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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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各式幾案” “紫檀八仙桌一張” “黃花梨頂箱柜(內(nèi)附紋銀五十兩)” “黃花梨立柜(內(nèi)塞滿棉花)” “楠木書柜(內(nèi)放儒家《論語》一冊;佛教《金剛經(jīng)》一冊;道教《道德經(jīng)》一冊;皇歷一冊)” “楠木多寶格一對(內(nèi)放金、銀元寶各一對)” “ 豇豆紅瓶一對” “黃花梨連三橫柜” “樟木箱子四對(內(nèi)裝皮、棉、夾、單、紗等四季衣) ” “楠木匣子八對” “梳妝臺一座衣架” “銅盒架(上掛布撣子、銅鞋拔子、鞋刷子、蠅甩子等物)” “嵌螺鈿黃花梨炕桌一張” “ 嵌螺鈿黃花梨金錢柜一對(內(nèi)裝金錠五十兩)” …… 而大門外聽到鑼鼓聲,早就聚滿了看曬嫁的人,看著一臺臺出來的嫁妝,羨慕的議論紛紛。 “這王家果然財大氣粗,家具居然用了清一色黃花梨,睡榻居然還用了酸枝的!”許多別的街圍觀的人羨慕的說。 “王家經(jīng)營布莊這么多年,如今家里就一個閨女,怎么可能不好好陪嫁。”一同過來的人說。 “這陪嫁雖然看著貴重,可也中規(guī)中矩,王老頭那么疼閨女,只怕后面有大頭?!北窘稚矸菹喈?dāng)?shù)母簧陶f。 “看這樣,后面只怕有田產(chǎn)和鋪?zhàn)??!?/br> “田產(chǎn)和鋪?zhàn)涌隙ㄓ?,不過就看多少了?!?/br> 當(dāng)然也有幾個不和諧的話夾雜在里面:“這王家的嫁妝也不怎么樣嘛!” “就是,這些都是死物,就算用料再好有什么用!” “都是老姑娘了,才備這點(diǎn)嫁妝?!?/br> 旁邊的一個老人家有些聽不下去,皺著眉訓(xùn)斥道:“嘴上留德,王家不過是拒了你們幾個的提親,你們就在這里說三道四,難道你們幾家大人就一點(diǎn)家教不曾教導(dǎo)你們!” 幾個年輕人剛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是這里的里正,不由憤憤的閉嘴。 王家的嫁妝不算多,很快就到了最后三臺,正當(dāng)眾人奇怪嫁妝的臺數(shù)有些少時,只見第三臺跨門而出。 第三臺看起來比較小巧,是一個金絲楠木的匣子,唱嫁的將匣子打開,里面是一捧土和一張地契,眾人伸長脖子,想看看地契上寫了多少,猜想莫非是良田百畝,要是這樣的,前面的嫁妝少情有可原,畢竟田產(chǎn)可是每年可以收租并且可以傳給后代的,比別的嫁妝都貴重。 唱嫁的拿起地契,也沒有賣官子,直接扯著嗓子唱道:“沂州府城外良田~十頃~” “十頃?” “良田,十頃!” “王家瘋了!” “一頃可是一百畝,十頃就是一千畝,還是沂州府城外的良田,陪嫁陪良田千畝,這王家家主怎么也不怕兒子鬧起來,這可是一千畝的良田啊!” “聽說王家的三個孩子是一母同胞,而且這一千畝的良田,聽說有王夫人從自己的嫁妝中拿出兩頃,王家出了七頃,剩下的一頃是別人的添嫁!”一個和王家有些關(guān)系的人說。 “七百畝也絕對是個大頭”旁邊的人感嘆道“有了這一千畝,哪怕男方身無分文,一輩子也吃喝不愁!” 眾人議論紛紛,有說王家嫁妝如此貴重的,有羨慕娶妻的林家公子哥運(yùn)氣好的…… 剛才挑刺的幾個年輕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眼紅王家的嫁妝,又有些怨恨當(dāng)初王家為什么不選他們,否則今天的嫁妝就是自己的。 其中一個年輕人忍不住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陪嫁厚點(diǎn),怎么可能有人要?!?/br> 剩下的幾個一聽,仿佛心中的郁悶有了發(fā)泄點(diǎn),不斷符合道: “就是,就是!” “誰知道王家姑娘是不是嫁不出去,才弄這么厚重的嫁妝!” “就是…哎吆”一個年輕人正要附和,卻突然被一根拐杖打中,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里正老頭正怒目看著他們說:“滾回家去,一群沒有教養(yǎng),不知廉恥的東西,別在這里臟了地方!” 