,見蕭懷雪起身將要離開,突然道: “臣——斗膽,還有一事須進諫。” 蕭懷雪揉了揉酸澀的眉心,重新坐回金黃龍椅之上,聲音是沙?。?/br> “準奏?!?/br> 薛潛當即上前一步,不急不緩地道: “微臣今日要說之事并非其他,而是——” 他陡然拍了拍手,這時殿外突然進來了兩個小太監(jiān),每人懷中抱著些許精細的畫軸。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后,陛下上位多年,后宮卻始終沒有動靜,臣今日斗膽,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懇請陛下將納后之事提上日程!” 畫軸被拜訪在蕭懷雪面前,畫上有的,乃是皇城無數(shù)達官貴人府上尚未出閣品貌皆優(yōu)的女子。蕭懷雪隨意地將那些畫軸翻了翻,好像平日里整理奏折那般尋常,他問道: “侯爺這番赤誠之心,真是讓寡人感動不已,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寡人便如你的愿?!?/br> 細長的之間挑挑揀揀,最終停頓在一張明亮的畫軸之上,一如畫上佳人輕快的笑。 “寡人的皇后...便是她了?!?/br> “定國侯薛家幼女,薛芩芷。 待寡人南下歸來,便風風光光定將她迎進宮,一了侯爺夙愿?!?/br> 一句話,慘白了薛潛的臉。 直到出宮回了俯低,他的臉色仍然沒有緩過來。 “我不要!” 縱使當事人,也是極力反抗,薛芩芷剎那間淚水盈滿眼眶,一張嬌俏小臉慘白,作了必死的決心似得,抱著桌椅的一角,狠厲地道: “您若執(zhí)意要將我送進宮,還不如現(xiàn)在了卻了芝芝的性命,索性一了百了!” 薛潛厲喝一聲: “你有能耐就給我直接撞上去!我薛家就當沒有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