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得此佳婿(重生)、巨龍,巨龍,你擦亮眼、撩漢正當(dāng)時[快穿]、(穿書)魔尊大人的賣蠢日常、暮色渡河夏、重生之學(xué)霸兇猛、嬌蠻駙馬爺、相府夫人嬌寵攻略(重生)、溺寵之絕色毒醫(yī)、傳說中的切糕俠[綜武俠]
讓人母子骨rou分離,自己做的確實缺德。 可孩子若是留在阿蘭身邊,誰知阿蘭以后心大了會不會再帶著孩子找上門。況且孩子給阿蘭帶著心自然是向著她的,等孩子長大了鬧上門來豈不是更大的禍害? “拿了錢便也買斷了母子情分,你是不愿意?”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這個阿蘭自然懂得的。” 阿蘭一聽扯上了錢忙揮手辯解,生怕說好的錢沒了。 見阿蘭回絕地這樣干脆,沈緣福心里的怪異感一閃而過,覺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卻隨即又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許是在阿蘭心里錢遠(yuǎn)遠(yuǎn)比孩子重要吧。 “你知道便最好,于你、你沈家都好。你不再給沈家找麻煩,你自己接下來便也能過得舒坦些,全看你自己?!?/br> 沈緣福暫時壓下心里的異樣,臨走前最后提醒了一次阿蘭。在阿蘭這里耗費的時間有些久了,可別耽誤了接下來的事。 這回沈緣福要走,阿蘭沒有再阻攔,恭恭敬敬地送她到了門口,一直吹著寒風(fēng)站在房門口目送了沈緣福直至看不見,這才由丫鬟扶著回了屋子。 從阿蘭房里出來,沈緣福也沒有去向姑媽道別,直接便帶著雀兒往自己的院子那頭走。 在阿蘭面前裝得像,等出了院門沈緣福便再也壓抑不住,手略微顫抖起來。 畢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冷風(fēng)一吹沈緣福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貼身的衣衫都濕透了。 沈緣福松了口氣,還好,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阿蘭那里解決了,接下來便是顧凝煙了。 沈緣福步伐快,雀兒腿短,便一直跟在沈緣福后頭慢了一兩步,正想著方才出來時阿蘭的那副樣子,倒沒有發(fā)現(xiàn)沈緣福的異常。 “姑娘,您真是厲害,您剛剛是沒有回頭不知道,我剛才走出去老遠(yuǎn)后回頭一看,那個居然還站在門口恭送著您呢!” 阿蘭身份尷尬,大家伙兒不知該怎么稱呼好,說起她便都用的是“那個”。 雀兒可是眼見著沈緣福和阿蘭關(guān)上門談了一番話,阿蘭便態(tài)度大變,心里實在稀奇得很。 沈緣福沒接雀兒的話,卻想起進(jìn)門時那個打簾子的丫鬟。 “那時你在外頭與伺候阿蘭的那兩個丫鬟相處了那么段時間,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開始先見到的那個打簾子的叫冬梅,她方才偷偷求著我給她說好話呢,一看便是一點兒不想待在那里,至于另一個叫冬香,我看她是存了將來留在那個面前當(dāng)大丫鬟的心呢?!?/br> 雀兒蹙著眉頭一臉嫌棄,已經(jīng)把冬香拉入了自個兒的黑名單了。 這么說來,冬梅留在阿蘭身邊倒是正合沈緣福心意。 “既然冬梅有心,你私下里交待她看著點兒阿蘭,有什么動靜立馬通知你,不管最后如何,總之到時候少不了她的好處?!?/br> “啊!我懂了!就是讓冬梅在那個身邊做眼線對不對!” 雀兒一聽這么重要的任務(wù)需要自己經(jīng)手,頓時有些興奮,可隨即想到冬梅不如冬香得阿蘭的心,便又有些萎靡。 “可冬梅在那邊多是做些端茶遞水的雜活,看樣子那個更喜歡把冬香留在房里說話?!?/br> “沒事,她那里就兩個人伺候,若有什么事總瞞不過冬梅的眼睛,況且她以后自然會多往阿蘭身邊湊的?!?/br>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沈緣福的院子里,翡翠已經(jīng)在門口張望起沈緣福來了。 關(guān)起門翡翠忙拿出身上藏著的一封信交給沈緣福。 “三哥還沒找到?” 沈緣福邊拆著信邊問翡翠。 “還沒有,今天又多派了人手出去尋了,幾乎把永修縣都給找了個遍了,就是沒有找到三公子的人。對了,今日見張傾的時候我跟張傾提了一句三公子,他說會幫著一起找的?!?/br> 說話間沈緣福已經(jīng)拆開了信,整整兩張紙,便沒有再和翡翠說話,一目十行地匆匆掃過手上的信紙。 信上說了顧縣令家的情況,顧凝煙的四個庶姐,除了最大的顧華蓮還在顧府,其他都已經(jīng)被送了出去。 顧家二姑娘和四姑娘是被嫁了出去,二姑娘嫁了永修縣里出了名的地痞,四姑娘被顧縣令一頂小轎送給了自己年近花甲的頂頭上司。 短短三個月,縣令嫁女兒,永修縣里竟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還有就是顧家三姑娘,被送到了顧家的莊子里頭,如今已經(jīng)病得神志不清了。 另外顧凝煙的幾個姨娘俱都失了寵,被顧縣令送莊子里的送人的都有,如今顧縣令正寵著他新得的美人,早把原本那幾個舊愛給拋諸腦后了。 這些怕都是顧凝煙的手筆。 如今顧家沒有被顧凝煙報復(fù)的怕只有顧華蓮一個了。 應(yīng)該說顧凝煙還沒有完全得手的就剩下顧華蓮一個了。 顧家的事與沈緣福無關(guān),顧凝煙想要報復(fù)顧家的人沈緣福管不著,可如今顧凝煙開始把手伸向了沈家,便得先下手為強(qiáng),不能再讓顧凝煙有得手的可能。 爹爹這次的事給了沈家沉重一擊,便是解決了阿蘭,恐怕娘親心存芥蒂,沈家也難以恢復(fù)原本的和睦。 沈緣福心里惱火,這輩子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顧凝煙的報復(fù)對于沈家來說就是無妄之災(zāi)。別的沈緣福不管,但絕容不得別人破壞自己的家庭! 咦?怎么看到了陸景之的名字? ☆、第61章 滑胎之藥 雖然沈緣福的記憶里只知道沈家人大致的結(jié)局,可是具體事情的經(jīng)過卻記不大清楚。 許是距離看到那本小說實在隔了太多年, 像近日里的這些事, 往往是事到臨頭才能稍微想起些什么, 且多半是睡夢中記起來的。 就像收到姑媽的來信, 說要帶著女兒女婿來永修縣小住一段日子, 那時的沈緣福原本壓根不記得有關(guān)于這個姑媽的劇情, 那夜卻夢到了她。 一身襤褸的沈麗在路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前邊兒一個賣包子的攤子上恰好一屜屜包子新鮮出爐,掀開蓋子熱氣竄上幾丈高。 青皮慈竹蒸籠用得久了外邊兒已經(jīng)泛黑,愈發(fā)襯得里頭的包子一只只圓鼓鼓, 胖墩墩,誘人得緊。 聞著了包子的香甜味,沈麗站住了腳饑腸轆轆地望著里剛出籠熱氣騰騰的包子不住地咽口水, 卻連個包子也買不起, 女兒女婿卻沒有一個在身邊。 賣包子的是個中年男子, 余光瞄見自己攤子旁邊一個衣衫臟破不堪的人站了許久,以為又是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臭乞丐。 正準(zhǔn)備驅(qū)趕, 卻發(fā)現(xiàn)那乞丐還是個女乞丐,衣衫雖臟,臉上卻洗得干凈,半老徐娘風(fēng)韻猶存。 那風(fēng)姿看得賣包子的心中一動,見慣了人來人往,這雖是個乞丐,可這姿色整個東市卻沒幾個及得上的。 賣包子的一時心里有些癢癢, 伸手捏起一個白花花的包子,一臉色瞇瞇地瞧著沈麗。 “嘿!說你呢!包子,想不想吃?” 沈麗心思單純,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那賣包子的老板的齷齪心思,只以為那賣包子的是心地善良,看她可憐才問她的。 熱氣隨著風(fēng)鉆進(jìn)沈麗的鼻子里,本就餓極了的肚子發(fā)出咕嚕一聲。沈麗一時臉紅極了,忙伸手捂著肚子,朝賣包子的點了點頭。 “想吃就走近些來。” 見那女乞丐配合,賣包子的笑得愈發(fā)燦爛,落在沈麗眼里便是這個賣包子的當(dāng)真是和善。 沈麗猶豫著走近了些,滿臉緋紅,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賣包子的老板。 