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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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謝童果決且狠戾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透明的涎水順著合不攏的嘴唇留下,在中年男人身著的白色西裝上匯成了一小灘。 謝童腳尖下移,蹭亮的皮鞋重重的踩到了男人兩腿之間綿軟的器官上。剎那間男人爆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肥rou層層的臉如金紙煞白。 他毫不留情的用鞋底碾壓過, 直到男人汗如雨落, 徹底吐不出那些污言穢語。 謝童抬起了腳,用略尖的鞋頭踢了踢男人的臉頰,將將要踢進(jìn)眼眶的動作終于讓他害怕,再說不出來一句話,眼里迸發(fā)出討?zhàn)埖纳窆狻?/br> “就算他再怎么樣, 也不是你這種背后詆毀的小人能夠討論的了?!?/br> . 長夜映月明。 謝童歸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光景, 楚歌斜倚在床頭, 以手支頤。 明光下兩片眼睫已然垂下,正是酣然欲睡的時候,卻猶自強(qiáng)撐著,不令自己陷入夢鄉(xiāng)中去。 他的腦袋微微搖晃著, 因為重力的原因,像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的下滑。忽然瞬間蹭落了支起的手掌,頭顱一下子撞在床頭。 “咚”的一聲,便是有再大的瞌睡也醒了。 楚歌一下子驚醒,眼中猶自含著些困倦未醒的水光,茫然的抬起頭,四處張望,似乎終于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含糊道:“童童,回來了?” 謝童緩步走到了他身前,輕柔的替他揉著腦袋剛才撞著的地方,剛才那一下沖擊頗大,指下按著,似乎都鼓起來了一個包。 楚歌咕噥了兩聲,被他力度適中的手指按得很是舒服,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的懷中。 隨意的,又如此的親昵。 朦朧暖光中,他的頸項白皙且修長,就像上好的甜水瓷器一樣,觸之溫潤而生輝。 那樣的不設(shè)防,仿若依偎著的,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脆弱而精致,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將他徹底制住,任由施為。 “去哪兒了?” 不經(jīng)意的詢問,卻教謝童心里一緊。 也不過是一瞬的事,謝童低沉道:“把那些來的賓客都送走了?!?/br> 懷中人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埋首在他的頸項,吐出來的話語都帶著含糊的鼻音:“……哪里用的著你親自去送,就算不送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童童。” 謝童安靜了片刻,道:“我想做的更好一點?!毕袷沁t疑著,又補(bǔ)充道:“和你相配一點,殷叔叔?!?/br> 他常年揣度著楚歌的心思,輕而易舉的便知道,此刻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樣的話。 果不其然,在這之后,懷中人就吃吃的笑了起來,尾音帶盡了親昵:“眼下就已經(jīng)很相配了啊,童童?!?/br> 丹鳳眼里溢滿了笑,水光流轉(zhuǎn),瀲滟生輝,像有明月照映入了他的眼瞳,滿滿的都映著眼前人的影子。 嘴唇是淺淺的淡粉色,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下。 謝童側(cè)頭,將將要傾身俯首的剎那,心底卻陡然響起來中年男人陰狠且怨|毒的話語,微微僵住。 殺父逼母,家破人亡。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這兩個詞語拋在腦后,然而一剎間,卻不知怎的,又一次想起。 楚歌卻是不知道的,悠悠然間,從困頓的倦乏中轉(zhuǎn)醒過來,只見到了他晦暗且深邃的眼睛,不同于素日來的依戀與愛|念,那其中卻有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顏色,沉沉的,只教人心驚。 一時間只以為自己看錯,謝童緣何會露出這般復(fù)雜的眼神,他下意識道:“童童?” 謝童伸出了手,遮住了他的眼瞼。 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害怕了,他愛極了這雙清亮而溫柔的眼睛,也不敢面對這雙縱容且親昵的眼睛。 都是真的嗎? 還是說,那是隨意攀咬惡意污蔑呢? 他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詢問真假,如果成真,恐怕所有美好的夢境都會塌碎。 楚歌卻是不知道的,被人溫?zé)岷節(jié)竦氖终粕w著,他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到略略急促的呼吸。 他想起來了系統(tǒng)跟他說的話,今日之后,完成任務(wù),待得他登出以后,這個世界就要塌毀了,崩裂成碎片,從此不復(fù)存在。 連眼下他緊貼著的軀體,都會消散的一干二凈。 最后的一個夜晚……何不讓之美好一些。 楚歌變得前所未有的主動,謝童半躺在床頭,閉著眼睛,手掌緊緊抓住身下的被褥,任由他跨坐在身上,肆意施為。他那樣冷靜而理智的克制住自己,只有到最后,楚歌伏在他胸膛上,止不住喘|息,累的徹底抬不起手指的時候,才驀地起身。 就著身下相連的姿勢,謝童把人抱到了窗前,迎著清冷的月色,把自己狠狠埋進(jìn)去,更狂又徹底的占有了他。 . 夜晚火熱而黏膩,纏|綿不盡情|欲的氣息,待得楚歌第二天醒來后,幾乎是頭痛欲裂,全身仿佛都沒有了知覺。 他是那樣的肆意而放松,完全放棄了收斂的念頭,兼之夜里謝童又不知疲乏,眼下徹底嘗到了苦果。 系統(tǒng)說:“嘖,看不出來啊,鋼管直!” 