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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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走到正殿,看到里面人影幢幢的,不知道是否有外人,覺得貿(mào)然進入有些不好,就對守在門上的小太監(jiān)說:“進入通報一下?!?/br> 小太監(jiān)忙說:“殿下說了,讓大人您來了就快進入?!?/br> 林清聽了這才讓小太監(jiān)打開門,趕忙進入。 林清匆匆進入,剛轉(zhuǎn)過門里屏風,就看到郯王對面坐著兩個人,定眼一看,頓時一驚。 這不是山省的巡撫、沂州府的知府! 這兩個人大半夜的不在自己的家里呆著,跑一個藩王的王府干什么? 林清雖然滿心疑惑,不過卻沒有開口,而是先走到郯王旁邊,問:“殿下,何事如此倉促?” “先生來了,這兩位都是本地的父母官,想必先生認識?!臂巴踔钢绞〉难矒岷鸵手莞闹f。 林清點點頭,這才和他們見禮,雖然他們都是官員,可是一個隸屬朝廷,一個隸屬藩王,為了避嫌,他們都盡量避免見面。 林清和巡撫、知府兩個相互見禮后,林清就在郯王下手坐下,看著郯王。 林清剛坐下,郯王就給林清來了個響雷。 “剛才巡撫和知府兩位大人特地趕來,告訴本王一個消息,說我的那三位皇兄,剛剛?cè)チ?。”郯王說完,看著林清。 林清:…………… 啥,風太大我沒聽清,殿下你再說一遍!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更) “三位殿下都去了?”林清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郯王。 郯王看著林清微微點點頭, 對旁邊的巡撫大人,說:“有勞巡撫再說一遍?!?/br> 巡撫大人看了林清一眼, 知道這一遍想必是給眼前的人說的, 不過皇子太傅向來是皇子心腹,倒也不奇怪,就說道: “上個月圣上龍體欠安, 就在后宮修養(yǎng),不曾上朝,讓代王監(jiān)國,另外兩位王爺輔政,本來相安無事, 可誰曾想到四日前的子時,恭王殿下突然帶兵進行逼宮, 并且截殺了成王和代王兩位殿下?!毖矒岽笕苏f道。 林清聽的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忙問:“那恭王殿下呢?” “恭王殿下在進宮的時候,不小心被流矢所傷,不治身亡?!毖矒岽笕私又f道。 林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就是說恭王宰了成王和代王后,在去逼宮的路上, 不知道被從哪兒來的飛箭射死了。 巡撫大人看著愣住的林清, 其實不單林清震驚,就是今天他收到消息的時候,都直接驚的打翻了茶杯, 不過在震驚后,他就想到了自己轄內(nèi)的郯王,既然前三位皇子都去了,那身為圣上唯一僅存的兒子,郯王的希望是最大的,所以他立刻親自上門,來告訴郯王這個消息,就為了提前賣個好。 巡撫說完,看著夜已經(jīng)深了,消息他既然帶到了,再留下來就不妥當了,就對郯王恭敬的說:“圣上如今悲痛異常,想必不日就會召殿下回京,望殿下早作打算?!?/br> 巡撫說完,就帶著沂洲府知府起身離開,林清連忙起身,親自送兩位出去。 等林清送了送了兩位回來,就看到郯王正坐在原來的位子上端著茶杯發(fā)呆。 林清在旁邊坐下,小聲的叫道:“殿下!” 郯王手中的杯子一抖,這才回過神來,問道:“那兩位都走了?” 林清點點頭,說:“都走了。” 郯王放下杯子,看著林清,說:“這件事,先生怎么看?” 林清想了一下,說:“既然是巡撫大人親自來說的,那事情肯定是真的,畢竟要不是真的,巡撫大人不敢亂開這個口?!?/br> 郯王說:“這等犯忌諱的事,不發(fā)生,沒人敢說?!?/br> “至于恭王殿下突然逼宮這事,雖然突然,可也不難理解,三位殿下爭斗已久,圣上雖然偏著代王殿下,可也沒立代王為太子,所以平日三位殿下雖然爭的厲害,其實誰也沒占便宜,可如今圣上身體抱恙,居然讓代王監(jiān)國,另外兩位殿下為輔,這監(jiān)國,可是太子的活?!