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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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我不對。”江又輝很快道歉,“之之想要怎么罰我都行?!?/br> “不想罰你?!碧K錦之的醋意來得快去的也快,更何況江又輝和那個云景之間根本就沒什么。 江又輝抱著他,親了親他的唇角道:“你說,他和你長得很像?” 蘇錦之強調(diào)道:“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只有眼睛不同?!?/br> 這世上,沒有血親關(guān)系的兩個人是不可能相像到這種地步的,蘇錦之前是只凡獸,不可能和擁有九尾血脈的云景有什么親緣關(guān)系,可就算是臉像,也不至于連聲音都那么相近,這件事的真相恐怕只有失蹤的一號和零號能夠解釋了。 “不用想太多,橫豎我不會把你們兩個認(rèn)錯的?!苯州x一邊安慰他,一邊伸手解著蘇錦之身上的衣衫。 絨絨的白毛圍脖被取下,寒風(fēng)便從領(lǐng)口灌進(jìn)去了一些,蘇錦之輕輕地打了個顫,抬手?jǐn)堊〗州x的脖頸,和他吻在一起。 云景的存在對他和江又輝來說沒有什么影響,他為什么和自己長得像,這個問題蘇錦之也不想去深究,因為一旦深究,就肯定要牽扯到一號零號。 但事實上,蘇錦之并不想聽到一號零號的聲音,因為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不滿意,如果能和江又輝一起一直待在這個世界里直到死去,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畢竟他真正的生命,不過百年,這是個修真世界,他的修為只要到了金丹,就一定能活過百年。 他不求長生,只求和江又輝在一起的時間再長一些。 外面的雪在入夜后便下得更大了,那些雪簌簌地落,隔著門扉都能聽見,蘇錦之在屋子里身上不著一縷,卻感覺不到一點寒冷。 而江又輝照舊喂他吃了很多宵夜,今夜的江又輝不知道怎么回事,喂的次數(shù)還特別多,直到天亮?xí)r才放蘇錦之睡覺。 晌午時,雪停了。 江又輝把軟綿綿的蘇錦之從被窩里撈出來給他穿衣服,昨日他們明明在一起放縱整夜,但少年今日的臉色卻比昨日更加紅潤了,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被喂飽了的饜足和慵懶。江又輝給他系上了絨絨的圍脖,明明手里捏著更加柔滑的兔毛,江又輝卻忍不住在青年柔軟的面頰上親了又親,問他道:“今日我還有事,只能讓綠似繼續(xù)陪你,想去別的地方玩嗎?” 蘇錦之聞言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我還沒有見過你的內(nèi)門弟子呢?!?/br> “昨日不是見了嗎?” “沒有……”蘇錦之的聲音弱了一截,“我見了那個云景后,就回來了?!?/br> 江又輝啞然失笑,捏捏他有些涼的耳垂道:“當(dāng)初真不該給你取名狐之之的?!?/br> 蘇錦之抬頭看著江又輝,問道:“那我該叫什么?” 男人唇角微微勾著,低頭抵著他的額,笑道:“該叫醋之之?!?/br> 第164章 小狐貍精11 得了新外號的蘇錦之絲毫不臉紅,等江又輝服侍著他穿好衣衫后就由綠似推著去往弟子居。 他們今天繞了小路走, 路上也沒碰到什么人, 很快就到了弟子居。 江又輝的幾個男修弟子都很活潑,感覺更像古書榮教出來的徒弟, 反倒是作為小師妹的綠似沉默內(nèi)斂, 穩(wěn)重頗有大師姐的風(fēng)范,性格也和冷漠孤傲的江又輝相似。 蘇錦之像籠中狐一樣被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打量, 畢竟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即將要和自家?guī)煾负霞暮偟降子惺裁春?,能叫不問仙尊這柄冷劍心甘情愿化為繞指柔。 但是他們卻沒想到,這只小狐血統(tǒng)劣雜修為低下也就算了, 還是一只行動不便的殘疾狐。 幾個弟子視線左飄右移, 不怎么敢把視線長久地落在蘇錦之的腿上, 擔(dān)憂他不高興, 不過蘇錦之卻不在意這些, 從儲物袋里拿出江又輝給他備好的禮物分發(fā)給幾個弟子。 禮物很貴重, 不是蘇錦之這種只有筑基修為的小狐貍能夠拿出的,幾個徒弟一看,便知道這定是師父給少年的準(zhǔn)備的, 心中了然少年在師父心中的地位,面上對少年也就表現(xiàn)得更加尊重。 蘇錦之見過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后讓綠似推著他離開了。 然而路上雪卻突然落了下來,下得比昨日還要大,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蘇錦之瞧著這些雪,也沒了出去玩的興致, 直接回了主殿。 蘇錦之自己從輪椅上下來了,坐在御座上整理他的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大多都是些玩具,江又輝為了方便他玩耍,還特地給他做了個儲物的小錦囊,錦囊上繡著一只閉著眼睛睡覺憨態(tài)可掬的白狐貍,平日里就被蘇錦之掛在腰間。 