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糖二代(娛樂圈)、他話里有糖[電競]、(綜同人)咕咕鳥養(yǎng)大的陰陽師、反騙攻略(快穿)、就要你、本少不懼內(nèi)!、重生之求嫁太子、純愛總局人渣改造中心、[HP]讀心狂魔、愛意收集系統(tǒng)
除了沈家本家的各方大佬外,沈文華還邀請了沈郁的同班同學(xué),上百號人記在沈宅偌大的花園上舉辦露天party,好不熱鬧。 蘇離穿著白色的小西裝一如既往地坐在沈文華的大腿上,由高升推著輪椅在各方大佬中游刃有余地應(yīng)酬著。蘇離攀著沈文華的胳膊,所幸三年來他這小身板抽條也不算太快,加之一張精致小巧的臉龐,坐在沈文華的懷里一點也不顯得奇怪,反而父子倆兩張風格不同卻同樣俊美無雙的臉龐不管到哪里都是獨一無二的風景。 沈文華從侍者那里要了一杯紅酒,深紅色的小流沖擊進杯底激起層層弧波,醇厚的酒液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引得蘇離的一雙圓溜溜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盯著酒杯看,像一個被饞壞的小貓,沈文華見狀低聲詢問,“東東想喝?” 蘇離的眼睛散發(fā)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他像小雞啄米般點頭,沈文華被他的樣子逗笑,要是平時,沈文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捉弄一下他,但今天是小孩生日,他的愿望應(yīng)該全部被滿足,沈文華把酒杯微微傾斜,送入蘇離口中,并囑咐道:“只能喝一點?!?/br> 就在邊上的管家見毒酒沒有進沈文華的嘴里,倒是先進了沈郁的喉嚨,登時嚇得肝膽欲裂,他本想著趁沈文華中毒,無人顧及的時候趁亂逃跑,但如果死的是沈郁,以沈文華的行事作風,一定會第一時間封鎖現(xiàn)場,到時他便插翅也難逃了。 管家緊張地搓著手,他現(xiàn)在就想跑,無奈剛退出一步就撞到了高升,后者攙扶的同時,杯沿也遞到了蘇離嘴邊。 蘇離心里翻著白眼,想著死就死吧,閉眼就灌了一口紅酒,甘甜濃郁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撲面而來的酒味熏得蘇離昏昏欲睡,沈文華見他眨了眨眼,一副儼然要被熏醉的模樣,不由低聲輕笑,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小孩柔若無骨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唇緊抿,臉色發(fā)白,怎么看也不像喝醉的模樣,沈文華臉色一變,伸手輕輕拍打蘇離的臉頰,語氣中透著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恐懼,“寶寶?東東?你怎么了東東……” 蘇離自是沒有精力開口回應(yīng)他了,感受著五臟六腑燒痛般的苦楚,暈過去的瞬間他的心里不由暗罵,系統(tǒng)這個屁眼子,說好了屏蔽痛覺呢臥槽! 系統(tǒng)則表示那都上個世界的事情了,何況做戲要做全套,等蘇離被送入醫(yī)院搶救,送入重癥病房,智力受損的診斷書下來……一系列作為后,系統(tǒng)才不緊不慢地解除了蘇離身上的病癥。 等他醒過來已經(jīng)是五天以后的事了。 第47章 輪椅上的黑幫老父親7 沈宅地下室。 一束昏暗的燈光照下, 管家赤裸的上半身上爬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有鞭痕, 刀痕,甚至還有野獸撕咬的痕跡,血和汗交匯一處, 在空氣中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管家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他的面前是一支空掉的注射器, 沈文華冰冷空寒的聲音在地下室中沉沉回響。 “老六,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管家艱難地抬起眼皮, 看了看僅剩一條的手臂, 氣若游絲地說道:“無話可說,同樣是為你賣命,周玉柏的兒子你視若珍寶,讓他做少爺,我為你丟了一條胳膊, 卻只能給你做下人,現(xiàn)在他不過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你就要我的命……沈爺, 你可真是讓屬下寒心?!?/br> 說完他故意瞟了瞟四周那些多年來和他一樣為沈文華賣命的屬下, 想激起他們的不忿,卻不料沒有一個人被他這番話引得不滿,反而以一種同情又嘲弄的眼神看著他。 “可以啊老六,跟在我身邊狡辯的功夫也見長不少……”沈文華忍不住為他這番說辭鼓掌,他臉上笑著, 眼神卻似刀鋒冰冷又鋒利,“東東替我喝酒只是一時興起,那杯酒如果他不喝,原本是要進誰的喉嚨?你真正要殺的人是誰?別以為我不知道……” 沈文華的話越聽越讓人心寒膽顫,若放在以前管家必不會用這么愚蠢的說辭來掩蓋自己的殺機,但他受了幾天幾夜的刑,腦子早就成了一團漿糊,此時恢復(fù)了一絲清明,便立刻咬牙道:“要殺要剮隨便你!” “殺你?我可不會這么便宜你,”一想到東東還在病床上躺著,沈文華抓著輪椅扶手的手便不自覺收緊,面上卻依舊平淡地說道,“老六,你還記得我是從哪里把你帶出來的嗎?你從哪里來我就會把你送回到哪里,我非但不會殺你,還會送你一份大禮……” 原本還嘴硬的管家,一聽到他要將自己送回那個地獄般的地方,卻立馬掙扎了起來,印刻在靈魂中的恐懼讓他顫抖地求饒,“我錯了老大,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請你看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吧,對不起對不起……” 沈文華面無表情地揮手,高升把嘴里還在不停嘶喊的管家拖了下去。 管家見自己哭天喊地也沒有用,一見身邊的高升便開始惡毒地詆毀起沈文華,說他遲早跟自己一樣,白白為沈文華賣命那么多年,還不是一樣會被沈文華拋棄云云,高升聽得煩了,抬手就是一肘子,打得管家下巴都脫臼了,只能發(fā)出咽咽嗚嗚的聲音。 高升嗤笑道:“老六啊老六,沈爺把沈宅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你,哪里是把你當作下人,分明是將自己的后背完全交付給了你,而這樣的絕對信任正是因為你為沈爺斷了一條胳膊才換來的。如果你能本本分分在沈宅呆個十年八年,管理才能得到沈爺認可的話,他本打算將你安排進公司做高層的,管理財政不比我們每天在刀尖口討生活來的舒服容易?可惜你目光短淺,看不穿沈爺?shù)恼嬲靡饩退懔?,還和外人一起聯(lián)合起來害了小少爺,真是愚不可及……” 管家聽了他的話,不由神色恍惚起來,繼而眼角留下了悔恨的淚水,然而再后悔也沒有用了,他被拖上了車,長達三天的奔波之后,一條漆黑臟亂的巷子口前,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人將手里的鐐銬銬住了管家,在來人的再三囑咐下,把管家?guī)肓薱市犯罪率最高,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死去的貧民窟。 管家的雙眸透著絕望的神色,在他被關(guān)進一個破亂的小隔間看見一位面容姣好,卻同樣臟亂不堪的少女時,顯然明白了沈文華口中的大禮是什么,可在高升的透露下,他對少女不再有絲毫情誼,反而直接沖上前撕扯她的秀發(fā),要不是這個女人的蠱惑,他怎么會背叛老大?現(xiàn)在他還是老大最信任的手下,他手里的軍火帝國也有一份他的功勞! 少女從云端跌落地獄,對管家自然也是十分怨恨,又看他斷了一條手臂,怎會怕他,直接咬上他的肩胛骨,兩個曾經(jīng)看似相愛的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處…… 少女正是沈二爺?shù)乃缴蜍?,她會淪落至此,背后的始作俑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沈文華通過個人郵箱里突然冒出來的匿名郵件,得知下毒事件原來出自沈二爺?shù)氖止P,多年來對他的忍讓一夕之間全部點燃,可恨的是對沈文華勢力的錯估使沈二爺即使在知道中毒的是沈郁而非沈文華之后,非但沒有恐懼后怕,反而云淡風輕地好像踩死了一只螞蟻一樣不值一提,在他眼里沈文華在怎么能干也就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于是當他死于與龍澤幫的交易中時,他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侄子居然就是龍澤幫背后的掌舵人…… 