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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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打招呼,楊云就急急的走過來,說:“你可回來了,快去勸勸殿下,殿下正生氣呢!” “殿下不開心?怎么回事?”林清有些吃驚,在郯城,六皇子郯王就是老大,誰會弄得他不開心。 “還不是前陣子圣上的千秋節(jié)的事。”楊云嘆氣說。 這個林清知道,五月是圣上的千秋節(jié),今年又是圣上的六十大壽,六皇子身為親子,哪怕就藩按理說也得親自去給他爹祝壽,不過身為藩王,沒有圣旨不可以輕易離開封地,所以林清當(dāng)時還特地寫了份奏章,送上去,問郯王可不可以離開封地去祝壽,結(jié)果后來內(nèi)閣傳來詔令,說郯王殿下剛剛就藩,不易輕動,沒讓他們?nèi)ァ?/br> 楊云接著說:“殿下沒能親自去,就送了些賀禮去京城,今兒傳來消息,說三位殿下在圣上千秋節(jié)上,擠兌咱家殿下送的賀禮寒酸。殿下聽了,就有些不高興,今日的午膳都沒吃?!?/br> “殿下送了什么?”林清問楊云,郯王府錢財送禮什么的向來是楊云管。 楊云忙從袖子中抽出一個禮單,說:“這個就是。” 林清接過來仔細(xì)看了一眼,說:“這禮不輕啊!” 楊云點點頭,說:“今年是圣上的整壽,殿下又就藩了,自然不能薄了,殿下還特地讓把禮厚了三分,所以如今被說寒酸,殿下才生氣?!?/br> 林清聽了覺得也是,任誰精心準(zhǔn)備了禮物,卻被別人貶的一文不值也會生氣。 林清看著禮單,想了想,突然說:“楊總管,去準(zhǔn)備筆墨紙硯和空折子?!?/br> 楊云雖然不知道林清要干什么,不過還是趕忙讓旁邊的小太監(jiān)去拿。 等小太監(jiān)拿來東西,放到旁邊的石桌上,林清等小太監(jiān)磨好墨,就拿著筆沾了墨汁,直接在空折子上寫了一份奏折。 林清寫完奏折,吹了吹,等墨干了,就把折子遞給楊云,說:“把這折子給殿下看,他就不爭氣了?!?/br> 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接過折子,說:“什么折子?” 林清轉(zhuǎn)頭一看,原來六皇子出來了,就笑著說:“殿下出來了?!?/br> 郯王在旁邊坐下,說:“本來在屋里看到先生來了,還想著先生進來陪我說說話呢,誰知先生倒先和大伴聊起來了,就剩我自己在屋里生悶氣了,這不就出來了?!?/br> 林清聽了笑道:“殿下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豈不是不值當(dāng)?shù)?,殿下看看這份奏章,看看有沒有消氣?!?/br> 郯王翻開奏章,看到奏章前面是很俗套的請罪,大意就是惶恐送的東西不夠好,惹圣上生氣,但后面卻比請罪的奏章多了一大塊,上面詳細(xì)寫了郯王府的家底和封地的稅收,表示自己準(zhǔn)備這些賀禮絕對是盡心了,然后最后疑問了一下,三位皇子是如何在相同的俸祿還沒就藩下,準(zhǔn)備更多的賀禮的。 郯王看的眼睛一亮,對林清笑著說:“先生這本奏章,可是能狠狠的坑我三位哥哥一次。” 林清很無辜的說:“本朝親王的俸祿是一樣的,殿下就藩,還可以多得一份封地的稅收,本來應(yīng)該殿下在四位殿下中最富,可如今卻好像殿下最窮,郯王府難道不該上道奏章問問么?” 郯王聽了,頓時撫掌,說:“此話有理?!?/br> 兩人相視一笑。 第一百零九(二更) 經(jīng)過郯王的同意, 林清又把奏章好好潤色了一下,就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 等奏章到了圣上的手里, 圣上果然將三位皇子訓(xùn)斥了一番。 消息傳來,郯王聽的暗爽,不過還是向林清抱怨道:“三位皇兄都把圈錢擺在明面上了, 父皇卻只是訓(xùn)斥他們鋪張浪費。” 林清喝著茶說:“就是因為許多事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反而不好管,再說朝堂上三股勢力糾纏已久,動哪個都能牽出一堆,圣上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 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的,就讓過去了, 哪里還愿意去大動干戈。” “是啊, 父皇年紀(jì)大了?!臂巴鯂@氣說。 郯王突然問林清,說:“先生,您說,萬一父皇…誰最有可能…” 林清皺著眉想了想, 說:“這個先生我真看不出來?!?/br>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都在猜測圣上是因為偏愛文貴妃,偏愛代王才遲遲不肯立太子, 可這么多年過去, 大家也算看明白了,其實圣上就是不想立太子,代王不過是圣上的一個借口。 