說完,掄著拐杖就要開揍,幾個年輕人見了,立刻嚇得拔腿就跑,再沒空在這說三道四了。 里正旁邊一個年輕人立刻扶住他,說:“爹爹,莫動氣,跟這群人不值當(dāng)?shù)?。?/br> 里正放下拐杖,說:“我有什么可生氣的,你爹我當(dāng)里正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br> 又嘆息道:“王老頭眼光還是一樣好??!當(dāng)初王家姑娘出孝后,他一直挑挑揀揀的,我還勸他姑娘大了,快找一個吧,可他還是一個個往外攆,如今看來,可不是他有先見之明,要是應(yīng)了剛才那幾家,豈不是哭都晚了。” 年輕人輕笑道:“不過也是人之常情,剛才爹您光忙著訓(xùn)斥那幾個臭小子了,沒聽到最后兩臺,倒數(shù)第二臺是綢緞鋪?zhàn)邮g,這十間可是旺鋪,而最后一臺您猜是什么,是黃金一百兩,白銀一百兩,這可是相當(dāng)于一千一百兩白銀,王家的嫁妝這么厚,別說那幾個小子眼紅,就是兒子,也恨自己早娶親幾年,沒能等上這位王家小姐?!?/br> 里正聽了一聲嗤笑,搖搖頭,說:“就算你趕上了,娶了王家小姐,王家也不可能陪嫁這么多!” 年輕人有些不解的問:“爹,這是為何?” 里正敲了敲自己的拐杖,說:“我知道今兒眼紅的肯定不少,甚至不少家族毀的腸子都青了,可今天要不是求娶的人是林家,別的家,王家小姐出嫁想有這樣的嫁妝,門都沒有!” 年輕人更加不解,說:“爹爹,這里面莫非還有什么道道不成?” “咱沂州府素來重視陪嫁不假,可你不想想,這陪嫁也不是想陪多少就陪多少,一般也有個講究,那就是嫁妝最多不超過聘禮的二倍,否則不但娘家損失嚴(yán)重,娘家的哥嫂也不樂意。你們眼中光看到王家的嫁妝,可想過林家行了多少聘禮!王家的兩個兒子為什么沒有不滿,你可曾想過?” 年輕人把剛才的嫁妝在心中過了一遍,一算大驚道:“這林家居然下了這么重的聘禮,這都快趕上嫡長子了吧!這林家大郎愿意?” “應(yīng)該比嫡長子少一點(diǎn),不過也少不太多”身為里正,他對于這些還是比較清楚的,“至于林家大郎,我聽聞這次林家二郎的婚事,就是林夫人和林家長媳cao辦的,你說林家大郎愿不愿意?!?/br> “這林家二郎還真是攤了個好哥哥!”年輕人感嘆道。 里正看著兒子,說:“林家大郎對二郎不錯,我且問你,你看看咱沂州府,有幾個嫡長子能出生沒有親娘沒有奶奶爺爺還平平安安長大的?有幾個平平安安長大還能深的父親信任,不天天防著后娘的弟弟?人啊,要講良心,林家大郎今日能這樣,是林李氏做在前面!” 年輕人陷入深思,過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爹,我懂了!” 第十二章 林府 林父、林澤和林清在前院看著林管家指揮著王家送嫁妝眾人將嫁妝有序的送到林清的西跨院,而李氏則帶著小李氏和林淑在西跨院指揮人把嫁妝該入庫的入庫,該擺的擺到事先丈量好的位置。 林澤看著一臺臺進(jìn)家的嫁妝,感嘆道:“女子果然還是近嫁的好,你看這些抬嫁妝的,氣不喘腰不彎的?!?/br> 林清回憶起當(dāng)初給嫂子抬嫁妝的那些李家下人,笑道:“可不是,當(dāng)初哥哥和嫂嫂成親的時候,正是夏天,嫂嫂家又遠(yuǎn),李家送嫁的,光在路上就熱的累倒一半?!?/br> 林清正和林澤說著笑,王家最后幾臺嫁妝就進(jìn)了門。王家的一個送嫁的管事跑過來,先對林老爺行禮,然后遞上王家的嫁妝單子。 林老爺拿過嫁妝單子,看了幾眼,點(diǎn)點(diǎn)頭,對王家管家說:“回去告訴你家老爺,說嫁妝已經(jīng)到林家了,勞親家破費(fèi)了?!?/br> 管家連忙應(yīng)下,又行了禮才離開。 林老爺隨手將嫁妝單子遞給林清,說:“你媳婦的嫁妝單子,你自己好好收著。” 林清接過嫁妝單子,隨意的掃了一眼,卻愣住,抬頭看著林父,說:“這嫁妝?” 