昨晚江又輝和他說他在那個撥浪鼓的羊皮表面上畫了些東西,讓他今日記得看,蘇錦之現(xiàn)在不想出去玩了,便在御座捧著錦囊伸手進(jìn)去掏撥浪鼓。 然而他的手剛探進(jìn)錦囊的小口,一個神色有些疑慮的侍者就進(jìn)了大殿,告訴蘇錦之有客人來送賀禮。 蘇錦之一看那侍者訝然疑惑的臉色,馬上就猜到了來訪的客人是誰。 “公子想要見他嗎?”綠似看向蘇錦之問道。 蘇錦之道:“見啊。” 綠似有些遲疑:“可是……” “可是什么?”蘇錦之反問她。 綠似垂了眼簾,掩去對蘇錦之的擔(dān)憂:“沒什么。” 蘇錦之那么坦然,是因為他知道江又輝對他死心塌地,覺得那云景的存在又膈應(yīng)不到他,見一見又怎么了? 然而大多數(shù)人是無法明白蘇錦之這種坦然的,畢竟江又輝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大家一開始都覺得他是靠著美色抓住了不問仙尊的心,可當(dāng)仙尊的“老相好”云景出現(xiàn)時,大家看著他們兩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心中的想法便瞬間復(fù)雜了起來。 畢竟不問仙尊當(dāng)年可是為了云景有了心魔而一夜白頭的,如今再和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樣的小狐貍合籍,指不準(zhǔn)是把人當(dāng)成了替身呢? 云景也有這樣疑惑。 雖然修真界人人都在傳他和不問仙尊的關(guān)系匪淺,可云景自己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 當(dāng)年江又輝的確是救了他,但云景能夠看出,江又輝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一只狐貍小寵,除此以外并沒有其他的情緒。 云景身負(fù)九尾靈狐血脈,是修真界里極為高貴的靈獸,一般修士見了他還不雙目發(fā)光,渴求著和他締結(jié)靈獸契約,將他收復(fù)為本命靈寵。然而云景有著自己的傲氣,他那次受傷,便是因為一個修士見他修為不高,想要強行收復(fù),云景不從,才被打成了重傷。 他受傷之后,誰都可以和他強行結(jié)契,云景逃進(jìn)昆侖尋求庇佑,他想著大宗門有著自己的傲骨,總不至于趁人之危,卻沒想到小人無處不在,哪怕是在昆侖也是如此。 云景無法,慌亂之中逃進(jìn)昆侖一座人氣稀少的山峰,渾身無力倒在樹下時,卻見遠(yuǎn)處有個玄衣男子朝他走來。 云景以為那日他一定會被收復(fù)為靈寵了,但那玄衣男子只是給了他一粒丹藥,除此便沒有再做什么,還默許他留在峰中養(yǎng)傷,云景感激他,卻也有些不虞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時的冷漠神情。 而后來,峰中來了另一位男子,那男子看他的眼神則更加放肆,就像是在看可以隨意收養(yǎng)的靈獸寵物一般,還想伸手來摸他的頭。 云景覺得自己受了折辱,便狠狠咬了那男子一口,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卻不想他后來還是頻頻過來sao擾他,云景不受其擾,又見江又輝冷漠至極不聞不問,羞惱之下憤然離去。 后來才知道救下自己的那人是昆侖的不問仙尊,而那整日來sao擾他的男子,正是昆侖門主古書榮。 那時的云景已經(jīng)進(jìn)了妖月宗,他心中有著九尾一族的傲骨,便想著先修行,等修為有成后再備厚禮去昆侖謝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 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修真界有了他和不問仙尊的一些不實流言,云景一開始還會否認(rèn),后來說的人多了,他心中也有了些莫名的情緒,見昆侖中的那人不加否認(rèn),那些莫名的情緒便在心中逐漸抽枝發(fā)芽。 直到那個人閉關(guān)出來后一夜白頭,云景才頓悟他心中的那些情緒是什么。 可他那時的修為不過金丹,遠(yuǎn)遠(yuǎn)不及已至渡劫的男人,云景便耐著性子潛心修煉,心想等他修為再高一些,就到昆侖去…… 只是等到他再來昆侖時,卻是來參加男人和其他人的合籍大典。 是誰不好?男人的道侶偏偏是一只凡人界來的普通白狐,除了有對稀奇些的鴛鴦眼外,無一是處。 云景一路上心神恍惚,胸口窒悶,思量著他到底哪里不如那只凡獸白狐,直到他在昆侖峰看到那白狐化成人形后的模樣,心思才又活絡(luò)起來——那狐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男人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替身? 云景也是這樣想的,他卻忽視了一點——江又輝只見過他狐貍時的模樣,從未見過他人形長什么樣。 而此時,云景看著坐在御座上居高臨下望著他的少年,剎那間想起當(dāng)年男人坐在這上面睨著自己的畫面,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又舒展開。