绷智鍖巴跣÷曊f。 郯王點點頭,說:“不錯,要是在平時,我那兩個哥哥還能穩(wěn)的住,可如今父皇病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三哥監(jiān)國,絕對戳了我那大哥和二哥的肺?!?/br> 林清想到幾位皇子的勢力,大皇子成王是先皇后所生,不過先皇后是當初先帝起兵之前就給圣上娶的,雖然當時也不錯,可對比后面兩位皇子的生母,那就只能算普通人家,所以大皇子并沒有什么外家勢力,不過大皇子既是長子又是嫡子,這本來就是一種先天優(yōu)勢,朝堂上有不少堅持正統(tǒng)的老頑固,一直堅定的站在大皇子身后。 二皇子恭王,身為當今皇后唯一的兒子,雖不是長子,可也占了嫡子,再加上皇后娘娘的父親當初隨先帝征戰(zhàn)多年,哪怕如今在家榮養(yǎng),可在軍中的威名也不減,而且當初跟隨先帝的那些勛貴,大多和皇后娘娘的父親是生死之交,所以二皇子背后相當于站著整個勛貴。 至于三皇子代王,代王的母妃文貴妃是文閣老的女兒,文閣老身為文臣之首,自然勢力不小。 林清想到這,對郯王說:“其實圣上在輟朝時讓代王監(jiān)國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代王是三個皇子中才干最好的,代王的外祖父又是文閣老,讓代王監(jiān)國,文閣老必定全力輔佐,這樣最不容易出岔子?!?/br> “理是這個理,可三哥一旦監(jiān)國,朝中文臣的地位必然上抬,那些跟先帝打天下的勛貴,又怎么甘心,二哥這次能如此輕易的逼宮,背后要沒有那些勛貴的幫忙,誰信?!臂巴跽f道。 林清點點頭,三位皇子之爭,其實不過是文武之爭,新舊之爭罷了。 “想必圣上也沒想到,恭王殿下居然真有勇氣孤注一擲。”林清感慨道。 “可不是,二哥雖然性子不好,可實際上并不是個果決的,他這次居然能逼宮,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其實郯王到現(xiàn)在都還不敢相信他二哥那個向來色厲內(nèi)荏的人,居然也會干出如此石破天驚的大事。 “大概也是急了吧!”林清也不大清楚,只能隨口說道:“不過,恭王殿下真是時運不濟?!?/br> 郯王絕對贊同這句話,他二哥這件事雖然做的看起來荒唐,可如果大哥三哥死了,哪怕父皇再怎么生氣,為了朝堂安穩(wěn),只怕也得立他做太子,可誰知道,他居然在進宮的時候不小心被不知哪來的箭直接一箭射死了,郯王也只能感慨一句:“他大概是沒這個命吧!” 郯王說完,又想到了自己,忙對林清說:“先生,你說我?” 林清知道郯王想什么,摸了摸下巴,說:“圣上總共有六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如今已經(jīng)去了,四皇子早年就因為風寒歿了,五皇子被過繼給先帝早夭的弟弟桂王,如今圣上膝下,就剩下殿下了?!?/br> 郯王聽了一陣激動,不過還是冷靜下來,提醒林清說:“桂王?” 林清搖搖頭,說:“桂王雖然是圣上的親子,可自小被過繼出去,并且已經(jīng)上了桂王一支的玉碟,無論誰提起,他都只能是先桂王的兒子,是圣上的親侄子。” 郯王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問林清,說:“那咱們現(xiàn)在,應該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等!”林清直接說。 “???”郯王驚訝的看著林清。 第一百二十三章(二更) 林清看著郯王, 認真的說:“對,就是等!” “可是?”郯王有些焦急的說。 林清拍了拍郯王, 安撫道:“我知道現(xiàn)在對于殿下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是殿下可曾注意到一件事,三位殿下雖然去了,但皇孫可沒事?!?/br> 郯王皺眉說:“無論前朝還是本朝, 除非是太子的兒子,否則從來沒有皇孫越過皇子繼位的。我那三位哥哥,可從來不曾被立為太子?!?