林澤看著林清面色有異,就湊過頭來,瞅了瞅,還以為弟弟覺得臺數(shù)少,就說:“王家準(zhǔn)備的匆忙,臺數(shù)是少一點(diǎn),不過王家的臺數(shù)雖然少,可每臺嫁妝可比別人家兩臺還值錢?!?/br> 林清看了林澤一眼,對林父說:“爹爹,這王家的嫁妝,怎么,怎么這么重!” 林清雖然這一世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可上兩世,他可是柴米油鹽皆精,一千畝地對于一個家族相當(dāng)于什么,不用想他都知道! 林父淡淡的說:“王家嫁妝中許多大件趕不及了,就多陪嫁了一點(diǎn)地和鋪?zhàn)?,王老爺和我先知會過了?!?/br> 多陪嫁了一點(diǎn)地和鋪?zhàn)?,林清聽了差點(diǎn)咬了舌頭,要知道嫁妝中有良田百畝,就可以算是十里紅妝,而就因?yàn)樯倭诵┐蠹投嗯慵蘧虐佼€,這王家老爺是做生意的嗎,怎么沒賠死? 林清的大哥林澤還在旁邊附和林父說:“王家還算實(shí)誠,知道嫁妝少了就多送點(diǎn)有用的?!?/br> 林清聽到這里,怎么會不明白他爹和他大哥早就知道,或者說,王家之所以送這么重的嫁妝,八成就是他爹和他哥一手促成的。 林清半開玩笑的對林澤說:“哥,爹爹下那么多的聘禮,你也不管管,到時把家里搬空了,你和小小還有嫂子可要喝西北風(fēng)了。” “這才多一點(diǎn),哪里就搬空家里,”林澤不在意的說,還取笑林清“你都要不啃老了,我難道還在意那一點(diǎn)聘禮?!?/br> 啃老是林澤跟林清學(xué)的一個詞,雖然林澤一直不認(rèn)為跟著父母有什么不對,不過還是明白這個形象的詞是什么意思。 林清聽了笑著說:“大哥,我這還是啃老啊!”拿著父母的財產(chǎn)獨(dú)自過,這怎么都不算自立吧! 林澤拍拍林清的肩,推心置腹的說:“你這么早分出去,哥哥就虧你很多了,要再不填補(bǔ)你點(diǎn),哥哥良心過不去,這事你大嫂也知道,給你你就收著?!?/br> “大哥”林清聽的心里一陣感動,還是說:“可是太貴重了?!?/br> “貴重什么,”林澤一瞪眼,說:“你不算算,你要是沒分出去,一年要花多少兩銀子?一直到咱爹百年之后是多少?你看你虧了多少?!?/br> 林清聽了委屈的撇撇嘴,說:“哥哥,我很能花嗎?” 林澤不說話了,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他弟弟確實(shí)不是很能花錢,畢竟他弟弟這么懶,出去花錢這種勞累事他弟弟一向懶得做。 林父聽著弟兄倆在那打趣,看到兩人說完了,對林清說:“清兒,收著吧!快晌午了,回去用午膳了。” 林清頓時把感動糾結(jié)一丟,把嫁妝單子往懷里一放,開開心心跟著林父回去吃飯了,準(zhǔn)備吃完飯就回去睡個回籠覺,丫的,大早晨就起來站了一上午,可累死他了! …… 第二日,林清又被一大早拖起來,還沒睜眼就被一大圈丫鬟圍著梳洗裝扮,不由心中哀嘆:這成親還真是個體力活。 林清梳洗好了,穿上喜服,稍微吃了點(diǎn)東西就往正院走。 到了正院,看到他娘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差遣不同的婆子準(zhǔn)備各種事情。 林清上前見禮后,就聽李氏說:“晚上成親的事娘都準(zhǔn)備好了,等會跟著禮官去接親,禮官怎么說,你就怎么做,萬萬不可出差錯。” “娘,晚上成親,那我這么早去干什么!”現(xiàn)在才天剛亮??! 李氏很是無語的看著兒子,說:“你沒聽過上午接親,晚上拜堂嘛!接親當(dāng)然是越早越好?!?/br> 林清還想再問問,正在忙碌的李氏直接把林清丟給禮官,說了一句:“禮官怎么說,你就跟著怎么做?!?/br> 把林清打發(fā)了的李氏問旁邊的小李氏,說“賓客的席位都安排妥當(dāng)了嗎?” “都妥當(dāng)了,娘。”小李氏答道。 李氏這才松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xue,說:“好歹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