下一瞬,目光瞥見少年手邊繡著白狐的錦囊,再聯(lián)想到少年的來歷,心中更加篤定了男人與他合籍定有隱情。 “狐公子?!痹凭白饕镜?。 蘇錦之也乖巧道:“云景長老?!?/br> 云景笑了笑,讓侍者小蓉把賀禮遞給蘇錦之,說道:“狐公子即將與仙尊合籍,輩分在我之上,喚我云景便可?!?/br> 蘇錦之只有筑基的修為,年歲也不大,他和云景同為狐族,血統(tǒng)卻遠(yuǎn)在云景之下,理應(yīng)對云景使用敬稱的——可他要和江又輝合籍了,云景說的這話也不錯,只是話里話外都在表明他不過是靠著江又輝狐假虎威而已。 但江又輝在他面前都不自稱“本座”,他就是仗著江又輝對他的寵愛狐假虎威又怎么了?假裝聽不懂云景的話,接過賀禮看了一遍,見賀禮數(shù)量繁多又貴重,有些驚訝,云景沒病吧?送這么多賀禮來給他長臉? 云景見座上的少年面露驚訝,覺得凡人界來的狐貍就是沒見過世面,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微微揚起下頜解釋道:“仙尊百年前曾救過我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送些禮物道謝?!?/br> 蘇錦之也不客氣,把賀禮裝進(jìn)自己的錦囊里,笑道:“那我就替又輝謝過云景長老了。” 云景聽著少年直喚那人的名,五指微微攥緊,面上卻還是帶著淡笑:“狐公子客氣了?!?/br> “公子,該用午膳了?!痹凭霸捯魟偮洌G似就和幾位侍者端著一桌極其豐盛的靈食過來了。 修為至金丹才可辟谷,蘇錦之如今只有筑基的修為,還是要進(jìn)食的,只是修士們大多都是服用辟谷丹,不會花那些時間去吃靈食,畢竟靈食雖然能補充一些靈氣,對修為也有好處,但是價格太過昂貴。辟谷丹一粒便可抵過一月,既然能吃辟谷丹了事,又何必花大價錢去買靈食?有那個功夫不如多攢些靈石去購置秘寶修煉。 云景能夠看出少年只有筑基的修為,且他根骨算不上多好,理應(yīng)勤加修煉才是,可少年竟然還有閑情享用這些靈食?那他得在何時才開始修煉? 靈食一盤接一盤地被擺上,蘇錦之見云景一直盯著自己和桌上的靈食看,便邀請道:“又輝總是擔(dān)憂我吃不飽,所以才上那么多靈食,可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云景長老若是無事,不如和我一起用膳?” “……不必了?!痹凭靶Φ糜行┟銖?。 蘇錦之道:“那我就一個人吃了。” 云景不愿在這里多待,便道:“云某還有事,就不打擾狐公子用膳了。” “我送您,云景長老?!本G似跟在云景身后,垂眉斂目甚是恭敬。 云景道:“綠似姑娘留步,云某自行離去便可?!?/br> 綠似更加恭順了:“我尊上的徒弟,您是客人,送長老您是應(yīng)該的?!?/br> 云景被綠似噎住,不說話了,蹙眉負(fù)手在前走著,也不搭理綠似。 在路過偏殿時,恰好撞見幾個侍者從主殿中捧出一個青玉小籃往偏殿里走著,那青玉小籃雕刻的極為精致,通身瑩潤,里面墊著厚厚的軟毯,有著小枕頭和金色的小錦被,提籃處還拴著一個金色的小鈴,在整個問緣峰,會睡這樣小籃的只有一人,是給誰不用多想,云景便不由多看了幾眼,越看心里越澀——他以前在問緣峰時,睡得就是一塊軟墊而已,旁的什么也沒。 察覺到他的視線,綠似清了清嗓子道:“這小窩是公子還沒化形時睡的,現(xiàn)在公子化形了,這小窩以后怕是都用不上了?!?/br> 云景默然不語,眸色黯淡。 再往前走時,就見一道玄色的身影從風(fēng)雪中遙遙而來。 云景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越走越近,他的耳根也漸漸熱了起來,發(fā)覺自己臉龐發(fā)燙,云景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而那道玄色身體就這樣和他擦肩而過,未曾在他身邊停留片刻。 云景臉上的熱度一下子就褪去了,他驀地抬起頭,朝男人喊道:“仙尊!” 男人聞言步伐微頓,似乎是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轉(zhuǎn)身過來看他。 云景對上那雙深灰色眼睛,又低頭移開了視線。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停留,半晌后淡聲道:“云景長老。” 云景的心一下子又跳了起來,以為男人記得自己,卻不知道江又輝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昨晚在床上蘇錦之和他提起過。 云景復(fù)又抬起頭,垂著身側(cè)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睛盯著男人俊美的面容,有些語無倫次:“仙尊的救命之恩,云景一直掛在心上,只是沒有及時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江又輝直接揭過了那段往事,臉上表情淡漠。 云景訥訥,嘴唇張張合合數(shù)次又緊緊閉上。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釋站不住腳,倘若真的心懷感恩,不可能幾百年都不來昆侖一次,可是他真的沒有忘記男人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