/br> “是沒有除皇太孫的皇孫越過皇子繼位的先例,可前提是殿下健在,如果殿下不在了, 那那些皇孫可就有機會了?!绷智宓恼f。 郯王聽了,頓時一驚, 說:“你是說” 林清點點頭, 說:“恭王這次之所以能差點逼宮成功,不過是因為出其不意,誰都沒想到恭王那性子居然真敢孤注一擲,甚至連圣上都沒想到。所以恭王差點能成功, 一個是出其不意,另一個就快, 快的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晚了,可也正因為快, 恭王根本來不及對付朝中另外兩個殿下的勢力,也只能擒賊先擒王,先處理了兩位殿下,剩下的等以后自己登基了再說。 所以如今恭王一死,成王和代王的勢力反而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就連恭王,如今恭王去了,哪怕他逼宮在前,可他畢竟是圣上的親子,圣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只怕也只記得他的好,難道還會下手除去他的兒子,除去自己的親孫子,至于恭王身后的勛貴,那都是跟著先帝打天下的,后來又跟著圣上南征北戰(zhàn),圣上難道能一桿子都滅了。所以,現(xiàn)在京城雖然沒有三王,可三王的勢力,卻不見得損耗多少。 如今三王雖死,其背后的勢力卻還在,這些勢力和三王糾纏久了,哪怕三王死了,又輕易脫身,就像代王的背后的勢力,哪怕如今代王去了,可必定仍然在文閣老手里,對于文閣老,殿下覺得他是會支持殿下,還是會支持代王的兒子?” “當然是三哥的兒子,”郯王說道:“文閣老不但是三哥的外祖父,三哥的正妃,同樣也出自文家?!?/br> 林清點點頭,說:“對于這些勢力來說,不過是由三位王爺換成了三位王爺?shù)膬鹤?,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殿下覺得,他們會樂意殿下去京城摘桃子?” 郯王聽了,頓時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許多。 林清接著說:“現(xiàn)在京城其實還是三王的勢力,殿下如果去了,那些個皇孫,怎么可能不聯(lián)合起來先對付殿下,殿下在京城又沒有什么勢力,豈不是非常危險,倒不如呆在郯城,郯城離京城遠,又在北方,三王的勢力伸不過來,而且這里是殿下的地盤,殿下還有兩千護衛(wèi),足以自保。” 郯王聽了林清的話,覺得確實如此,可又有些不甘心,問道:“咱要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圣上親自下圣旨”林清說:“如此,才能名正言順?!?/br> 郯王聽了點點頭,確實,一旦有圣旨宣他進京,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著兩千護衛(wèi),確實要安全多了。 林清看著郯王還是有些心急,不過也知道在這樣的大事面前,不心急是不可能的,就安撫道:“殿下安心,如今圣上膝下就殿下一個兒子,無論如何都越不過殿下,殿下只要能穩(wěn)住,這太子之位就絕對不是問題。出來這次的事,哪怕圣上再不想立太子,朝中那些只忠于圣上的重臣,也不會坐視不管,畢竟誰都不想這事再發(fā)生一次。只要這些人站出來,圣上為了安撫自己的心腹,這太子也不能不立?!?/br> 郯王聽了,這才放心下來,說:“先生放心,我曉得其中利害?!?/br> 林清還提醒道:“如今局勢有些混亂,殿下又站在風頭上,可一定要護好自己。” 有了三位哥哥的前車之鑒,郯王也不敢大意,說道:“我等會就把城外的兩千護衛(wèi)都調(diào)到王府外,讓他們?nèi)找寡惨暋!?/br> 林清聽了,說道:“如此甚好?!?/br> 郯王和林清說了這會的話,被從天而降餡餅砸中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了,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對林清說:“先生,您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林清微微皺眉,說:“確實有些不對勁,初看起來只是恭王殿下因不滿圣上讓代王監(jiān)國,再加上時機比較敏感,恭王才忍不住憤而逼宮,結(jié)果不小心被箭所傷,因此殞命。