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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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山,這是我給你取的名字,但是我很少連名帶姓地一起喊你,我會叫你阿山……”蘇錦之繼續(xù)提醒他,“而你會叫我……” 最后的一句話蘇錦之只是輕輕地動了動嘴唇,沒有發(fā)出聲來,他問姜黎山:“你真的想不起來嗎?” “那不是一個搭訕的借口嗎?” “不是,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br> “抱歉,親愛的?!苯枭匠聊艘粫退f,“但我會想起來的,你再給我點時間。” 蘇錦之轉(zhuǎn)頭看了姜黎山一眼,輕輕嘆了口氣,抬步朝外走去。 姜黎山想要追上他,但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因為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好時機——蘭斯的確給他們出了個難題。 姜黎山是這樣以為的。 但是蘇錦之一回去就去找了蘭斯:“我要回那西港去。” “哦?”蘭斯挑眉,“你終于放棄了嗎?我的路易陛下。” 蘇錦之蹙眉,催促道:“快點,等會沙利葉就要來找我了?!?/br> 蘭斯沒有多想,他只是以為少年不肯放棄王位,選擇回帝國去繼續(xù)做他的傀儡皇帝了。所以蘭斯立馬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型飛船,送蘇錦之回那西港。 蘇錦之上船之后就馬上就給姜黎山打了個語音通話:“抱歉,阿山。我還是不能夠和你一起去尤爾伯里?!?/br> 姜黎山接通語音后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他頓時就意識到了什么,馬上跑到觀景臺處,瞇起眼睛在宇宙中尋找一艘飛行船。 恒星獸的視力很好,所以姜黎山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少年乘坐的那一艘,他的呼吸滯了一瞬,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他:“你要回去了?回帝國去?甚至不愿意和我說一聲再見?” 他猜著少年可能不會為他放棄皇位,可他沒有想到,少年竟然連一聲再見都不愿意和他說,他大聲喊道:“你騙我!” 姜黎山很委屈,他從來沒有這樣難過過,他發(fā)現(xiàn)比起少年離開他,他更不能接受少年欺騙他,就像欺騙這件事對于他來說是什么不可饒恕的原罪一般。 但是他吼完之后,又不禁放軟聲音,近乎哀求地說道:“……為什么要回去?因為我不記得你的名字嗎?我會努力記起來的,我會好好想,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知道你會想起了的?!?/br> “阿山,你聽說我,我不是要離開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很愛你,我的生命很短?!碧K錦之說,他的聲音有些細微的哽咽,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姜黎山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給不了你一直到恒星坍縮死亡才結(jié)束的感情,我活不了那么久,也看不到那樣的盛況,也許我把在把自己冰凍起來之后過了幾萬年把自己解封了才能看到這樣的一場盛景?!?/br> “就像你不相信我說的的永遠,說實話我也不相信,人這種生物哪有什么資格談永遠?” “但是,我能給你的是什么呢 ?” “一個僅有百年生命或許活不到百年生命的哺乳類直立行走生物能給你的,就是在我死之前我都會記得你?!?/br> 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永遠。 我愛你。 但我可以給你的如此卑微。 姜黎山怔怔地看著那艘飛行船:“你說,你會一直記得我……” “是的?!鄙倌杲o予他肯定的回復(fù),“所以你要快點想起我的名字。” 姜黎山又問:“那你還會回來嗎?” “我會。”蘇錦之說,“我會回來的,和你一起去尤爾伯里,你要等我,也要回憶起我的名字?!?/br> 說完這句話后,蘇錦之就切斷了和姜黎山的通話,打開飛船上連接銀河帝國所有光腦的國家視頻頻道,幾乎是在連通的剎那,他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銀河帝國每一個角落,而每一個人也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就是蘇錦之要離開諾亞空間站的原因,諾亞空間站作為聯(lián)盟和帝國簽署和平協(xié)議的地方,里面的一切通訊信息都是保密的,而對外公布出去的信息也都要經(jīng)過過濾,所以他還沒有把退位聲明說完,蘭斯就一定會截斷他的視頻,可是當他離開了諾亞空間站就不一樣了。 “我親愛的子民們,我今天要和大家說一聲抱歉……”蘇錦之的表情很平靜,就好像他此刻說的事情就如同他午飯吃了什么一樣平凡,“因為我深愛著月星的元帥沙利葉,我違背了保持政治中立的基本憲法方針……” “……所以我選擇退位?!?/br> 蘇錦之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完全不在乎他的話給了帝國和聯(lián)盟所有人多大的震撼,可是更令人震撼的是在后面,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一顆來自諾亞空間站的鐳射彈擊中了這艘小小的飛船。 它在真空的宇宙中無聲爆炸,從炙目的極白,到沉寂的黑暗,一切快得都令人來不及反應(yīng)。 而聽著少年退位聲明的男人,還沒有來得及笑開,他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明明和飛船爆炸時一樣沒有任何聲音,卻比充斥著血和絕望的吶喊更加響亮。 “你又騙我?!?/br> 他看著少年消失的地方,動了動嘴唇,輕聲道:“錦之……” 第十二卷 懺悔錄 第201章 非人類1 蘇錦之按著鼓痛的太陽xue,輕輕地搖了搖頭, 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爆炸產(chǎn)生的巨大轟鳴聲震使得他頭腦昏沉,耳朵里尖銳的耳鳴聲如同一柄利錐, 從耳蝸扎向大腦, 帶來難以言喻地痛楚。 他敢肯定那個導(dǎo)彈就是逃走的反抗軍放的,而蘭斯之前一直沒有找出的, 潛藏在諾亞空間站里的臥底就是尼娜——他一開始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時,負責照顧她的那個貼身女官。 他走的時候,她也跟著他一起上船了, 可是當那顆導(dǎo)彈出現(xiàn)在他視野范圍里的時候,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錯愕, 大概她也沒有想到他回那西港領(lǐng)空是為了做退位聲明吧。 反抗軍一直想要推翻銀河帝國的統(tǒng)治, 結(jié)果到頭來卻殺了一個已經(jīng)宣布退位的皇帝, 而真正帶來黑暗的統(tǒng)治者, 卻依舊帶領(lǐng)站著黑暗覆蓋著帝國的所有星域。 只是蘇錦之不明白,他明明已經(jīng)到了那西港附近的星域,那片地區(qū)屬于銀河系, 也是由一號和零號控制的,他們怎么會沒有給他一點提示呢? “一號,一號……”蘇錦之在大腦里呼喚一號,但他不確定一號有沒有給他回應(yīng),因為他現(xiàn)在除了耳鳴聲以外什么也聽不到。他翻了個身,趴在冰涼光滑的地面上, 地面冰涼的溫度讓他的頭痛稍微減輕了些,但仍是痛得他想要滿地打滾。 “一號?零號……零……號?”蘇錦之試著睜開眼睛,但是雪白色的地板卻刺得他又閉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他醒了,他醒了??爝^來——” “你看到了嗎?那些黑線褪下去了……” “是的,也沒有任何異變產(chǎn)生……” 這些聲音男女都有,嘈雜且亂,蘇錦之慢慢地睜開眼睛,稍稍抬頭朝前看去,就看到一群穿著白色褂子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以現(xiàn)在情況看來,那些人怎么也不可能會是醫(yī)生。 他們都盯著他,眼里帶著狂熱的贊嘆、驚訝、愛憐和高興,那種眼神蘇錦之很熟悉,因為他曾經(jīng)以這樣的目光注視過他的試驗品——不過那都是一些小白鼠。 撐在地面上的手肘漸漸變得無力,蘇錦之放任自己又倒了下去,卻被頭頂?shù)陌谉霟舸痰糜珠]上了眼睛,輕輕地喘著氣,以此來緩解全身的疼痛。 他身上沒有一點遮羞的東西,大概在那些人的眼里他根本就不需要隱私這種東西,誰會像對待人類一樣對待試驗品呢? 圍在透明的隔離室外的白大褂們看到地上孱弱的赤裸少年又閉上眼睛后就互相招呼著聚攏過來,像打量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看著他。 “他的身體可真漂亮?!逼渲幸粋€男人贊嘆道,不過他的眼里沒有一點情欲,有的只是對這副光潔沒有一絲傷痕的身體的驚訝,“這是第幾號試驗品?” 另一個女人看了看手里的記錄本,回答道:“第3000號?!?/br> “整數(shù),很不錯?!蹦腥藵M意地點點頭,“給他喂點吃的,明天和其他幾個試驗品一起開始第57次試驗?!?/br> 女人對著他恭敬道:“好的,查理博士?!?/br> “一號?零號?”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等蘇錦之身上的冷汗完全變干后,那些痛楚終于消散了一些,他又試著喊了喊一號和零號,但仍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蘇錦之心里咯噔一聲,他和一號零號完全失聯(lián)這樣的情況只發(fā)生過一次,可是一號不是在上個世界就說過他們已經(jīng)把姜黎山喚醒一半了嗎?難道情況又加重了? 蘇錦之睜開眼睛,撐著冰涼的白瓷地板緩緩坐了起來,打量著他此刻身處的這間實驗室——和所有的實驗室都差不多,目及之處都是一片幾乎可以反射出光線的白,他渾身赤裸,沒有一塊遮羞布,被關(guān)在一個全透明的隔離房里。 隔離房的最右邊的地面上有塊薄薄的米黃色羊毛毯,蘇錦之盯著它看了一會,然后爬過去躺到了上面。