郯王也知道這個大概除了他父皇本人知道, 別人誰都猜不準(zhǔn),就問林清:“那你說萬一我那三個哥哥中的一個登基,我該怎么辦?” 林清想都不用想,直接說:“如果其中一位殿下登基,殿下應(yīng)該立刻寫一份賀表,親自去恭賀新君?!?/br> “為什么?”郯王問道。 “當(dāng)然是去露臉啊,殿下想想,那三位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斗的快老死不相往來了,其實一位登基,另外兩位肯定心中有怨氣,殿下這時候去誠心誠意的祝賀,新帝哪怕為了手足情深的好名聲,也會對殿下大加贊揚,然后多給賞賜?!绷智逭f道。 郯王聽了,頓時笑了,說:“先生總是這么實在?!?/br>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能有實際的好處,殿下管他誰登基干嘛。”林清說道。 “也對,反正我已經(jīng)就藩,也輪不到我”郯王嘆氣道:“不過還是希望父皇能長壽一些,在父皇手底下,總比在某個皇兄手底下強。” 林清聽了點點頭,這倒是真的,親爹再怎么差,都比兄弟要自在。 林清處理完賀禮的事,就開始幫郯王處理府中的公務(wù),不過林清發(fā)現(xiàn)郯王對處理政務(wù)還是蠻有天賦的,他走的這一個月,郯王不僅把封地上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抽空還出去體察體察民情,看看自己分的三千戶食邑怎么樣了。 “殿下想買些耕牛?”林清問道。 郯王說:“從宋朝起,南方就實行精耕細(xì)作,所以糧食收成極好,后來北方也漸漸推行,我看了前朝的典籍,那是北方的收成,要比現(xiàn)在多三成。” 林清點點頭,說:“確實如此,當(dāng)時北方人口多,勞力充足,田地卻有數(shù),所以百姓大多精耕細(xì)作,以便多產(chǎn)糧食,可前朝末年,外族入侵,北方男丁十不存一,哪怕經(jīng)過這些年修養(yǎng)生息,也還是田多人少,所以現(xiàn)在北方大多不會精耕細(xì)作,畢竟同樣的時間多種幾畝,遠(yuǎn)比精耕細(xì)作劃算?!?/br> “不錯,就是這樣,因為人手不足,所以北方大多不會精耕細(xì)作,而且還有不少貧瘠的田地被荒置,”郯王說道:“我的封地不小,可是食邑才三千戶,更是人手短缺的厲害。所以想著用府中的錢買一些耕牛,租給治下的農(nóng)戶?!?/br> 林清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錯,有耕牛的話,干農(nóng)活絕對快的多,并且更省力,不過還是提醒道: “要是買了耕牛,肯定不可能一戶一頭,殿下最好和楊總管先考慮好租借或者分派的辦法,省得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林清說道。 “這是自然,”郯王點頭說:“這個確實要提前考慮好,要不豈不是好心辦壞事?!?/br> 林清看郯王心里有數(shù),也不再多說。 郯王又和林清商討了一會這些日子遇到的事,郯王說完,林清笑著說:“一個月不見殿下,感覺殿下變穩(wěn)重了許多?!?/br> 郯王笑著說:“別人都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先生走了一個月,居然還覺得我和以前一樣,那我豈不是落后了。” “也對,”林清笑道。 “不過說句實話,以前先生教我如何處理事物,我也只是記在腦子里,如今用到時,才覺得受益匪淺,難怪當(dāng)年先生教導(dǎo)我和林桓的時候,教的東西都不一樣?!臂巴醺锌?。 “桓兒以后要科舉,自然得學(xué)四書五經(jīng)那一套,你是王爺,又不用科舉,何必學(xué)那些,你只要學(xué)會如何處理政務(wù)就好了?!绷智逍χf。 “就是如此,可惜當(dāng)初小的時候,看先生不肯教我那一套,還覺得先生偏心?!臂巴跸肫饋恚Φ?。 林清想起郯王小時候,也笑道:“你當(dāng)初非要學(xué)八股文,我不肯教,你就在地上耍賴不起來,后來我只好教你,如今可覺得浪費時間?!?/br> 郯王聽了臉一紅,說:“先生記憶力這么好,那么久的事也記得。” 林清心道:你小時候那些糟事,哪件我不記得! 既然郯王可以撐起郯王府,林清也就不再多指手畫腳,每日的工作頓時清閑下來。 閑著沒事的林清,就經(jīng)常過四五天回去一次,在老家呆上兩三天,再回來。 這邊陪郯王商量商量政務(wù)上的事,那邊教教孩子,日子倒是過的平淡充實。 不過這種平淡的日子一直到了秋里,林清突然各種不爽起來,至于不爽的理由,很簡單,他的寶貝閨女要出閣了。 看著沈楓提前派人送來的聘禮,再看著自己長的亭亭玉立的大女兒,想著自己的閨女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了,以后想見都不容易了。 