可認真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面巧合太多了。怎么偏偏恭王就突然想到逼宮了,而且剛巧殺了兩位殿下,進宮的時候就被不知道哪的箭射死了?!?/br> 郯王點點頭,說:“對,就是這里,二哥那性子,雖然看起來挺囂張的,可實際上,卻雷聲大雨點小,干什么都優(yōu)柔寡斷的,說他會一時因為不甘心而逼宮,這我絕對不信?!?/br> “是啊,”林清也納悶,他當初在京城做了十年的郯王太傅,和幾位皇子接觸也不少,幾位皇子什么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三位皇子中,要數(shù)能力和決斷,絕對是代王第一,成王第二,恭王墊底,也難怪圣上會偏向代王。 “而且這次三哥監(jiān)國,雖然時機敏感,可父皇也沒提立太子的事,哪怕大哥和二哥再戳心戳肺,也得顧忌父皇,畢竟父皇只是一時身體不舒服,又不是不行了?!臂巴跽f道這,突然一頓。 林清也猛然抬頭,看著郯王,說:“殿下最后一句說的是什么?” “不行了?”郯王看著林清,低聲說:“莫非二哥覺得父皇要不行了,才孤注一擲!可是不對啊,父皇雖然生病,可也不至于如此?!?/br> 林清拿手揉揉太陽xue,想了想說:“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誤導恭王?雖然一開始死的是成王和代王,可我總有一種預感,好像這一切都是沖著恭王去的,反而感覺代王和成王是被順帶的。要不最后那個箭怎么偏偏就那么巧,正好射中恭王?!?/br> 郯王皺眉說:“如果真這樣,那這背后的人一定恨死二哥了,恨不得二哥斷子絕孫!畢竟對于皇子來說,謀反是唯一的大罪?!?/br> 皇宮 小佛堂 老太監(jiān)端著一壺熱水,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進去。 走到內(nèi)室,看到旁邊絲毫未動的飯菜,嘆了一口氣,把壺放下,然后走到一直跪在佛前楊妃旁,低聲勸道:“娘娘,您已經(jīng)整整三天沒進水米了,吃點東西吧,要不您的身子受不了。” 楊妃慢慢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佛像,露出一絲慘笑,說:“吃什么,他都死了,我還活著做什么!” “大小姐”老太監(jiān)聽了一驚,忙說:“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您不能辜負水少爺?shù)囊环囊?。?/br> “辜負,”楊妃念著這兩個字,眼淚瞬間下來了,“二十年前,我就辜負了他,讓他傷情離開,二十年后,我又辜負了他,讓他為了我而喪命?!?/br> 楊妃趴在佛像的臺座上,痛哭道:“哪一次,不是我在辜負他!哪一次,不是我對不起他!” “大小姐,”老太監(jiān)連忙勸道:“當初不是您的錯,將軍在邊關(guān)領(lǐng)兵,手掌兵權(quán),圣上暗示將軍送人進宮,您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您是不得不進啊!水少爺知道您的難處,他從不曾怪過您?!?/br> “不曾怪我,”楊妃抬起頭,看著上面的佛像,癡癡的說:“他為什么不怪我,他要怪我多好,怪我就不會一直偷偷幫我,怪我就不會為了替楊家報仇投靠恭王,怪我就不會最后射那一箭,漏了破綻,最后為了不連累我而自盡?!?/br> 楊妃看著眼前的擺佛像的案桌,突然起身,一頭撞了上去。 老太監(jiān)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楊妃,急道:“大小姐,大小姐,您別做傻事,郯王殿下,殿下馬上就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