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沈文華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原本就帶著成熟氣質(zhì)的他此時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頹然和陰郁,他永遠無法忘記親眼看見東東倒在自己懷里的驚恐絕望,和腦力受損的診斷書下來時的無能為力,他撫摸著睡夢中小孩的安靜的睡顏,輕聲道:“我是不是做錯了?或許一開始就不該把他從孤兒院里帶回來。” 高升安慰道:“我們這一行本來就是流血的買賣,要怪也是怪暗地里盯著您和小少爺?shù)娜藢嵲谑翘嗔?,您千萬不要自責。” 盯住他們父子的人太多嗎……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大,才讓這么多事情不在他的掌控內(nèi)。 沈文華嘆了口氣,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他問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掌握z國所有的黑幫勢力需要多久?” 高升跟在沈文華身邊多年,他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老大的意思,一邊感慨z國的天要變了,一邊道:“短則十年,長則十五年。老大如果您下定決心要從那些亡命之徒口中奪食,我們沈家就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現(xiàn)在小少爺已經(jīng)病了,再經(jīng)不起折騰,要想從焦點中心完全撤出來,還需要您盡可能地疏遠他,這是對少爺最好的保護?!?/br> “我知道了?!蹦腥送纯嘤旨m結(jié)的嗓音消失在窗外拂過的夜風里。 高升猶豫地問道:“那小少爺怎么辦?他的病要告訴他嗎?” “別,他還小,以后再說吧。”沈文華煩躁地捂臉嘆氣,然后叫高升把自己推出去,免得打擾小孩休息。 蘇離一醒來看見的就是家庭醫(yī)生那張萬年不變的微笑臉。 “少爺你終于醒來了?!奔彝メt(yī)生驚呼道。 蘇離悠悠轉(zhuǎn)醒,他的腦子在系統(tǒng)的病癥清除下沒有任何問題,但此時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木然的樣子,“我怎么了?” 醫(yī)生說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少爺不小心喝多了酒,又引發(fā)了高燒,所以睡了很多天,不用擔心,沈爺已經(jīng)幫你在學(xué)校那邊請了一個月的假?!?/br> 小孩頓了一下,原本時時刻刻泛著機靈與聰慧的瞳孔無意識地猶疑了一下,他花了好幾秒才把家庭醫(yī)生簡單的話語消化,并沒有察覺出說辭里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于是問道:“爸爸呢?” “沈爺在處理幫派事務(wù)。”家庭醫(yī)生嘆息了一聲,少爺現(xiàn)在年紀還小,智力受損的影響在他身上還體現(xiàn)不出來,只是看起來比其他小孩的反應(yīng)要慢上半拍,等他漸漸長大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跟同齡人不同的時候該怎么辦啊,哎。 醫(yī)生心疼蘇離,便讓他多休息一會兒,蘇離倒是無所謂,他倒下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侵吞沈二爺?shù)膭萘λ坪趸松蛭娜A很多時間,接下來的好幾天蘇離都沒有在沈宅里看見他,偶爾看見也是匆匆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蘇離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這老父親卻對此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關(guān)心,一次兩次還好,持續(xù)了一個月這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讓蘇離終于意識到,他失寵了。 