林清突然有一種自己家辛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第一百一十章 沈楓的長子沈辰, 今年十八,長的算是一表人才, 學(xué)識也不錯, 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舉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佳婿一枚。 可在林清眼里,這就是個要搶走他閨女的大混蛋, 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尤其是在定親的時候,林清看著跟著沈楓來的沈辰,突然覺得他長的比自己年輕時差多了,不由有些失望,在沈楓沈辰走后, 就拉著妻子王嫣的手,開始絮絮叨叨的抱怨自己女婿長得不怎么樣。 氣的王嫣一巴掌拍過去, 直接道:“二郎你干嘛拿你自己和女婿比, 咱閨女長的隨你,女婿長的沒你好,不正說明咱女兒長的比女婿好么,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林清一聽, 頓時覺得有理,心里的不滿這才覺得少些, 不過還是有些怏怏不樂。 王嫣知道林清這純粹是看到女兒要出嫁心里不痛快, 也懶得搭理他,她正忙著給女兒檢查嫁妝和傳授成親后的經(jīng)驗。 于是,心情不好, 又閑著沒事的林清,除了每天陪陪女兒,剩下的時間就是去管教自己的那群孩子。 一時間,族學(xué)孩子的功課瞬間翻倍,族學(xué)內(nèi)一片哀聲哉道! 十一月八日 宜:納彩、訂盟、嫁娶 這日一大早,林家就忙碌了起來,或者說其實從昨天晚上,林家就沒有幾個入睡的。 林清看著喜娘給他的女兒穿上一層層的嫁衣,眼中突然有些澀意,忙偷偷拿袖子擦了擦,等擦完了,林清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妻子,王嫣的眼也紅紅的。 等到喜娘給林榕(小花生)梳妝好,過來行禮,按照風(fēng)俗讓林清和王嫣過去說兩句。 林清拉著王嫣走過去,王嫣抱著林榕,有些哽咽的說:“去了之后一定要孝順公婆,千萬莫使小性子,要好好的相夫教子?!?/br> 林榕看著王嫣,眼圈也紅了,卻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咬著嘴唇輕聲說:“娘,女兒記住了。” 王嫣不舍的抱著林榕拍了拍,然后抬頭看著林清,示意林清也說兩句。 林清輕輕摸摸林榕的頭,說:“嫁過去之后,要是那個臭小子敢欺負(fù)你,或者誰欺負(fù)你,告訴爹,爹直接上門替你做主?!?/br> 旁邊的人聽了一驚,喜娘更是忙說:“林大人,這不和規(guī)矩?!?/br>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绷智鍖ο材镆坏裳?,喜娘立刻不敢說話,林清轉(zhuǎn)頭對林榕,說:“好閨女,記住,無論你出不出嫁,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爹的掌上明珠,有什么事,爹都會替你頂著,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自己,記住了嗎?” 林榕看著她爹,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瞬間掉了下來,道:“爹,女兒記住了?!?/br> “好孩子,別哭,哭花了妝就做不成好看的新娘子了。”林清連忙拿過帕子給林榕擦了擦眼,哄道。 林清給林榕擦完淚,又陪著她說了一會話,一直到外面的丫鬟跑進來,喊著“花轎上門了”,林清和王嫣才忙給林榕整整了妝,然后喜娘給蓋上蓋頭,而外面一直忙著招呼親戚的林桓也跑進來,和林榕說了一會話,等花轎進了前院,林桓才一把背起林榕,對林清和王嫣說:“爹娘,我送jiejie上花轎了!” 林清點點頭,實在有些不忍心去看,就對林桓擺擺手,說:“去吧!” 林桓背著林榕一步步走出去了。 王嫣看著林桓背著林榕出去了,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林清的懷里哭了,林清拍了拍她,也覺得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 自從林榕出嫁后,林清和王嫣身邊頓時冷清了不少,雖然還有四個小子,可兒子和女兒的感覺畢竟不一樣,林清這才明白后世為什么把女兒叫做小棉襖。 好在很快到了過年,按照山省的習(xí)俗,出嫁的女兒在年前得親自送一次年禮,年后得回娘家一次,倒是讓林清沒隔多久就能看到一次閨女,稍慰了思念之情。 等過完了年,出了正月,到了二月,林清立刻忙了起來,因為他家的一群孩子,都要上考場了。 不但族學(xué)的那一群孩子要去,他家的林桓,甚至連林橋林樺也得去。林橋過了年十歲了,正是考縣試最好的時候,至于林樺,今年雖然才八歲,可也學(xué)了兩年,林清就讓他去試試,省得他一直收不住自己貪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