但是他剛剛躺下,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冷嗎?” 不用他轉(zhuǎn)頭,那個女人就繞到了他的面前,盯著他的臉。 蘇錦之猶豫了一會,沒有說話。 “啊啊啊啊啊——!”突然間,他旁邊的透明的隔離墻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蘇錦之被嚇了一跳,馬上轉(zhuǎn)身朝他身后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背后也關(guān)著一個人,或者說,不止一個。 因為隔離房是全透明的緣故,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人身后長得幾乎看不到盡頭的隔離房,每間隔離房里都關(guān)押著一個人,有男有女,但是似乎除了他以外,那些人看上去并不能稱之為“人”。 他們的身上的某個部位都是腐壞了的爛rou,而且因為都沒穿衣服所以看得很清楚,污黑和深紅混雜在一塊,令人作嘔。 難怪那個查理博士會稱贊他的身體,和這些“人”比起來,他的身體確實很漂亮。 他的鄰居拍了拍隔離墻成功吸引了他的視線后,又去sao擾另一個鄰居了,不時還發(fā)出各種怪叫聲。蘇錦之注意到他旁邊也有一張米黃色的羊毛毯,但是那張?zhí)鹤右呀?jīng)很臟了。 蘇錦之看著毯子上黑紅色的污跡,毫不懷疑那是他的鄰居身上的腐rou搞的鬼。 沒過多久,又有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打開實驗室的門走了進來,微笑著拍拍手對他們說:“好了寶貝們,你們該吃飯了?!?/br> 她的話語落下后,蘇錦之頭上就出現(xiàn)了一片陰影,他抬起頭,看到一個機械手鉗著一盤東西慢慢地落了下來,等那盤東西完全被放到地面后,蘇錦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那是一盤腦子。 蘇錦之不知道那是不是人腦,但是那雪白的rou塊上面還沾著血絲,看著十分惡心恐怖,蘇錦之差點沒吐出來,裹著毯子驚恐地往旁邊挪了挪。 但是他的鄰居卻吃的津津有味,只是他吃的好像不是腦子,而是帶著血絲的rou塊,蘇錦之看了看其他幾個“鄰居”的食物,從rou塊到內(nèi)臟什么都有,長得越像人的吃的越好,而他的待遇最高,直接給了個完整的大腦! 那個女人微笑著看著隔離房的試驗品們吃著食物,不過她的視線轉(zhuǎn)到其中一個試驗品時,稍稍睜大了一些。 她走到這批試驗品中最成功的少年面前蹲下,盯著他問道:“怎么不吃?” 蘇錦之連熟了的肥鵝肝都不吃,又怎么可能會吃這種東西?他聽著鄰居們此起彼伏的咀嚼聲音,只覺得胃酸在陣陣翻攪,用米黃色的毯子裹住臉。 而那盤腦子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面上,直到第二天那些實驗人員們又走進來時還是沒有動過。 查理博士看到少年面前完整的腦子后皺了皺眉,問一旁的助理道:“他昨天沒有吃東西嗎?” “沒有,博士?!?/br> “那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女助理搖搖頭:“也沒有。” 查理博士盯著那盤腦子看了一會,而后若有所思道:“或許他并不想吃動物的腦子,就和喪尸一樣喜歡人腦呢? “算了。”查理博士說完這句話后又搖了搖頭,笑著道,“也先等到他能夠回來時再說他的食物問題吧。” 隨后,查理博士往后退了幾步,讓站在他身后全身被厚厚的隔離服包裹著的實驗人員打開隔離室的門,將隔離室里所有的試驗品都拖了出來。 蘇錦之發(fā)現(xiàn)他們手里都拿著鋼盾和電擊棒,所以他并沒有掙扎,乖乖地由實驗人員用柔軟的彈性布條裹住手后像牽著小狗那樣往前走。 他的有些鄰居因為不太配合被電了幾下,倒在地上嚎叫,捆住他們的東西也和他的不同,是沉重的鎖鏈,蘇錦之覺得這樣的區(qū)別對待可能是因為怕傷了他這一身細皮嫩rou的皮膚,而對于那些rou已經(jīng)腐爛了的鄰居們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蘇錦之跟在他們身后,被帶到一個很大的類似運動場的空地上,和他的鄰居們待在一塊,實驗人員隨后又把束縛他們的布條和鎖鏈解開,之后就鎖上大門離開了。蘇錦之沉默著看了看一絲不掛的大家,默默地往角落里走去,然后曲著腿蹲下,垂著視線不去看他男男女女的鄰居們腿間和胸前晃蕩的rou塊。 而查理博士和實驗室的其他人員走到空地的高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隨后微微笑了起來,對著傳呼機道:“開始吧?!?/br> 開始,開始什么? 蘇錦之聽到查理博士這句話有些困惑,但是他還沒有抬起頭,就聽到了鐵門轟鳴一聲被打開的巨響,鼻尖也飄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臭味。 他怔了幾秒,然后緩緩抬起頭,就看到面前被打開的大門沖出了許多渾身腐爛的喪尸,他們的身體是代表著死亡青灰色,渾身都是污黑的血跡,一些腐爛的部位甚至生了蛆,在傷口里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