倒不是蘇離后知后覺,而是原命運中沈郁被毒害以后,沈文華更是把他當作手心里的寶一樣寵得無法無天,以至于沈妍在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討好沈文華之后,才會把目標轉(zhuǎn)向沈郁……怎么到他這就不聞不問了呢? 難道是因為原主表現(xiàn)出了黑幫少爺?shù)臐撡|(zhì),而他一看就是個不中用的? 蘇離:嘖嘖,你看,這就是現(xiàn)實,能干的時候叫我寶寶,不行的時候看也懶得多看一眼,哎,我的這些個老子們怎么一個比一個薄情寡義。 系統(tǒng):不,你我之間根本沒有情。 蘇離:對,我們只有純潔的rou體關(guān)系。 系統(tǒng)被他懟得無言以對。 但不管怎么樣,自己裝的智障,跪著也要裝完。 一個月的病假結(jié)束,蘇離還是乖乖背著小書包去上課了。 要說這幾天呆在家里還沒怎么查覺,出了門以后蘇離才感覺到失去爸爸的愛是一種什么體驗。每天接送的轎車從五輛變成了一輛,上課從來不會刁難蘇離的老師破天荒地批評了蘇離的作業(yè),就連沈文華安插到他班上的小弟阿七和阿八也不再帶他一起玩,而是兩個人結(jié)伴歡歡喜喜地去浪了,留給蘇離一個基情,呸,友情滿滿的背影……要不是親眼看見智腦戒指上的命運度沒有降低,蘇離真的要氣得哭出聲了。 說好的變傻以后更寵了呢?!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劇情不按套路來了? 蘇離不知道的是,上一世沈文華對沈郁的寵愛更多的是對其父子兩的愧疚和救命之恩的感激,所以他在得知沈郁是因為自己才智力受損后,首先想到的就是盡可能地對他的后半生進行補償,讓他過的無憂無慮;而這一世的沈文華卻忍受不了蘇離再受到一丁點傷害,他把他完全納入了羽翼下,希望為他杜絕一切危險,所以在他拔除所有敵對勢力之前,為了蘇離的安危他只能選擇疏遠他,以造成蘇離已經(jīng)失寵的假象,避免其他人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說到底,還是好感刷過頭的緣故。 蘇離這時當然還不能理解黑幫老父親的良苦用心,等他想通他不是失去爸爸的愛,而是得到太多愛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后悔莫及地捂著開花的屁股在床上默默流淚了。 第48章 輪椅上的黑幫老父親8 受了一天的冷遇, 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老父親嚶嚶嚶。 所謂做戲要做全套,沈郁的智力障礙體現(xiàn)在思維遲緩,智力低于同齡人的平均水平,一個月的緩沖期夠久了,加上今天周圍人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這么大改變,假如沈郁還毫無知覺,那就不是智障而是腦殘了。 蘇離蔫頭耷腦地回到沈宅, 看見高升推著沈文華的輪椅在后花園思考人生,他吸了吸鼻尖,晶瑩的淚水立刻掛滿了睫毛, 小孩吭哧吭哧地跑到輪椅前抱住沈文華的大腿。 “爸爸?!?/br> 這時候第一世累積的演技就派上用場了, 蘇離這一聲叫喚,可謂是極盡綿軟委屈, 聽得沈文華當場就要忘記自己的決心, 把小孩抱在懷里好好安慰。 沈文華的手伸了伸,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冷淡地問道:“怎么了?” 蘇離抬起小臉, 淚水順著精致漂亮的小臉上蜿蜒而下, 聚集在下頜尖形成斗大的淚珠,微微一顫便落在了黑色的西裝褲上, 留下一小攤污漬。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孩看起來可憐極了。 