賣包子的近距離一看這女乞丐,細(xì)皮嫩rou的,臉上連褶子都沒有一道,生平哪里見過這樣的美人這么近距離地在自己跟前對著自己拋媚眼,不禁咽了口口水, “來,這個包子給你!” 賣包子的手稍微朝沈麗那里伸過去了一些,卻沒有移動多大距離,沈麗要拿還是得再走上前好幾步,挨著那攤子才能拿到。 聽到自己可以吃到東西了,沈麗興奮極了,忙兩步跑上前要拿賣包子的手里頭的包子,誰知手剛摸到包子,就被那賣包子的一把抓住了手。 “想不想每天都有包子吃?” 說話間那賣包子的指腹在沈麗的手背上摩挲著。 嘖,真是又白又嫩,跟個小姑娘似的。 沈麗再傻畢竟也活了那么多歲,此時哪里能不明白那賣包子的對自己心懷不軌,心里害怕極了,急忙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那賣包子的哪里肯輕易放手,沈麗用另外一只手想要掰開那兩只臟手,兩人撕扯間打翻了手下摞了四五屜高的蒸籠,一時包子滾了滿地。 那賣包子的再是好色,卻哪里抵得上這腳下的家當(dāng)重要,慌亂間倒是被沈麗抽回了手給逃了出去。 正好賣包子的攤子不遠(yuǎn)處成堆兒蹲著在路邊乞討的乞丐,面前擺了碎碗朝著賣包子的這里看熱鬧,此時一看滿地的包子爭先恐后地哄擁而至,慌亂地哄搶著。 那賣包子的被這群乞丐擋住了去路,又忙著驅(qū)趕他們,倒是讓沈麗幸運地逃脫了。 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的沈麗一邊哭著一邊不停地跑,有路就往前頭跑,跑到后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卻哪還有心思顧及這些。 窄巷子里頭的青石板路高低不平,累極了的沈麗已經(jīng)抬不起腳了卻依然不敢停下,終于腳下絆著一塊突起的石頭,重重地絆了一跤撲倒在了地上。 沈麗就這樣以撲倒在地的姿勢趴著悲泣了起來,涕淚俱下也依然是沒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就這樣無聲地痛苦著。 這幾十年的習(xí)慣早已經(jīng)是改不掉了的。 邊哭沈麗便狠狠搓著那只被賣包子的摸過的手,搓得一片紅腫,卻讓兩只手上都沾染上了包子的味道,令人惡心。 淚水模糊了視線,沈麗雙手捏著拳頭狠狠敲打了僵硬的青石板路面,沾染在青石板路面的青苔漸漸沾染上了紅色,一片狼藉不堪。 她是那么的絕望。 沈緣福是流著淚醒來的,雖然不知道沈麗為何會變成這樣,可直覺卻告訴她這是受了沈家和顧凝煙恩怨的牽連。 也因著這個,哪怕再不喜歡沈麗一家三口,哪怕馬致遠(yuǎn)在沈家這番作態(tài),沈緣福依然容忍著避開他們,而沒有對他們做什么。 昨日沈家出了這么重要的事,沈緣福期盼著晚上能記起些什么,可昨夜沈緣福與沈母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睡,到后來好不容易睡了一小會兒,卻沒有夢見任何事情。 亦或是夢到了卻又忘記了。 沈緣福有些痛恨自己為何會記不得爹爹這一劫,否則也好趁早想法子給避過去。哪怕前面的事想不起來,能記起這事最后是如何處理的也是好的。 到現(xiàn)在沈緣福只記得書里在那個沈緣福一生最后的那些畫面里,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沈錢,不知是父女?dāng)嘟^了來往,還是…… 沈緣福不敢再往后頭想。 可既然現(xiàn)在對爹爹這一段事兒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顧凝煙這段日子準(zhǔn)備如何再對沈家出手,那便只能自己想法子,先從根源上斷了顧凝煙再害人的可能。 接著手上的信往后看,因著今年隆冬比往年俱都冷上許多,已有不少老幼病弱凍死了。顧凝煙這幾日便忙著一家家給那些難以度過苦冬的人家送去御寒用品。 另外便是去醫(yī)館幫忙的事兒也沒有拉下。 再接著信里寫的便是……陸景之! 張傾說顧凝煙與陸景之這一個月走得極為接近,醫(yī)館、不同地方的貧苦人家家中,傳聞兩人常成雙入對地一起出入,單是張傾知道的便是近幾日兩人日日膩在一起。 強(qiáng)忍著心頭的震撼往后面看去,沈緣福捏著信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