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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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奇道:“……我就隨口一說你還信啊。” 系統(tǒng):“………………” 當年哭嚎著自己是鋼管直不該考進純愛總局人渣改造中心的是哪個?。∷莂i還儲存著數(shù)據(jù),作為系統(tǒng)他是沒有老年癡呆的好嗎! 楚歌坦坦蕩蕩的道:“沉迷美色,不可自拔?!?/br> 系統(tǒng)心想這宿主該不會是看這個世界的主角溫順臣服花樣多活兒又好,腦袋都給玩傻了吧。 楚歌捏著圈出來的六月九號,滄桑的嘆了口氣:“唉,沒想到,我居然也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 系統(tǒng)說:“挺高興的?” 楚歌摸著下巴說:“……童童還挺可愛的。” 系統(tǒng):“……人家一個比你高半大半個頭的漢子,你的形容詞居然是可愛?!?/br> 楚歌理直氣壯的反駁:“可愛不在于他的外表,而在于他的心靈?!?/br> 系統(tǒng):“………………” 這宿主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好想打人耶! 他不說話,楚歌也不理他,就著剛剛?cè)Τ鰜淼牧鲁蹙诺哪莻€日期,擰開鋼筆帽子,隨便扯了一張白紙開始練字。 請柬當中的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要寫的,謝童的字挺拔峻峭,看上去遒勁有力,無疑是非常漂亮的,楚歌也得練一練自己的字。 實際上他原本字就寫的不錯,本身這具身體的主人,殷野歌就寫的一手好字,無論是硬筆還是軟筆,都堪稱是風神飄灑,只要稍稍回憶就能夠想起來。 楚歌先前右手手腕骨被擰斷了,這段時間都沒有怎么寫過,因此拿著筆,稍微有一些生疏。 他并不怎么在意,總歸還有一些時候,也不是直接就趕鴨子上架,只要練一練就好,于是便就著一疊疊雪白的紙箋,緩緩的練字,尋找以前的感覺。 不知道該寫什么,干脆隨意抄寫日期,把六月初九反反復復寫滿了一整張紙,又不想寫日期了。 目光在書房中飄,隨便找一個眼下用來練字的語句,隨手翻了翻,不經(jīng)意間,翻出來了那一天謝童在花廳里寫的字。 凝視著雪白的紙頁,還有其上剛勁峭拔,末端陡轉(zhuǎn)溫柔的字跡,楚歌不自覺也笑了一下。 幾乎沒有做多想,他便選擇了之前謝童寫過的那句詩歌:“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br> 他的字并不如謝童那般峭拔,是偏向于清逸飄灑的,凝神落筆,緩緩的寫完一整頁,只覺得手腕有一些酸麻。 剛才注意力集中時還沒有怎么覺得,眼下就覺得很是酸疼,楚歌揉了揉手,突然想起來,剛剛借口“尿遁”的人居然還沒有回來。 他站起身,走向書房外,就見到老管家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楚歌道:“梁叔,有什么事么?” 老管家道:“先生,您當真想好了嗎?” 卻又是來問詢他的。 這段時日里,不斷有人旁敲側(cè)擊,大概都是覺得殷野歌和謝童兩個人,突兀說要結(jié)婚是類似于天方夜譚的。來敢煩他的人不少,也絕不多,但是更多的都選擇了去追問謝童,楚歌都聽到傳回來的信報,謝童幾乎每天出門都在被人問這事。 老管家心里,大概也是不贊同的。 或許是因為堪稱巨大的年齡差,或許是因為當初與謝青橦的舊事,或許是因為……那原本橫亙在他們之間、仿佛已經(jīng)消失里的的矛盾點。 楚歌望著這個照顧著殷野歌長大的老人,語氣從來沒有這么鄭重過:“梁叔,你從小看我長大,在我心里就跟長輩一樣。這件事,不是開玩笑,我的確已經(jīng)想好了……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選擇?!?/br> 老管家看著他,做出了一個不大符合他身份的動作,他伸出了皺紋遍布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楚歌的頭。 楚歌站在原地,并沒有躲開。 老人的手心是粗糙且溫暖的,他的眼神并不像上了年紀的人那般渾濁,反而很是清明。 “小少爺啊……” 久違的稱呼終于被提起,那是自從殷野歌成為殷家家主后,就已經(jīng)被埋葬下去的稱呼,所有人都稱他為“先生”,“殷先生”,或者是“殷爺”。這個世上,也大概只有老管家,還能這么喊他。 “只要您心里喜歡就好?!?/br> 楚歌張開手,抱住了老管家,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看上去沉穩(wěn)可靠的管家,身體竟然也很是單薄,甚至有些瘦小,平日里幾乎都是靠著衣服在支撐。 終究是上了年紀了。 楚歌用力的抱住了管家,道:“梁叔,童童是個很好的孩子,他那么小就跟在我身邊,什么樣的性格都是我養(yǎng)出來的……日后他總是要在我身邊的,你又是我的長輩,就不要跟一個小輩置氣了可好?!?/br> 管家嘆了口氣,終于還是點點頭:“都聽小少爺?shù)?。?