沈文華一直舒展的眉頭難得皺了起來, “誰說的?” “阿七和阿八今天不讓我和他們一起玩,還說我是撿來的,爸爸已經(jīng)養(yǎng)膩我了,我再也不是小少爺了, 所以他們以后也不用跟我玩了……”小孩越想越傷心,一低頭鼻涕眼淚全擦在沈文華的西裝褲上,沈文華見狀絲毫不覺得惡心,整個胸腔里都是心疼。 為了沈郁能安心成長,他得病的事對外是完全封鎖的,全世界只有沈文華,高升,醫(yī)生和……蘇離本人知道,在這樣的前提下,沈文華收回對沈郁的保護和關(guān)照的確很容易引起外人的誤會,而最該死的是,這種誤會正是他們想要的。 沈文華的心情非常難受,但他依舊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他把蘇離的小身板從自己大腿上扶正,嘆了口氣道:“沒有這回事,別聽他們瞎胡說。” “那爸爸為什么再也不和我吃飯睡覺,也不抱我了?”小孩顯然不信他的說辭,遲鈍的思維能力讓他足足隔了一個月才反應(yīng)過來父親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沈文華被他問的一時語塞,還是高升適時出來幫他打圓場,“少爺長大了,大孩子就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的。” 沈文華經(jīng)他提醒,也道:“是啊,東東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爸爸老了,抱不動你了?!?/br> 沈郁:“……” 他看著二十來歲,精神抖擻,虬結(jié)的肌rou被完美包覆在薄薄的西裝布料下的男人不要臉地說著瞎話,白眼差點沒有翻到天上去,但他是個智障,他不能這么干,他只能假裝自己被誆住了,大大的眼睛里透著半信半疑的猶疑,“是這樣的嗎?” 沈文華和高升異口同聲:“對對對,所有小孩都是這樣的?!?/br> 對個屁! 蘇離在心里偷偷對狼狽為jian的主仆倆比了個中指,表面上卻裝作恍恍惚惚的模樣,被哄著獨自回到了房間。 之后蘇離為了配合人設(shè),又哭哭唧唧地鬧了幾次,而沈文華卻像是嘗到了甜頭,每次都以“你長大了”,“你是個大孩子了”,“爸爸不行了”,這種傻子才信的說辭來搪塞蘇離,氣人的是,蘇離還真是個傻子,所以他必須得信。 系統(tǒng)無情嘲笑:要你裝傻,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辣雞! 蘇離一臉遲緩:哈? 系統(tǒng):還裝上癮了你,你個傻逼。 蘇離一臉遲緩:哈? 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并向蘇離丟了一堆智障。 蘇離對于這種“看著智商被侮辱,我卻無能為力”的現(xiàn)狀沒有太在意,因為他有的是手段報復(fù)回去,誰說傻子就好欺負了? 在沈郁“接受”長大這個設(shè)定后,不知不覺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因為沈文華的刻意疏遠,沈郁和高升的關(guān)系倒是陰差陽錯地親密了不少,沈文華親眼看著小孩從每天一回家就向自己跑來變成每天一回家就向自己身邊的高升跑來,面上雖然不顯什么,但心里早就冒起不少酸水泡泡了。 這日,蘇離把彈珠不小心扔在了一樓客廳的窗臺上,他站在窗外努力伸手去夠也怎么夠不著,恰逢高升推著沈文華的輪椅往這邊走來,小孩看見二人的瞬間遲緩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好多日沒有和小孩親近過的沈文華剛要勾起嘴角,卻聽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高叔叔快抱我把珠……那個拿下來。” 他比劃了一下,表達不清讓小孩的眼眶急得有些發(fā)紅。 高升善解人意道:“少爺我?guī)湍隳??!?/br> 小孩卻不干,伸著雙臂一定要高叔叔舉高高。 小孩眼里溢出來的依賴有點刺眼睛,老父親看了一眼窗臺的高度,不露聲色地咳了兩句,“這么高爸爸也是可以抱你上去的?!?/br> 偶爾慣一次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 沈文華心里好似有貓抓一樣,面上卻“勉為其難”地向小孩伸了伸雙手,哪知蘇離根本不買賬,張口閉口還是要高叔叔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