楚歌假裝沒聽到系統(tǒng)在說什么,他躺在床頭,哼哼唧唧了一聲,道:“……統(tǒng)子,走罷。” 系統(tǒng)說:“新婚炮剛剛打完,你就這么拔|rou|無情?” 楚歌一口氣差點被他噎得沒有上的來,老半天才懨懨一息道:“不然呢,不是你說的嗎?” 系統(tǒng)“哦”了一聲,道:“那現(xiàn)在如果你想留下來還是可以留一會兒的?!?/br> 楚歌說:“算了吧還是登出吧,辦你的手續(xù)去。” 系統(tǒng)吭哧吭哧道:“不行。” 楚歌說:“嘎哈呢你,我不是聽你說的要登出了才放飛了一把會搞得像眼下這么痛?” 系統(tǒng)說:“昨天晚上突然又不符合登出條件了?!?/br> 楚歌不敢置信:“你再說一遍?!” 系統(tǒng)說:“就是說你現(xiàn)在別想著登出了?!?/br> 楚歌簡直晴天一個霹靂,完全不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昨天下午跟他說可以登出的是系統(tǒng),現(xiàn)在給他說不能的也是系統(tǒng),就這一天里的事情,跟朝令夕改差不多,敢情是逗著他玩兒的吧! 系統(tǒng)自知理虧,哭嚎道:“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吧?!?/br> 楚歌心想滾吧你,辣雞系統(tǒng)毀我青春壞我形象,我比你更絕望。 . 藍(lán)天白云,碧海金沙。 雪白的浪花拍擊上了粗糙的礁石,下一刻,又緩緩的退卻,又在下一輪前仆后繼的涌來。浪花濺的飛起,甚至打濕了人垂下去的腳掌。 謝童坐在礁石邊,指尖一點煙灰明滅,不說話。 他從來都不抽煙的,對身體不好,更何況原本就是被兩度打入了致幻劑的體質(zhì)。一開始楚歌便箍著他,不許他抽煙,后來他自己也知曉,從來不碰。 只是不知道這時,手中為何夾著支煙卷。 尼古丁的嗆人的味道讓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即便是這樣,謝童也沒有放下,任由其在自己指尖,燃燒成灰燼。 “……后來你陷入了那個地下拳場中去,我拜托他去救你,然后你就被帶到了殷家。好了,就是這樣的,小童?!?/br> 漫長的故事,林榕檜緩緩地講罷,只覺得口干舌燥。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謝童,居然有朝一日會跟殷野歌在一起,更不會想到,他們會這樣大剌剌的直接締結(jié)婚盟。收到請柬的時候林榕檜感覺像幻夢一樣,昨夜又親眼見證了這一場婚禮,他心里不是不震撼的,卻沒想到,一大早,就會闖見謝童。 兩人隨意走了走,干脆就在海邊說話。 林榕檜咳嗽了一聲,問道:“小童,殷爺對你好嗎?” 謝童似乎笑了一下,看著遠(yuǎn)處的碧海白浪,聲音幾乎要消碎在海浪中:“很好啊。” 林榕檜道:“那就好?!?/br> 卻是很有一些欲言又止的,又把其他話都咽了下去。 如今兩人都走到了一起,他還提那些舊事做什么?總歸眼下謝童活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再不用為了一點小利拼的頭破血流,也再不用看人眼色,這就夠了。 但是他打算要按下去,卻聽到謝童突然提起來:“林叔叔,據(jù)說我父親……他們之間是認(rèn)識的?” 林榕檜有一些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當(dāng)年殷野歌與謝青橦關(guān)系極好沒錯,而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兩人幾近于決裂,他卻不知道了。只只曉得的是,后來殷野歌對于冒出來的謝童這對母子,態(tài)度也很是冷淡的。 林榕檜道:“當(dāng)初你父親救了殷爺一命,殷爺很是信任你父親。” 謝童輕輕的“嗯”了一聲。 林榕檜慢慢想著,續(xù)道:“當(dāng)初很多人都知曉的,你父親是殷爺身邊最倚重的人,只是聽說,當(dāng)初的殷家老家主……不是怎么喜歡他。不過殷爺?shù)故且幌蚨己芫S護(hù)你父親。” 謝童笑了一聲,神色在天海間晦澀莫測。 怎么可能喜歡呢? 殷家的老家主,那樣一個說一不二的梟雄,能夠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跟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 那些照片,那樣依賴且歡喜的眼神,足以讓他猜想,當(dāng)年二人間是多么的親昵,自然礙了殷家老家主的眼。 謝童突然道:“……我父親是在一場大火里去世的?!?/br> 林榕檜點頭,澀聲道:“是,后來你父親和殷爺關(guān)系很是不好,但殷爺還是帶了很多人趕過去……只可惜,晚了一步。” 謝童眸光明滅。 所有的描述里,就像訴述了一對舊友,友誼最終走到了盡頭,至于決裂的原因…… 謝童漠然的想,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的父親早就娶了嬌妻,甚至還有一個孩子了嗎? 情|人的背叛與隱瞞,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的出軌,都足以令一段美好的愛戀直直走到盡頭。 至于后來,面對情人留下的稚子嬌妻,又怎么可能還拿得出好臉色呢?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自己……恐怕直接便將人給處理的一干二凈,不教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殷叔叔啊…… 謝童慢慢的念著他的名字,胸腔中漸漸彌散出一些苦澀的意味來。 他不曾見過自己的父親,然而他的父親,卻像大山一樣橫亙在兩人中間,每當(dāng)他以為,那座山已經(jīng)被搬掉了的時候,就突兀的冒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未曾謀面的父親,將他拋棄的母親…… 謝童很難說自己與他們還有多少的感情,然而終究是他血緣上最親密的人。林榕檜講出來的故事,與昨夜里逮住的人嘶吼出的話語,在腦海間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