/br> 楚歌松開了手臂,眉間情不自禁笑開。 管家看著他顯然不加掩飾的笑容,終究還是放緩了眼神。 他走過了長長的回廊,就像沒有看到藏在后面的那個人一樣,緩慢的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下去。 他不過是想著,只要殷野歌開心就好。 眼下楚歌言辭懇切,那樣誠摯的請求他,幾乎都算得上是放下身段,就算管家一直看著他長大,差不多算一個長輩,又還能說什么? 終究不是正經(jīng)的長輩,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底氣強硬的說話。 那么多日子看過來,這個名為“謝童”的年輕人,的確是很不錯的。 如果他不是有那么一個身份,長著那么一張臉,大概老管家會毫無芥蒂的接受他,甚至希望他能夠乖乖的陪在家主身邊,畢竟,他能夠令常年情感缺失的家主感到愉悅。 可終究是怕啊,心里怕啊,只害怕當年的事情再度出現(xiàn)。 重蹈覆轍。 . 楚歌看著管家下了樓,慢慢走回書房里,就聽到系統(tǒng)說:“楚三歲,我差點以為你要被燒死。” 楚歌黑人問號臉,一臉懵逼。 系統(tǒng)說:“人設崩了你造嗎,殷大佬是會去擁抱別人的人?” 楚歌說:“要崩那人設早崩了,也就不差這一點點了?!?/br> 系統(tǒng)說:“不是……你以前都靠著一個癡情人設打底子,差不多說得過去?!?/br> 楚歌說:“那這一次不能用癡情人設?” 系統(tǒng)說:“你確定?楚三歲,你先好好想想,你一開始癡情的人是誰啊?!?/br> 楚歌想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徹底斯巴達了。 他居然忘了,一開始把謝童接回家,誤導的老管家,是因為謝童和他爹長得十分相似! 當初為了名正言順的把謝童帶回殷家,并且擺脫p型血人形血庫的命運,楚歌順水推舟默認了老管家的猜測,是以在老管家的心里,他一直都是一顆紅心向著謝青橦。 按照這個人設這么想一下,他喜歡謝青橦喜歡到親手養(yǎng)大他的孩子,然后把他的孩子再拐上床…… 系統(tǒng)幽幽的提示:“而且你還燒死了謝青橦,勾引他妻子染上賭債,把他兒子害成小混混。” 楚歌:“………………” 哆嗦了一下,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后,楚歌痛苦的說:“這怎么想怎么都是個變態(tài)吧!” 系統(tǒng)說:“你也知道的哦?!” 楚歌說:“能不能不看過往,只看當下。” 系統(tǒng)說:“……我說能你信嗎?” 楚歌:“………………” 這語氣就是不能信的好吧! . 驟然而來的打擊讓楚歌人都蔫了,他險些都忘了以前的事情,眼下突然被提起來,才想起,原本之間還隔著這么多溝壑。 系統(tǒng)跟他說有一個好辦法可以一勞永逸一了百了,那楚歌聽了簡直跟救星一樣,連忙讓系統(tǒng)說出來。 結(jié)果一聽就直接拒絕了。 系統(tǒng)說讓他找人去把當年的知情人全部做掉,保證查不出來半點訊息。 可這樣做壓根就真的喪心病狂了吧!來來去去幾十條鮮活的人命呢! 楚歌嚴肅的批評了系統(tǒng)這種把人命當成草芥的行為,并表示身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己一個都不會做。 系統(tǒng)點點頭,表示:噢,可以,這態(tài)度,可以在任務結(jié)束后寫評語時給他加幾點道德分。 楚歌:“???” 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晚間謝童注意到了他情緒的低落,湊過去,吻吻他的眼睛,問他是怎么了。 楚歌垂下頭,道:“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做過很多錯事?!?/br> 謝童安慰他道:“人非完人,哪個能不犯過錯……” 以殷野歌在道上的地位,死在他手中的人命無數(shù),不知道有多少血腥殺戮的罪孽。謝童自從來到楚歌身邊后,除卻幾次和他相關的事情,都很少見著楚歌大發(fā)雷霆,但是他不用細想,也知道,那或許是不想嚇著他,刻意瞞住他的。 后來許多產(chǎn)業(yè)都在漂白,漸漸的,大概那些殺戮也少了,只是依舊不能抹去。 謝童在國外的分部里參與那些交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的。 很難想象,驕傲如殷野歌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有后悔往日的時候。 從來都不曾顯露過,卻在這時,他的面前暴露出來。 是將要到來的喜事,令他心中惴惴了嗎? 謝童心中一片柔軟。 楚歌想問又不敢問,整個人矛盾又糾結(jié),謝童看出來了他情緒的不對勁,抓住了他的手。 在以前堪稱稀松可見,然而在眼下,卻十分難得起來,楚歌垂著頭,無聲的將手指反扣回去。 謝童道:“殷叔叔,你是后悔了嗎?” 楚歌點頭。 謝童又道:“你有想過法子,彌補錯誤嗎?” 楚歌輕聲道:“有過。” 謝童道:“起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